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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程几说。
他穿过客厅躺在沙发上,脸朝下埋着,一动不动。
齐北崧坐在他身边,揉他的头发:“你和陈川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全知道了?”
“嗯。”程几闷声说。
他转过眸子,问:“我是不是挺窝囊的?”
齐北崧皱眉:“窝囊的是我!”
程几咕哝:“你有什么,你又没救过白眼狼,你也没养成过罪犯。”
齐北崧让他往沙发里边挤一挤,躺在他身边,望向天花板:“咱俩还分什么彼此。”
程几将他的脸拉过来:“不关你的事,是我错,懂?”
齐北崧环住他的腰:“叫我哥。”
“……哥,”程几说,“怎么了?”
齐北崧把脸闷在他脖子边:“多叫两声。”
“哥。”程几轻声道,“哥……”
齐北菘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
程几说:“哥,我他妈好恨。”
“别瞎想。”
“我悔不该当初……”
“你没错!”
程几说:“我当初要是对和他的关系再处理好一些,或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甘、愤怒和自责在他心头交织,他不出声,但齐北崧感觉到了,双臂圈紧,将他的头压在胸前。
程几沙哑地问:“……哥?”
齐北崧轻声道:“没事,你哭吧宝贝儿,反正我在呢。谁敢笑话你,我他妈把他眼睛挖了!”
程几不会哭,他紧紧地抱着双臂,指尖嵌进肉里,那力道恨不得能把自己掐碎。
齐北崧硬是拉开他的手,将其安放在自己腰侧:“掐我,别掐自个儿!”
程几恨道:“我最对不起玉姐,她太冤了!医院说她至少得植四到五次皮,那把火要是别烧她,烧在我身上就好了!”
这话齐北崧不爱听,他半撑起,长长的身子罩着程几,捏着对方的面颊说:“收回去。”
“嗯?”
“把这话收回去。”齐北崧蛮横地说,“谁也不许烧你,错,谁也不许动你!”
几个月前他还恨不得亲手弄死程几,现在谁要是敢在程几身上蹭破一块油皮,他也非和谁拼命不可。
程几问:“讲不讲理啊?”
“不讲理!”齐北崧恶狠狠的,“收回去!”
程几凝望着他那对浓黑如墨的瞳孔,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清晰而苍白。
换做上辈子,甚至几个月前,他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和会另一个男人贴得这么近,没有恶心和荒诞,只有信任、温柔和疼惜。
他打量他,想找出一丝一毫的伪装,然而没有,齐北崧能把心剥出来给他。
“你不收,我替你收。”齐北菘说,“呸呸呸,童言无忌!”
程几被逗笑了一瞬,揽着他的腰问:“就这么喜欢我?”
齐北崧将他压在身下,手臂用了力,重得叫人喘不过气:“对!”
“喜欢我哪一点?”
齐北崧凶狠地看了他半天,低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真咬出两排牙印来。
“啧!齐北崧!”
齐北崧松开嘴,粗鲁地说:“喜欢傻逼要什么理由?”
程几被咬得泪珠迸流,骂道:“去你……唔!”
齐北崧把他的下半截话堵在了嘴里。
程几被圈禁在极小处,昏头涨脑,许久许久,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行了……收一收……唔!”
齐北崧就像狗叼着肉似的不放,眼睛都凶红了,好不容易松开一秒,嘴里还发狠:“我就咬你!!”
“你干嘛呢?”程几气得想笑,他嘴上都快破皮了,眼睛也是红的,里面波光潋滟。
“你好吃!”齐北崧低吼。
程几只好曲起膝盖抵住他的胸膛,以免他真疯了要吃人肉。两人在沙发上扭,也不知是打架还是调情。
“哥,我刚才话没说完。”程几又被啄了几口,在亲吻的间隙说,“那……那沈子默,我要……要干他!”
齐北崧停下问:“怎么干?”
程几说:“我还没主意,但是我发誓要干他,干死丫的!”
齐北崧坐起,把地图搜出来给他看:“这是宏城……这是K国,直线距离六千公里,请问你怎么干?用洲际导弹?”
程几不语。
齐北崧诚恳地脱衣服说:“所以别干他了,干我!”
第七十章
齐北崧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能踢那么高,长腿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半圆落到他肩膀上; 真帅; 真勾人!看着让人血脉偾张!
当然也挺疼。
齐北崧挨了踢还重重要往程几身上扑,不顾一切要堵他的嘴。
程几让他叼着了; “唔唔嗯嗯”推了半晌; 大约被激起了胜负心; 为了男人的颜面忽然反客为主; 将他往沙发上摁!
“来啊,弄我啊; 看你他妈有没有能耐!!”程几用手背抹唇; 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挑衅。
老齐吹了声口哨; 把T恤往上卷; 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激越地打了一场,输了。
自从他看上这媳妇儿以后; 房事主动权就不在他手上了。
程几跨坐在他腰上; 帮他把衣服穿好; 弄完了就要走。
齐北崧拉着他不让:“压我,叠着还节约空间!”
程几拍拍他的脸,手指刮过他高挺的鼻梁; 笑得温柔。
忽然程几想起一件事,倒觉得可以求求老齐; 于是问:“你能帮我搞一部手持电台吗?”
“什么电台?”齐北崧问。
程几说:“警察用的。”
“想偷听内部消息?”
“嗯。”
齐北崧说:“那再让我亲亲。”
“……”程几问,“亲亲就给?”
齐北崧揽住他的脖子; 湿热的吻落在他脖子上,啃到他又踢又踹又骂:“操!狗子还咬人!”
齐北崧被打得够呛,受不了痛才放开他,说:“亲也是白亲,想都别想!”
“啥?”
“这是违法懂不懂?”齐北崧说,“别再掺和警方的事,我怕你再受伤,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就听听,什么也不做,”程几问,“这也不行?”
齐北崧和他对视,然后再度欺身靠近,额头抵额头,鼻尖摩擦鼻尖。
“不行就是不行!”
程几把他踹了下去!……算了,反正也没指望这个。
齐北崧爬上来,微喘着说:“媳妇儿,还有件事瞒着你,干脆直说了吧,反正也不能再糟了。”
“说。”
“沈子默不是逃到K国去了嘛?但警方说,K国只是外逃人员的中转站,几个人的真正目的地是R国。”
“R国?”程几皱眉,他完全没概念,这个世界和他上辈子还是有许多区别。
齐北崧说:“一个和K国接壤的内陆国家,国土面积相当于我们的三十分之一。R国现在是无政府状态,山头林立,不但自己乱,还是全球恐怖主义的重要输出地。并且R国不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国。”
程几张大了嘴。
的确不能再糟了!
如果沈子默等人还留在K国,那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缉令就是生效的,他们是全球通缉犯,必受掣肘;可一旦进入R国境内,就意味着国际刑警也鞭长莫及,沈子默等人就永远抓不回来了!
除非派遣军队。
但明着派属于侵略,不符合国际法;暗着派,上峰也绝对不会批准这种得不偿失的行动。
程几脑中一时间只回荡着四个字:逍遥法外。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那是老耿。
程几木然接起:“喂?”
老耿也“喂”,两人顿了半天,同时开口:“没事吧?”
“……”老耿说,“我就是睡觉喝酒骂娘,没事。”
程几说:“干爹,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他慢慢走向阳台,在齐北崧的注视下,将目前所知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耿。
等他说完,老耿才说:“程儿,我都知道了,陈川和我在一起。他还说姓沈的坏小子跑到一个三不管的国家去了,抓不回来了。”
“……嗯。”
“我就是想劝你,别老怪自己,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老耿说,“都是命。”
程几仰着脸,后脑靠在落地玻璃窗上:“……嗯。”
老耿说:“你别挂,陈川要和你说话。”
那边电话转手,陈川问:“程程,方便说话吗?”
程几看了齐北菘一眼:“你说。”
陈川说:“我打听到了,你知道那徐中队长为什么说他们不会忍吗?他们在悬赏啊!”
齐北菘凑在一旁听见,用口型无声地问:谁是徐中队长?
程几用右手食指抵住他的唇,拉上阳台玻璃门,走到齐北崧看不见的地方,问陈川:“怎么个悬赏法?”
“你真不懂假不懂?”陈川有些着急,“咱们警察不能跨国执法的对不对?国际刑警组织也不能进入非成员国,所以要发动正义的外国群众,让他们斗罪犯!警方正在国际上悬赏那贩毒集团的主犯和沈子默!”
程几顿时精神一震:“悬赏效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川说,“A级国际悬赏令,沈子默的悬赏金额是五万美元,在咱国家这金额已经对于单个通缉犯而言已经突破上限了。但目标任务在R国,R国是有名的火药桶,谁要是没点儿武装力量还真不敢进去!奖金低,危险性大,效果不会好。”
程几问:“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目前没有。”陈川说。
程几默默挂掉电话。
齐北崧追出来问:“川子说什么?”
程几说:“没什么,他写小说。”
“小骗子。”齐北崧揽他肩膀,“说的是沈子默等人的国际悬赏令吧?”
“你都知道?”程几问。
“嗯。”
“你怎么想?”程几问。
齐北崧看了看他,目光复杂,终于道:“我其实不愿意告诉你,这世界上数以万计的雇佣兵,那些人在战乱国家尤其畅行无阻,如果咱们警方愿意和他们合作的话,其实还有抓捕他们的机会。”
程几其实都知道,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不能乱发表意见。
“会合作吗?”他问。
齐北崧摇头:“完全没有先例。”
事情仿佛陷入了某种僵局,没有一丝改善的余地。
第二天整个上午,程几都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发了狠似的切土豆切洋葱切胡萝卜切肉,说要做咖喱饭,还不许齐北崧进去。
齐北崧说媳妇儿啊,家里就咱俩,你做那么多,都够一个加强排吃的了……
他无法一直守着程几,因为雷境老来电话催促他回公司。
他问雷老大:“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人都跑了,当然没消息。”雷境停了一会儿,说,“但我感觉警方不像会忍气吞声的样子,而且不是国际悬赏那么简单。虽然现在他们还没研究出什么来,但一定会有动作。”
“你猜呢?”齐北崧问。
雷境说:“我猜么……我猜他们想派人到R国去。”
“不可能!”齐北崧说,“军人、警察总之有公职身份的人都不能到他国执法,偷偷去当然可以,但出了事谁来承担责任?这种事上头不会批准的!”
雷境说:“有身份的人不能去,那就派没身份的人。”
“也不可能。”齐北崧说,“他们没有和雇佣兵合作的先例。”
“所以我只是猜嘛。”雷境说,“我这人思路宽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猜测你别告诉小程。赶紧回来吧,公司正找你呢!”
“找我干嘛?”
“签合同!”雷境没啥好气,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