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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冢对这种危险表达了极大的担心,然后毅然决然地拿过地图:“走,去找下一所学校吧。”
白暝毅然决然地甩掉他的手:亲,你的担心呢?这么快就跟节操一起碎掉了吗?!
找到第二所学校的时候,白暝把手贴在电网下的墙壁上,企图让自己的电流跟隐形电网交流一下,大家都是哈盆油,有话好好说不行么,一上来就动刀动枪的有意思么你,真讨厌。
但显然,对方没有表达亲切的意思= =
总之,情况就是,白暝努力地想让两方的电流相连接,从而减弱电网,让他们翻进去,但后来因为,持续放电让白暝体温上高,然后这个畏热体质的人再次抓狂了,脾气暴躁到了极点,一巴掌呼在电网正中央。
然后顺利地又被电了→→
那天二人尝试了四五所学校,结果就是,电着电着,白暝的电流似乎……增强了。在默默看见雪冢不知道在哪里翻出来的十万伏特电压表上,他的电压已经显示到五万,白暝沉默了。然后他站在桌子上,把灯泡卸下来,手指头j□j去……
在雪冢的惊呼,企图拉他下来,被电到然后去找木棍想把他捅下去,被他一脚踹开,两个人一起接受电流的洗礼后,白暝顶着发黑的脸再次坐到了电压表旁,献祭一般把两只手接在两边。
六、六万……
雪冢震惊地看着那个上升了的数字,而白暝已然无力吐槽。那种他真的是皮卡丘,增强实力靠充电的恐怖感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讲话的欲望,估计现在张嘴只能说一句“呵呵”。
“……”雪冢默默地计算着什么。
白暝一双被折腾成死鱼眼的大眼睛看过去:“干嘛?”
雪冢认真严肃很有责任感地说:“多少钱才能买一台发电机。”
“……”
于是那天晚上雪冢是在床下睡的,屁股上的火辣脚印和冰凉的地板,让他学会了一个词叫做冰火两重天。
这以后,他们放弃了溜进学校的打算,企图跟家主搞好关系,让他给二人可以进入学校的恩惠。根据合理的推断,这个恩惠在原著中应该是有的,白暝认为应该能够得到同意。于是,他们的行动又回到了早起,到塔楼旁守家主,家主仍然没刷新,晚上回去睡觉,第二天继续刷家主的模式中。
然而,家主一直都没有出现。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以为家主已经臭在塔楼里,除非被抬出来不然不会露面了的时候,白暝听见了久违的车辆驶入声。自从小表妹离开后,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过悬浮车进入的踪影。白暝心一下提起来,跳下床从窗口望下看。
这个家能坐车出入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其中的两个现在都在家中。这样的话,不是斯托蓝家的大少爷放假了,就是那对表兄妹又来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
白暝看着那辆缓缓驶入的,黑底金色镂空雕刻,车头挂着斯托蓝家十字与荆棘徽标的古典加长车,心慢慢沉下去。
老夫人。
老夫人,为什么来了。
雪冢站在他旁边,这孩子个子窜得真的很快,好像每个月都会长一两厘米,转眼就跟白暝一边高,金发,冰一样的眼睛,冰雕似的五官,散发着比半年前沉稳有力得多的气质,如果白暝不是一步一步看着他成长,绝不会相信他跟之前那只小弱鸡是同一个人。
“她不会是朝我们来的。”雪冢说,“对吧。”
白暝无法得出结论,的确,老夫人虽然无法摸透,但是应该从来没有过伤害雪冢的行为,如果要说的话,应该更像在控制着他。
确认他的忠诚,推着他往更高位走,不断利用他为斯托蓝家族筹谋,直到雪冢变得技高一筹,淡漠地微笑着请她安心养老,不要再离开这座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庄园。
白暝慢慢说:“应该不是……”
然而还未说完,他就看到了那个人。
紫色丝绸外衣,让人想起甜腻奶油或者巧克力的头发,以及脸上让人讨厌的,仿佛在无限拖长的笑容。他的袖口上应该有九十九朵梅花,他的手中应该随时把玩着一根针,并且在绣完九十九朵梅花后,将那根针,插到贴身服侍了他九十九天的仆人的太阳穴中。
一瞬间,白暝与他的目光对上,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像是被毒蛇攀上了颈子。
“雪冢,”白暝后退半步,镇定地命令,“退后,关上窗户拉上帘子……锁好门。”
雪冢默默做了,而后静静站在他身边半晌:“白暝,没事的。”
他的声音开始显示出一种与他的眼睛一样,冰一样的特质,坚毅同时又剔透,让人冷静,甚至获得某种程度上的抚慰。
“希望没事吧。”白暝说,心中却知道,怎么可能没事。
第二个小BOSS,比小表妹高出好几个段位的扭曲表哥,出现了啊。
不久后,敲门声响起,一个女仆怯怯地说:“老夫人请二位去东南塔楼。”
这群女仆在被他们各种要冰块、要灯泡以后,的确是对他们产生了“好奇怪的人,不能靠近”的心理,但会这么胆怯是绝对不应该的。白暝明白锁上门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打开门,顺口问了一句:“老夫人说是做什么了吗?”
他本来不抱希望,谁知,女仆居然颤抖着垂下头,仿佛知道什么。
“表少爷说……老夫人说你们的存在会影响家主大人的情绪和健康,要你们立即去与家主大人见面。”她明显受了惊吓,“他还说,如果确定了你们真的会对家主大人产生坏的效果,就把你们……赶出去。”
“白暝先生,”女仆垂着的眼眸中涌出晶莹的泪水,她平时就很关注白暝,本来只是远远看着,从没想到,今天会是自己来传达这个可怕的消息,“家主大人无论见到什么人都会发疯的,你、你们该……怎么办啊?!”
“再回到劣民区,你们该怎么办啊!”
她也曾经是劣民,所以才会被派来二人的住处,她知道那样朝不保夕,连肚子都填不饱的生活有多么残酷、恐怖、可悲,她知道这两个人绝不是一般的人,他们不应该在劣民区那种地方靠翻垃圾度过一生,他们应该拥有未来、光明、身份,那些更好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根银色的、细细的绣花针,插入了女仆的太阳穴。
就是那样,唰地刺进去,无声无息,甚至速度快得让白暝和雪冢都没有机会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针齐根没入女仆的大脑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后,一只睫毛纤长颜色深黑的上吊凤眼从女仆顿时涣散的瞳孔后出现,微微弯起来。
怎样恐怖的眼睛啊。
白暝和雪冢顿时浑身紧绷,不觉握住拳头。
随着女仆口中冒出白沫,噗通倒地的一刹那,那人的全貌出现。紫衣,棕发,袖口的梅花。表少爷拿着绣花针,声音很轻很柔和:“白白浪费了一次轮回,又要重新计日子了。”
那张脸,映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仆张大的双眼,显得格外诡异、阴森、冰凉可怖。同时,还有一种黑色的美感。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他笑起来,几乎可以称为嫣然一笑,沾着血和脑浆的银针挑在唇边,“可不要像她一样多嘴。”
“粘着别人东西的针刺进来,可是……很恶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写了三篇论文、一篇免责书、明天还要开会、到凌晨一点还在码字的某主,呕血写就的一章……
特授予【有责任,有担当,新世纪好作者】奖章!
求表扬↖(^ω^)↗酷爱说【萌主才是真绝色】不然我就默默到墙角去吐血而亡,亡… ………
☆、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暝跟雪冢跟在表少爷后面,走在阴暗的回廊中。女仆突出的眼球还在脑海中盘旋,二人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如果表少爷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他们现在袭击表少爷,不应老夫人的召唤,结果将不仅仅是被赶出斯托蓝家。而如果他是找理由骗二人出去,也只能就这么跟着他,随机应变,以免今后被惦记着整治。
但如果表少爷说的是真的……家主见到自己的妻子都会惊恐惨叫,更不用说他们两个外人。斯托蓝家主是老夫人的软肋,是她不能触碰的痛处。基本上,只要他们被带到了家主面前,就绝对是……只能离开斯托蓝家了。
离开斯托蓝家,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稳定的住处和食物,更可怕的是,失去学习的资源,他们只有通过六大联校测试才有可能出人头地,而不是继续捡垃圾的生活,如果他们被赶出斯托蓝家……
一切就都完了。
不。白暝拼命说服自己。他的构思中,家主应该是跟雪冢一见如故的,应该不仅不会让他们被赶走,还会得到老夫人的重视才对,这才是正确的剧情。他现在不用紧张,一定会没事的。然而,连他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只能在心底微弱地重复着。
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谁知,在他默念的时候,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没事的。”
白暝抬起头,雪冢走在他身侧,身上有一种稳重的气质。“即使被赶出去也不用担心,”雪冢神情平常,毫无动摇,就好像在说早已决定的事情,“我会养你的。”
白暝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收到了一张……后半生的饭票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雪冢渐渐变得镇定,变得可靠,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慌乱,甚至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依靠了。白暝直直看着雪冢,忽然有些不适应。就好像自家萌萌的小包子忽然有了男人的轮廓,那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因为相比而言,自己却更容易慌张了。
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原因么。
就好像家长只有自己遇险时可能从容不迫,牵扯到孩子的安慰就会立马乱了手脚。你也有今天啊。他想着,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好。”他说,伸手去握住雪冢。雪冢的手总是很热,修长有力,仿佛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他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雪冢在被他握住的一瞬间,似乎有些震颤,然而那神色很快平息,隐藏在眼底,成了看不清的情绪,让人读不出他的想法。白暝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像有些不认得眼前这个人。
眉目近乎灿烂的俊逸,眼神冷静少有波澜,是什么时候开始呢,那双眼睛,那双手,都让人觉得仿佛隐藏了什么秘密似的,不像原来一样,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了。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雪冢成长成为了一个他无法一眼看透的人,一个拥有自己意志,内心开始变得坚毅的人。
白暝看不懂这个变得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