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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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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飘散在半池玫瑰中,他侧着头,轻轻搓揉自己的头发,一边想用梳子梳通。无奈这头发已经落灰打结很久,梳子梳了半天都没有通顺,反而他太过用力扯断了许多发丝,头皮也被扯得生疼。

秦函川静静看着他,面前这个奴隶清洗着头发,那一头灰扑扑的乱发渐渐变得乌亮柔润,曼曼然披下来,半遮住了完美的脊背。只是梳子缠上了发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该死,洗个头发而已,为什么会看得目不转睛。

他魔怔了吗?

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何至于在一个奴隶面前狼狈至此?

徐悯言屡次梳不开,正在着急,不防梳齿“啪”一下,断了一根。他有些慌,奴隶损坏了主子的东西要被乱棍打死,正不知所措,忽然背后水声一响,一个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手臂半环住了他,一只大掌包住了他捏着梳子的手,耳朵根上喷洒上了热气:

“笨蛋东西。”

徐悯言脑子一下炸开,他动也不敢动,由着秦函川握住他的手,开始梳他的头发。秦函川修长的手指挑起那缕打结的发丝,不知怎么捻了一下,发结自然散开,梳子柔柔顺顺,一梳到发尾。

秦函川才是快要疯了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魅术,神经一下断裂,竟不管不顾地下池去帮一个奴隶梳头发。

他以为只要靠近一些,就能缓解心内的焦渴,谁知越靠近,越不由自主,他搂住了他,他还握住了他的手,他还忍不住低头去嗅他颈边的香气。

很好闻……

这个该死的奴隶,竟敢诱惑我……

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机,我不妨成全你。

我会将你狠狠玩弄,再狠狠厌弃。我要让你知道,恶意诱惑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开始日更!!!!!!!
开心!激动!!!





第57章 死而复生
第五十七章

徐悯言头皮发麻,动都不敢动一下,背后男人传递过来的气息侵略意味太过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已经不是和他一起坦然沐浴的孩童,而是一个随时想要吞吃掉他的男人。

秦函川扳过他的肩膀,想要看看这奴隶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他手指摸过他的脸,勾起徐悯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一见之下,忽然心底如投惊雷。

这、这……

那人半垂着眼,回避着他的目光,白皙的脸颊温润似玉,眼角染上了汤池蒸汽的绯红,顾盼之间,风情隐隐,竟无端叫人动情。

秦函川忽而晃神,他动摇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俊温雅的人,令人见之忘俗。腹间火焰烧得更旺,他扯过徐悯言,蛮横地揽上那人的腰肢,目光直直逼视:

“……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被他凑这么近,脸早已通红。

他眼神四处游移:“徐泽。”

秦函川捏住他的下巴,眼睛盯着他浅淡开合的双唇:“谁给你赐的名字?”

徐悯言道:“父母所赐。”

秦函川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摩擦了一下,轻轻拂过他的齿龈,贴近他的面颊,直视他的眼睛:“没人告诉你,奴隶不许有自己的名字吗。”

徐悯言嗫嚅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不是普通的奴隶。”秦函川下了判断,手指插过他的发丝间,缓缓梳了下来。徐悯言只觉得鸡皮疙瘩从头顶蔓延到了全身,一股寒意冷得他打颤。

“会伺候人吗。”

徐悯言心下叹气:“会一点按摩的手法。”

秦函川靠在池边,眼皮微阖,示意他上去伺候。

徐悯言不敢轻举妄动,先是给他捏肩,然后按摩头皮。他记得秦函川小时候刚刚搬来和他一起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替师弟按摩。只不过现在手下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轻点捏都不敢的稚嫩肩膀,现在他捏着都手酸。

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再一次漫上了秦函川的心头。他感受着身上的力道,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神经却不自觉地紧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开始贪恋这种感觉。他竭力保持清醒,不愿意放任自己沉睡。

不知按了多久,徐悯言渐渐支持不住了,他眼皮沉沉,按着按着手垂了下来,头靠在一边,睡着了。秦函川感到身上力度消失,蓦然睁开眼,看见徐悯言已经陷入睡梦,他的发丝飘荡在水里,呼吸沉静,长长的眼睫纤细地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宛若不真实的隔世。

他睡得极静,浇灭秦函川心火大半。

秦函川本想叫醒他,忽而心思一动,将他打横抱起,裹了一层大毛巾,湿漉漉地往外走去。毛巾裹得松松垮垮,他两截小腿半遮半掩露着,在月光的映衬下修洁而纯净,一路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依旧泛着热气的水珠。

宁娇萍在秦函川今日的寝殿前已等候许久。

她摆了个小茶几在院前,上面摆着各色水果,她一边粗鲁地嗦着葡萄,一边把葡萄皮往地上扔,下人们跪着捧盘,来回膝行着去接她的葡萄皮。

她越等越不耐烦,吃相也急躁起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想秦函川不过是矜贵惯了,没尝过奴隶这种粗野的口味,偶尔吃个新鲜劲儿。大不了她以后把那奴隶揪出来杀了,反正他也不会记得。

院落外传来脚步声,秦函川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她惊喜地迎了出来,一看见他怀里还抱着个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夫君、这、这……这是之前那个奴隶?!”她大叫,“夫君你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东西带到家里来呢!”

秦函川扫她一眼:“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叫本座夫君。但是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我们还没有成婚。所以请你自重,现在立刻离开本座的寝殿。”

“可、可是!可是!”宁娇萍委屈得哆嗦,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秦函川怀里的人一动,似乎被他们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她怨愤地看过去,想知道那个奴隶到底有什么魅惑手段勾走了她夫君的心。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当场吓得双腿发软,往后跌去,仆人们堪堪扶住了她,却只见她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直指向秦函川怀里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徐悯言本来听见响动,迷迷糊糊中被宁娇萍这一声喝起,他转头一看,宁娇萍已经声线发颤:“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奴隶,你不是早就被毒虫烧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函川听闻挑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人。他原先以为这人不过是个有些勾引手段的奴隶,没想到竟然还藏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

虽然暂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能把宁娇萍吓得不轻的人,一定很有趣。

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玩过一次后丢掉了。

他要细细地检查这个奴隶身体和精神深处的每一寸,直到那人的身心都完全乖乖从属于他,他再将其丢弃。

徐悯言要挣扎着让秦函川把他放下,秦函川偏不,还将他抱得更紧了,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了一丝笑。

好像看他这样挣扎害羞的样子,还很可爱?

见秦函川完全没有帮他解围的意图,而宁娇萍又盯得紧,徐悯言实在是如芒在背。

他只好硬着头皮,憋出一个冷漠的表情,假装高深莫测:“原来宁小姐以为,那天死的人是我?那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却正好留下了无数可供脑补的空间,至于宁娇萍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徐悯言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知道。

此话一出,宁娇萍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发青,她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你这贱奴,你给我说清楚,那天死的到底是谁?谁给你做了替死鬼?竟敢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本小姐叫你活不过初一,你还能躲到十五去?现在快点如实招来,本小姐还能考虑能让你死得好看点!”

徐悯言:……完了,这个宁家大小姐一点都没有脑补,他惨了。

原以为宁娇萍多少顾忌秦函川在场,不会当面追问那么多,不然岂不是当着秦函川暴露自己宁府规矩残暴又错落百出的弊病?结果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失算了。

怎么办怎么办,徐悯言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

继续发挥自己随机编话的本事吗?也不是不行,但这话得说得半真半假,太真会死在宁娇萍手上,太假会被秦函川一眼识破,他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幸好他急中生智,说:“回大小姐,死的人其实是柴监。小人以前听说过,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虫在死后,还会吸取活人的气息起尸。小人那时额头上已经沾了虫尸的气味,因此才没被它感应到,逃了一命。后来柴监上前要踹走小人,他刚刚才走近,被那虫子突然乍起一口咬住。小人看得真切,当时他挣扎了没有两下,整个人就凹陷焦黑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焚烧了一样,但小人没看见任何火焰。”

反正柴监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况且用柴监编话还可以将宁娇萍引进自己的思维圈套里。即使她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她也会倾向于认为这是她不懈追问之下所得到的正确判断。

果然,宁娇萍中计了,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柴监才被魔兽咬死,那死的到底是谁?”

徐悯言道:“回大小姐,那个被魔兽咬死的柴监恐怕不是真正的柴监,而是毒虫吸取了他的部分魂魄捏造出的一个假象。大小姐试想,柴监在宁府卖命多年,怎么可能会自己前往饲兽区,那里根本与他的本职工作无关。而饲兽区的仆人常年出入那里,也很少有伤亡,因此可以推定,柴监应该是做出了某种挑衅魔兽的行为,才激怒了魔兽将他吞吃。”

他顿了顿,观察宁娇萍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忙趁热继续编话道:“柴监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无端做出挑衅魔兽的举动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不是他本人,而是毒虫操纵的假象所为。毒虫好不容易捏了一具肉体出来,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魔气强化修炼自己,因此循着魔气最强的方向摸过去,趁着无人的时候接近魔兽,结果就是毒虫贪心不足,反而被魔兽吞吃。”

宁娇萍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等到她终于理解的时候,面色又变了变,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一次勃然大怒:

“好啊,你趁着柴监死了,就以为自己不用死了是吗?我告诉你,那天我就让你死了,你能活到今天不知道修了哪门子的福,你已经活够了,现在你就给我去死吧!”说着,她一挥手,手下家丁一拥而上就要带走徐悯言。

就在他们要碰到徐悯言的前一刻,一股极其强大的魔压扼止住了所有人的行动。秦函川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个人惊惧的脸,淡淡开口:

“本座的人,说死就死,宁小姐未免太不给面子。”







第58章 蝼蚁之爱
第五十八章

秦函川将徐悯言放下,扶着他站好,护在身后,似笑非笑:“这个奴隶本座看中了。宁小姐,你让他作陪嫁品,卖与本座如何。”

徐悯言见秦函川如此护着他,蓦地心间又酸又暖:

他的师弟,函川……终究还是向着他的啊。

真好。

他缩在秦函川身后,全身上下仅仅披着一条毛巾,入夜了天气寒凉,即便攥紧了毛巾角还是有些冷,于是不由自主更靠近了一点秦函川,下意识地贴着师弟取暖。身后突然一阵恶寒,他微微探头去看宁小姐的动静,她那张脸已经气成猪肝色,想来只怕是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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