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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嫣儿凑着热闹,推搡一下秦函川:“师弟,人家好姑娘等你呢,快去快去!”
她以前有点喜欢秦函川是不假,但在大师兄的带领下,经过三年的朝夕相处,她发现自己当初的好感本质上是对秦函川的同情,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现在秦函川在她心目中已经彻底成了个亲弟弟般的存在,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卖一波弟弟了。
秦函川凝视住徐悯言,半晌,开口道:“师兄,您……也希望我去?”
徐悯言刚要说没关系师弟你去听曲吧不用管我和你乔师姐,然而秦函川低下头,似乎一脸痛苦:
“我不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放一章我的手指都在颤抖……
至于为什么,真的是被自己从前的黑历史惊到了,我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勇气才能把它们摊出来晒……
怀疑人生。jpg。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第11章 加过料的花酒
徐悯言原本准备当个吃瓜群众的,现在手里的瓜都要惊掉了。
“为什么?”
秦函川根本不用做出任何解释,只用继续注视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重复一遍,说:“师兄,函川不想去。”
徐悯言不知道秦函川这是怎么了。
按理来说原作里没有青楼听曲这段,他让秦函川去听听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看这周围多少男人抢破脑袋都想去,怎么男主自己反倒不乐意接这美差了?
蝶香阁的老鸨尴尬得僵硬住了,连挥手帕的手都僵在了空中,不知道是收起来还是继续挥。
人群又哄闹起来:“他不想去,咱们还想去呢,再丢一次!再丢一次!”
鸾锦施了脂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好不容易镇定住自己的情绪,从阁楼上走下,欠身施礼,头上的簪子夜色中流光溢彩,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
“这位公子不想听鸾锦弹琴,想必是鸾锦琴技太差入不了公子的眼。鸾锦深感愧疚,蝶香阁愿设醉虾宴,请公子和公子的两位朋友尝尝酒菜,权当今日彩头。”
徐悯言一看这姑娘可怜见的,八成是对秦函川一见钟情了,死活不肯再抛一次绣球换别人,不惜靠请吃醉虾的手段也要请他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替师弟挡下这朵桃花。
万一挡了师弟的新后宫,说不定又出什么岔子。
这时,乔嫣儿高高举手:“师兄,师弟!我、我我我想吃醉虾!”
秦函川:……
徐悯言:……
顺水推舟已经推到这份上了,再不进去实在说不过去,徐悯言三人便被请进了蝶香阁。
门口立着的老鸨在鸾锦经过的时候,狠狠揪住她的胳膊掐了一把,低声威胁道:
“小妮子,翅膀硬了,会自作主张了?明天自觉领罚二十藤条,否则你这卖艺不卖身的牌坊,我可保不住了。”
鸾锦温驯低头,说了一声:“是。”脚步匆匆碎碎,跟着三人一起进了雅间。
接着又有两个青楼女进去,帮忙斟酒布菜,时不时捏捏腿揉揉肩。
青楼女见到乔嫣儿时吃了一惊,她们从没见过女客,寻常女子绝不会进青楼,唯恐有损自家声誉,怎么这位俊俏的年轻小姐倒是毫无芥蒂,心安理得?
既然有女客在场,她们也不好太过放肆,做些过度娇媚的事,只有规规矩矩清清白白地伺候,斟酒布菜,察言观色。
她们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忽然瞥见鸾锦将指尖笼在酒杯上,端给秦函川说:“这是蝶香阁特制的缱绻酿,公子请尝尝。”
她们看得清楚,鸾锦将一点粉末从掌心里洒了进去,这种手段大家都用过,彼此间心知肚明。女子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安静地跪坐剥虾,什么也没说。
徐悯言和乔嫣儿完全被醉虾的美味吸引得无暇分神,自然美注意她们的小动作,他们专心致志地吃吃喝喝,虾壳越堆越高,大有在比赛看看谁吃得多的趋势。
若是徐悯言此时瞧上一眼秦函川的酒杯,立马就能用辨物之能得知:
里面有媚药。
秦函川平常受仙家教诲,徐悯言常常叮嘱他提防的毒物也就最致命的那几种,对于媚药这样低级的手段,他倒是从未曾真切地见识过,更不用说知道如何分辨。
况且即便低级的药毒侵入身体,修仙之人也有能力将其用真气强行逼出,并不足以为惧。
于是他难得毫无防备,喝下了鸾锦递过来的酒。
平日里他几乎滴酒不沾,现在乍然饮酒,不免感到有些不适。他试着动用真气驱散这种不适感,脑袋却开始晕晕乎乎,一股热流莫名往上蹿,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燥动起来。
他忽然明白酒里有什么了。
他一转念,放弃了使用真气,一伸手,抓住对面徐悯言的手腕,朝着徐悯言迷迷糊糊笑一笑,说:“师兄,我忽然有点难受,你陪我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鸾锦身子急切地向前倾:“公子,奴家可以服侍公子去歇息。”
秦函川挥开她的手,继续望着徐悯言笑,说:“师兄,陪陪我吧。”
徐悯言一惊,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这是……突然发烧?不对,不可能,修仙人怎么会得这种小病。
那、那那是……
他拿过秦函川的杯子一看,顿时心下了然,怒极反笑:“鸾锦姑娘,你真够可以的,方才你说卖艺不卖身,字字如此掷地有声,连我都心生敬佩。我当你是真心敬爱他,没想到你竟把他当做玩物,用起这种下作的手段。接下来你还想干什么,想如何亵渎他?”
鸾锦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哀求道:“公子!求这位公子千万不要告诉阿妈,不然奴家就完了!奴家给您赔罪!”
徐悯言心情烦躁如麻,没空搭理她,刚要拽着师弟走,不防秦函川突然像藤蔓一样从背后缠了上来,带着滚烫的体温,亲昵地附在他耳边,呓语一般地呢喃:
“走吧师兄,我们走吧,一起休息去。”
徐悯言莫名开始腿软,有点站不稳了。他赶紧朝乔嫣儿使眼色:“嫣儿,快过来帮忙,扶你师弟回客栈。”
乔嫣儿放下筷子:“哦,好的。”便跑过来,刚要伸手去扶,却也被秦函川一下挥开,他说,“不要。”
徐悯言第一次萌生了把这小兔崽子从窗户口扔出去的想法。
怎么就这么挑人呢?挑完了还缠人!
鸾锦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她已经被秦函川的举止惊吓得忘了哭。徐悯言和乔嫣儿可能看不出端倪,但她这种生长在风月场所的人自然一眼看出——
这、这怕是龙阳……她不敢想下去了,随意揣度客人会遭受重罚,今日她和其他两位姐妹得知了这样的秘密,纷纷吓得不敢动弹,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秦函川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一个令人心安的温暖源,他迷迷糊糊间暗想,偶尔特意放纵一下药毒也不错。
他笑着,舔了一下徐悯言的耳朵,惹得徐悯言差点一把将他甩开然后跳出三丈之外。
事实却是徐悯言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头脑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很好,很软,有点甜。他这么想着,干脆含住整个耳垂吸咬,黏黏腻腻,暧暧昧昧,两手也不规矩地在徐悯言身上胡乱摸起来。
乔嫣儿羞得捂住了眼睛,大叫:“非礼勿视!”
徐悯言被这一声叫喊终于刺激得能动弹了,他一个激灵反手用玉扇封住秦函川的穴位,运用真气把自家师弟整个扛起,飞也似地逃离了蝶香阁,仿佛逃离了什么见鬼的地方。
乔嫣儿直在他身后大喊“师兄等等我”,也不见他的轻功脚步有任何停滞。
这混崽子,准是把自己当哪个妹子了!徐悯言咬牙切齿,可他愣是对秦函川怎么也恨不起来,最后只能狠狠把秦函川摔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忍心,替他解了穴道,自言自语:“哼,怪不得原作里开那么多后宫,你火气还真旺。”
秦函川终于能活动了,他揉了揉眼睛,扯住徐悯言,力气大得直接把徐悯言扯得倒在床上,又趴到徐悯言身边,八爪鱼一样紧紧缠抱住,还嫌不够,搂住徐悯言的后脑勺,结结实实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徐悯言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滚你的煤球的草泥马。
劳资的初吻……
就这么没了。
这么没了。
没了。
含辛茹苦把这个崽子拉扯大,结果竟然上来就夺走了宝贵的初吻!
徐悯言胸腔里充满了悲愤的情绪,无处发泄,现在他的嘴唇被秦函川用牙齿咬着,又不好强行拉扯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师兄……你的味道,很甜。”秦函川捧着他的脸,吃吃地笑了,徐悯言觉得这笑容简直渗人到骨子里,凉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朗朗乾坤,秀丽山河。和谐社会,文明你我。没有驾照,只会刹车。
我躺下了。
第12章 和平退婚
“师兄……你的味道,很甜。”
徐悯言脑子混作一团浆糊,浑浑噩噩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用真气可以把媚药的药力逐出体外。
他使劲推开秦函川,一骨碌翻身下床,叫来一大桶冰凉冰凉的水,把秦函川扔进桶里开泡,仿佛嫌弃地扔进去了一板火锅面。自己挽起袖子,手掌贴在秦函川的后背,竭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集中注意力开始凝气运功。
乔嫣儿在外面敲门,担忧道:“师兄,师弟,你们还好吗。”
徐悯言硬着头皮答应道:“还好还好,你先去休息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乔嫣儿说。
徐悯言:放心个什么啊少女你到底放心了什么!
经过如此一番鸡飞狗跳,徐悯言是再没兴趣在这镇上继续停留玩耍了。第二天早上,秦函川精神饱满地睁眼醒来,瞧见旁边徐悯言眼皮下方两抹青黑,嘴唇还有些发肿。
他用指腹覆上去,抚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愉悦地轻笑出声。
看来昨晚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日上三竿时分,徐悯言才起床,他被某个小崽子的事困扰得半夜三更完全睡不着觉,今日黎明时分才勉强入眠。
他昏昏沉沉地穿衣洗漱,没留神秦函川仍像往常一样替他束发。秦函川修长的手指穿过他温凉柔顺的发丝,柔和地抚摸梳理,一丝不苟,仿佛手心里的就是世上最珍贵的财宝。
“今天就回灵犀门吧。”徐悯言把玩着客栈摆在桌上的核桃,打了个哈欠,说,“再不回去,破化师尊该骂人了。”
“好。”秦函川说。
三人收拾完毕,准备离开客栈,才走到小路上没几步,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喂,老徐,老徐,老徐留步!”
徐悯言一看,来人竟然是刘楷庭。他向刘楷庭打了个招呼,说:“你怎么也下山了,宇虚长老派你来的?”
刘楷庭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家小妹近日上山,她和我说起,有三个人救过她的命,我本想着会会是哪路高人,没想到就是你们三个,真是太巧了!”
说着,他招来那日三人早已见过的富家女,说,“彩晴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徐悯言,这是老徐的秦师弟和乔师妹。”
几人相见,气氛顿时尴尬异常。空气仿佛固化的水泥,将每个人的表情凝在了脸上。
刘彩晴石化当场。她此番上灵犀山就是为了退婚,这回婚都已经退了,却告诉她救命恩人就是那个被退婚的未婚夫。
这下可妙了,不但没发现什么人品污点,反而欠了人家一条命,这婚事只怕是退不成了。
半晌,徐悯言保持得体的微笑,也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