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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一开始来挖墙脚的大太监也鼓起勇气,强笑着道:
“乔大统领,您这是干什么?管大厨他可是一心向着您,无论老奴怎么劝说,他都没松口呐!”
小太监们纷纷附和。
生死时刻,管清闲看着开口求情的太监们,顿时感受到人性的温暖,他热泪盈眶,朝太监们一拱手,哽咽着说:
“多谢公公……”
救人不成反被误的乔大统领:“……”
他是坏人吗?
他才是坏人吗?!
“谢谢诸位了,我管某人至死难忘诸位大恩……”
管清闲还拱手感谢着,乔榭已然听不下去,他粗暴地踢了下管清闲的小腿,无视后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面无表情地望着大太监和他的拥趸,冷声道:
“滚!”
“大统领……”大太监还想再说些什么,对上乔榭充满杀气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冷战,寒蝉般噤声不语。
“别让我说第二遍。”
乔榭说着,手臂猛地一紧,他臂弯中困着的管清闲立时皱紧眉头不住挣扎起来,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大太监浑身一抖,再不敢多说一句,带着小太监们灰溜溜地夺门而出。
“啧啧啧,真残暴啊……”景曦凑上来感叹道。
乔榭一松手臂,管清闲立时从他臂弯中解脱出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正庆幸着劫后余生,一抬眼便见八皇子正站在自己面前,管清闲登时来了精神,两眼亮晶晶地喊道:
“殿下!”
景曦于是温和一笑,接着便见自己的好兄弟乔大统领朝着院门一挥手,看也不看他,便道:
“殿下,请。”
语气之冷漠,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那个……”八皇子殿下觉得自己受到了冷淡的对待,于是他委婉道,“不送我到门口?”
乔榭抬了抬眼皮,意味十分明显。
景曦只好冲着亢奋的管清闲笑笑,一个人转身,落寞地走出了禁军值班房。
全程,管清闲都看着景曦的背影在心中拼命赞叹——
看,八皇子殿下的背影如此高大!
然后就被推了一下。
管清闲疑惑地转头,就见刚才差点把他勒死的人板着脸,语气不满:
“你怎么总想着投靠八皇子殿下?”
管清闲眨眨眼,反应出他什么意思后,登时惊得瞪大双眼:
“你看出来了?!”
“废话。”乔榭冷笑一声,“我的人,想跳到别人身边我还能看不出来?”
怪不得刚才这厮突然要杀他!
管清闲手脚发凉,正后怕着,肩头忽地一重,乔榭又推了他一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乔榭:“说,到底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变态啊啊啊——
这句话被管清闲理智地咽回肚子里,他头一扬,梗着脖子答道:
“我愿意!管得着吗你!”
听见管清闲的回答,乔榭忽地笑了,他边笑边随意地说:
“对了,我好像没告诉你。”
“……什么?”管清闲忽觉心中升起几分紧张。
在他惊悚的目光中,只见乔榭收敛笑容,缓缓凑到他耳边,用十分温和的语调说道:
“如果没有意外,你大概……会老死在禁军大通铺里吧。”
管清闲:“……”
妈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大太监向小太监们吹嘘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
大太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可是从乔大统领手里活下来的人!当时场面十分危急,我就站在乔大统领对面,四肢僵硬,动弹不得,他的手臂,正卡着一个无辜路人的脖子!他满是杀气的眼睛正对着我,恶狠狠地吼了一声“滚”!
听众:后来呢?
大太监:后来,他们俩成了一对儿。
听众:啊?
大太监(沧桑):而我,现在还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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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副将
此后的几天,除了一同出入宫门外,管清闲都没未见过乔榭的踪影,后者像是一下子忙碌起来,再也没无故在小厨房外乱转悠过。
对此,管清闲除了发现自己每天的工作量骤减之外,他还深深觉得——乔榭这厮果然是个祸害。
没了乔大祸害时不时的找事,他的生活骤然变得无比悠闲,每天只要在饭点前忙活一阵儿,其余时候简直比福喜这个打下手的还要无所事事。
闲的时间长了,管清闲都怀疑自己穿的不是《权谋天下》的主线而是副线——养老篇。
深觉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的管清闲索性专心致志地和福喜学起做菜来。
上次给八皇子上菜时,管清闲才知道福喜这小子竟还做得一手好菜,当时他便感慨深宫之中能人多,连个刷碗太监都能做出此等水平的菜肴。
自从被大腿嫌弃之后,管清闲痛定思痛,决心在厨艺方面提升自己,争取下一次有机会能做出一桌让大腿惊艳的美味佳肴,于是便顺着福喜的说法,安安心心地认了个小师父,每天和对方泡在厨房里学习各种各样的菜式,日子一长,倒也从中获得几分乐趣。
这一日天色将晚,福喜照旧溜回御膳房,管清闲则收拾收拾,无聊地坐在小厨房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乔大统领前来。
不消片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值班房门前。
管清闲正被屋檐边降下的落日余晖照得浑身发懒,一抬眼皮,瞧见乔榭正靠在院门处,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
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对方态度的管清闲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起身迈动步子,也不跟上,就在乔榭身后晃晃悠悠地走着,与他相隔一丈。
远远看去,二人这行径反倒像是管清闲在不怀好意。
宫门处值守的禁军当着二人的面目不斜视,待到小尾巴随他们大统领一同出了宫门,一名禁军探究的目光便粘在管清闲优哉游哉的背影上,难掩心中好奇。
“哥们儿,那谁啊?怎么跟在咱们统领后边儿,不怕挨揍啊?”
另一名值班的禁军见怪不怪:“听说是调到咱们值班房的厨子。”
闻言,周围禁军不由咋舌:
“嚯,这小子后台挺硬啊,咱们值班房的厨房向来不都是摆设吗,今儿终于腾出来了?”
“废话,你们几个平时没注意过吧?一到饭点儿就巴巴跑过去给咱们大统领送饭,都好几天了!还跟着乔大统领同进同出,俩人好得跟那什么似的……”
讲话的这名禁军猛地住嘴,警醒地往左右看看,随即撇开脸,严肃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其旁十余名禁军也转开脸,善解人意地答道:
“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管清闲尚不知自己被人这样编排,他如前几日般跟在乔榭身后慢吞吞地走着,一出宫门,走了不多远便进入集市,周围的人逐渐增多。
此刻正值黄昏,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同一条路走了好几日,他早就熟悉了,也不慌张,只瞧着乔榭的后脑勺在人群中穿梭着。过了一会儿,却见他猛地停下脚步。
管清闲下意识停下,一边疑惑着一边朝前方望去,人头攒动中,只见乔榭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两名身材娇小的女子。
什么情况?
管清闲心中更为好奇,不由迈开步子朝乔榭走去,没走几步,却见乔榭忽地转过头来遥遥一指,正指着自己的方向,接着其中一名女子便顺着他的手看来。
和那名女子对上目光后,管清闲倏然一惊。
女子身量娇小,体态婀娜,面上挂了张薄薄的面纱,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看向管清闲时,遥隔数尺,也能看清她眼中盈盈的波光。
一看就知道是个绝世佳人。
咚!咚!咚!
管清闲的心脏重重地撞上胸壁,直震得他头脑发昏。
或许是前几日和乔榭的和平相处让他放松了警惕,他竟然险些忘记对方的恶劣本质!
此时此刻,看着貌美天真的女子毫无防备地站在乔榭身前,管清闲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感觉不妙——
乔榭这厮可是货真价实的贪财好色,无耻至极!万一他看上了人家姑娘,当街强抢民女怎么办?!
卧槽,事儿大了!
管清闲深吸一口气,一个俯冲脚不点地地朝着几人飞奔而去。
在他动作的同时,乔榭刚好招招手,示意管清闲到这边来,见他一路飞驰,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乔榭心中微讶的同时听见景怡在一旁笑道:
“乔大统领的这名副将倒是爽快。”
乔榭恭敬点头:“郡主过奖了,他的性子向来如此。”
成平郡主景怡微微颔首,下一刻,又仰着脸望向乔榭,眸光闪动,其间羞涩一闪而过:
“不知将军是喜欢鹤颐楼的菜色,还是更钟爱漱玉馆新推出的桃花酒?”
“都可。”乔榭眼见郡主靠近,干脆假装看路,不动声色地移开半步,复又道,“鹤颐楼就在不远,不如就去那儿吧。”
“好。”
成平郡主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正要同乔榭再说几句,管清闲已经呼哧呼哧跑到几人身前。
管清闲靠近后二话不说,第一件事便是横插在双方之间,将乔榭牢牢挡在身后。
“姑、姑娘!”他跑得太急,此刻脸上微红,额头、鼻尖都沁出了汗,仍撑着笑问道,“您可是迷路了?问我,问我就好!”
说着,狠拍了下胸脯,顿时胸中一口气被拍散,管清闲咳得撕心裂肺。
成平郡主见状,怔愣着不知该说什么。
管清闲越喘越累,余光瞥见戴面纱的女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情不自禁一手按着大腿,一手无力地朝对方摆了摆,正想开口解释,忽地一只手臂从身后穿过扣住管清闲的肩膀,另一边肩头随即一重,乔榭死皮赖脸地凑上来紧挨着他,冲女子微微一笑:
“郡主莫怪,他这人性子粗野,向来如此。”
“谁……谁粗野啊!”
管清闲不满地将乔榭拨开,忽而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话中的重点,当即一愣,呆呆地伸出手指着女子:
“郡主?郡主?!”
话音刚落,便见女子目光一转,扭头不语。
乔榭再一次将手直伸过来,攥住管清闲颤抖的食指拉下,后者却毫无反应,微张着嘴看这两人言笑晏晏。
“既如此,景怡便先行前往鹤颐楼,恭候乔大统领。”
“卑职不敢。”
乔榭恭敬地一拱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管清闲也被他拉着一起退到一旁。
管清闲终于从冲击中回过神来时,成平郡主已经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还从掀开的车帘中探出蒙着白纱仍可见几分绝色的脸,朝着二人,准确地说是冲着乔榭不甚真切地一笑:
“统领一定要来,本宫等着你。”
乔榭头也不抬,立时拱手:“卑职和副将马上到。”
车帘放下,马车晃荡着从二人面前越过,朝繁华的街道驶去。
管清闲收回落在马车上的目光,随即望向一旁的乔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方才那位郡主临走前和乔榭的对话。
一定来什么的,等着你什么的……皇帝,你知道你的头号打手勾搭上你家里人了吗?
还是个郡主。
还是个年轻貌美的郡主!
配乔榭这厮,老天爷你不觉得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