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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很快就拉长了。
这个也没办法； 乔归雁作为后勤人员，时间还算规律； 基本上晚上都有正常休息时间，但是相对的，白天乔归雁几乎就都在众人眼皮底下，裴天际只能在晚上的时候联系乔归雁。
而尴尬的就是； 裴天际他没有乔归雁的待遇； 哪怕他待着的小队是亲裴家的； 他也和其他士兵一样居住的是四人间； 很难有独处的时间。
再加上有的时候战争是不会考虑早晚的； 晚上出任务简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裴天际能有个几分钟独处时间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 频率这种事情就只能随缘。
比如这一次通话，距离上回已经过去八天时间了。
裴天际看着乔归雁表情鲜活，显然在第二军团里过得有滋有味的，脸上疲倦地表情也缓和下来； 安静听着乔归雁把自己这一周多的时间生活上发生的事情说完，裴天际才开口说道：“这说明你已经得到大家信任了； 我们家小幺很厉害啊。”
信息管理中心各个军团都有，是个什么样的部门裴天际心里有数，郑丘少将没有上面人同意，怎么样也不可能把权力完全下发出去自己瞎跑； 十有八九是被暗中抽调了。
想想郑家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郑丘少将现在人在哪里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成为信息管理中心的实际领导者，这可不是顶着乔家名头就能做到的事情，乔家还没这么大面子。如果未来乔归雁毕业表示自己希望进入第二军团，那么十有八。九就是能直接尉级甚至校级军衔起步，过去信息管理中心成为部门负责人。
这才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听着裴天际对自己的夸奖，乔归雁莫名感觉到别扭。
他从来都是被裴天际狠狠教训，说自己多么蠢，常年废物渣渣挂在嘴里形容，今天怎么突然学会夸人了？
乔归雁仔细看着裴天际，蹙眉：“你那边发生什么事？”
说完乔归雁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瞄了一眼通话时间，居然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过去裴天际给他通话，有个十分钟就已经是非常长时间的了。
“猴子和老鹰牺牲了，青藤在抢救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出结果。”裴天际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努力平静地说道。
这些称呼都是裴天际那三个舍友的代号，即便是裴天际和乔归雁相互之间极为信任，他们之间的通话也从来不涉及到各自军团任务或者情报等公事上的内容。
这是对各自职业的尊重。
裴天际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显然不久前刚发生了惨烈地战斗。
心头一跳，乔归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裴天际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哪怕他并没有瞎，一眼就能看出来裴天际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才能让自己安心点。
“你没事吧？”乔归雁知道这是句废话，还是出口问道。
“肋骨和左小腿骨折，已经治疗完毕了，没什么大碍。”
说得好像无伤大雅的样子，但是裴天际的体质，乔归雁全力踹他的腿都和挠痒痒一样，这种能造成骨折损伤的事情如果放在乔归雁身上，基本上可以宣告当场死亡了。
乔归雁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话。
在战场上受伤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第二军团和前方星盗交战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无数伤亡情况上传到数据管理中心。
看着冰冰冷冷的数据乔归雁没有什么太大感觉，但是看着努力在表现自己没有事情，他现在无论身体情况还是心理情况都很好的裴天际，乔归雁眼眶却是忍不住有些泛红。
然而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呢？朝夕相处生死相托的战友离去，哪怕是未来书中已经成熟稳重下来的裴天际，都很难释怀。
“没事就好。”最终，乔归雁也只说了这一句话。
哪怕这个时候乔归雁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在裴天际身边，也不能改变他们现在还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
不想把自己沉重的情绪传递给乔归雁，裴天际扯了扯嘴角笑了下：“抱歉啊，我申请的休假被驳回了，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去银星的。”
“沈小姐又不在，没必要去了吧。”乔归雁微微偏开视线，他个人其实心里还是倾向于不让裴天际和沈宓见面的。
因为沈宓是女主，她未来可能会和裴天际有一段情，因为自己不希望感情有隐患，所以就要把好好过自己平静日子的沈宓扯进来吗？
希望两人见面的理由只有一个，不希望的理由却是有千千万。
总是有款能让乔归雁一直把这件事情拖下去。
“和她没什么关系，银星那边下个月末要举行一场星盗黑市，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的。”裴天际其实还打算给乔归雁一个惊喜，在出发之前和郑丘少将问过，他在第四军团如果请假顺利，能不能给走个特批，让他能在服役期间进入第二军团所属的光明星系。
裴家和他们郑家，甚至第二军团老大左家关系都不差，这点小要求自然是没问题。
结果居然卡在了第四军团请假这一条上。
本来还想，是自己人请假会更容易一些，结果‘打是亲骂是爱’，裴系的人对裴天际不好好打仗赚军功，进来实习还打算请假去玩的行为深恶痛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如果裴天际表现普通一点，可能请假这事还简单些。可是裴天际在校内机甲大赛的优异表现已经被大家知道了，自然是让裴天际进入机甲部队之中实习。
不过满月号实在是太显眼了，大西帝国恨这艘机甲恨得牙痒痒，出现在战场上绝对是会被疯狂集火，裴天际驾驶的只是普通军用制式机甲。
即便是这样，裴天际依旧是在他们小队里面战果最丰硕的人，目前已经升级到上等兵了，按照目前战功累积，裴天际在实习结束前当上初级士官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当然是要逮着裴天际表现，怎么可能允许请假？
而乔归雁听到星盗两个字，嘴角抽了抽。
裴天际毕竟是军方的世家出身，拿到幽灵智脑之后就相当关注大西帝国那边以及星盗，在乔归雁多次提到银星之后，对银星的星盗活动多有关注很正常。
实际上银星除了旅游星之外，背地里星盗黑市开的也相当频繁。
毕竟旅游星人员流动又多又大，很好能掩饰他们星盗的身份。
小说剧情过了开头略憋屈的时间后，裴天际就到银星认识女主沈宓了，除了收获有钱又漂亮的老婆之外，裴天际的事业最初发展，就是从银星这些星盗黑市搞的装备，还搜罗了一些初期手下。
希望星盗们经过这一波打击后，还有人能把黑市开起来。乔？罪魁祸首？归雁十分富有同情心地给星盗们祈祷着。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裴天际那边的情况，有一搭没一搭聊到抢救出结果。看着救护处发过来的通知裴天际眼神微动，嘴角笑容真诚了些：“我去接青藤。”
“好。”乔归雁应了声，看着裴天际准备关闭通话，急急忙忙补了句，“你、注意安全。”
伴随着话语，裴天际的声音消失在乔归雁眼前。乔归雁抿着嘴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话，裴天际有没有听到。
经过和裴天际的这一次通话，乔归雁肉眼可见的对信息管理中心的事物更上心了，尤其是对前线直击星盗的部队物资调动和相应的人员配合方面。
这个进步很明显，和早期参与星盗窝点剿灭的部队比起来，后期参战部队显然伤亡人数降低了不少，几乎可以达到10％左右。
看着数据对比，乔归雁感觉自己心情十分不好。
如果他能早点用心，而不是去想什么剿灭星盗以后的事情就好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第二军团的星盗剿灭作战整个周期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采用分个击破的方式。
乔归雁一共给了军团十六个坐标，其中十三个坐标内存在星盗窝点。这个命中率不管是乔归雁还是军团的其他人都感觉到可怕。
好在这十三个坐标里面，像是最开始乔归雁报的那个离指挥中心很近的巨型星盗窝点只有两个，其他大多数都只是小型星盗，剿灭起来相对就简单很多。
收尾工作结束，自然是要论功行赏。
指挥中心内举行了轰轰烈烈的嘉奖仪式，乔归雁也收到了授勋的通知。
也不算意外，毕竟在剿灭行动最开始的时候，左开海左元帅就许诺过三等功，再加上后续的坐标带来的功勋，这个三等功到手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三等功的勋章和贡献有关系，和军衔没有什么关系，乔归雁就是实习生也可以拿到手。不过隐隐约约有风声穿到乔归雁耳朵里，军团除了准备给乔归雁颁发勋章之外，还给他提了军衔。
前两天和裴天际再一次进行通话，裴天际已经直升中士了，乔归雁和他不一样，没有军部特批，作为非正式服役人员，他实习期间其实军衔上功勋是不断打折的，甚至直接不给都正常。
不过既然有风声，那至少也会给个下士吧。乔归雁内心里对着自己说道，看着陆陆续续上台的士官们，手紧张的攥起拳头。
第72章
士官人数相当多，分了好几批上台； 仅仅四个等级的军士长就花了二十多分钟时间； 然后是上士，再然后是中士。
乔归雁仔仔细细听着； 一直到中士名单念完都没有他，有那么点失望，深深吐了口气调节自己的心态。
到下士了。
“以下士兵因在本次星盗剿灭行动中表现优异，特授予下士军衔。”
“路冬、陈岗、季芳尔……”
“感谢以上312位士兵对本次行动作出的贡献。”
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乔归雁松开自己的手； 发现和他坐在一起的信息管理中心的人员都在看着自己； 虽然感觉到有些失望； 乔归雁还是努力对着他们露出个笑容。
他作为实习进来的； 就只是最基础的列兵军衔，其实传递出来升衔的风声也有可能乔归雁还是士兵这一档； 从列兵变成上等兵，而不是和裴天际一样直接升到士官。
不过士兵这个档次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升衔就没有上台的机会，是这次颁奖仪式结束之后； 由军务安排人员下来，把上等兵肩章直接送到个人手上而已。
颁完士官一档； 很快就到了尉官。
士官的名字乔归雁几乎都不认得，倒是尉官开始，很多名字乔归雁都见过了。
作为信息管理中心目前实际的领导，这些人名念出来； 乔归雁脑海里几乎都非常准确的能够弹出，这个人在这次剿灭上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
甚至本次嘉奖的名单，还有三个他信息管理中心的少尉被升到了中尉了。
没有了士官时候的紧张感，乔归雁这个时候鼓掌地十分真诚。
那三个升中尉的人期期艾艾地站起来，没有第一时间上台，而是交换了下眼神，齐齐走到乔归雁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领导，可以庆祝一下吗？”
乔归雁弯了弯眉眼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给三人一人一个拥抱，只不过随着乔归雁的动作，同部门的人忿忿不平发出的嘘声。
催促三人上台，乔归雁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自己位置上，然后就听到坐在自己旁边的人身边满满不甘地声音：“小领导，我也想要抱抱。”
伴随着这句话落地，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