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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道白色的攻击,不就是自己之前使出的气劲?
气劲发出一定距离,就会消散。距离他发出气劲到看到气劲回落到他身上的时间,按理,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洋一想不明白,不再思考。他深译,比斗场上,每分每秒都可能产生不一样的结果,更加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
莫凡还是站在开始的位置上,从未变过,然而,王洋一的攻击却始终落不到对方身上。
强烈的危机感漫上心头,王洋一凭借直觉,想要反击,却已经晚了。
恍惚间,莫凡已然站在自己身前,而对方手中的树枝,正抵在自己喉间。如果对方拿的是一把匕首,自己已经死了。
“我输了。”王洋一看着莫凡,眼神复杂,吐出三个字。
莫凡闻言,放下平举的手,转身就要下台离去。
王洋一输了,他承认,但他觉得憋屈极了。整场比斗完全摸不着头脑。
“能告诉,你是怎么打败我的吗?”
莫凡停下脚步,“幻术,取得就是一个‘幻’字。”
幻术?幻?王洋一站在台上,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输了?”
“那武师难道看不到幻师朝他走过去吗?居然没有防备。”
“不会是串通好的吧?这怎么可能?”
莫凡走回莫族队伍中,面对一个个少年崇拜钦佩的眼神,笑着说了一句,“你们好好修习我教给你们的术法,也能做到我今天做的。”
“真的吗?”
“莫凡你太厉害了,看那群武师还怎么嘲笑我们!被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幻师打败,恐怕脸都要丢光了。”
大汉跟他身后的少年们有些茫然,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中实力最强的王洋一输给了一个幻师。
大汉正要叫住离开此地的莫族人,被王洋一叫住,“是我输了。”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状态不好?”
王洋一没有回答大汉的话,而是低低说了一句,“大陆要变天了。”
啊?大汉更茫然了。
见识到莫凡所修习幻术的高深之处,莫族中的少年也不嚷嚷着要出去晚了,一个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有一副今天就要将这门术法修习出来的气势。
莫凡失笑,进屋休息去了。
*******
比斗大会开始,不只是王氏族人,所有武师在莫凡出现时,都不由将隐晦的目光朝对方看去。
同时,他们看待幻师的眼神变了。
看来,王洋之没有隐瞒两人比斗时场上发生的情况。能够坦然面对失败,王洋一将来的成就,不会低到哪里去。
不过,这不在莫凡关心的范围内。
王洋一不仅是王氏少年辈中的翘楚,更是整个武师界的翘楚。连王洋一都觉得实力不足其十分之一的莫凡,该是拥有多深不可测的幻术造诣?
恍惚间,武师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在书中看到过的,幻师主宰大陆的时代。
武师们还发现,莫凡的身份不像是一个小家族中的嫡子。昨晚,前去查探的高阶武师,可都被保护对方的人打退了,连莫凡的脸都没见到。
能够拥有两个实力高于武师界上层武师的侍从,不是一个莫族能够做到的,对方身后,一定有更大的一股势力存在。
一百人的比斗进行得并不比海选慢。不仅是因为比斗台减少的原因,从海选中选拔出来的武师以及幻师,质量上也不是寻常武师、幻师能够相比的。且实力相同的两者间,比斗的时间也成倍地增加着。
相较于其他人比斗时的胶着,莫凡看起来就像只是来走个过场。只一个转身,便从台上下来了。
当然,他是赢的一方。
第250章 我有一枚“玄念”光环
那些跟他对决的幻师不知为何; 刚上台,就主动认输下了台。后来被问起来; 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对方所云的模样。
于是; 不仅是武师; 在不知情的幻师眼中; 莫凡的形象也高大起来。
随着比斗大会临近结尾; 莫凡的神秘幻术渐渐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竟然还有这样的修习法门?
是幻界失传已久的幻术吗?
一群幻师心中渴求,却也知道这是对方家族的修习术法,他们不可能学得到。
然而,失落遗憾的情绪没有多久; 突然出现的一个讯息在幻师中流传起来,“溟幻宗”的名字随之浮出水面。
只要加入溟幻宗; 就可以修习这样的术法?而且溟幻宗只需要他们对宗派忠诚,不会有强制要求以及过多的约束?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
幻师们将信将疑。
不管幻师们心中如何作想,也要等到大比结束。
******
今天是大比最后一天; 幻师决赛,莫凡的对手是莫泽。
莫泽心中激荡; 满怀打败莫凡,成为族中英雄的强烈情感。他似乎已经看到,莫凡黯然下台的场景。
然而; 这样的他,却只在莫凡的“势”下,坚持了几息。
真的; 有这么大的差距吗?失败的那一刻,莫泽的修习信念,出现了一道裂痕。
同一时间,武师第一名也已经产生。不出莫凡所料,正是王洋一。
经过贺词占据大半的领奖仪式,以及冗长繁复的庆祝宴,大比正式落下帷幕。
莫凡没有跟莫族族人一起回到莫宅,而是单独带上溟释的侍从,快马加鞭去了溟幻宗。
有莫凡为例,以及溟幻宗在镇上的宣传,大比结束后,他们已经招了不少全新的幻师进宗。其中,还有不少家长送来的,没有修习过的孩子。
而这群孩子,是莫凡嘱咐过需要精心培养的“苗子”。
******
雪峰。
莫凡做不到溟释缩地成寸的本事,只能一步步往雪峰上走。才走了没两步,一个挺拔的身影就跃入眼帘。
“师父。”莫凡欢快地叫了一声,飞扑过去。
溟释自然地接住少年轻盈的身体,动作熟练地仿佛莫凡只是出去了一趟,而不是跟他分别两个多月之久。
“我回来了。”
“嗯,为师来接你。”
莫凡抱住溟释的脖子,靠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谢谢师父。”
“无需客气。”
也许是长久的分别让溟释对莫凡特别纵容,即使莫凡搂着溟释的脖子不松开,非要对方抱着走,也没有拒绝。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回到了雪峰之巅。进入室内,摆设器具全都是莫凡离开时的模样,一尘不染干净亮丽,熟悉得好像他从未离开过。
“师父近来可好?”
“嗯。”
“师父日日都能见到徒儿,自然是好的。可怜徒儿对师父思之如狂,却见之不着。”
溟释僵硬了一瞬,道,“为师何曾见过小凡。”
莫凡从溟释身上下来,凑近道,“师父,我知道你用术法在窥视我。”
“为师不曾。”
“师父你竟然还说谎。”莫凡睁大眼,惊奇道。
溟释紧抿的唇似乎抿得更紧了。
“我下山当天,你就偷看徒儿洗澡了。”
溟释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就说,这么感觉有人在偷看我。本来以为是师父给我的侍从,也就没有在意……”
“他们不敢,”溟释皱眉,“没人敢窥视你。”
“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溟释:……
“师父,你别否认了,我都知道了。”
“……为师只是担心你。”
“嗯嗯,我知道,师父担心我出事,才会一直看着我。就算是在我洗澡睡觉的时候,都一刻不放松。”
溟释轻咳一声,“为师没有别的意思。”
“咦?师父怎么这么说?难道师父对我有别的意思?让我猜猜,会是什么呢?”莫凡思索状。
“别瞎想了,为师去给你做饭。饿了吧?”
莫凡拉住溟释的袖子,“师父你不要转移话题,太生硬了,我都看出来了。”
溟释眉眼无奈,“我是担心小凡饿着了。”
“不‘为师’了?”莫凡嘻嘻笑道。
溟释轻声训斥一声,“莫要再闹。”
“我不,师父不说清楚我就不让师父走。”
“你第一次单独下山,我担心你遇人不淑。”
“那师父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下山?”莫凡追问。
“……于你进益不利。”
“这么长时间不见师父,师父都不对我笑一笑。”
溟释什么时候笑过?跟莫凡相处的十年,尽管有柔和的时候,却也是的确没有笑过的。
“师父是不是忘了我了?”
“我一直都在关注小凡,怎么会忘了你?”溟释轻声道。
“所以师父,你这是承认你用术法窥伺我了吗?”
“是。”
“早承认不就好了嘛。师父莫不是做贼心虚?”莫凡将人盯得紧紧的,不放过对方脸上闪过的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
“没有。”
“可是师父你从来不说谎的。”
溟释:……
失策了。
莫凡离开后,溟释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更准确地说,在莫凡离开前,他就已经发现了,而莫凡的离开,加速了心中的黑暗滋生。
他看着莫凡在少年中露出温和暖意的笑,看着莫凡跟别人相谈甚欢,看着少年与除他之外的人并肩。那一刻,想要将对方藏起来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少年跟自己不一样,少年会有新的朋友,有亲人,甚至喜欢上比他更年轻男孩或者女孩。也许有一天,少年就将自己抛之脑后,执起另一人之手,与他人白首。
每每想到这,溟释心中便似有烈火在燃烧,心痛地无以复加。
他是莫凡的师父,是对方信赖的长辈,是从小将少年拉扯大的亲人,怎么可以对少年起这般龌蹉的心思?
溟释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中的狂澜。然而,起了涟漪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
在少年质问他,是否窥伺时,溟释下意识地否认了。
他会担心害怕,少年是否不喜欢他这样做。毕竟,没有人喜欢无时无刻活在他人的窥伺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要看一看少年的心。
溟释总是对自己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可直到少年回来,这个最后一次都没有实现。
“让我猜一猜,师父这样做,是不是喜欢我?”莫凡眼神不错地落在溟释淡漠的脸上。
“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凡。”
“嗯,我知道,师父喜欢我。所以师父,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什……么。”溟释终于不再维持那副清淡高雅的仙人模样,险些失态。
“就是双=修啊,结契啊,师父喜欢怎么形容就怎么形容。”莫凡抱住溟释的胳膊。
然而这一次,溟释用另一只手将莫凡的手掰开了,“出去一趟,小凡更贪玩了。”
莫凡收起脸上的笑,“不是贪玩,徒儿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是你师父。”
“我知道啊,师父怎么了?你又不是我爹。”
“小凡,我活了一千多年了。”
“嗯嗯,我都知道,我不嫌你老,师父。”
溟释:……
“所以师父你是喜欢我的吧,只是不敢接受。在一起吧在一起吧,我们那种事都做了,师父要始乱终弃吗?”
溟释额角直跳,“哪种事?”
“师父忘记了吗?快乐的事啊。师父我都帮你做了,你怎么可以忘记?”莫凡嘴角一拉,委屈道。
明知莫凡这个样子是装出来的,溟释还是心疼了。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