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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悯言说:“函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秦函川答非所问:“师兄,你要结婚了?”
徐悯言失笑:“哪有哪有,我可不想结婚,还有你们这帮小孩子要带,我哪能有闲心思入他们家赘去啊。”
秦函川才松动了些神色,他漆黑的眼珠又瞥了瞥,说:“师兄还把我当小孩?”
徐悯言说:“怎么,你现在想当大人了?”
秦函川没说话。
“好啦好啦,我不会见她的。”徐悯言说,“听说最近山下有个花灯节,我带着你和嫣儿下去玩几天,暂时避避风头,顺便把委托来的除妖任务接过来解决了,给你们几个小孩子赚点零花。”
秦函川看上去还是不高兴。最后,他只说了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嫣儿?”
徐悯言说:“嫣儿那姑娘挺好,她现在也长大了,活泼开朗,阳光爽利,你……”徐悯言瞧见秦函川脸色越来越黑,忽然不由得住了嘴,剩下的“你和她多相处相处”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秦函川转身踏着湖面走了,掀起泠泠银白的水花。
徐悯言一脸懵:……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我要和他抢后宫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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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破化座中其他师弟师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秦函川和乔嫣儿二人收拾东西,跟着大师兄下山玩耍去了,三人美其名曰“下山除妖”。
其他师弟师妹哭唧唧咬手帕:除个什么妖啊!当灵犀门没有除妖司的吗?
三人身穿私服,在街市上闲逛,除去秦函川频频招来少女回头的种马脸,他们一行人还算是低调。
“师兄师兄。”乔嫣儿拉拉徐悯言的袖子,指着旁边卖花摊说,“那里有兰花呀,真好看。对了,听说师兄之前给函川买了几盆顶名贵的兰花,嫣儿也想要嘛,不要贵的,普通的也行,嘻嘻嘻。”
徐悯言无奈:“好好好,买买买。”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群身材壮硕的大汉乌压压地朝这边走来,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开来。他们各个手上抄着武器,直逼卖花摊后的瘦弱老头和年轻姑娘,为首的一脚踏上花摊车身前的矮条,吐了口唾沫:“曲老头,钱呢?”
瘦弱老头干枯的眼睛盯住了面前大汉,他警惕地挪了挪身子,把年轻姑娘护在身后:“没、没凑全……但是马上会有的!你们放过我女儿!”
为首的狞笑:“你们欠了老子的债,还敢在这讨价还价?把阿秀交出来,饶你一命!”说着推搡开老头,伸手就去拽那姑娘。
老头见状,心下惊慌,他拼命搬起一条板凳,费力地向大汉砸去,大喊:“我跟你们拼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阿秀给你们这群渣滓!”
大汉不紧不慢地伸出胳膊格挡,那老旧的板凳打在他赤条条的手臂上,竟然径直倏拉拉地自我解体了,碎块破烂地散落了一地。大汉握紧了拳头,肌肉从他的手臂上纷纷凸出成一个个半圆形肉块,似乎在展示他的力量:“死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大汉一招手,他身后的小弟一拥而上,几双脏手正拉扯上阿秀的衣服要强抢之时,忽听徐悯言大喊一声:
“慢——!”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青年,身着月白锦袍,手中执扇一柄,眼旁泪痣三点,一副清雅俊秀的模样,却愣是喝住了大汉的动作。
大汉恼怒,他没想到竟然被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的家伙给制止了,全然没往真气方面细想。他双眼一横,伸手意图掐住徐悯言的脖子,被徐悯言一个虚步从容躲过,他摇扇笑道:“这位兄台,好歹先让我们买几盆兰花。”
大汉刚想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忽见徐悯言身后的乔嫣儿生得水灵娇俏,伶俐动人,一时竟色迷心窍,觑着眼睛,说:“把你身后那位妹妹交出来,就让你买。”
徐悯言笑道:“本就是给她买的,交给你,我的兰花又要送给谁?”
大汉大怒,攥紧长刀朝徐悯言心口刺去,徐悯言一展扇面,翻手轻轻一个格挡,收扇一点大汉,那壮如铁牛的大汉便忽然活生生被甩到了三条街开外。仿佛一枚地对地导弹,沉重地砸在了砖石街面上。
“活腻了,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师妹身上。”徐悯言容色一凛,这三年来,灵犀门内上下谁不知道就数他最护短,竟然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跑来骚扰他的师弟师妹。
徐悯言手持折扇,如同手持夺命诡刃,几个闪身过去,那伙人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已经全被轻飘飘地抛离了这条街道,一个个不像是人类,像是年轻姑娘的绣球。行人们惊骇不已,说要逃,可眼前人分明铲除了一方恶霸,说不逃,难不成还给这危险的家伙脖子上挂朵表彰绢花?
徐悯言没做太多理会,他收起扇子,再次走向摊位,向卖花父女问:“花怎么卖?”
阿秀望向他,声音中带着紧张,她脸颊红通通地:“这位公子,您想要什么花,都、都不要钱……”
徐悯言一笑:“那我要这两盆吧。”
“好、好的!”
这时,秦函川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原来师兄以前的兰花都是这么来的?”
徐悯言回头一看,刚想说些什么,忽然一瞬间觉得秦函川的表情……竟然带着某种莫名的怨念。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他的错觉。徐悯言暗自摇了摇脑袋。
徐悯言把兰花交给乔嫣儿的时候,秦函川又说话了:
“师兄哄女孩子的手段真高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竟然有些冷,“先是嫣儿,再是卖花阿秀,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徐悯言内心汗如雨下:等、等等,该不会秦函川真的以为自己要和他抢后宫了吧?
不,这可不妙,要是男主因此黑化,那他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师弟、函川,那个,我们先去客栈歇歇脚?”徐悯言升起一股迷之心虚。
秦函川嘴角冷冷勾了一下,静静拉过他的手腕,用手掌温温热热贴在他的关节上,不由分说传送灵力。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徐悯言的腕关节,像是在盘玩什么珍贵的玉器,冷不丁轻轻一拧,徐悯言疼得一下叫出声来,秦函川冷着眉眼,说:“刚刚师兄打得太急,扭伤了。”
徐悯言闻言,心情复杂,他看着面前的师弟,少年的容貌已经褪尽了从前稚嫩呆萌的神气,开始渐渐显露出令原作中所有美少女为之疯狂的英俊迷人。就连这举手投足的气质,不经意间都能把徐悯言这个纯爷们给撩得一惊一乍的,更何况那些单纯的小姑娘?
不妙啊,不妙。拥有这样开着天兵神挂的种马之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危险而麻烦的事。
徐悯言正胡思乱想着,秦函川已经取出一剂药贴,用手指展平了,替他仔细敷在手腕处,也不放开他的手,直接紧紧拉住了,扣在手心,神色忽然温柔起来:“师兄,现在我们去客栈吧。”
第8章 刁蛮小姐
其实所谓歇脚的客栈,正是第一个除妖任务点,客栈老板为了感谢他们大驾光临,特地免去了房费:“几位仙人,对不住了,小店实在寒酸,最好的房间只有两间,剩下一间稍次一等,您几位……谁住?”
秦函川斜斜瞥了一眼客栈老板,说:“不必,两间房就好,我和师兄一间。”
徐悯言刚要说话,秦函川按下了他的手,说:“函川有些心事,想和师兄单独谈谈。”
徐悯言只好作罢,由着他去了。
客栈老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多说些什么,忙招人前来布菜设宴,款待三人。
“本来,我们这儿虽然是个小客栈,但胜在住着舒心,客人来来往往也不少。只是最近,凡是住过这里的女客,都会染上昏昏沉沉的恶疾,且常做噩梦。
小人请过一些道长来看,说是有邪祟作乱,做了好些法事也没用,道长说这邪祟法力甚强,得请仙人来才行。
所以,小人只得劳烦各位仙人了,多有得罪,得罪。”客栈老板朝他们三人连连拱手,不敢怠慢。
徐悯言想了想说:“专对女客下手?那想必是淫邪之魔,店家莫慌,待我今晚作个符出来。”
店主大喜,连声道谢。
正在这时,旁边桌上一个客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她攥着槐苓香帕,轻蔑地冷笑一声,说: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凭本小姐在这里,还敢对我下手不成。”
她头上斜插一支通透翡翠簪,一双飞扬长眉用青黛细细描过,口上朱砂红艳,耳坠明珠璀璨,倒也是个娇丽貌美的佳人。
老板见她衣着华贵,便弓着身子笑,恭维道:“这位小姐,见您姿容气质不凡,想必也是修仙之人?”
女子身边的丫鬟得意地说:“我们家小姐身上带着仙门宝器八件,就算是十恶大魔来了,也奈何不了我家小姐。”
女子搁下茶杯,说:“这妖魔我自然也能除得。”说着,挑衅一般地看向徐悯言那边,眼中流露出不屑,“就凭那边那几个草包?老板,你真的相信他们?”
老板额头上冷汗滴下来了。刚刚就因为最好的房间都给徐悯言一行人住了,这富家小姐觉得受了怠慢,便开始不依不饶地找茬。
乔嫣儿闻言怒了,她柳眉一竖,刚要起身说话,徐悯言赶紧示意她坐下,说:“别急,别急。”
乔嫣儿性子冲,说:“这怎么能忍!”
徐悯言左右看看,示意乔嫣儿和秦函川二人靠近,低声说道:
“其实,我认为,这件事未必是淫邪之魔所为。”
乔嫣儿:“哦?那究竟是什么?”
徐悯言有系统给的辩物之能,当然一开始就知道这店里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不过他有意要考考秦函川,便说:“函川,你说说看。”
秦函川思忖片刻,答道:“受害女子染上恶疾,常做噩梦,大概是阴元受损的表征。
如果是淫邪之魔,不会单纯地吸取女子阴元,还会用阳元扰乱女子心魄,使其时常惊扰,夜不能寐。
既然这里的受害者能做噩梦,说明尚可入眠,应该可以排除是淫邪之魔的可能。”
徐悯言点头道:“不错,有理有据。”他用折扇点了点客栈的东南角,“邪祟就在那个方位,它是须乙蟾蜍修炼成的妖,性情喜阴,能吸取女子阴元修炼。”
乔嫣儿大惊:“须乙蟾蜍?听这名字,莫不是传言中魔族天尊随身携带数千只的差使魔物?难道说,这其实是魔族天尊布下的一个阴谋,想要谋害这镇上的百姓?”
徐悯言说:“应该不至于。据我推测,应该是魔族天尊千年前路过这个小镇,无意间落下了一条随身豢养的须乙小蟾。
这小蟾蜍便据着灵犀山的仙气,渐渐修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能主动攻击还活着的女性,取其阴元。
如果不及时除掉它,释放出它体内积攒的阴元,那些受害者便会日渐衰竭,消耗数月即死。”
乔嫣儿不解了:“师兄既然知道是蟾蜍妖,为何要告诉店家说是淫邪之魔?”
徐悯言说:“这须乙蟾蜍妖不是普通蟾蜍妖,须乙蟾蜍之所以能成为魔族天尊的随身豢宠,就是因为它能抗防仙门宝器,对付它比一般淫邪之魔要麻烦。
况且,世上谁人不知须乙蟾蜍和魔尊有关?若是直接说出去,可能会造成人们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咱们只要暗暗除掉它就好。”
秦函川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邻桌的那位富家小姐,说:“师兄,既然这须乙蟾蜍妖能抗防仙门宝器,那位小姐带着的八件宝器恐怕已经形同虚设了。”
徐悯言道:“若是这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