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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兄弟没有在意这个漏洞，盖因王俊辉赌石的诡异能力。既然对方能够看透石料内的情况，拿出一两张设计图纸，也不奇怪。
不管王俊辉的能力如何诡异，只要对方一直迷恋着他们，就一定会套出对方异能的真相。
尽管心中怀疑，宋席予还是吩咐公关做了说明。然而长篇累赘的解释，透露出的一个重要信息是，宋氏的确用了王俊辉的图纸，但对此并不知情。
王俊辉看不出文稿的猫腻，专业人士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他们会解释吗？
都是在业界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是常态。
001倒是提醒了王俊辉两句，但是王俊辉一个字都不信。
宋氏兄弟对他的好感度有七十多，怎么可能会放弃他？然而，王俊辉却不知道，好感度是可以造假的。
想要伪装得真实，首先就要骗过自己。
期间，宋氏兄弟探望过王俊辉一次，说会帮他澄清，让他不要着急。连日监禁的艰苦随之烟消云散，王俊辉感动地点头。
******
报警的人是莫凡，并且提供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王俊辉的恶性行为。
早在王俊辉任职于宋氏后，莫凡就将剧情中出现的设计图纸率先画出来，并且申请了专利。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原主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专业，进入公司后虽然没有从事设计，而是进入管理层处理公司事务，但功底一直都在。
把大学时期的稿件申请专利，合情合理不是吗？而且，难道还不准他偶尔兴致，重提画笔？
在王俊辉声名鹊起时，莫凡没有行动，只是因为，他在进行另一个部署。
梁霂林。
梁霂林之后同样被执法人员带走，罪名是出卖商业机密，剽窃他人作品。举报人为同为莫凡助理，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个员工。
他曾经在梁霂林的电脑中看到他跟宋氏联系的信息，以及桌案上放着的设计图纸。
虽然偷几张看起来像是随手涂鸦的稿纸很奇怪，但不可否认，宋氏正是靠着它才又大火的。
第290章 我有一枚“系统”光环
剽窃事件一出； 宋氏焦头烂额。大批购买者要求退货赔偿，声明他们不买剽窃作品。
宋氏理亏； 这一切自然要担下来。不过，宋席予利用公关团队； 将宋氏打造成无辜受害者的形象； 在民众心里的印象不降反升； 名誉上倒也无碍。
虽然是大公司； 但是流动资金的数额却不多，基本都投入到了生产中去。又因为卖场成绩喜人，宋氏加大投资，现有的流动资金不足以支付退款。
民众刚刚对宋氏升起好感； 宋席予自然不能拖欠这笔钱。他抵押了一批翡翠，跟银行借贷还上了钱。
投资借贷； 是做生意时常见的手段，因此，宋席予这一番作为没有产生不良的影响。
然而； 好不容易算是解决了这件事，又出了窃取敌方公司机密的案件。继王俊辉后； 宋氏两兄弟也被带走了。
商业犯罪一直是政方极为重视的话题。一个国家的发展，经济基础极为重要。而决定经济命脉的这群人，正是商人。
王俊辉看到警方提供的证据； 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剽窃。罪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也不定马上定案； 警方只能跟王俊辉耗着。
王俊辉坚信宋氏兄弟会救自己，自然更加不会承认。承认了，就算对方再有手段，也施展不开。
只是不过两天时间，王俊辉就得知宋氏兄弟入狱的消息。
莫凡提供的专利证明，梁霂林勾结敌方公司的聊天记录，以及赌坊偷开莫凡保险箱，拿走设计图纸以及文件夹的视频，将四人推入了深渊。
王俊辉满心等着宋氏兄弟将自己捞出来，等来的却是两人锒铛入狱的消息。
“怎么可能，我不信！”
王俊辉激动地起身拍桌，身后的警务人员使力将他按坐在审问椅上。
“证据确凿，三日后就会开庭公审。我劝王先生还是主动承认为好，开庭之日也方便申请减刑。只要你承认自己的罪行，并愿意作为证人出席，减刑还是有一定空间的。”
“不……不！我不会上当的！”王俊辉警惕地看向警员。
电视上不是很多情节都有警察诱导犯人承认罪行，实际上并未掌控其证据的情景吗？
只是，王俊辉也不想想，他现在是在看到明确证据的情况下，拒绝认罪。庭审时，只怕要罪上加一等。
该聪明时自作主张，不该聪明时自作聪明，最后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见王俊辉不愿配合，审查人员只能无奈地让人将他带出审问室。
总归这些证据已经能够证明对方的罪行，他不过是想要劝说对方回头。谁知王俊辉一点也没有悔过的心理。
宋氏兄弟根本不认识那个叫什么“梁霂林”的人，但警方收取的资料中，在两人电脑中发现了双方的聊天记录。
而且，他们还意外发现了宋氏非法经营的证据。
每家公司都或多或少会钻法律漏洞，宋氏在巨大的利益前，同样做过大多企业都会做的偷漏行为。
但每次盘查公司的账面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这次意外突查，公司财务人员根本没有准备，直接被逮了个正着。
这下好了，宋氏大清查，内部员工管理层被带走了大半。宋氏员工人人自危，纷纷辞职，宁愿没拿到手的工资不要，也要走人。
宋氏股票在新闻媒体大量报道后，急剧下滑，一个占据珠宝界十分之一命脉的大公司就这样垮塌了。
宋氏还欠着一笔银行借贷，眼见面临破产，银行在法律效应下，收取了抵押物品用来偿还欠贷。
没有主事人，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楼杂乱不堪，冷清得可怕。罪名确立后，更是直接被封了起来，被迫宣告破产。
大势倾颓，一朝夕尔。
梁霂林曾经背叛原主，原主饱受被冤枉的折磨。莫家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名声，就因为那份伪造的证据被毁了。
原主希望报复仇人，莫凡就让对方也尝一尝原主受过的罪。
那种明明清楚自己被冤枉，又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举目无亲，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自己的被孤立感，比任何罪名都难以承受。
******
“凡凡~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莫凡拒绝了凌棨陪同的请求，坚决表示自己要一个人进去探视。莫凡坚持的决定，便是凌棨也不能轻易让对方更改。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莫凡才走一半，系统就跳了出来。
001拥有系统商城，却没有网络的掌控力，而光环系统没有系统商城，却有着只要有网，就能连接网络的手段。
两相对比，自然是系统商城更诱人些。但一个相当于无线接收器的系统，在没有所谓的积分的情况下，较之系统商城有用的多。
系统商城是有偿的，而光环系统的手段是无偿的。
“没有。”莫凡的回应很冷淡。
“嘤嘤嘤，凡凡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坏~”
莫凡嘴角抽搐，弧度却较之往常上扬几分。
“究竟怎么回事？”等光环系统各种卖萌打滚委屈……过后，莫凡询问道。
虽然它调皮不着调些，但分得清轻重。闻言停下，回道，“凡凡，我以前跟你说过，在你遇到我之前，宇宙中是有成千上万的系统在运行着的。”
它道，“因为一次大爆炸，由主神控制的系统，连同主神在内都被毁灭了，只有我在凡凡你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莫凡眯起眼，“你认识我？”
系统心虚，“嗯……但是一开始不告诉凡凡，是因为我不能说。按理来说，凡凡你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记忆还没恢复呢？”
莫凡对丢失的记忆没有光环想象中的执着，他道，“001号系统是怎么一回事。”
“它也是在那次大爆炸中逃出来的。本来我以为只有我逃了出来，结果突然检测到了它的踪迹。凡凡，它接收的指令是消灭你跟你家男人，只要你们不消失，它就永远不会放弃这个任务，我们不能放过他。”
莫凡表示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光环一下就猜出莫凡说的他指的是他家男人，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凌棨。
“凡凡，以前你跟你家男人都是任务者……”
“知道了。”莫凡直接打断了系统的话。
他突然不想知道过往的一切，他希望，这些都应该由自己的记忆告诉自己，而不是旁观者的系统。
“哦……”光环系统没有多言。
“凡凡，你以前给我起了个名字，就是叫小环，你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我了。”系统继续撒娇。
莫凡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也到了探视室，王俊辉已经坐在了里面。
探视室四面都是玻璃，而且没有隔音功能，为了防止探视的人内外同流。
莫凡一靠近，王俊辉脑中的系统就尖声警报起来。
“是它，是它，它竟然没有被摧毁，怪不得。”
001在王俊辉脑中自言自语，王俊辉怎么问对方也像是没有听见。王俊辉被脑内的警报吵得不行，捂着头靠在桌上。
门很快关上，一层透明肉眼不可见的薄膜将整个审讯室围绕起来。在外面的警务人员只会看到两人平和日常交谈的场景，儿看不到真实的景象。
自从发现脱了脱离世界规则后，莫凡向来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系统间可以互相对话，此刻，光环系统一改平日不着调的声音，用一种莫凡从未听过的严厉语气对001说道，“没想到被你逃了出来。”
001显然很激动，但他的声音还是机械的质感。不像小环，可以用人声发言。
“你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早就毁灭在爆炸中，有什么好得意的。”
光环系统没有跟001争执的念头，“你绑定了这么一个宿主，要是平时倒也没什么，谁让你倒霉遇到了我家凡凡。”
说到莫凡时，小环的语气平和下来，“现在，你身上的世界之力所剩无几了吧？”
“是你！你是故意送他来到这个世界的！”
“对，我不能容忍威胁到凡凡的你存在，所以你还是消失吧。”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吗？究竟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系统逃了出来。”
小环不为所惑，“我很清楚那场爆炸中存活下来的系统还有多少。”
小环不相信001，莫凡就更不会相信了。
感受着身上流逝的世界之力，001对莫凡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另一个人在哪吗？”
莫凡脸色平静，“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001渐渐消声，一团灰色的光从王俊辉脑中脱离而出。而王俊辉，早被001的警报声整晕了过去。
莫凡身边出现了另一团乳白色的光团。光团没有001大，但它却展开，将001整个包裹进去。
“小环？”莫凡疑惑地叫了它一声。
“凡凡，系统之间是可以互相吞噬的，等我吃了它，我就可以变得更强大了。”
莫凡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小环可以脱离他的魂力出现在这个世界。想必，这也跟缺失的世界意识有关。
莫凡原本见王俊辉，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将王俊辉脑中的系统剥离出来，或者摧毁掉。恰巧系统出现，更是将对方的能量吸收了，莫凡的目的达成，自然没有呆下去的必要。
他从探视室出来，身后，王俊辉神色萎靡地被两个警务人员带走了。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