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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夜陷入纠结中,却并不表现出来,任谁看着都是个经得住风雨的高岭之花。
宁隋还在思索:【但我不能亲师兄……也…不仅仅是只想亲师兄。】
林星夜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宁隋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族性淫也就罢了,宁隋可是个人……林星夜之前有多不赞同他的同族所为,现在就有多怕宁隋。
他觉得宁隋跟他那些荒唐的同族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林星夜止不住的害怕,现在已经不是他答不答应的问题了,而是他要是真答应了,能不能从宁隋手里活着出来。
龙族每次作乐,必在三天之上,林星夜只有这个记忆,他稍稍一代入自己,就觉得可怕得不得了。
他内心难受得无以复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不愿意做一条逃避的龙,冷冷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林星夜警告宁隋:“若你太出格,有失归元宗宗训,我绝不答应。”
宁隋当然不会违背宗训,就是怕唐突师兄。
他脑海里想了好几句:【我不能那样做。】
【我忍不住要那样做。】
这种反反复复的话,生生将林星夜吓得心脏一点点揪起来,只觉宁隋多想一句,他的心也就跟着多跳一下。
宁隋的心理情绪虽然变得快,但实际上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他收拾好情绪,朝林星夜恭敬道:“师兄,我师尊要我搬迁住处,搬到更静些的弟子住处,我观师兄住的地方极为清幽,旁边又有处闲置的弟子住处,不知师兄可允许我搬进去?”
林星夜听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宁隋在这里纠结半天,就只是为了一个住处?
归元宗的弟子住处,只要是内门弟子都可以住,宁隋完全可以自己住进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跑来和他比试,还想那些出格的东西来吓他?
林星夜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丢脸。
他又不能说你不能搬进来,只能颌首:“可”
他说完觉得自己今天白紧张了,又因为丢脸,飞快融了宁隋的结界便走出去。
他根本不担心碧空剑,碧空剑只要被宁隋拔下,会立刻飞到他身边,重归剑鞘。
宁隋听到师兄的应允,真是觉得甜蜜到无以复加,稳着张脸却连人都不敢拦,他一想到自己和师兄要比邻而居,就像想到了以后两人一起修炼、谈天。
师兄那么爱独处的性子,却一下子就答应了他搬过去的要求。宁隋的心都要热得融化,他甚至想到了师兄那次清晨主动来找他玩耍……师兄真可爱。
他甚至连碧空剑都放心放在我这儿……师兄怎么这么单纯,这么信赖我。
他这边一想到之后和师兄关系更近一步,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快地去找师兄,默默回去疗伤。
林星夜却一个人离了归元宗。
他已经被宁隋弄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完全猜不透宁隋的真实目的。
宁隋明明对他多方折辱,却又不对他提过分的要求……
林星夜再次动用白玉令,找到他侍卫的所在地,御剑飞过去。
他作为不夜城少君,并不只有暗卫,还有两个侍卫本该一直随身保护他,却被他派出去处理其他事物。
林星夜不想回归元宗,找到侍卫所在地后,翩然站在云中,朝地下望去。
这里是一个城镇,现在却像是出了官司。
“哥哥!哥哥!你别看着我,我害怕!”
林星夜被那尖叫震得耳膜疼,他的两名侍卫却跟着赶过来:“少君。”
林星夜还是觉得下面的事情有些奇怪,一直望着下方。
余廣负责情报收集,看了眼下方解释道:“少君是在看底下的官司吗?这说起来也是一桩惨事,城北胡家的女儿不知怎么的,惹上一个疯子,那个疯子将那胡家女儿看得如珠似宝,含在手心怕化了,捧在掌中怕跑了。”
“听说,就连胡家女儿休憩,那疯子也舍不得不看她,要去偷窥别人睡觉。”
……这些事,听着怎么那么像宁隋对他的所作所为?
林星夜道:“之后呢?”
第33章
“这疯子能做什么?他日日夜夜守着胡家小姐; 起初还只是远远望望,发展到后来; 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骚扰。像是……”
余廣正要一鼓作气说下去时; 一旁的柳常忙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看少君的脸色。
林星夜的脸色极差; 他冷着脸; 眼里流转着春风凉雪,神色间极严正; 一见便知心情不好。
余廣瞬间噤声,“属下万死; 污了少君耳朵。”
林星夜捏着碧空剑; 更觉得宁隋放肆。他的属下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逾越,宁隋却胆敢在心里那般侮辱他。
林星夜吩咐道:“继续说。”
他倒要看看那疯子对胡家小姐做了什么。
余廣虽觉得少君反常,还是回道:“那疯子从只是窥测胡家小姐起居,到强迫跟在胡家小姐身边; 借机对胡家小姐动手。”
余廣说得隐晦,林星夜却一下抓住重点:“怎么动手?比武?”
林星夜日日醉心修炼和处理不夜城的事,本不乐意分出时间给风月,他之前在不夜城时; 因被人胡乱示好,耽误了公事,自此便下令让身边的暗卫帮他挡了这些事情。
归元宗向林星夜示好的人; 实际连他面都没见到; 擅于幻象的暗卫便伪装成了林星夜的样子; 一一把这些桃花挡在门外。
林星夜没有感情经历,便以为那个疯子也和宁隋一样,要天天找胡家小姐比武。
余廣内心漾起古怪的情绪,少君连这都不知道?
他也不敢在林星夜面前表露出来,道:“不是比武,而是亲昵的举动,譬如趁机偷香窃玉,或者抚摸玉手……”
抚摸玉手?林星夜眼眸微微一凝,宁隋也曾无礼地摸过他的手……他的手虽然不像女子的手那么柔滑,但也不愿意被人摸。
林星夜之前以为宁隋是无意的,现在他一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儿?甚至宁隋这次同他比试,提出要搬到他隔壁,会否也是没安好心?
林星夜仍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遭遇那种事情,他道:“除了这些?那疯子可还有其他反常?”
余廣摇摇头:“其余就没了,不过光是这些也够胡家小姐消受。那疯子一直陪在胡家小姐旁边,胡家小姐离他半步他都要把她绑回来,等到胡小姐长大些,便露出了禽兽行径。”
林星夜一边听一边分析,还好,宁隋没有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个问题:“你说那疯子等到胡小姐长大?照你之前所言,他如此疯狂,怎么能忍得了?”
余廣便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少君这便不知了。”
他和柳常从小就被选择做林星夜的侍卫,几人一起长大,感情当然不一样,偶尔便会稍微“以下犯上”,说话没那么死板恭敬。
林星夜也不是全然的不假辞色,他御下尚且没那么严苛,何况是对余廣他们。他虽然一向爱冷脸,但是也不会计较这些玩笑话。
余廣性子跳脱,最爱八卦这些家长里短,要不也不会被派去掌管情报司。
他见林星夜没有生气,马上笑得一脸隐秘:“少君可要听?若我说多了,你别又说我整日轻浮,不知用心修炼。”
林星夜看他一眼:“你的确轻浮。”
余廣知道少君没说不听,就是要听的意思,他道:“少君要听,我就斗胆说了。少君是否以为那疯子既然对胡家小姐有坏心,一开始就该动手?”
“是。”
“少君可知道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像是我们再喜欢一个人,可会半夜不睡觉,去看别人休憩,就为了多看几眼?”
“不会。”林星夜道。
“那疯子就会,这便是我们正常人同疯子的区别。少君你想,我们本来再是喜欢一个人,白天时日日得见,晚上也不会不睡觉跑去见他,那疯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就说明他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
林星夜听着,不免想到宁隋。
宁隋何止是晚上不睡觉来见他……宁隋见不到他的面,便是对着一堵空墙都能看一夜。这岂不说明宁隋比那疯子还出格?
余廣继续道:“也正因他们想的不一样,做事才同常人不一样。那疯子日日跟着胡家小姐,胡家小姐不知暗地里吃了多少亏,却就是因为不相信那疯子是那等下作之人,一直姑息,直到那疯子越来越出格。”
林星夜容色冷淡,袖子里的手却渐渐越握越紧,连关节都有些泛白。
他也是不相信宁隋是那种变态,最开始听到他心中想法时,才并未引起重视。到后来……宁隋不只深夜偷窥他,还摸他的手,现在更是要千方百计同他住在一起。
林星夜现在觉得自己着实太蠢,几乎无法面对自己,“之后呢?”
余廣摇摇头:“那疯子渐渐就控制了胡家小姐,不许胡小姐出门,不许胡小姐同别人说话,甚至还同胡小姐私下结了亲。可怜了胡小姐,夜夜被磋磨不说,又因为顾及女儿家的名声,一点不敢往外说,别人还以为那疯子是正经人,半点不知道胡小姐受的苦。”
“胡小姐甚至还逃跑过,每一次都被那疯子给逮回来,下场岂止是惨……”
林星夜闻言,强行镇定下纷杂的心绪,冷眸微垂,透过缥缈的白云,去看底下的惨状。
那胡小姐的确长得清秀可人,一身绿裙像山间精灵。她现在身上脸上都有伤,不只是被打出来的伤痕,脖子上脸上都是暧昧的红痕,模样凄惨,瑟缩在一个中年女子怀里。
“母亲,母亲……”胡小姐满眼都是凄楚的眼泪,眼中全是绝望。
她对面一个高大的男修被几名修士联手制住,还想挣脱着过来:“月儿,月儿……你看看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你不应该跑,我一刻都离不开你。月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胡月儿哭得更厉害:“我根本不喜欢你,全是你在逼我,我说我不喜欢你,你就要打我……”
林星夜看得身心发冷,他稍稍一联想,就想到了自己。
宁隋有万里追踪法阵,前世便一直追着他跑……岂不比这个疯子更过分?
林星夜看着胡小姐的惨状,都感觉自己身上疼,他被宁隋碰过的手、被肖想过的喉结……现在微微发热,仿佛胡小姐身上的鞭痕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林星夜之前同宁隋交过无数次手。
修真界都说剑修最善战,一剑可抵天地之威,事实本的确如此。
可宁隋是个例外,林星夜不知宁隋究竟是什么怪胎,他分明是阵修,最后自创出的阵法却千奇百怪,比如万象剑波阵,虽是阵盘,其中蕴含的剑意却如碧海生潮,林星夜一踏进阵中,便如在同多位剑修大能过招。
其中的惊险比同真正的剑修作战还要强得多。
林星夜许多次都输给宁隋,对宁隋阵法是既有怕,又有不服。
他现在一看到胡家小姐,不免就想到若是之后宁隋也拿阵法来打他……
一定十分痛。
林星夜之前虽然输,倒是也没被宁隋的阵法伤过,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宁隋的阵法伤人有多痛……尤其是之前宁隋有次和他比试中,林星夜一剑刺破了他的衣服,宁隋当时面沉如水,飞快向后退去,饶是如此,林星夜也看到宁隋胸膛健硕,肌肉线条极硬,完全不像个文质彬彬的阵修。
林星夜不敢想他被宁隋折磨的样子,宁隋若要下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