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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狠一推,直接后倒在地。
乌力措跳下马,他双腿一迈到危云白身前,这几日繁忙的事务忙得让他精神疲惫,日日夜夜的和下属商议举兵事宜让他双眼布满血丝。
他面对着危云白,手扬起,又轻轻落下,捏起他发上的草,“危云白。”
北戎王聪明的换了个方法,他低着头看着心爱的阏氏,冒出的胡渣颓废而性感,“你看,我放过他了。”
凶狠的狼把自己伪装成了忠诚的狗。
“我听了你的话,”乌力措将脑袋埋在危云白的脖颈处,“危云白,我迁就了你。”
苦肉计听起来一向不错。
“我很累,”用下巴摩挲着危云白的脖子,胡茬刺刺,“你可不可以迁就我一回?”
强悍的人偶尔的请求更会让人心软。
危云白让他靠着,垂在身边的手顿了顿。
乌力措掩去眼底黑暗的情绪,“为什么不来找我?”
声音淡淡,想到他疲惫的那副样子就莫名有些委屈。
危云白不自在了,他反问道:“乌力措,你很累吗?”
实际是,直到昨日,危云白也没看出他有多么疲惫,对他活力十足怒吼他技术不好的时候更是精神饱满。
乌力措从来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倦怠,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死要面子,怎么可能会让他看到他弱势的一面
危云白迟疑道:“你回去休息吧。”
阿力郎压抑的咳了几声,站起身看去,大王从危云白肩窝处微微抬头看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乌力措轻蔑的看着阿力郎,声音轻柔地问着危云白,“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危云白才想起手中还有和怡派人熬制给阿力郎的药,“只是给阿力——”阿力郎的。
手中的药碗被夺走,乌力措把碗盖扔掉地,满满喝了一嘴,然后扔掉手中的药碗,环住危云白的腰,固定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深色的药从他的嘴中再到危云白的嘴中,吞噬,缠绵,要把对方吞进肚子一样的凶猛。
药的味道古怪,味道还有些熟悉,难喝的很,但吻很甜。
直到最后一滴的药不知被谁吞咽下肚,乌力措才大笑着放过危云白,他的嘴唇上湿漉漉一片,危云白也是如此。
他粗糙的手指擦着危云白的唇,眉开眼笑,“这药味道不错。”
可惜的看了一眼撒了一地的药,不错的不是这味道,而是危云白。
大昭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乌、力、措!”
乌力措安抚的顺着他的长发,“我还没尝过我阏氏亲手端来的东西,其他人怎么能比我更先尝试。”
危云白在心中给他叫了一声好!
然后沉着脸道:“这是公主给阿力郎熬制的药。”
还有一句他没说。
是大补的药,换句话说,是壮。阳药。
第30章 草原王(30)
到底有多壮。阳; 危云白不敢想。
和怡明显已经被逼到绝路; 乌力措不要她; 阿力郎不碰她,危云白说的对,能保障她性命的只有孩子。
北戎的人从一开始就没隐藏过她; 她的命……不好保。
这药里; 绝对下了猛料; 也应该没那么快就见效。
乌力措脸色骤然一黑。
他还记得大昭公主曾经也给过他送过这样的一份药; “药的味道不对。”
“上马; ”乌力措拍下危云白的后腰; 转头冷冷看了一眼阿力郎; “阿力郎,饶你最后一次。”
恨不得立马将他分尸; 可他的退却明显让他的阏氏有了变化。
危云白歉意的看了一眼阿力郎; 在乌力措上马手侧头说道:“我不会再找他。”
乖孩子。
乌力措在他背后勾起笑; “本王不限制你的自由。”
马匹颠簸; 可前进的方向却不是乌力措的营帐。
带着他在无垠的草原上奔波; 危云白迎着风; 不得不大声喊道:“去哪儿?”
“在离开漠北前,我带你去看看漠北的风光; ”乌力措看着自己的发丝与危云白的发丝缠绕,一缕黑色柔软、一缕棕色弯曲。
心情愉悦; 从来没这么轻松的去看属于他的领地。
在危云白的耳朵旁说悄悄话; “你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属于我。”
乌力措扭过危云白的头; 低头与他唇舌亲吻,含糊不清地说道:“而我是你的。”
夕阳作为他们的背景,见证着漠北的王者从来没有表现过的铁汉柔情。
乌力措一颗心都软在危云白身上,恨不得把他绑在腰间、拴在脖子上,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看见他,与他耳鬓厮磨。
但这不是乌力措。
除了危云白,他的心中还有整个茶尔加湖也浇不灭的熊熊野心。
这野心催促着他前进,不停歇的举起武器,直到他成为天下至尊。
但现在,乌力措什么都想不到,只是一个吻,来的反应却比之前那两次还要热烈。
他双腿摩擦着身前人,“艹。”
大昭公主究竟熬了什么东西!
危云白感受到了他的燥热,乌力措自身的欲。望加快了药性,但危云白看上去却好极了,如同没喝过那些药,突兀开口,“乌力措,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
乌力措愣了一下,随即咒骂,“妈的!不可能!”
“我会在马上,在草原上,在茶尔加湖……”危云白悠悠的说了出来,“全部艹你一顿。”
乌力措脸色铁青。
危云白房术真的不好,横冲直撞,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
“本王说到做到,现在就在马上艹你一顿!”
嘴上逞着英雄,实则双腿都在药力之下有些发麻。
乌力措手中的缰绳逐渐放松,马匹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危云白从他手中接过,再拿走马鞭,破空声响起,“驾!”
乌力措按着脑袋,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去哪?”
危云白面色冷凝,不笑时候的样子不可亲近的很,“带你去茶尔加湖。”
“茶尔加湖?”乌力措双手也开始发烫无力,“本王不去。”
危云白再次抽了下马,将速度提到极致,然后扯下身上的腰带,将乌力措环着他的双手系上。
“你要干什么?”
第一次的记忆涌上,乌力措阴沉着脸,“本王说过,不会再有第三次。危云白,你房术不好,我完全爽不到。”
马匹颠了一下,草原王闷哼一声,危云白,“爽到了?”
疼到了。
乌力措注意到另外一件事,“你同我一起喝了药。”
怎么你看上去就什么事没有一样?
危云白不出声,只是全神贯注的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系统忍不住插话,“你认得路?需要我来吗?”
它总感觉自己只有那一点用。
“不用,”危云白干净利落的拒绝,“我记得。”
他不喜欢过多的依赖任何东西。
茶尔加湖的水光已经能看到,危云白忽然出声,“乌力措,你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茶尔加湖?”
威风凛凛的草原王压抑的很辛苦,“嗯?”
从嗓子挤出来的声音,藏着慢慢的情。欲。
危云白突然有些狐疑。
难道乌力措说他房术不好的事是真的?
他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有感觉的声音。
掐了大腿一下,乌力措忍住了,“为什么?”
“它不够好,”危云白停住了马,翻身下来,摸着马的鬃毛,“在马上,自然只有最好的马配得上,只好先行至茶尔加湖。”
乌力措下意识,“黑狼?”
黑狼聪明而迅猛,在它的身上别说干其他的事,一个不注意就会连命都被踩在马蹄之下。
理智在反驳,精神却蠢蠢欲动。
黑狼的毛发纯黑无一丝杂毛,若是危云白赤。身裸。体的躺上去,必定很美。
只是想一想,就开始口干舌燥。
“下马吧,乌力措,”危云白眼神清明,他向来会忍耐自己的欲。望,“你无法再次承受我,让茶尔加湖带走你的燥热。”
乌力措冷笑,捕捉到了重点,“我没法承受你?”
他指着自己,忍着的东西一股脑的被触怒,“我怎么无法承受你?”
危云白偏过头,忧愁的说道:“我房术不好,只会让你难受。”
乌力措一顿。
他被药力冲晕了自己的头脑,又或者是自欺欺人,只是走进水里,背对着危云白说道:“来吧。”
这个世上。
只有乌力措配得上危云白。
再没有别人。
危云白忽而笑开。
计划通。
用完饭后的哈赖一行人趁着难得大王不再不用处理公事的功夫出来散步,他们一派轻松,只有木里耳有些担忧,“大王到底去了哪,如今马上要入夜,夜里的草原又那么危险。”
哈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别废话了,关心大王?百八十个你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大王!整个草原上就没有咱们大王降服不了的东西,怕什么?”
“况且危大人也不在,”巴吉接话道:“以前可说不定,但现在大王绝对不会让危大人跟着他去些危险的地方。”
木里耳松了一口气,又实在好奇,“这位危大人同大王的关系这般好?”
哈赖和巴吉表情郑重,“非常好!”
“这倒是让我有些嫉妒了,”木里耳开着玩笑,“我同大王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三年不见,他的身边就出现一个比我的容貌还要更盛的同僚,真是伤人的很。”
巴吉表情怪异,“你认真的?”
?
木里耳谨慎回答,“难不成你们就没点‘失宠’的感觉?”
五大三粗的哈赖巴吉连连摇头,头都要摇掉了!
没有没有你一个人有就够了!
木里耳摸摸鼻头,“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你没说错。”
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危云白驾着马带着乌力措款款而来,“我们回来了。”
“大王?!”
这三人面色一变,惊悚地看着躺在马上的乌力措,“大王怎么了?!是否有车呼的人前来袭击?还是其他暗藏祸心的部落?!”
危云白安抚道:“单于没事,他只是累的睡着了。”
累的睡着?!
什么?
再说一遍?
表情凝滞破裂,担忧愤怒的情绪还没压下,又被另外一道更惊悚的事情冲击。
怎么可能!
莫非是……
哈赖担忧的看着危云白,“危大人,是否是大王受了重伤?”他咬牙,继续问道:“特意叮嘱您不要透漏消息?您放心,我们三个绝对是大王最信任的人,我们绝对会饱受秘密!”
“如果、如果大王真的受伤惨重,”那么高大的汉子一下子红了眼睛,“我们三个一定会把计划好好给大王完成下去!”
巴吉想要碰一碰乌力措,手指颤抖的没敢碰,生怕翻过来就看见大王鲜血淋淋的面容。
大王……
怎么可能累的睡着。
那可是乌力措,从来不把自己的要害交到别人手里的乌力措!他们征服漠北最偏远环境最恶劣的部落时,粮食耗尽,曾以马乳维持了一个月的生活,间或狩猎其他野兽充饥;他们也曾在马背上熬上三天三夜,只在马背上假寐。
他们有最彪悍的草原马,最骁勇的战士,乌力措是其中之最。
“是谁?”
巴吉哑着嗓子,“伤了大王的是谁?!”
系统偷偷瞅了一眼危云白的脸色。
面色如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