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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紧紧的抓住了仰天后翻的罗西,把降落伞迅速的绑在罗西身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这种茂密树林还飘着雨的鬼天气下,罗西能飘到那里是生是死就由上天决定了。
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江白的力气也用了差不多了。
安冷已经在江白递过救命绳索之后攀登到山崖上,五十步下,江白和任启在两根绳索上,危险无比。
而此时狂风骤雨,像是要把天掀翻似的,阴云密集,天色晦暗,而雷电突降,一道亮而刺眼的光芒照在江白和任启的身上。
任启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而江白脸色如常。
安冷只有一个选择,绳索只有一根,他的力气和绳索,只能救一个人。他看向五十步后的两个人,都不想舍弃,他宁愿舍弃自己。
然而选择只有一个,救一个人,那个人生,不救,那个人死。
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其实是江白设计的。
这种必须要舍弃一人救一人的梗简直是读者的心头大爱,为了不让积分太难看,江白特地布置了这个局面。
无论安冷怎么选择,江白已经决定今日了断了。想想上一次的自杀经历,他答应佑守的请求跟着他去澳大利亚,他选择了从佑守的私人飞机上跳降落伞的时候死亡,降落伞摇摆不定,最终掉落海底,砸死了海面上一种只在盐度稀薄的海洋才会生长的睡莲植物“水磨荷衣”,然后人落入海底深处后,把吸收月光才能生长的植物——“月下—追忆”一种海底圣物,相传百年生长、千年开花能治百病的植物砸死了。
所以江白才决定这次不能伤了无辜的人,也不能伤了无辜的花花草草。
看着安冷进退两难,任启不能开口,只拿着一双眼睛瞧,滚落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江白开口了:“先把他拉上去,他身体非常虚弱,处于危险的边缘。等缓一缓劲,在把我拉上去。”
安冷想了一秒后,决定听从江白的话,江白体力好,能撑的住,只要拉任启上来,他们两个歇一歇,就能换了绳索拉上来江白。
在安冷把绳索扔向任启的时候,任启的眼睛迸发出极大的笑意。在安冷终于把任启拉到悬崖之时,江白手一松,据他了解,他这个位置的下面只有一些堆在地面上的乱石,这次不会砸到无辜的花花草草了。
在安冷歇了歇,正准备去拉江白的时候,却拿着手电筒一照,没人。
江白正享受着死亡飞翔,突然一个猛力被一人抱在怀里。
——让我安静的死去行不行?
☆、第20章 演技训练第一科目(中)
江白偷偷的去了蚕室,没有窗户,没有缝隙,他只在蚕室外面站了一会。低低的叹了一声,离开了。
初初被阉割的人是不能见风的,只能喝水。即使熬过去,以后也会见风痛。
江白不知道该怪谁?李陵,李家外戚,朝廷百官,刘彻,还是老师的直言……
江白恍恍惚惚的走到长安最繁华的街市上,心里浑然不是滋味,酒楼上、茶馆里、街道上,来往的旅客、长安的富贵闲人、下马的武官、掀帘的文官相互讥笑老师是贪生怕死,居然做了太监。
两个闲职文官在茶馆里大声的嘲讽着司马迁,茶馆里所有的茶客全都直楞着耳朵听,有的还晃悠过来加入辱骂中。这些恶毒的语言分明是怀恨在心,耿耿于怀,这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使劲糟践司马迁。
嗖,冷光一闪,一柄锋利而长薄的剑直刺而来。
砰,那个开口正骂的尽心了人眼珠里瞪得圆圆的几乎要撑出眼眶,“你,你是谁。”双腿直打哆嗦。
“过来,爬过来。”
“把舌头伸出来”
“你不是说的很尽兴吗?”江白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剑一移,那人抓紧时间窜,然而下一刻便嗷嗷的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他张大了嘴巴,满腔的血涌出来,噗噗。
半截舌头赫然的躺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吓得战战兢兢,赶紧逃走。
“我看谁敢走?”三把小刀飕飕的裁断门口处男人的鬓角的发,而后直入门框。
“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在说司马迁的坏话,我让他哑巴都当不成。”江白的剑一望前推,那个失去了舌头人瞬间失去了生命。
“如果你们能慷慨就义,那就过来。要不然的话……”江白眼角一斜,蔑视无比。
“不,不,我们贪生怕死,我们都是小人,小人。”
江白仰头出了茶馆,蝼蚁一样的人,怎配说他的老师。
老师家的房子被卖掉,去了近郊住着。江白骑马,买了些蔬菜和时令的水果,还有几袋子白面。
把东西给了师妹,劝了劝她后,偷偷的看了卧床的师母后,江白就折回宫里。
一入宫,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急慌慌的拉住,“祖宗哟,你在大街上公然的杀了人,不得了了。有人上奏折告了你。”
江白把袖子一弹,昂首而去。
“陛下陪着娘娘看花呢。”
在皇帝和勾弋夫人的前头,江白跪下,待皇帝到了面前,说道:“陛下,有人上折子告我,是何人所为?”
“你先去前面看花。”
勾弋夫人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前面,然后在亭子里等着,她偷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却不卑不亢的那个很得皇帝宠的那个男人,听闻他是司马迁的弟子,很有才华。
她低头嗅了嗅手里的花,皇帝宠信的男人个个都是倜傥的人呢,卫青、霍去病到李延年等人都是不凡,皇帝宠的很,可下场却没个好呢,李家快倒了吧。不知道这一位的下场会怎么样?
这边皇上含笑问道:“怎么急了?”
“没想到司马迁教出了弟子居然也草菅人命?”他扶起江白来调|笑着说。
“是杜周上的折子。”
“不是,没事了,那折子我给退了,你安心的陪在朕身边不需要管那么多。”
江白从容的站起身来,对皇帝说道:“那人可是犯了‘诬上’之罪,他既然那么大义凌然,愿意慷慨赴死,我就成全了他。这就是他的罪证,陛下请看。”
皇帝浑浊的眼神斗□□光,“哦,好了。”
“你去看司马迁一家了,累了就休息休息吧,不用担心你老师,我会补偿他的,朕给他给高位,也不辱没了司马迁的一身才华。你也不能再怨朕了,他愿自宫为太监也不是朕逼他做的,谁让他没拿出钱来。”
江白没有言语,行礼后便迅速离开。所有的怨恨都吞入肚子,如果不是皇帝把老师的话误解成指责李夫人的哥哥,那个懦夫搬弄是非的小人,老师怎么会落入如此境地。
现在正是勾弋夫人得宠,那李夫人卧病不起,这个小人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江白收买了李夫人身边了一个丫鬟,让她偷偷的打听消息。
十几天后,司马迁出狱。
江白正在皇帝身边写奏折,皇帝正和杜周商量着给司马迁一个什么职位,杜周说了几个,皇帝都不满意。“穰儿,你来说说。”
江白闻言想了想,又摇摇头。
“中书令,怎么样?位列九卿之位,执掌机要,有推举贤才的资格。”皇帝突发奇想,想了个“中书令”的职位,这可是他独创的。
杜周忙不迭的拍马屁,江白也为老师高兴。
“杜周,你去接接司马迁。”
杜周领旨而出。
“怎么不开心?穰儿。”
“你亲自去宣召,把那些书都还给司马迁。”皇帝指着满架子的书籍。
江白笑了,但这回笑却是头一次漾至他的眼中。
“你看你,笑的多开心,朕自从泰山封禅之后就再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过,把这道中书令的旨意也传了吧。”
江白接旨,急急的退去。步伐里都带着轻快。
匆匆的赶到老师家了,江白还在门外就叫道:“老师,老师,你看我带了什么。”
司马迁出来,惊喜的叫了一声“穰儿。”
“我的书,还在。”司马迁高兴极了。
“老师,你还好吗?”江白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老师,瘦了。
司马迁突然想起来,此时面前的穰儿早就不是自己心里的穰儿了。他沉痛的挥挥手,背过身子,两道清泪迅速的划过脸颊,“你走吧。”
“当初我也许看错了人了,回去吧。”
“老师,这是圣旨,您现在是中书令了。”江白把圣旨放到司马迁手里,恋恋不舍的看着。
司马迁转过身来,平淡的说道:“中书令,不过是皇上的家奴而已。”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想出将入相,贪图名利。然而这一次,我却知道自己是空读万卷书,并无真见识。我自诩聪明人,可这世上的糊涂事,都让聪明人做完了。”
“官场上的事你比我强,将来你是做大官的。”
“回去吧,中谒者令大人,别再来了。”
江白刷的跪拜,“老师,老师。”不能说,这一切都不能给老师说,皇帝不会重用一个干净的人,只有他在皇帝身边,才能让老师把《太史公书》写完,才能保全《太史公书》。
这种无视之痛,这种求不得之痛,江白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学生自离别后,无日无夜不在思念恩师,望恩师以天下为命,保全自己。”
“既然王命在身,你还是回去吧。”司马迁口气还是有些软和,“书儿已经嫁了,你也娶个人吧。”
“恩师在上,受学生一拜。”,江白叩首之后,不舍的说道:“恩师保重,学生去了。”他骑马而去,仍然几次张望回首。
次日朝会,百官等着上朝的歇脚的小阁里。
江白站在外面,听着许久。
这些官们讥笑着说道:“如今的太史公,成了太史母了。”
“那司马迁当中书令,和太监为伍,这不是出他的丑吗,悲哉,悲哉呀。”一个人假装哀号。
“昔日司马迁是下笔千言,诗才傲上,如今落到太监一流了。”这人不无鄙夷。
“当今万岁用心良苦,求贤如渴,才启用今日之司马迁,否则他岂能和我等同列九卿,我们脸上无光。”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拍皇帝的马屁。
“与他近了,说我们是好女色还是好男色啊。”一阵嘲弄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司马迁成了个没胡子的人,不男不女……”
砰的一下门大开,这话也戛然而止。
“是谁在碎嘴,站出来,让我瞧瞧。”江白眼睛斜斜的看着他们,一个正眼也不给。这群吃软怕硬的贱骨头。
百官皆惊,禁言觑眼。他们可是听说了郭穰在长安街上杀了一个说司马迁坏话的文官,皇帝不仅不贬斥他,还夸了他。
谁惹得起他啊。
当年霍去病把李陵的爹李敢就那样杀了,不照样没事。现在这郭家小子,比那霍去病还得宠,惹不得。
江白看着这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官员,简直想抽他们。“你们不是说没胡子就是什么,说啊。”江白刷了亮出剑来。
“你们看清楚了,我也是没胡子的,我是不是太监啊。”
“没,没什么。”
“不,不是,您怎么会是呢,我们是,我们是,这上朝的时间马上到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快点走啊。”
“走吧。”江白是昨个特特把胡子剪掉了,在汉朝没有胡子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江白见老师嘴上没了胡子,也冒大不韪的剪掉了。
朝会无事,一直到了两个月之后。
李夫人卧病在床很久,皇帝自从有了勾弋夫人和江白陪着,就再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