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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灿莲花朵朵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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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白却听出来了:“太子?”
  “唰”又是一声,剑已归鞘,公孙白甚至没看清它是怎样离开自己的咽喉,太快了。太子李建成借着月色终于看清了来人,凌厉的神色化为爽朗一笑:“不好好睡觉,怎么起来了?”
  公孙白不敢撒谎,小声嗫嚅到:“睡不着。”
  太子李建成征战沙场多年,见过的兵士千万,怎么看不出公孙白的心事?他勾了勾嘴角,神情变得柔和起来。“今天杀了几人?”
  “回太子,杀了三人。”
  “来,跟我去凉亭中坐下,那里有石凳,今晚不必如此恭敬,四下无人,管那些礼数做什么!”
  “小人不敢与太子同坐。”
  “那本王命你坐,你坐是不坐?”
  “小人遵命。”
  看他坐下后,太子忍俊不禁,“你和承道年纪差不了许多,怎地学得如此古板,没有一丝孩子的样子?”
  “小人父亲说,君子重言行。”
  “你既然已经是魏洗马弟子,便无须自称小人了,本王听着不悦。”
  “是,臣遵命。”
  “也不要这些繁文缛节,听着费力。是第一次杀人?”
  “是。”
  “害怕吗?”
  “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他们也没有长得青面獠牙,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也是血肉之躯,剑刺中会死,马踩踏会伤。也许他们也有父母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看到剑刺过来我也害怕,看到刀砍过来我亦畏惧,我只能躲,只能反击……”公孙白再也说不下去,他声音哽咽,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人从古至今其实都一样,有时候别人横眉冷对,我们不动声色,有时候别人恶言相向,我们再三忍让,有时候别人无故陷害,我们咬牙坚持,别人所有的坏,都攻不溃我们的防线。可偏偏是一句不经意的问候,一点点关心,就足以让我们泣不成声、丢盔弃甲,所有的委屈就像山洪冲垮了堤坝般一泻千里。
  太子当时应该是笑了吧,公孙白记不清了,他的眼泪早就模糊了视线。太子摸了摸他的头,“害怕也没什么,不丢人,谁不怕呢?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还比你小了一点,我也不敢哭。我刚一掉眼泪,父亲就大发雷霆,怪我没给弟弟们做好表率,连母亲都斥责我不该让父亲失望。可是我当时真的害怕啊,不能在人前哭,我就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公孙白听着听着也不哭了,他不敢相信,太子也曾经那般怯懦。
  看到他眼神里的怀疑,太子笑了,这次公孙白确定,他笑了,“是不是不信?”
  公孙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没什么不信的,你很勇敢,比我勇敢多了。知道害怕是好事,等到有一天你不害怕了,你杀人如麻了,那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当时公孙白不懂,他回去之后想了一夜都没懂,等他终于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白: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乔鼎轩失眠,我记住了!
乔鼎轩;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前方预警:这是一个长篇

  ☆、朋友之祸

  皇上终于离开了,太子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别人不知道,可是公孙白知道,太子的愿望从来不是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只想做一个扶危济困、自由自在的游侠。那夜之后,公孙白和太子关系亲近了许多,他不仅是救命恩人,不仅是太子,更像是父亲,后来又像是朋友。太子那些不能对人言的心事,偶尔会向他吐露,而他把所有的脆弱,都展现给了太子。
  当太子无所顾忌地表达对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欣赏的时候,整个东宫都紧张万分。生怕东宫门下再度扩充分散自己势力者有之,日日不忘上书劝诫太子切勿玩物丧志者有之,暗中调查杨文干分属何种势力者有之,自以为预知前景派人与杨文干示好者有之。
  魏徵叹了口气,没有开口,杜如晦摇摇头,亦是沉默。公孙白不敢吱声,只是心里一片荒凉。这夜,他果然在院中遇见舞剑的太子。
  月华如练,冷冽的清辉落在剑尖,映照出一人长衫独立的孤影,无须走近,就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将你包裹,怎么都透不过气。
  太子勾起唇角:“你又来了。”
  “太子知道我会来?”
  “毕竟是个孩子,虽然你没说话,可你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脸上。多学学魏徵和杜如晦吧,那两个才是老狐狸。”
  “太子不喜?”
  “做谋士足够了。”太子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无力。
  公孙白仔细咀嚼这句话:做谋士足够了,是不是意味着其他都不够?
  见他歪着脑袋半天不开口,神情认真地在思考什么,太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你有朋友吗?”
  “啊?”公孙白正沉浸于思考,一下子没回过神。
  “你觉得什么是朋友呢?”
  “志趣相投者为知己,志趣或有所不同,但相互包容者为朋友。”
  “说得好,那你可有知己?”
  “我觉得有。”
  “哦?有几人?”
  “师父当为一人,太子亦为一人。”
  “哈哈哈,那本王倒是荣幸得很。”
  “太子可有知己?”
  “本王比你少,倒只有你一人。”
  公孙白闻言一下怔在原地,似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爆炸开来,他一下跪拜在地,语带颤抖:“太子高看,臣哪怕九死不悔,定为太子鞍前马后、粉身碎骨!”
  太子双手扶起他,隔着薄薄的丝绸,公孙白似乎能感受到太子手上的粗糙,那是多年习武之人特有的标志。
  “你要是老和本王行这些虚礼,就变得和那些人一般没意思了。”
  “是。”
  “有朋友吗?”
  “读书之时有几个,但如今也找不到了。”
  “有朋友定当珍惜,偌大世界,遇见知己万中无一,遇见朋友亦是不简单。”
  “太子为朋友事忧?”
  “本王少时爱与侠客交,父亲说不是益友,于是断交。后来本王又陆陆续续有过一些朋友,可惜都入不了父亲的眼。这次本王觉得杨文干是朋友,与他互通了几次书信,整个东宫就已经乱了。”
  “关心则乱。”
  “只是不知他们关心的是不是本王。”
  公孙白没再开口,太子也没有,两人只是一起晒晒月光。作为谋士,公孙白应该劝太子此人不可交,很容易引发有心人的联想;作为知己,公孙白应该告诉他朋友不问出身,只看好恶,立场太过对立,他无法说。太子也知道,所以他也没说话。没关系,就这么沉默着,也很好。
  可能是太久没有朋友了,这次太子没再管多方的意见,还是我行我素,他甚至让杨文干从庆州为自己挑选一些素质较高、体能较好的骁勇做东宫的卫士,还让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送一副精致的盔甲给杨文干。
  谋士的直觉总是惊人地准确,不久之后公孙白终于明白了师父和杜如晦沉默的原因。秦王收买了尔朱焕和桥公山,他们到了幽州后没有去找杨文干,而是改道直奔仁智宫。
  “皇上,太子有意勾结杨文干,一心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是要反啊!”尔朱焕言辞悲切。
  “我二人假意答应受领此任务,就是为了来给您报信啊皇上,您千万提防!”桥公山情真意切。
  皇上看二人冒着生死前来,心里已信了三分,因着二人是太子一党,□□总不会诬告太子吧?心里又信了三分。三分又三分,便有六分,六分相信后,便是雷霆震怒。
  宫中耳目传来尔朱焕和桥公山向皇上告状的消息时,公孙白慌了,他赶紧跑到议事厅,里面已人满为患。魏徵和杜如晦从来喜怒不行于色,他看不出什么,再看太子,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秦王这招借刀杀人,委实是厉害得很啊。”杜如晦捻了捻胡子。
  “是啊,我们本来并无此意。”另一谋士道。
  “我们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关键是,皇上怎么想。”魏徵道。
  众人正七嘴八舌之际,诏书到了。看罢诏书,公孙白更慌了,皇上在诏书中只字未提,只是以另外一个借口,召太子到仁智宫见驾。皇上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可他偏偏找了另外一个理由召见太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有了疑心!
  “这是考验”,魏徵下了定论,“皇上起疑是必然的,他也知道太子很快会得到消息。”“不能去,这岂不是送死!”公孙白急了。
  魏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公孙白。公孙白再不敢开口。
  太子看着二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心里有一丝轻松。
  “为今之计,便只有发兵起事,占据京城,有齐王助力,未必不成。”太子舍人徐师谟语出惊人。
  “不可。”詹事主簿赵弘智站了出来,“太子本来就是正统,怎可因此事,变为反贼?何况皇上是太子父亲,父亲有召,儿子前去本就是应当。”
  “迂腐,这是诬陷,如果皇上不顾父子情谊怎么办,你岂不是让太子去送死?”徐师谟满脸不屑。
  赵弘智反驳到:“既是诬陷,那我们就把证据摆在皇上面前,告诉他这是诬陷便可。”
  “你说的简单,既然是诬告,哪里有证据?”
  “现在关键不在证据,关键在皇上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分为两派,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够了”,太子出声,“都别吵了”。众人这才安静,“公孙白,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公孙白跟随太子时间不长,又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注意过他,听到太子点他的名,心中都有些诧异。
  公孙白不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斟酌着开口:“这不是皇上和太子的政治斗争,这是父亲和儿子之间的事,儿子犯了错,让父亲误会,那么儿子认错便是。”
  “本王要如何认错?”
  “太子应免去太子的车驾章服,屏除随从人员,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去认错。”
  “好。”
  徐师谟等还要再劝,太子却摆摆手拂袖离开。
  这一夜,东宫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爽文,勉强算是个正剧

  ☆、让你来当太子

  武德七年六月廿四壬戌日,太子动身前往仁智宫。还没有走完六十里的路程,太子便将所属官员,全部留在北魏毛鸿宾遗留下来的堡栅中,只带领十多个人骑马前去觐见高祖。
  “儿子有错。”太子跪倒在地。
  皇上不动声色,错,不是罪,意思便是他无罪,只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够谨慎犯了错。
  见皇上没出声,太子言辞更加恳切,他百般解释,长跪不起,任凭皇上如何劝都不肯起身。甚至身体猛然用力,自己摔了出去,几乎晕死过去。
  公孙白不忍睁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虽是自己定下的计策,他知道太子唯有把姿态放得最低才有一线生机,可知道和看到,从来都是两回事。
  皇上还是皇上,看到太子的表现,他六分的疑心最多消了一分,可是他一分也不能赌,但凡太子有一丝反意,那便是生死劫。“此事有待调查,太子,你今晚便留宿宫中吧。”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快得谁也没有看见,他只是低头回了一句“是”。
  说是留宿,其实是扣押,皇上将太子囚禁在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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