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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的秉性和能力、才华,遍寻我朝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但你师父太直了,不知道这天下是朕的,得治一治,在诏狱了关一些天,等他被我□□好了,再放了不迟。”
“陛下圣明。”江白跪倒在床边,只要老师不死就可以。
“我们来谈谈其他的事情,朕一向看不上忘恩负义的叛徒,不过你不是。你写了司马迁的六大罪状,那可不是罪状是你老师不能死的理由吧。司马迁出去了,你就不怕这天底下的唾骂。”
“不怕,只要老师能活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哦,是吗?司马迁比朕在你心中地位还高。”
江白回道:“我这一生都只是为了老师而活。”
“你是不能回司马迁哪里了,就留在宫里做个中谒者令。”皇帝身后乌泱泱的一帮人去了,只有满室空寂。
“谢陛下。”江白跪在地上,一直等皇帝走远,才踉跄了起身,做了宫里的官,就能名正言顺的见老师了,明天,就可以去诏狱里偷偷的探望了。
江白拿着腰牌和准备的酒菜、银两到了诏狱,却在司马迁的门外听到一个狱卒说道:“可别夸你徒弟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徒弟出卖了你写了那个什么你的六大罪状。”
江白手一哆嗦,酒菜差点就洒了。然后就听到老师说:“我不信,我教出了徒弟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那狱卒又说了什么,江白听不到了,他把身上带着的所有的银两给了狱卒,“劳烦你每天买些上等的狗肉,打一些好酒,我还会差人在送银两来。”
那狱卒满脸堆笑:“大人费心了,小的会做到。”
“不要告诉老师是谁送的,你随便编个理由。”
江白的病一好,就被皇帝放在身边,除了去宫妃哪里看歌舞之外,江白每时每刻都得跟着。几日都不得空,只得托一个小内侍,帮忙把银两送到诏狱里。
江白白天不得空,晚上抓紧时间抄写司马迁以前写过的《太史公书》,这些都是皇帝从老师家里抄走的,现在被皇帝下命令放在了江白屋里。
江白左手边是从串起来却被士兵搬《太史公书》时掉在地上又被猜来猜去了一片竹简,他奋笔疾书,什么时候这些竹简都有可能被好大喜功的皇帝看不顺眼,一把火烧掉。
江白一直跪着,手腕酸软无比,他微微扭动脖颈,偷眼看到皇帝过来了,他唰的把身边还未串好的竹简推到塌下,面前摊着奏折。
“郭穰,夜深了,还用功呢?”
“陛下。”江白从榻上起来,快步跪在皇帝的脚边。
“起来吧,做什么呢?”
“回陛下,睡不着,看看奏折。”
“是吗?”皇帝拿起案牍上磨好的墨水,还尚未干涸的毛笔,略带着深意的一笑。
“郭穰,你跟在朕身边这些天,觉得朕怎么样?”
“陛下是真龙天子,哪里都好。”
“比你的老师如何?”
“老师自然不能和皇帝相比。”
皇帝很少能喜形于色,这次却很开怀。“那这么说,在你心里朕比你老师地位更高。”
“不,我说是在万民心里,微臣这一生都是为老师而活,微臣的命不值分毫。”
“好你个郭穰,走。”
出了江白的房间,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忙问道:“陛下,明天还让司马迁出狱吗?”
“给司马迁定罪了吗?”
“杜周定了是‘惑上 ’罪,今日过来说的。”
“那就让司马迁家人拿钱赎人吧,五十万贯。”
次日,江白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堕入冰窟。老师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江白现在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东借一些,西借一些,总算是筹得十三万贯钱,他着急送到老师家里,当夜又是大雨,在路上碰到茫然无措的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不要在街上走,不安全,快回家,这是十三万贯钱,我再去筹,你别急,师母还病着,你去照顾好师母。”
“郭穰,我今天去求那些和爹同朝为官的,没有一个让我进门了,他们怎么这样。”
“师妹,别担心,我会救老师出来的。”
“郭穰,你告诉我,你没出卖我爹。”
“师妹,你要相信我。老师的《太史公书》还没写完,我就是死也要把老师救出来。”
江白告辞了师妹,又四处筹钱,老师的好友任安从外地赶来,本是看名声很重的人却故意贪污别人的钱财,也凑了十万贯,师母卖了首饰也有五万贯,杜周在下朝找到江白问道:“听说你这两天在筹钱,我这里只有十万贯了。”
“杜大人,谢谢。”知道这是杜周定的罪,却不得不承受这份恩,江白几乎要唾死自己。
江白被宣旨跟在皇帝身边,面前是《踏歌》,李夫人最有名的歌曲,“北国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李夫人、李将军、李延年,老师的罪和李氏一家脱不了干系。
李夫人怀恨在心老师不替李夫人的母亲写贺寿文,李将军故意不去救援李陵,看着五千官兵孤军作战,李延年一个奉承的小人。江白的心渐渐的被污黑了,小人得利,老师被诬蔑,这世道可真不公。
皇帝撤下歌舞,让江白给他念书,他非常宠江白,每时每刻都几乎不离他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皇帝从很久就知道郭穰这个人,能让司马迁甘心收徒的人自然不凡。这是他把这泼天富贵送给郭穰,却换不来任何动容。这让皇帝很无奈,他再一次问道:“现在朕在你心里地位如此?”
“微臣还是那句话。”
“好,很好。”皇帝反而笑了。
“微臣想请陛下宽恕些时日,三天太短了,筹不到五十万贯。”
“好啊,那就再宽限三天吧。”
江白感激涕零的叩谢了,又请了几天假,专门去筹钱。三天转眼就到,江白总算是筹到钱,他正准备送给师妹,半路上,却被一伙蒙面人拦截,他挥剑对抗,却抵不过二十人的包围,敢在天子脚下横行分明就是街霸,而是预谋的士兵吧。江白只能愤恨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钱被拿走,身体无力的软到在地,不知道什么醒转过来,却看到宫灯亮着。
“几时了?”
宫人答话了,江白身子一软,老师,死了。
那宫人看江白软倒在床,马上回禀道:“司马迁没死,他受了宫刑。”
“什么?宫刑?老师怎么会愿意做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你骗我。”
皇帝突然从门外进来,“她没说错,司马迁还活着。”
☆、第三则之人|妻受
圣父属性白莲花
“你居然没产生第二人格。”申荆一副莫大遗憾的表情让江白噎到半死。产生第二人格他还能活着吗?能么?他又不是人类。
事情要从头说起,在越尚的撮合下,申荆割地赔款表示只要江白能让他稍稍检查就立马配新药,这个稍稍检查的范围在江白的承受能力中,江白也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就答应了。
“他身体怎么样?什么问题?”越尚迫不及待的问道。卧槽,快看申荆那惆怅的表情,必须是好消息。
“你们自己看吧。”申荆把身子挪了挪,手里拿着个诡异的物件,不沾风不带雨的离开。
越尚一头雾水的看去,只有一个水晶球,和常用的梳妆镜差不多大小,里面什么也没有啊。看毛?
这神马玩意?“看不到啊。”越尚喃喃自语,却一扭头瞥向江白盯着看的郑重。
江白这么严肃,实难少见啊,到底什么情况?他又仔细看,还是没情况,只能呆在旁边发呆。
那个在越尚眼里透明的水晶球,却在江白面前展现了一幅幅的图画,这样说并不准确,准确来讲像是一部完整电影里截取了片段,只是这片段里是从一个人的视角展示的,这个人江白从他那尘封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了,是他立志做炮灰后参加了第一次演技训练科目里遇到的人。
让江白记得住的,必定有他不凡之处,这个人的不凡之处就在于……
三个小时后,越尚跟在江白身后,看他脸色铁青,一脸好奇。挠,继续挠,水晶球里居然有啥他果断想知道啊。
江白连敷衍都没敷衍,直接是一副无可告知、你奈我何的表情。
和江白所在房间里对着方向,同个位置放置另外一座水晶球。
先是一片白雾,而后显示出江白看到了同样景象,最后是一缕残魄,就要化成一股袅袅而去的白烟时,被申荆捏在手里。这是人类的残魄,“你执念这么强,怎么甘心赴死?”
这一缕残魂是申荆开颅从江白脑子里弄出来的,正是乌仰的六魄之一。“你执念是什么?”申荆抑制住极大的好奇心,平淡的问道。
“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申荆一副我不过是不忍心看你如此,我很无聊顺手帮你而已的表情。忍受地狱之火,忍受铁链悬空,忍受脚底堕冰,忍受百鬼缠身,这么憋屈死去,想必是不肯轻易赴死的。
乌仰这道残魄和乌仰本人一样,狠厉无比,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从江白眼里可以看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因为江白过于疲懒,宅在家,他看到了东西甚少,不过也能猜出些什么,知道些什么。比如这个想要利用他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得到人类的身体,开发出人类身体上所有的精神病。
申荆想要利用他,他自然可以利用回去。
乌仰佯装不理他,申荆先是熬不住了,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威胁道:“你寄居在江白的大脑里,只要我稍稍动作,你的六魄就会消失,就剩下一魂,你想做什么都没有办法。”
残魂出声,“我的执念是成人,你能帮我实现?”若是要成人,必须三魂六魄齐全,他还是只有一魂,六魄已不全。靠着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再次成人的,没有办法成人就没办法转世遇到心中的执念。
“你成人的目的该不会是找这个人吧。”
该死的猜中了。乌仰一幅底牌被掀翻的沉痛闷声,“是的。”
申荆极其愉悦的承诺道:“只要你能听我的话,我自然会助你成人。”
两个人各怀心思最终定下了契约。
乌仰告诉江白,他脑颅里有一地魂,在地狱练就了【不坏思维】,没有办法弄出来,而且这个地魂是【真龙之身】,任凭何种方法都于事无补。所以,江白想要好好休息,只能和他讲和。
申荆:“我现在要在脑里植入了一个芯片,连接你和他的魂,你们就能直接对话。”
江白:“我参加演技训练的记忆要求重新封锁。”
申荆:“没问题。”申荆心情颇好,这个举手之劳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江白植入芯片之后,越尚总觉得那里有不对。“江白,申荆这么轻易放过你真的没问题。”
“不用担心,我去出任务了。”江白自然知道申荆不怀好意,但他又何必畏惧。生死有命,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在意的,他最在意的就是那些必须得封锁的记忆,从水晶球里又再次看到那些必须尘封心底的过往,不如不忆起,做个糊涂人。
江白这次是圣父属性,扮演攻心上的一朵纯白莲花,不过明面上是攻的好朋友。炮灰任务也是很简单:在□□受、冷酷攻面前刷刷存在感,有一个一个不讨喜的拆姻缘的差事,让□□受充分显示小媳妇受气包和勤奋努力不埋怨的贤惠属性,促使剧情最终走向【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