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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娃后头紧跟着的是一个黑长直冷艳少女,她身穿精致的黑色小礼裙,扬着头,微微挑起嘴角,将邪恶与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她……”秦钰谦迷惘地拽了拽傅凛的袖子,脸上全是无法掩藏的疑惑,“她是你那个……女朋友?”
明明中午还是一个邻家少女。
这是什么骚气的反差?
“呃。”傅凛也没见过沈末这个画风。
此时此刻,他心中正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沈末如此高调出场,恐怕……
果然,少女身后还有三个人。
即使鬼娃娃和少女如此高调行事,也无法阻止人们的视线聚拢于中间那个男人身上。
另外两人落后他半步,一左一右亦步亦趋地跟着。
沈渊也穿着精致的黑色礼服,微长的纯黑碎发仿佛随手抓了抓,又像是专门做过造型,每一丝都恰到好处。
他闲庭信步地走着,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五官精致完美。
漆黑的眼眸在灯光下的照射下,却没有透出一丝光彩,深邃诡异得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莫名的压力重重地笼在众人心头。
秦钰谦看呆了。
傅凛也看呆了。
傅凛一般不怎么关注男人的外貌,但他不瞎,他一直知道沈渊长得好看,也非常欣赏他的脸,甚至屯了不少沈渊的硬照做屏保。
但是,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一改往日因体虚病弱而显得有些暗沉的气色,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这是什么小仙男下凡?
好看。
好看。
傅凛看得移不开眼睛。
“你……你男朋友?”秦钰谦不敢置信地问道。
傅凛呛了一口口水,咳了两声,才点头:“是啊。”
“牛逼了,兄弟。”秦钰谦以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傅凛。
顿了顿,秦小哥又色·气地问:“他大吗?”
同为男人的傅凛秒懂,这时候可不能落了沈渊面子,傅凛立刻点头,并加重语气:“大,当然大。”
秦钰谦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神色:“羡慕了,你真性福。”
傅凛老神在在地颔首,头点到一半,突觉不对劲,羡慕什么?
这个幸福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傅凛联系上下文思考了一下,很愤怒。
他一板脸,郑重声明:“劳资是上面的。”
“这不浪费么?”秦钰谦拍拍了傅凛的肩膀,“其实大部分人都是0。5,你试试,说不定就爱上了。”
???爱上什么?
不,不可能爱的。
不存在的。
傅凛又被秦钰谦惊到了,久久说不出话。
人群中的沈渊漫不经意地一点点扫视过众人,在掠过傅凛时,他漆黑的眸子忽然燃起了一团幽幽的暗火。
傅凛感受到男人的注视,他隔着人群冲沈渊笑了笑。
然后转过头,继续和秦钰谦聊天。
沈渊:“……”
“沈、沈家主,您好您好。”林父僵硬地戳到沈渊跟前,颤抖地打了个招呼。
要是往常遇到这个年龄的年轻人,他老早就亲切地拉着人,一边喊着侄儿一边嘘寒问暖了。
再喝个两杯酒。
可他现在,他、他真的不敢啊。
沈渊顿了一瞬间,收回黏在傅凛身上的眼神,他随意挥了一下右手。沈渊右后方的青年立即犹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林父再次肝胆俱裂:“小儿、小儿怎劳烦……”
“林爷爷,生日快乐!”两个鬼娃娃不知道打拿掏出个大礼品盒,举在头顶,慢悠悠地飘到林父面前。
童音里依然有一种空洞重叠的质感。
林父呼吸都停顿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这……!明知道他今天生日宴会,为什么要今天过来?!
周家那小伙不知道就罢了。
沈家这几个……
还这样吓唬他qaq。
沈渊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杯,遥遥向林父敬了一杯。
沈末也笑意盈盈,但笑容里并不带一点温度:“林伯伯,怎么不收呢?我的宝宝们不可爱么?”
“可爱、可爱。”林父连连点头,抖着手拿过鬼娃娃头顶的礼盒。他喘了两口气,勉强稳定住声线,好好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引着沈渊去看林嘉谭。
傅凛和秦钰谦就站在林嘉谭旁边不远处。
傅凛正和沈渊派过去的鬼魅聊得开心,秦钰谦小心翼翼地插一两句话。
“你男朋友过来了。”秦钰谦推了推傅凛,“你不上去?”
秦钰谦仍然不太相信傅凛嫖到了这么优质的男人,还脚踏两条船,骗到了对方年幼的小妹妹。
主要是这兄妹俩,一看就攻气十足,不像是愿意吃亏的主。
傅凛一时间有点心虚,随后又挺直腰板,他迈着直男大步子,几步走到沈渊跟前。
他牵起沈渊的手握紧,并笑呵呵地皮道:“老公,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我的天,涨了一万个首点,然而没有收藏,你们是什么样的小恶魔
呜呜呜
善待每一个小透明呀,你们的收藏决定我下周有没有榜单……呜呜呜害怕
我只是打算改一改上一章的语病而已……没有要大修,你们怕啥。不过上一章确实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回头写长了,到处匀一匀吧
你们不收是不是以为我要大修????害怕害怕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第十八章
沈渊的呼吸声蓦地顿住,他条件反射地反握回去,纯黑色的瞳孔一下一下地微微收缩,眸子里渐渐碎起了隐秘的星光。
随即,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矜持地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也纷纷一顿,神情各异。
沈末见两人甜蜜依旧,大感欣慰,并深深得意于自己的化妆技术。
沈北延面容沉稳地站立在一旁,不动声色,但内心里也是欣慰异常,一把老泪都快流出来了。
沈渊的那只鬼魅生无可恋地移开视线,满脸都写着“求不虐狗”。
而被迫听了墙角的林父则茫然地瞧了眼贼恐怖的沈家大佬,又震惊地看了看那满脸笑意的小年轻。
那小年轻一只手握着大佬还不够,甚至两只手一起抓上去了!
大佬的手是别人能随便抓的么?
林父窒息了,头皮都在发麻,脑子里忍不住开始回放五年前阴阳颠倒、生死不分的情景。
等等,不对,他刚刚说了什么?
老公?
老公?!
林父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他呆立了五秒钟,才默默地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瞎看什么。
“好凉,你很冷吗?”清秀的年轻人用双手牢牢地包裹着沈渊的手掌,他低下头,乖巧地呵了一口气,“这样好一点吗?”
沈渊垂下视线,指尖轻轻动了动。
明明他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暖起来了,他却明显感觉一股暖流,沿着他的指尖,缓缓地流向他的心底。
沈渊微微侧头,只觉心尖上泛起微妙的痒意。
一如许多年前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男人克制地闭了闭眼,半晌后,他脸上逐渐浮现犹疑与迷惘之色。
这……是直男?
现在的直男都这么骚的吗?
开玩笑么?
沈渊试探着单手揽过傅凛,青年立即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傅凛贴着沈渊的耳际,几近无声的耳语:“阿渊,你太棒了,这波假装情侣,我给满分。”
沈渊:“……?”
男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手上的握力突得加大。他眼底的神采逐渐浑浊而晦暗不明,最终,沈渊乏力地挑了挑嘴角:“远不及你。”
林父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娇弱而委屈地提醒两人还有正事。
沈渊的眼神没有离开傅凛,脸上仿佛没有丝毫情绪,又似乎隐藏着无数暗流。
倒是傅凛给面子地朝林嘉谭那边望去。
周家几人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布置阵法符咒,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外界的骚乱。
林嘉谭被他们放置于法阵正中间,他赤·裸着上半身,仰躺于地板上。
与旁人贴几个符咒了事的方式不同,他们用血色的朱砂在林嘉谭皮肤上画满了连续不断的符纹,并一直蔓延于地板之上,与阵法的纹路相衔接。
鬼画符与阵法的中心,正是林嘉谭的胸口处。
这遍布满地的朱红与灵气,即使阵法尚未启动,傅凛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镇压与肃杀之意。
再加上,今日阳气深重,林家大宅气运也盛。
从理论上说,再鬼魅的邪气也必将消散于此阵之下。
周远江的自大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可惜,傅凛看了眼痴痴傻傻的林嘉谭,缓缓摇了摇头。
阵法画毕,周远江拎着一把深色的桃木剑,猛地点于林嘉谭胸口处。
浑身病气的青年一改虚弱之态,浩瀚的灵气顺着桃木剑涌入林嘉谭体内,涌入镇邪大阵之中。
他那强得耀目的气运,随着他的动作,也澎拜而出,将阵法的正气与镇压之力提升到了一个极致。
一种让傅凛都忍不住羡慕一下的极致。
下一刻,满地的鬼画符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摆动着、律动着,最终全部流入林嘉谭胸口。
周远江收回长剑,也不看结果,自信地瞥向林父,告知他:“邪祟已除,此符可佑他十年不惧阴邪。”
林父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你们不确认一下?”傅凛凉凉地提醒道。
光华散尽,林嘉谭依然躺在地上,痴傻的表情没有分毫差别,嘴角甚至还有一丝可疑的亮色。
“这不可能!”一个周家人不可置信地低喃。
周远江脸上也露出惊疑之色。
傅凛无语,这几个人明显习惯了靠暴力解决问题,遇到疑难杂症就凉凉了。
也是,他们那被极致正气加持过的符咒,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无往而不利。
管你是恶鬼还是妖怪。
只要是邪物,皆可一律驱之。
傅凛不免心生向往。
有气运加身就是爽,比如顾玄铭的欧气爆棚,比如周远江的凛然正气。
哪像他和沈渊,惨得一逼。
“谭谭、谭谭,你醒醒啊。”林夫人抱着地上的青年失声痛哭。
林父也慌了神,巴巴地望向沈渊。
沈渊不以为意地扫了地上的垃圾一眼,随口道:“是被诅咒了。”
傅凛认同地点点头。
还不是一般的诅咒。
说是诅咒,更确切地说,是一道普通的攻击咒,如雷咒、火咒、迷心咒。
下咒之鬼生前应该是一个修为不浅的天师,它以精纯的鬼之力刻画玄学符咒。
这些符咒源于道法自然,自带正意,与鬼气结合,呈现出一种亦正亦邪的诡异状态。
另一方面,这符咒由鬼气刻画,与普通符咒外在的状态截然不同,以灵气为基础的灵视难以作细节探查,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简言之,就是一个包装得漂漂亮亮的诅咒。
至于他和沈渊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这是沈渊玩剩下的过时技术啊。
他手下的鬼仆几乎都掌握着这门技术。
“诅咒?”林父脸露迷茫,于他而言,其实诅咒和邪气入体并无不同。“那沈大师,您能解决么?”
他话音一落,周远江立刻黑了脸,阴沉地眯起眼睛。
沈渊可有可无地抬了抬眼皮:“我凭什么救他?”
林父懵住了,这……他不救他儿子,来他家干嘛?
总不会真来给他庆生的吧?
林父不着痕迹地瞄向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