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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客气地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兴许过两天便能醒来,倒是……”倒是再送过来也不迟。
“我独门独户,照顾人方便一些,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你们家还要招待亲戚,怎么也不及我孤身来的方便。”虽然与郑家结了亲,凌崇也没有多恭敬客气,仍旧是用“你们家”来称呼郑家。
郑娘子对于凌崇的强硬冰冷并无愤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凌崇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子,待人疏离,冷冰冰的,所以在凌崇一再提起要接郑之南过去后,她便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比起凌崇说是要调理郑之南的身体才要接郑之南去他那里,郑娘子觉得,大概是孤身太久,没有媳妇也没有契兄弟,这次终于有了愿意与他结亲的人家,莫不是也管不得是不是醒着昏着就要办事儿泻火。
这样想着,郑娘子回去便和郑北说了这件事。
的确马上就过年了,他们可没有时间照顾,万一没照顾到,人断了气,还得把东西原样还回去,与其留在家里成了隐患,还不如交给那急不可耐要人的凌崇,到时候人真的不行了,也是在他那里不行的,东西要还,也不用全部还,没准耍个无赖还能全部都不还了。
在交人之前,郑娘子与凌崇交代的很清楚,明说了若是到时候照顾不周,人不行了,那些东西也是不会换汇去的,假惺惺的让来接人的凌崇想清楚。
凌崇对于郑家夫妇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冷硬的应下了后就将不过五六日便瘦削的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的郑之南接到了自己家中。
郑之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就被郑家给卖了。
他梦中已经梦到了自己成功分了家,开始独自生活。
然而当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陌生的家具。
东西简单,却各个都比自家的东西好。
郑之南好几日没吃下过食物,都是喝的流食,就算睁开了眼,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脑子更像是变成了浆糊一样想不通许多事情。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人端着一个碗向他走来。
因为饿了好多天,郑之南敏锐的嗅到了那应该是一碗肉粥。
这是凌崇将人接回来的第二日,大年三十,他煮了肉糜,方便消化,能够补充体力。
这几日都是清粥和肉糜交替着喂,脸色才比刚从郑家抱回来的时候好看一些。
之前是白的毫无血色,现在勉强有了一些红润的气息。
郑之南看到满脸络腮胡的凌崇,眼神里都是戒备。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凌崇这里。
这个人他见得次数屈指可数。
见多了两次后,就直接如见到其他村民那样抛之脑后,不再注意。
没想到醒来就看到了这个人,怎叫他不惊异。
凌崇端着粥走到床头,把粥放在一旁,抱起郑之南,给他身后放上用兽皮制作成的两个枕头,让他靠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母亲已经将你与我结为了契兄弟,从此以后就是我凌崇的人,不用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一句话说的平白直接,让郑之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在他看来简直太魔幻了。
他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以为可以分家了,却在昏迷中就被郑家夫妇给迅速卖了。
天啊。
这夫妇俩是有多丧心病狂?连个年都不让他过完?
郑之南声音虚弱地问凌崇道:“我昏迷了多久,今日是二十几?”
“大年三十,明日初一。”
郑之南闻言溢出了一声含有嘲讽的笑意,神情看着面前的墙壁,他不是在嘲讽凌崇。
凌崇也能看出来这一声笑并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
对于郑之南的情绪,凌崇没说话,而是端起肉糜对他说:“喝了吧,喝了才有力气。”
郑之南当然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郑家夫妇,被人如此轻贱,他怎会咽下这口气。
等吃完了肉糜后,郑之南才正正经经的打量凌崇。
在他看来,这个凌崇就是个冤大头。
有谁会与一个还在昏迷中的人结为契兄弟,这万一醒不过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问凌崇说:“我昏迷不醒,你就这么不挑食?”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不然怎会有如此傻缺的人?有钱没地方使?
凌崇看一眼仿佛看穿一切的郑之南,没理他,起身出去了。
郑之南:……
第230章
对于愿意当冤大头的凌崇; 郑之南看不透他,从言谈中也无法确定这个人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
想到刚刚见到对方时说的那句话; 郑之南有些后悔这么冲动。
不应该那样和对方说话; 实在是大意了。
就算心里觉得对方是冤大头; 也不应该那么冷淡的说对方。
为了补救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 郑之南决定一会儿再见到那个人; 一定要摆正态度; 好好说话。
摸不清的时候,自然是要用保护色把自己藏起来,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软弱胆小的人好了。
郑之南没注意过凌崇,自然也没有防备对方早就知道自己有两副面孔。
所以等凌崇收拾完东西,进来抱郑之南出去晒太阳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对着自己也用上了那副面孔。
那副纯善无辜的面孔。
当看到郑之南露出甜甜的笑容时,凌崇面上没有反应; 心里则溢出了一声笑。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郑娘子提出要郑之南与他结为契兄弟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他应该就是在期待等他醒过来; 会用哪张面孔对自己。
凌崇有预感; 未来的日子一定比现在有意思。
郑之南被凌崇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 刚走出来就看到院子里放着的软榻; 上面铺了兽皮,兽皮是非常夸张的虎皮; 这虎皮要是拿去卖; 一定能卖个极好的价格; 这人竟然只是用来铺椅子。
这个椅子像是这段时间才赶工出来的; 比较新。
凌崇将郑之南轻轻的放在软榻上; 进屋拿了一块薄一点的兽皮拼成的毯子,盖在郑之南的身上说:“你的腿骨折了,晒晒太阳会好一些。”
郑之南垂眸捏着毯子的边缘说:“谢谢你。”
而凌崇只有一个念头,刚刚抱在怀里的重量实在是太轻了,之前昏迷不醒,进食不便,现在醒过来了,一定要好好调理一番,养得不说胖一点,最起码得摸起来有肉吧?
他对郑之南说:“中午想吃什么。”完全不去问郑之南要不要把他醒过来这件事告诉郑家。
郑之南看着凌崇说:“你决定吧,我吃什么都可以。”一脸的逆来顺受,乖的不行。
凌崇也没有一再要求郑之南必须说点爱吃的,点点头说:“好。”
等凌崇去厨房准备的时候,郑之南舒服的晒着太阳给凌崇贴了第一个标签。
“闷——”这人真的闷。
似乎不爱说话。
不说话怎么交流,不交流怎么获得更多信息?
这个世界到底是要讲一个怎样的故事?另一个主角是周连义还是已经和他开始过日子的凌崇?
虽然和凌崇算是得到村里认证的夫夫了,可是依照他以往的经验,就算结婚了,就算是生子文中的生孩子了也是可以分开的,而且周连义一看就是被父母给诓骗走的,被动渣其实是可以原谅的,只要有补救的办法。
所以郑之南不知道凌崇是最终的攻吗?
也无法下定论周连义就和他无缘了。
他有两条推测的剧情线,第一条就是和凌崇开始夫夫的农家生活,与郑家夫妇斗智斗勇,直到把他们都斗趴下。
第二条是凌崇忽然死了,然后周连义忽然回来了,开始周连义的追夫生活。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嘛。
所以,不确定让郑之南颇有些束手束脚。
且先混过这一年,等周连义参加完会试后再从长计议。
目前在不确定的时候就好好和凌崇过日子好了,如果凌崇是个家暴男,那他也不会客气,刚出了郑家的狼窝,又进了虎穴,他非得杀杀人泄愤不可。
现在就先装乖探虚实吧。
想到这里,郑之南越发庆幸自己的腿断了,不然没准等自己醒过来不久凌崇就要和他行房。
想到这里,郑之南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醒过来就觉得脸有些不舒服,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索就没在意,现在躺在院中晒着太阳,想完了事情就想起了这茬。
他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层软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应该是药膏快干的触感。
凌崇挽起袖子准备去拿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做菜,就看到郑之南在摸自己的脸,他语气平平地说:“不要碰,你的脸之前刮破了,我给你擦了药膏,敷几日好得快。”凌崇没有说敷几日淡疤,担心这个家伙为了逃避故意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腿都可以狠心的敲断,脸肯定也不在乎有没有疤。
其实有没有疤,凌崇也不在意,他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让郑之南继续用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郑之南看着凌崇放下手说:“谢谢你,你真好。”
凌崇看到他笑得腼腆,故意说了一句。
“已经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句话把郑之南给噎到了。
看着走进去剁肉的凌崇,郑之南在心里腹诽。
“难怪年纪一大把还没有老婆孩子,估计根本没有人能看得上他。”
想到这,郑之南觉得,难不成是娶不到媳妇,所以准备碰碰运气从郑娘子那里买个回来,救活了就有了搭伙过日子的人,救不活也不缺那个钱,再不济还能去郑家把聘金讨回来。
这般想着,郑之南觉得,很有可能啊。
但接触下来呢,虽然就这么半天的时间,郑之南目前来说,感觉还不算差,这人应该是个话不多只闷头干活的类型。
外表看着粗狂凶狠了一些,不代表内心也粗暴可怕。
作为过来人的郑之南对于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可是深有体会,不能因为外貌看低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外貌而对任何一个人都另眼相待。
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的人看着凶,但却有一颗宝石一般的心。
其实现在做饭尚早,但是郑之南其实没吃什么,过一会儿肯定是要饿的,不像之前只躺在床上也没消耗什么体力,现在醒了,动一动,说说话,慢慢的就要饿了。
所以凌崇在里面专心做饭,先炒肉,再焖饭,然后是两盘素菜,萝卜丝,大白菜。
考虑到郑之南的肠胃,凌崇把肉和菜都切的细细的,饭也没有闷的那么干,方便消化。
闻着饭菜的清香,郑之南安慰自己。
总比醒来还待在郑家吃不饱肚子强,虽然换了个地方,虽然已经和对方结为夫夫,日子过得还行就过,过不好就分道扬镳,不用慌。
顺其自然。
到了中午,饭菜都端上桌,他们就坐在院子里吃,冬日的太阳暖暖的,比在屋里暖和。
吃饭的时候,郑之南被凌崇小心翼翼的放在四方桌前的椅子上,等郑之南被安顿好后,他手放在桌子上对也坐下来的凌崇说:“怎么炒了这么多菜。”在郑家,每天最多两个菜,而且这些他都吃不上的,就是吃剩饭剩菜。
“平日都是这样吃的。”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