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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预感了,连忙跑到余家一看,果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路家大门外围着一群人,却诡异地安静。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的脸安详又平静,但却永远地安静了下去。
余老爷子用自己和爱人的命换来了余家短暂的和平,但这样的和平却维持不了几天。余家的事,是有人刻意在背后谋划的,死了两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人,显然是不能让背后的人满意的。
余老爷子和路老太太的头七还没过,余家老大的百日还没过,余家老大的儿媳妇就带着儿子跑了,所有的压力和调查都对准了余焚佩。
调查结果还没下来,余焚佩就被拉走了当街游行。背后黑手大概是想借此多折磨一下余焚佩,但实施的过程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余焚佩游行的第三天,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不到两小时,就内脏出血进了医院,人还没到手术室,就已经失血过多宣布死亡了。
路远之因为年龄小,加上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死命护着,所以反倒没什么事。
余家老大出事、余家二老出事的事情,都被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下了死口,谁都不准告诉路远之。但是余焚佩出事,却怎么也没能瞒得住,毕竟余焚佩就是在路远之面前倒下的。
小孩大概从大人那里听过死亡就是什么什么,但对死亡这个概念并不懂。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要妈妈,要姥姥姥爷。
妈妈不回家了,姥姥姥爷也不来看他了,路远之很害怕。家里少了熟悉的人,多了两个陌生的人,路远之不害怕,只是想妈妈,想姥姥姥爷,也想爷爷奶奶。
余家散了,路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没个得罪人的时候谁没个被人记恨的时候啊,余家被人记恨,于是余家人死得差不多了。路家被人记恨,差点也闹出了事,只不过路老爷子的军方的人,大小是个领导,出身也好,十八代的贫农,没有留学背景更没有贪污犯事,思想方向也没太大问题,于是硬是给扛住了。
等路家稳定了一点,路老太太来看路远之的时候,就发现他瘦了,小胖墩便成了流浪猫,张牙舞爪地见了谁都要咬。
路老太太这才发现,属于原本余焚佩、路远之和路振宁的家,不知道时候多出了了白衣芳和小野种。
于是又是一场战争,闹得轰轰烈烈差点见了血。最后以路远之被老爷子和老太太带走为结局。
路老太太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前两年牺牲了,小儿子就是路振宁。但路老爷子不至路振远和路振宁两个儿子。
除了路振宁是和余焚佩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外,路家住着热热闹闹的九个人,加上路远之就正好十个人。吃饭要用上直径一米五的大桌子。因为路老爷子想热闹,余家的事情,让他心有戚戚,加上年纪大了,就越发的觉得孤独。
路老爷子疼他,路老太太也疼他,但路家也就这两人疼着路远之。被老两口接回来的那几天,路远之连话都不说,饭自然也是不吃的,只有等他饿得没力气了,才能给灌上几口糖水。老太太着急得不行,带着路远之住了几天的医院,挂着盐水硬灌着糖水撑下来了。但老两口也没往深处想,这时候国内连心理方面的研究都没开始,更别说有这个观念了。
只当路远之是受不了妈妈、姥姥姥爷和舅舅的接连去世被打击得受不了了。只是再加上一个白衣芳不是好东西,故意苛待路远之,想着慢慢就好了。
路远之开始厌恶吃饭。
白衣芳住进他家后,白衣芳、白衣芳带来的那个孩子,还有路振宁,他们一家很和睦,白衣芳总是会在厨房忙忙碌碌地准备很多的菜,那个小孩会在白衣芳炒菜的时候跑进厨房偷吃,白衣芳也从来不骂他,只装作自己没发现,于是小孩会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路振宁下班后,他们一家三口就会坐下来吃饭,一边说着趣事一边亲昵地表达着对对方的期许,温馨又美好。
白衣芳倒也不苛待路远之,她只是漠视。路远之看着她,就让他看着;路远之蹲在角落里,就让他蹲着;路远之哭着想妈妈想姥姥姥爷,她就让他哭着;路远之饿了找东西吃,她就让他找让他吃;路振宁抱路远之亲路远之,也从来不拦着;路振宁发脾气打路远之,也会象征性地拉两下说两句。
她只是,从来不把眼神放在路远之身上,从来不会跟他说话。
路远之不在乎,更不在意。他只是固执地想要妈妈,固执地想会姥姥姥爷家,固执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吃饭。
来到路家后,情况好了很多,老两口只要在家就会让路远之跟着他们,但除了他们两个,也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话。
不也不上餐桌,到了饭点,他就会找个位置蹲下来,看着他们九个人吃饭。
路老太太的神情总是冷漠又带着点厌烦的,看着路老爷子的眼神也越来越不耐,但偶尔也会有无奈也平静掠过。但路老爷子总是高兴的,一辈子经历了这么些风风雨雨,能和自己的小辈们坐在一起吃饭,一大家子欢欢乐乐圆圆满满,总是再好不过的了。
慢慢的,路远之就吃不进东西了。明明肚子很饿,看见食物会很开心,但只要一想到要把这些吃进去,他就泛恶心。
很难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我就只是……突然就不想吃东西了。”路远之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着便睡着了。
那天晚上,两人躲在小小的被窝里说了很多很多,说到了也不知多晚,但即便熬了夜,心情也是舒畅的,心境也是安宁平稳的,好像一切都不再害怕不再放在心上了。
第117章
第二天时尉和路远之睡到了九点多才起,出门吃了个饭又买了点中午能吃的东西。
“店要怎么办?”回去的路上,路远之突然想起这件事。
“过年前说的是初十开工,那就等初十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的钱。”时·壕·尉毫不在意地说。
“那这几天就和我好好待在学校里吧!”
时尉看他:“不管你公司事情了吗?”
“不想管了,反正也没多少钱。”路·真壕·远之更不在意了。
时尉:“……”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不过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
反正赚钱就是为了自己高兴,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为了赚钱而把自己搭进去确实不值。
嗯,逻辑没问题,不做金钱的奴隶!
于是没有半点负担的两人就开始了泡图书馆之旅,白天吃完饭去图书馆,饿了出来吃个饭,坐到晚上吃完饭回宿舍,看饿了就吃点东西,困了就睡觉。
一连两天他们都是过着这种平静但是充实的生活。只是想在第三天把这样生活继续下去的时候,路璐来了。
路璐,也就是路远之他小姑,路老爷子小女儿,路振宁的小妹。
路小姑是在宿舍楼下等着的,寒假学校里的人少,宿舍里又放着那么学生的行李,要是放进了不该放的人,那损失就不好说了,所以门卫大爷是格外的警惕,从军队里锻炼出来的眼睛锐利地在路小姑的身上扫射着。
路小姑倒是不怕这样的眼神,她虽然没入伍当兵,但从小生活的环境就让她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军人,所以这样的眼神她还不放在眼里。但烦躁肯定有的。
“我说了!我是路远之的姑姑!我就进去看看他!我有事情找他!很快就出来的!你看我这身打扮像是会拉下脸去当小偷的吗?!让我进去!”
“大妹子,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只是学校规定就是这样。而且我说过了,路远之同学早上六点半就出去了,你看着记录上写着呢!没有回来的记录。不信的话你就再等等,这人不在里头,你就是找校领导让你进去,也找不到人啊,是吧?”
“那你就让我先进去啊!我又不偷不抢的,进去又怎么了?还是你把我当小偷了?就认定我会偷东西是吧?!”路小姑的耐心彻底告罄,越发的不依不饶起来。
“诶,我没把你——来了来了!看,路远之来了!”门卫大爷眼睛,看到路远之,跟看到了救星似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姑,你怎么来了?”路远之对路小姑说不上喜欢,但也没有什么恶感,只是一个不熟的陌生人罢了。所以态度也说不上多么热络,只能说是一般的礼貌。
“大爷,对不住啊,我小姑性子比较急。”对待门卫大爷,路远之的态度反而好上了很多。
门卫大爷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把出入登记本拿来:“填吧填吧,半小时就出来啊!”
路小姑脸色差得要死,想要再发作一番,但是想到来意,又忍了下来,填完了表跟着路远之和时尉上去的时候不忘抱怨:“远之,你出门干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半个多小时了,这风刮得!难受死我了!”说着,路小姑抖了抖自己高跟鞋,想把底下的雪给甩走。
路远之懒得搭理他,权当没听见,但时尉听得还怪无语的。半个小时又不是让你在外面待着的,门卫大爷待得你就待不得了?而且大冬天零下几度飘着雪的天气,穿着高跟鞋披着大衣出来怪得了谁?
反正时尉是受不了的,出门必定全副武装,秋衣秋裤、毛衣毛裤、棉衣棉裤、围巾口罩帽子手套得全部戴上,少一件都不行。路远之也是一样的,两人出门就跟那拉宽的银行抢匪似的,除了能看到俩眼睛,就看不见别的什么了。
不过这装备在燕京的冬天是基本标配,以后处处有暖气了,那就只用长裤短袖加外套就行了,但这会儿暖气还没普及呢,不穿严实点根本出不了门。
“路阿姨,您坐这个椅子吧。”时尉处于礼貌给搬了张椅子。
路小姑轻飘飘地看了那椅子一样,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但眼神不能更露骨了。
看时尉也是一眼就过完全没把他当做是个存在的模样。
于是路远之也不把路小姑当做一个存在,自顾自地给自己和路远之倒了杯水。
“要加糖还是加蜂蜜?”路远之问。
“蜂蜜吧,蜂蜜比糖养颜。”路小姑咧着笑高兴的说道。
路远之学着路小姑刚才的样子,轻飘飘的掠过她,将杯子给了时尉:“这个味道的蜂蜜有股味儿,还是百花蜜香点。”
时尉吹着热气喝了一口:“有点甜,我嘴没你的叼,喝不出什么味道来,就觉得挺香的。下次我买的时候问问有没有质量好一点百花蜜吧。”
路小姑的笑僵住了,想要发作,但最后也只是故作优雅地拢了拢发丝。
“远之爱喝百花蜜啊?那要春天过后了,现在市面上的没有纯正的百花蜜,都是各种蜜随便搅一搅。不过你姑父人脉广,回去我让他去给挑一瓶顶好的纯正百花蜜给你送来,保准又香又甜!”
路远之像是这才注意到她似的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恍然:“小姑来了怎么不坐啊?你这鞋跟这么高,踩着脚累吧?”
时尉借着喝水的动作将一丝笑意挡在杯子后面。
路小姑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的老油条了,只当听不出路远之话里的嘲讽权当是关心,顺势就往时尉刚刚搬来的椅子上一坐:“远之知道心疼人了!看着你这么高的个子啊,小姑心里就羡慕啊。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的个子,我还穿什么高跟鞋啊!这鞋是你姑父托人从港城带回来了,不少钱呢!你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