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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疏点头,语气淡淡,“薛九也在你这儿待了半年,他学的也差不多了。总归是我的人,一直待在你这儿也不好。”
陆商知强笑着还想婉拒:“阿九天赋很高,我不介意他多留一段时间。”
乔疏放下手里的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介意。”
陆商知的脸有些僵住了,但他很快就变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乔疏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唤人去叫薛九。
薛九很快来了。
半年的时间,他原本被晒黑的肤色恢复白皙,脸上更是多了点肉,看上去精气神更好了些,从前的痞气倒是少了点。
他看见乔疏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走过来,跟乔疏打招呼,“乔爷。”
不等陆商知开口,乔疏就直接了当的告诉薛九道:“你回去收拾收拾,等会儿就跟我回去吧。”
薛九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陆商知,却见陆商知坐在那里没有反驳。
当下就有些灰心,自嘲的想自己是痴心妄想。正要转身,就听陆商知开口,语气肯定的对乔疏道。
“我喜欢阿九。”
薛九心里一惊,猛地看向他,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去看乔疏的反应。
乔疏很淡定,连眉毛都没挑一根,只是垂眸吹了吹手里的茶,却没喝,放在了桌上。
陆商知在等乔疏发问,薛九在等乔疏的反应。三人之间静默了片刻。
乔疏忽然笑了,“你喜欢他什么?样貌还是给你的新鲜感?你们真的可以走下去吗?商知,你还有些问题没解决,如果只是玩玩,就不要随便说什么喜欢。”
薛九脸色有些难看,只是固执的看着陆商知。
“我是认真的。”陆商知深吸一口气,眼带认真,“我也想过你说的这些,阿九……他很好。”
乔疏没说话了,脸上仍然带着笑转头对薛九道,“你怎么想?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儿?你可想清楚了。”
薛九没答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乔疏,没有退缩,只有无声的坚持。
乔疏脸上的笑慢慢退了,消失无踪。
“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乔临,离开时经过薛九,在身上摸出了一块玉坠递给他,“你若哪天后悔了,就带着这个去乔宅。”
薛九接过东西,知道乔疏是好心,就对乔疏道了一句“谢谢”,却也的的确确满含真诚。
乔疏没回头,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径直出了陆宅。
不急。乔疏手里抱着乔临,眼底浮出了笑意。他这一下,算是逼出了两人的心里话。
接下来嘛……
就看陆商知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了。
*********
乔疏猜的很准。
没过多久,在陆商知带着薛九去名下的铺子里查账的时候,正好被守株待兔的怀言书撞个正着。
看着对面两人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除非怀言书脑子坏了才看不明白两人有了感情。
这下可把他气坏了。
在怀言书看来,陆商知就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当然,陆商知早就和他分手的事被他选择性忘了。
他羡慕书里写的矢志不渝和从一而终。当年他会和陆商知分开也是因为他爹怀禀安的阻挠。如今怀禀安不晓得为何不反对了,反而还鼓励他与陆商知重新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怀言书看见对面薛九一副熟练的模样询问店铺老板上月的收支,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怀言书愤怒了。
不过他还算有点脑子,不至于当场冲过去打人或者大喊大叫。他悄悄的回了家,派人去查薛九。
过了没几天,一份详细的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
孤儿……混混……小贼……
怀言书手抖的厉害,不敢相信陆商知居然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人。
他去找了怀禀安。
几日后,陆商知接到消息,怀言书代表怀家要与自己商谈生意。
怀言书借着谈事频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商知看着对方眼里明晃晃的爱意,总算明白了乔疏所说的“没解决的问题”指的是什么了。
而薛九面对怀言书有事没事的暗讽和嘲弄,也只当没听见。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身无长处地位卑微的小混混了,市井中沾染的脾气和满身的戾气也被慢慢收敛。
从小到大,再难听的辱骂他都听过,就凭怀言书拽文嚼字的暗示,他还真的没当一回事。
他和陆商知不忙的时候就去外面走走,找一处山好水好的地方,比比谁钓的鱼多。
他也曾在陆商知面前展示过自己灵活的手指,陆商知对此兴致勃勃,时常因为莫名其妙出现在薛九指缝的花朵和自己身上的小东西而惊叹不已。
他们躺在山水间嬉闹,或是登上高山相拥望远,那些烦恼的事情,都一并抛在脑后。
薛九的性子注定不会事事依从陆商知,他们争执然后和好。陆商知偶尔谈及某本书里的话,薛九静静的听完,然后私下里再偷偷找来读,当陆商知再次提起时,就能说出自己不同的观点,令陆商知眼前一亮,薛九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他心动不已。
直到有一天,陆商知要出去几天,薛九收到了一封来信。
皮猴和老薛头不见了。
以前他们住的地方已被大火焚烧殆尽,只剩一片焦黑废墟。
他急急忙忙去找乔疏,乔疏只是让他放心。薛九心里一松,知道两人没事,却看出乔疏眼底的意思,当即装作慌乱至极的样子出了乔宅。
怀言书果然等不及,早早约出了薛九。
提出要薛九离开陆商知,不能再见他的要求。
薛九冷笑,按耐住自己想挥上去的拳头,冷声答应了。
当夜就出了上京城。
怀言书满心欢喜,等到陆商知回来发现薛九离开,找了几天都没见人影,只怕是大海捞针,希望渺渺。
他先是不动声色的跟怀言书周旋了半年,随后暗地里收集了些怀府犯法的证据。
亏得怀言书以为陆商知想重新和自己在一起,回去给怀禀安一说,怀禀安大笑连连说好。不久就私下里找到陆商知,劝说他为太子做事。
陆商知暗暗心惊,只笑着,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当天晚上就去找了乔疏。
两人关在房间里商谈一番,第二天陆商知就答应了怀禀安。
薛九走的第二年。
陆商知将自己名下大量钱财被太子一党用在不知名去向的证据和收集到怀府的所有证据交给了乔疏。
乔疏再转交给“不小心惹怒皇帝被关进牢狱却自杀而死”的楚远,身为皇帝放在民间的眼睛,楚远拿到这些东西,着手开始从怀家顺藤摸瓜差下去。
当今太子是贵妃柳氏的嫡子,柳氏连出几任太后,早已权倾朝野,如腐蛆蛀虫,分布在朝廷各个角落。
且太子昏庸,沉迷于美色。皇帝早有废除之心,只可惜后有太后贵妃,前有柳氏权臣,皇帝虽有心却不能轻易废储。
太子自觉高枕无忧,被柳氏几个不学无术的子弟诱哄,沉迷赌博,竟然失手打死了礼部尚书的嫡孙。惊怕之下,慌不择路的跑了。
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安,竟然派人去威逼礼部尚书,不准他上奏皇帝。
礼部尚书已是三代老臣,年纪也大了,却撑着一股气定要向皇上讨回公道,太子威胁要抄他满门,礼部尚书惊怒之下一命呜呼。
太子慌慌张跑了,此事传到皇帝耳中,罚太子在府中紧闭。没想到太子老实了几天,心里的恐惧淡了,想赌的手又痒了。可是太子府的金库早就没了,钱从哪里来呢?
国库。
等太子回过神时,发现国库已经缺了好大一个口,他这才慌慌的想偷偷补救。
柳氏的子弟给他出主意,于是太子就找上了怀禀安,许诺日后太子登基,就可以凭银子选官,竟是私自贩卖官职。
但怀家拿出的钱还是不够,于是又盯上了背后无人的陆家。
如此一来,顺藤摸国,在太子众人还在纸醉金迷的时候,一份来自楚远的密折放在了皇帝的桌上。
真相大白。
满朝哗然。
私自动用国库,害死礼部尚书,不知悔改,勾结奸商。
皇帝借此机会雷霆手段废太子,贬贵妃,打压柳氏,流放的流放,剩下的废作庶人。
怀家因妄图以钱买官,犯了律令,怀家的店铺都被官府彻查,又找出了许多坑骗百姓的证据。
怀府一昔破败,怀言书也再也维持不住文雅公子的形象,被押送进了牢狱,等待审判。
唯有不理事物的怀言策被乔疏托楚远给保了出来。
当他提起对方的任务时,摇南却不甚在意。
“你说那个啊?我已经成功刷到了‘好弟弟’评价,勉强还行吧。啧,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乔疏闻言放下心来。
第三年,陆商知接回了在外游玩的薛九。
皮猴和老薛头早就被乔疏安排好,一老一少开了个茶馆倒还清闲。
自此,尘埃落定。
原剧情中的分分合合打架关押通通没有在薛九身上出现。
当乔疏在逼厌的巷子里找到他,问他想不想摆脱这种宿命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开始改变。
如果不是后来的变化,陆商知不会对前后鲜明的少年感到好奇。他们会用很长时间才彼此接近。
如果不是被挖掘出了满身天赋,薛九就永远只是那个只会偷东西打架的人九等,永远也到不了陆商知的世界。他们会用很长时间来互相包容。
如果不是懂了许多东西,薛九就会忍不住怀言书的羞辱,在听到怀言书卑鄙的威胁时,挥拳打落怀言书的门牙。而让陆商知不得不跟太子妥协,他们也渐渐离心。
他只是学会了忍耐,收敛了满身的桀骜,洗去了从前的平庸和卑微。
马车咕噜咕噜的停在前面。
陆商知回手正要扶着后面的人,却见薛九直接从欢呼一声从后面跑过。
陆商知无奈的看他。
薛九回头嘿嘿一笑,向陆商知伸出了手。
陆商知笑着一把握住,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乔疏抱着猫儿站在门前,“早去早回啊!”
陆商知和薛九朝后笑着挥手,两人钻进了马车。
翡心抱着包袱急哄哄的跑过去盘算着“这次又要去哪儿玩”的话。
最后同车夫一起坐在了前面。
马车咕噜咕噜,渐渐远去。
一旁树上的麻雀歪着脑袋盯了变远马车一会儿,而后扑愣愣的飞上天,渐渐远去,穿过重重屋顶。
白云散漫,太阳慵懒。
天空依旧澄澈,注视着世间无数爱恨纠缠。
☆、第三十六章 乱入的娱乐圈文平行世界(1)
一处夹杂在时空乱流中的小小空间。
越千桑回头看见乔疏,有些愕然。
“你们这么快就完成一个世界了?!”
乔疏点头,“你感觉过了多久?”
越千桑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大概……一天?”
乔疏没说话,他看见乔临在前面的空地渐渐凝出了实体。
“乔临,感觉怎么样?”
乔临从悬浮的半空落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手,面色红润,眼带笑意。
“感觉很舒服!”
乔疏手腕的铃铛清脆声响起,团团灰雾从里面冒了出来,随着乔临输进去的能量,戚槐灵傍身的黑雾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这回应该是她在里面听到了乔疏的话,急着要乔疏给她能量。
乔疏摸着上下跳动的铃铛,安抚道:“你先等等。”
他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