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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敲门声让莫凡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小凡。”
“进来吧。”
凌棨走到桌前，眼中略含无奈道，“看文件也不用看这么晚。”
莫凡闻言看了下戴着的手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饿吗？我煮了夜宵。”
莫凡微微皱眉，“不是说让你养伤？”
“我只是煮了个粥，不碍事的。文件一天也看不完，下楼吃个东西睡觉吧。”
莫凡也觉得有些饿，他低头看起剩下的文件，边看边说，“等我看完这个下去。”
“那我等你。”
莫凡很专注，是以看完文件抬起头，才发现凌棨并没有离开书房。他微微诧异，合上文件夹，却没有说什么。
“看完了？”
“嗯。”
“走吧。”凌棨当先走出书房。
晚上吃的清淡，凌棨煮了白米粥，配上新鲜小菜，清爽饱腹。待要再吃，凌棨阻止道，“晚上不宜吃太多。”
莫凡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了第二碗。
他放下碗，“我去书房……”
“你应该早点睡。”凌棨打断他说道，“你每天起这么早，工作又那么晚，对身体不好。”
莫凡静静地看着凌棨。
凌棨迟疑，“是不是我管太多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适当注意休息。”
“没有，”莫凡揉揉太阳穴，“你说的很对，我去准备准备睡觉了。”
“好，你早点休息。”
******
王俊辉拿到中奖号码，等了三天。期间，他也会做一些善举来获得好感，赚取积分，然而得到的积分却少的可怜。如果对方不是真心感谢，可能连一点好感度都不会增加，更不要说积分了。
按照这样的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兑换系统商城的物品？
王俊辉顿时觉得自己答应001的条件的行为十分明智。
不管001要的是什么，都是自己死后的事。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一世开心痛快就够了。王俊辉想到。
等到开奖当天，王俊辉时刻关注着开奖信息。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中奖的那刻，王俊辉还是忍不住激动地叫起来。
这期奖金头等奖足足有一千多万，就算交掉税，也有八百多万。只要不乱花，坐吃山空也是够的。
王俊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要不是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他都忍不住想要跟对方分享了。
激动了半天，王俊辉终于冷静下来。
就算真的有好友，他也不应该跟别人说。怀璧其罪，如今社会险恶，他曾看到不少报道说，中大奖者被人绑架、勒索等等等等，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为此，之后彩票当局严格保密，在确定对方身份后，允许中奖者遮挡容貌领奖。
王俊辉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城市打拼，住的房子是租的，每月租金需要花掉将近一半的工资。
他的工作性质普通，是人人能干的杂位。不仅工资少，公司小，老板也抠的厉害，还特别喜欢指示他做一些私事。一个不爽，就要挨一顿骂。
有了钱，王俊辉哪还能忍得下去？他几乎是立刻从原单位辞职，也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了，就盼着早日脱离苦海。
有了八百多万，谁还会在意几千块的工资？
递交完辞职信，他在老板办公室破口大骂，一偿多年的压迫，只觉神清气爽，直将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拿到钱，王俊辉先是去早已垂涎许久的餐厅吃了顿海鲜大餐，又去逛了逛房产市场以及4S店。
他早就想买一辆车了，还有房子。他现在的房子狭小阴暗，设施老旧，经常出现问题。现在有了钱，他就想着买个房买辆车。
恒川市不算一线大城市，但也在二线之上，消费水平不低。王俊辉看了下楼盘，就发现，仅是买个稍微大点的套房，装修完毕就要花掉将近一半的钱。
男人爱车，更爱高档车。稍稍计算，王俊辉发现，买房后，剩下的钱如果买一辆一两百万的车，就只有两百多万了。
消费水平提高，人们的物质条件也越来越好。一两百万的车在恒川只能算是中等，路上随处可见。
要是按照几十年前的经济发展，这样的车已经算得上是顶级豪车了。
王俊辉叹口气，突然想到脑中的001，问道，“001，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001机械的声音回道，“寻找攻略目标，刷好感度。”
王俊辉摸摸头，“可是我长得这么一般，谁会喜欢我？你不是说过，成就越高的人，获得好感度后，得到的积分越多吗？如果要攻略这样一个人，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001，“宿主可以用积分兑换修容药水，改善五官。”
“可是我只有几百积分，根本不够。”王俊辉苦恼道。
“宿主可以暂行赊欠积分。”
“积分还能赊欠？”王俊辉来了精神。
“是，但是偿还时，需要按照百分比多收取一定的积分。”
“我懂我懂，借钱哪有不要利息的。不过，如果我真的变好看了，会不会变一个人？”
“宿主可以选择修容药水，而非易容药水。修容药水改变的只是五官的精细程度，属于细微改变，不易被人察觉。”
“我看看有哪些药水。”
看了半天，最后，王俊辉兑换了五官微调药水跟皮肤美白提升药水。
不都说，皮肤好的人，看起来就比同等颜值的人好看许多吗？
“001，你觉得我需要买房吗？还有车。买完就没什么钱了，我都不知道这些钱该怎么拿来钱生钱。股票我不懂，投资这点钱也不够啊。”
001闪烁两下，“宿主可以选择赌石。”
“赌石？”王俊辉脑中浮现出自己看过的关于赌石的小说。
将自己代入主角，畅想了一番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王俊辉继而苦恼道，“但是我根本就不会赌石，也没有主角的透视异能，怎么知道能不能赚？”
001没有说话，王俊辉说道，“系统，你都帮我预测彩票了，不如帮我看看石头怎么样？”
“本系统不可违反规定。”
“那有没有透视异能，让我赊欠积分兑换？”
“宿主所能赊欠的积分有一定限制，异能需要的积分太过庞大，宿主无法兑换。”
王俊辉垂头丧气，“就没有符合条件的吗？”
系统调出商城页面，“此款产品可满足宿主要求。”
王俊辉坐起身，发现这是一款叫做“黄金眼”的道具。它分为永久跟次限两种。永久所需要的积分相当于异能兑换积分，本身这就是异能之一，而次限产品就便宜多了。
次限“黄金眼”可使用三次，三次用完就会失去效用。
“那如果我三次都没有看到好的石头呢？”
“此情况不在系统考虑范围内。”
“好吧，那我试试。”
第280章 我有一枚“系统”光环
同一时间； 莫凡前往公司，通知秘书将自己的行程往后推； 他要去一趟赌石街。
恒川市珠宝业发达，但却不是专业的赌石城市； 真正闻名的赌石坊分布在云店。
“莫总； 这是今天需要签署的文件。”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敲了敲门； 从门外进入。青年西装革履；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莫凡身体往后，靠在老板椅背上，眯眼打量青年。
青年是原身的助理，梁霂林； 王俊辉后宫之一。原身的公司那么快破产，梁霂林功不可没。
不过； 这个时间点，两人的同学会还没有开展，梁霂林也没有背叛莫凡； 是一位尽忠职守的好员工。
梁霂林微微低头，双手维持递送文件的姿势。他顶着莫凡审视的眼神； 心中微微发紧，面上却越发恭谨。
“放着吧。”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梁霂林上前两步放下文件； 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之后两天的工作安排有些变动，具体你去跟秘书协商处理。”
“好的； 莫总。”
“你出去吧。”
梁霂林应了声，低着头出去了。离开莫凡的视线，他一抹额头，手心一片湿滑，竟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莫凡看着温和，在公司事务的处理上，却有着与之外貌截然相反的雷厉风行。
办公室内，莫凡的目光并不刺目，只是淡淡的打量，梁霂林却像是被一股气势压制，直不起身来。
众人皆说，他的气质跟莫总很像。但唯有近身共事过，才知道，莫总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对方身上，有着从小渲染出的绅士贵气以及果断坚毅，梁霂林跟对方一比，就显得形似而神不似。
莫总为什么突然那么看他？是他做错了事？还是有别的考量？梁霂林不解。
他虽然只是一个助理，但他的工资并不低于小公司的管理层。这份工作，他还是很珍惜的。
“小梁，干嘛呢？”秘书办事路过，见梁霂林站着发呆，出声道。
“没事，我在想莫总跟我说的工作变动。”梁霂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哦，那个啊，莫总说让我们商量着来。你等我一下，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弄完就来找你。”
“好的。”
******
云店是个热闹的小城，古玩街一年四季都人气旺盛。莫凡拖着硬要跟着来的凌棨，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跟在两人身后伪装游客隐蔽的保镖。
街边的建筑覆盖着浓重的年代感，店铺内摆卖的也多是古董、玉器之类的韵味十足的玩器、饰物。某一小段路上，全是摆摊的小贩，卖着或真或假的古玩玉器，供人淘玩。
“有喜欢的吗？”凌棨见莫凡兴致勃勃，凑近问道。
“嗯？”莫凡懒洋洋地应一声。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
凌棨面部线条冷硬，不说话时周身带煞，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这个男人不好惹。然而，在面对莫凡时，凌棨的戾气起码消减了大半。
“怎么？讨好我？”
莫凡想到男人想要跟自己出门前说的歪理，不由哑然。
凌棨住他家的理由是躲人，照理莫凡出门对方应该好好呆在家，却偏偏一定要跟来。还说什么可以彰显行踪飘忽，捉摸不定。
“对，讨好你。我怕你赶我出门，没地方住。”
“你不是有钱？”莫凡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有钱还怕没地方住？”
“人心险恶。”凌棨郑重道，“我怎么知道租给我房子的人是不是别有目的？”
绝对不能说买房。
“你不觉得我也可能是险恶的那个？”莫凡调侃。
“不会。”凌棨伸手搭在莫凡肩上，“我信任你。”
“……那谢谢？”
“不客气。”
莫凡：……
一路走来，莫凡发现，看到的玉器古玩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微的灵气。魂体的强大让他能够感知到器物灵气的浓厚程度，浓郁的、多的，大概就“真”一些。
这部分玩器也有完全不带灵气的，也许就是所谓的新近仿品，还没来得及孕养出灵韵之气。
古玩街是一个博人心跳的地方，因为你不确定你花大价钱买的究竟是一个珍品还是一个仿品。特别是对不懂行的人来说，带有一种恶意。
小说中廉价遇珍宝的情节不是不存在，但几乎少得可怜。能够在这里摆卖的都有些道行，怎么可能将真品放着卖？
店主小贩不是傻子，不确定的，不能请人鉴定吗？非要执拗地自己判断？
不一会，莫凡就到了古玩街最大的赌石坊，这里也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