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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厉声尖叫着扭动,却终究逃不出来。乔临看向戚槐灵,却见对方完全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乔临想了想还是一把捏碎了通风报信的光团,光团瞬间化为星星点点消散在空中。
“那么现在,就先放了其他人吧。”
戚槐灵一抿唇,冷冷看着乔临道:“你最好履行约定。”
话音刚落,梦境世界瞬间分崩离析,众人也都消失不见。
只有刚才光团破碎的地方,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光点摇摇欲坠的从地上浮起来,然后飞向未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个世界结束了。坚持到这里的读者大大,蠢作者其实还可以拯救一下的,别走啊~~~π_π
☆、第十六章 乱入的江湖竹马耽美文世界(1)
精致的镂空香炉里徐徐的燃着一两寸金的香料,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是一处宽敞豪华的寝宫,地面上铺着雪白柔软的毛毯,最里面是一张巨大的床榻。
床榻上方层层叠叠垂下雪白的轻纱,将床上的情况遮得严严实实。
只模模糊糊看得见一个人影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外面忽然响起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声音,恭敬而麻木。
“祭司大人。”
来人没有说话,只听屋外门被推开再合上的声音后,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男人身上穿着绣着繁复古老暗纹的纯白色长袍,衣袍边是两指宽的水蓝色,上面用银线勾勒出层层精致的纹路,宽大的袍角一直垂到光洁的脚面,伴着行走间的摆动而翻飞浮动。
来人赤裸着脚,他一头乌黑的发泼墨般垂在脑后,一根水蓝的束额自他的额前缠至脑后。他的面容无疑是美的,恰如其分的五官摆在最合适的位置,下颌的线条优美流畅,然而这张脸却是冷的。微蓝的眼眸像是绝世罕见的宝石,里面却藏着千年孕育的寒冰,眼底的漠然仿佛九天之上的神邸,高高的俯视着人间。
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似乎经过了严密的计算,行走间没有一丝外泄的呼吸声。
赤裸的脚底踩进雪白的长毛,那些细密的柔软毛发便钻进晶莹圆润的脚趾间,酥痒触感时不时的拂过脚底。
祭司大人却毫不在意的朝着床榻而去,更准确的说,更像是朝着床上的人一步步的走过去。
他走近了,伸手拂开轻柔的纱嫚。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纯黑的华贵衣袍,双眼闭着,面容柔和,男人的唇角微微往上,即使像是睡着了也似乎在笑。床上的人双手被放在身前,脑后却是散在床榻上的银丝。白的剔透的肤色在光线的映射下更显脆弱,仿佛稍微用力他的身体就会破碎一地,白与黑的对比从未如此鲜明。
祭司脸上的冰雪在看到男人时瞬间消融不见,眼眸深处深沉的汪洋大海泛起波澜,里面每一滴水珠都满含极致的爱恋缠绵。
祭司大人在男人身边的床榻上拂袖坐下,却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袖袍里的一截干瘪枯黄的花茎,祭司低头看见了,伸出另一只手仔细的将那截花茎藏好。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床上之人的面容上,修长干净的食指轻触床上人的眉间,然后慢慢向下,滑过挺直的鼻梁,最终落到那苍白失色的唇上。
温热的指腹覆在柔软的唇上磨裟了几下,却更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床上之人近乎消失的鼻息。
他的手向上覆在男人的脸侧,停在对方温凉的面颊,温凉却真实的触感使他有些失神。
祭司俯身双手握住男人外侧的手,将对方毫无反应的手掌同样贴在自己的脸上,掌心的肌肤稍微温热,似乎真的像是对方在轻抚他的脸庞。祭司微闭上眼,埋在对方掌中的脸轻轻蹭了噌。
似乎不满足于这种轻微的触碰。祭司松开手,对方无力的手很快滑落回床榻上,祭司也不在意。他俯身贴近对方的身体,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碰着对方的脸,他微微抬起头,唇角邪肆的勾起,停在对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你再也逃不走了……”他低低谓叹,声音喑哑,“就这样乖乖陪着我不好吗?”,偏头在对方的眉间、眼上落下细细碎吻,彷若珍宝。
祭司的眼睛始终不曾闭上,深情的目光锁住底下沉睡之人的面容,像永远都看不够,随着往下的吻而一寸寸临摹对方的五官。
“我说过……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的唇停在对方微凉的唇上,温柔而细致的慢慢吮吸、碾磨。捧着对方脸颊的手也移到下巴处,微微用力将对方的唇抬高,他的舌毫无阻力的钻进对方柔软的口中,永无止境的索取,独自纠缠。
他像只自欺欺人的困兽,明明锁住了对方,却也囚禁了自己。
祭司大人稍稍退了点,他的呼吸有些凌乱。底下的人依旧静静的沉睡着,本来有些泛白的双唇也因为刚才的深吻而红润起来。
他的眼眸逐渐染上浓烈的情欲,祭司大人重新低头亲了亲对方的唇角,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执拗与疯狂,他的手移到对方的腰带上,指节翻飞间轻薄的腰带便被灵巧地解开,翩翩如蝶般跌落到地面的毛毯上。
空气中的香气似乎也变得暧昧黏腻,丝丝缕缕缠绕往上。
祭司大人的眼眸依旧如海蓝波,他专注的眼神里却透出了难言的脆弱。突然响起的低声呢喃似乎是对床上昏睡的人在说,却又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挑断手筋、打断腿脚、废掉内力、让你永睡不醒。我会锁住你、困住你,用尽一切方法留住你。”
他重新颤抖着寻着对方的唇,浓密的睫羽下炙热而绝望,里面似乎闪动着晶莹的水光,像天幕的雨,一眨眼后却又看不分明,让人辨不出真假。
“你爱我吗?”
理所应当的没有人回答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显得衣衫滑落在地的声音更加清晰。祭司偏头吻向床上之人的脖侧,刚好错过了对方眼角迅速滑落湮没的一滴晶莹泪珠。
他似有所感的回眸看去,却只见沉睡之人眼角犹留的一缕湿痕。
他颤着声,俯首用唇一寸寸吻去面容上的泪痕,话里竟是卑微的近乎哀求。
“别怕。师父……”
犹自颤动的尾音陡然消散于紧密相贴的双唇间。
一室暗香。
*********
烈日当空,火辣辣的烘烤着万物大地。
“啪嗒!”一滴汗水从尚显青涩的稚嫩脸庞滑下,聚集在下巴低端,最终抵不过自身的重量而砸落地面。
一位年龄不过十三四的少年身穿青衣,头上用根简单的木簪固定好头发。此时这少年已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三个时辰了,他整张脸已是通红一片,额上鼻尖满是汗珠,然而他却死死咬着牙,眼中是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冷漠。
与他一同罚跪的还有两个男孩子。他旁边的最小,差不多有八九岁,却长的粉雕玉啄,唇红齿白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跪在少年另一边的则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相貌也还不错,只是略微逊色于旁边的两个。这孩子气质倒是温润,眼眸如墨,上好的黑曜石也比不过其中的灵动。
三人因为偷跑出去玩耍却被师父给发现了,所以被罚跪在这儿,以示警诫。
瓷娃娃最先受不了,眼看师父许久未来,便开始动动酸痛的腿脚来,小身子扭来扭去,眼看就要跪不住了。
眼角瞥见两个师兄都一丝不动的跪在原地,他眼睛跟个琉璃珠似的滴溜溜一转,偏头开始骚扰跪在中间的大师兄。
“喂,大师兄!”他用手戳了戳对方,却见面容冷漠的少年眼角扫到没扫他一下,瓷娃娃顿时明白了,把脸凑到大师兄的面前笑成了一朵花,“大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贪玩还连累你和二师兄的,对不起对不起~就原谅我吧~~”
瓷娃娃的表情是在太过可怜,乌黑的双瞳里水灵灵的像是要哭出来,小嘴还往下瘪着,可怜巴巴的用两根手指轻轻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绕是陌生的路人恐怕都不忍心,更何况他这个将对方从小宠到大的大师兄。
心里认命般叹了口气,名叫季痕的少年终于不再面含冷漠不肯搭理瓷娃娃一眼了。他伸手将对方毛茸茸的头推了回去,偏头看着瓷娃娃认真说道:“琅玉,这次是我和清端两人护着你,才没让师父专罚你一人。下次莫要再贪玩了。”
苏琅玉闻言顿时笑得更开了,还未变声的清脆童声软软萌萌,“嗯嗯,琅玉记得了。”
季痕面上无奈的看着他,眼里却满是宠溺。他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般的转过头,只是眼底的宠溺已然尽散,语气不算疏离却也不甚亲密。
“清端,这次是琅玉连累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清端二字真是人如其名,跪在地上的十岁少年闻言唇角挂上了浅笑,乌鸦鸦的睫羽下温润有灵的眼眸眨了眨。越清端微微垂首敛眸,唇角的浅笑仍未落下,反而往上扬了扬,“大师兄言重了。琅玉年纪尚小,自然玩心重。我们师兄弟一场,清端自然不会看着师父专罚你二人。”
季痕听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回过了头。他性子一向冷淡,鲜少说话。在这九苍山上,也只与活泼可爱的小师弟琅玉和养育教导自己的师父越千桑亲近些。至于二师弟越清端,季痕的感觉就有些复杂了。
越清端其实比琅玉上山的晚。琅玉和他从小就在九苍山长大,感情自然亲厚。只不过琅玉年纪太小,师父也就没有正式收他为徒。没想到就在琅玉五岁的时候,师父下了趟山后就领回来一个孩子,并给他起名为清端,跟自己姓。
越清端年龄比琅玉大,正式拜师后自然排在琅玉前面。这孩子也出奇的懂事聪明,很会看人眼色,从不乱发小孩子脾气,性子倒是出奇的好。
只是季痕却怎么都对他亲近不起来,几年相处下来,能让他不那么冷淡对待的人也勉强算上岳清端一个,只是亲近程度就远远不如对琅玉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琅玉早就对他的二师兄黏的不得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找他二师兄给出主意,信任的不得了。只要有琅玉这个开心果在,还需要其他什么人呢?
季痕刚刚回神,眼角刚好扫见一片纯白衣角,他连忙定神目视前方地恭恭敬敬叫了声“师父”,旁白的琅玉和清端也忙跟着开口。
直到眼前出现纯白飘逸的袍角和绣着暗纹的鞋面,三人头顶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嗯”,只一个字却清冽如玉石坠地之声,使人忍不住窥得其颜。
然而没有人知道九苍山主人的真正容颜——即使他们是生活了多年堪比亲人的徒弟。
因为他们的师父越千桑始终戴着张银制的面具,只露出半截尖尖的下巴。墨发披散在身后,平时与他们说话都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得不食人间烟火。再加上师父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气势惊人。一般人见到了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大着胆子直视对方了。
“痕儿,你可知错?”说话的人依旧不含烟火气的淡淡道。
季痕有些紧张,他微微绷直了腿,沉声答道:“徒弟知错。”
谁知此话刚落,旁边被宠的无法无天的琅玉直接对师父开始大大咧咧的抱怨起来了,“师父,你冤枉大师兄了,还有二师兄,他们都是被我耍赖硬拉出去的。要罚罚我一人就好,不关他们的事!我——”
“琅玉!”季痕简直恨不得立马缝上琅玉的那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