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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明羞涩道:“是这样的姑父,祖母说过,盼盼家中以前便是卖艺起家,还给盼盼表演了几手绝技,盼盼想着学会了,在祖母寿辰上逗她老人家开心。”
皇帝的表情更柔和了,“倒是孝心可嘉。朕年轻时与你父相交,常常上门拜访,老太太便是精神矍铄的模样,一晃几十年过去,一点没变。去吧去吧,但是要小心,也不许伫在过道里了,知道吗?盼盼,你是表哥,不许整日带着晏羽瞎胡闹。”
宁逾明和七皇子点头应好,便被放走了。
两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把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都甩出一段距离,才对着对方的脸互相作呕几个来回,又直起身子,喷笑。
晏羽想到了什么,漂亮的小脸蛋又蒙上阴影。
宁逾明搂搂他的肩膀,揉揉他的头,安慰道:“没事,我陪你去。贵妃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晏羽推开他,冷笑:“就你最能,见着谁都是好姑姑好姑父好哥哥好弟弟,假不假,他们知道你有多……”
“多什么?”宁逾明去牵晏羽的手,被打开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凑近:“有多坏?有多讨厌?你一个人知道还不够,嗯?”
晏羽被他耳边的那声“嗯”搞得心里痒痒的,以为自己还在生气,于是撇过头不理他,但没有再甩开宁逾明又搂上肩膀的手。
“而且我对贵妃有点……”宁逾明用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嘀咕。
贵妃、贵妃是位男壮士啊!
按理说,他家湛哥、太子都是弱柳扶风的美少年、美儿童,他应该很习惯才对。但其实这两人都有点小腹黑、有种隐藏在弱势下的固执。
贵妃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成年坤男,非常小鸟依人了,一看就是一个水做的纯洁水晶小人儿。
跟贵妃待在一起,他才第一次有种待在abo世界性别错乱的feel。那别扭劲儿,他宁愿是漂亮小姐姐直接撩开裙子露出大咚的形式也不太受得了贵妃这种。
叫他去找贵妃卖乖,太难为人了。
宁逾明和晏羽在落水事件之后虽总还是打闹吵嘴,感情却一天天好了起来,到处瞎玩皇后也只有欣慰的份。
但这次冲撞了贵妃并太子,还不得不去道歉,叫皇后气了个半死。
她对宁逾明还是温言软语,却在他面前将晏羽好好罚了一顿,叫宁逾明又不知花了多久才把闹别扭地晏羽哄回来。
以皇后的被害妄想症来说,去青云书院读书,有讨好当今圣人的嫌疑,她本不愿的。
但皇后娘娘愁得不行,两个猫狗嫌的男孩子需要约束,皇太子已出阁读书,她的七皇子却没有资格得帝师教导,整日只知疯玩。
皇后心一横,便把两个小的都送去青云书院读书了。
*
宁逾明气喘吁吁地和晏羽背靠背坐在青云路尽头的山门边上,有一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来搞登记。
他自我介绍是被派来搞新生接待的资深学子,叫刘慈,字文章,号大耳,并且耳朵也真的很大。
宁逾明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勉力站起来,向他一礼,“在下成国公府秦明,还未取字,见过这位大耳师兄。”
年轻男子笑咪咪地点头:“不错不错,很有礼貌。”
宁逾明踹了脚晏羽,晏羽撇了撇嘴,也站起来拱手一礼。
“晋晏羽,见过这位师兄。”
年轻男子:“嚯,七皇子啊,你还真来了,了不得。”
说着了不得,但他好像也没有认真觉得了不得的样子,懒洋洋地回礼,在他们俩的名字前做了记号,又发了块刻有名字的木牌,便去迎接下一个爬上山的小少年了。
“这师兄挺好玩的,刘大耳,哈哈,霸气。”宁逾明在边上的棚子里灌了一肚子水,又瘫坐回去。
七殿下长这么大也没瞎吃喝过外头的东西,虽然很渴,却也不再去看。
他催促宁逾明:“去住的地方,下人应该都在那等着了。”
然而迎面又来了一个富态的大叔,亲亲热热地喊:“小七~”
晏羽惊讶回他:“八王叔,您怎么在这?”
“孤在青云书院做执行山长,怎么,娘娘没同你说?”八王是个很和善的胖子,不好权势,只爱风雅,也认得宁逾明,亲亲热热地同他打了招呼,叫他先去寻学舍,便把晏羽带去单独说话。
怪不得大耳师兄对皇子见怪不怪,这还有个王爷当着山长呢。
但是执行山长是个什么来头,一天之中第二个让他有即视感的东西……
宁逾明抬头,看到道路两边有摆着路标,路标做成箭头的样子,上订了白纸,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了数个地名。
哇,第三个了。
宁逾明看了看刚刚发到手里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中庸—上善若水”,恰好有一个路标上刻着“中庸”。
宁逾明面前忽然走过一个比他大两三岁左右的少年,没看见正脸,只背影如青竹一般挺立纤秀,去的方向正是“中庸”。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大明会为“宁愿是小姐姐撩开裙摆露出大咚”这句话后悔的,真是flag插遍全身的男人(来自亲妈的怜爱脸)
看不到下一章的宝宝可以从目录点进去,又抽了qaq
第75章 古代ABO之公子嫁到(8)
宁逾明追上去; “诶; 前面那位学兄; 请你住一住脚。”
青竹少年回头,他穿一身同山门那位大耳师兄制式相似的儒衫; 想来便是校服,只是微微浆洗到发白的样子。
少年未戴儒生帽; 也未着冠; 一头黑发用布带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
少年身形如青竹般秀立挺拔; 容貌也如翠竹般秀丽俊雅; 只是眉毛淡淡皱着; 还未开口; 已将周身环绕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传递给让人知道。
“请问; 何事?”青竹少年手上还抱着一大摞书; 额上一层薄汗,看上去有几分吃力的样子。
“我来帮你吧。”
宁逾明本来想问路; 话没来得及出口便自然地去接少年手中的书本,少年竟是推辞不过,硬生生被他抢去一半怀中书本; 表情惊愕。
宁逾明笑嘻嘻道:“大家以后都是同学; 不要客气。”
“……多谢。”道中争来抢去太过不雅; 到底是年纪轻,少年叹了口气,微微撇开眼,没再纠缠; 只是无奈地问:“你是新进生?”
“正是,还请学兄为我解惑,木牌上刻的‘中庸’及‘上善若水’是何意?”
少年眉头又皱:“上善若水吗?”
他轻叹一声,道:“我正要去上善若水,一起吧。”
中庸,嵌了一个“庸”字。
粗粗一瞥,还有些路标上写着“天行健”、“安贞”。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元亨,利牝马之贞。安贞吉。
以上两句分别是乾、坤二卦的卦辞。
很容易推测出,“中庸”、“天行健”、“安贞”分别指代庸、乾、坤三性的住所。
分性别而居,很科学。
至于“上善若水”……
宁逾明跟着青竹少年轻手轻脚地绕过一排排传来朗朗读书的学舍,来到了后山一排绕池塘分布的联排小院边。
这池塘边柳絮飘飘,池中为形容可爱的碧玉莲叶填了半边,最为别致的是,小池塘背靠青岩,有一泓精巧的瀑布从中泄下,池满则溢,从另一头潺潺流走了几弯清浅的小溪。
青苔、小池、阳光、清风、飘扬的柳絮,山间的清爽清凉之意瞬间便袭上全身,好似方才爬山的疲累也被一齐卷走。
宁逾明笑道:“想到接下来一个月是住在这儿,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
少年微微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联排小院最边缘的一间,宁逾明抱着书跟在他身后,随口问道:“这间就是我同学兄要住的‘上善若水’了?”
少年又看了他一眼。
宁逾明笑起来:“还是很好猜的……我这人就是有炫耀小聪明的坏习惯,学兄莫怪。”
少年没搭理他,淡淡道:“请快一些。”便推开院门走进,宁逾明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也跟了进去。
小院里有石桌,有一棵树,院墙外还有一丛青竹。地面干净,只落了些叶子,想来有个爱干净的主人。
少年看了一眼那些叶子,又皱了皱眉。
院内只看到一进屋子,这让宁逾明颇感苦恼,让晏羽肯跟人住一个院子便是他非常平易近人的表现了,可住一间屋子?
他跟着少年正要进屋子,却见少年的脚步一顿,肩背线条紧绷。
宁逾明也注意到房门前并未落锁,突然房门从里面被推开……
一个略有些尖细的男声惊喜喊道:“三公子!”原来是晏羽的随从太监承司,他今年也不过十三四的模样,貌若好女,在晏羽身边也带了好几年。
他和晏羽要爬石梯上来,随从们倒是能驾车乘轿,走另一条路轻松上山。
“是承思啊,果然晏羽也住这间。他被八王殿下叫去说话了,等会再过来。”宁逾明客气地同他打了声招呼,“麻烦你把行李带上来了。”
承思羞答答地表示不客气,并道:“公子,您的书童把东西放下就下山去了。房间和床铺承思为您和殿下都整好了。”
“谢谢。”
“哪里,折煞奴婢。”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嗯……书院的学兄,我和晏羽今后的舍友。”宁逾明空不出手,只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好教养地站在一边的青竹少年。
承思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蔑道:“此等庶民怎能同七殿下与公子同住一屋?”
少年再忍不住厌恶之心,也冷冷道:“劳驾让一让,别堵门。”便越过承思太监往门里去了。
承思怒道:“不过是个卑……”
“——承思!”宁逾明敛去笑容,轻喝道。“书院里不许带书童和伴读,七殿下的起居我会照顾的,你且回吧。”
“可是……”承思委屈地咬了嘴唇。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宁逾明严肃地强调。
承思恋恋不舍地去了,走前又给宁逾明抛了成打媚眼,激起宁逾明后脑勺一股股恶寒的电流。
本朝的太监,多为去势了的乾男与庸男。
尤其庸男,本来就是双性恋,有家室的也爱时不时与妻子交换体位尝个趣。
做了太监的对另一边的想头就更多了。
宁逾明不知被多少个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勾搭过,被晏羽看到了就是一顿暴打。
别看承思在他面前一副黏黏糊糊妖艳贱货小媚娃的模样,晏羽在的时候就是成了沉默寡言忠心小哑巴。
宁逾明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却又不能求皇后去把他调走。
一来尴尬,二来这厮其实练了宫内秘传的太监童子功,乃是贴身保护七皇子的高手一枚。
总之很麻烦。
宁逾明推门进去,屋内还是有隔断的,外头是三张书桌、书架等,里头被屏风隔作三间小室,摆了三张床。
宁逾明:“……”
还真是,大学宿舍的感觉欸!
还怪新鲜怪有意思的……
因着屋子很大,属于每个人的空间也挺大的,但是想想这三张床里有一张是给家里连净房都比这房大的皇子殿下睡的,宁逾明就有点头疼。
宁逾明走到正在整理书桌的青竹少年边上把半摞书码到他的桌上,少年冷淡道:“多谢。”
宁逾明又摸鼻子,说:“不客气不客气。”然后对着少年深深一揖。
少年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
宁逾明尴尬地说:“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