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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被这话噎了下,方才还未消退的愤怒更加激烈了,眼睛发红的瞪着沈方良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从来不学无术!读书人不以才学论高下,却如市井势利小人!现在还跑到我这里来,还想干啥!?方才还没羞辱够我吗!?我本以为西湖书院盛名百余年,不类流俗……”
后面的话严瑾没说出来,因为沈方良听得烦了,直接抬起手指,隔空一指,把严瑾的哑穴点了。
沈方良很是不耐烦的道:“你啰哩啰嗦还没完了啊!闭嘴,听我说!我知道你不富裕,所以想和你作一笔买卖,你可以搬去我的院子住,我也可以供你笔墨纸砚,每月还有两贯的酬庸,逢年过节还可以领一套新衣裳,我院子里的书你也可以随便看,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看着我家那个败家子尹日升,在我不在的时候看着他,别让他逃跑,看着他读书,不准他上青楼,就这么简单,有问题吗?”
说完这些,沈方良一抬手,把严谨的哑穴解开了,严瑾被沈方良这一手隔空打穴给吓到了,这一惊吓,便微微平息了些方才的愤恨,及至他把沈方良刚才的话琢磨了下,愤怒便彻底消失了,甚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这……敢问这位小郎君高姓大名?尹日升……为何要我看着那位同窗读书,在下才疏学浅,这看着尹公子读书的事情,只怕力有未逮,况且……”严瑾挺了挺腰杆,眼神从方才的一片愤恨的血红变得很是清朗坚定,道,“在下自幼读圣贤书,受孔孟之教,这位小郎君口中的事情如此简单,却愿意出这么好的条件雇请于我,我严瑾虽穷,却还用不着别人可怜。”
沈方良听得严瑾此话,笑了,道:“你觉得我托付你的事情简单?哈哈,你做了就知道有多难了!我不是可怜你,我也没那个闲心可怜你,只是觉得其他人不合适,才来找你这个一看就很龟毛的人而已。”
严瑾一听这话,倒是真的有几分不解了,道:“这……兄台你说这事情其他人不合适是何解?”
沈方良上下扫了严瑾几眼,问道:“你逛青楼吗?”
严瑾瞬时瞪大了眼睛,被沈方良这个问题一下子弄得惊呆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严瑾又是气愤又是害羞,脸色涨得通红,带着几分愤愤之意,道:“那等淫秽之地,有辱斯文!我怎会去!兄台不要污蔑我!”
沈方良对严瑾这话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因为你是书院仅有的几个非渣男之一。”
第35章
严瑾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小郎君说的话分开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沈方良见严瑾那有几分迷茫疑惑的眼神,有点儿不耐烦的,索性就把自己已经用过无数次的理由拿来做挡箭牌了,道:“我和尹日升祖上定下的亲事,他们家一脉单传,我一心想要他读书有成,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这样我也无愧于尹家列祖列宗。”
说道这里,严瑾才自以为自己搞明白了沈方良的意思,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和尹日升公子订亲了啊,难怪你要人看着他不要去逛青楼。”但是这一明白过来,自幼受圣人教诲的严瑾马上表示反对,道,“三从四德乃内室本分,公子你既然和尹公子订亲了,凡是自然该多听从尹公子的才是,再者,这里是书院,公子就是再挂心自己未昏夫,也该守礼,成亲之前如何能和未昏夫同处一室,又如何能到书院这等地方来。”
沈方良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第一次的,他对除了尹日升以外的人有了暴揍的冲动。
他揍了吗?
他揍了,只是没打脸。
把严瑾暴揍一顿,把严瑾身上那仅存的还能看的外衫给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直接从系统里扯出一张绸缎把一身烂布条衣不蔽体的严瑾连同头脸一起裹了,像拎兔子一样将严瑾拎回了自家院子。
开了院子里那西厢的书房,将严瑾扔在床榻上,然后转身出去把给尹日升新作的用来应付考试的衣服里拿出来一套,放在西厢房内的案几上,对着双眼冒火状盯着自己的严瑾道:“你呢,不用这样一幅表情,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了,你起来以后看看这屋子里的书,想想我给你开的条件,再决定要不要拒绝。我撕了你的衣服,按理该赔给你一套,诺,案几上便是,若是你拒绝我的要求呢,你穴道解了后穿了这件算是我赔礼的衣服就离开,也不用和我打招呼了,若是你不拒绝,还是穿了这件衣服,出门来和我来打个招呼,那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府上的门客了。”
说完,拍拍手,沈方良转身走了,快到晚上了,他肚子饿了,该吃饭了。
穴道解开后不久,严瑾愤愤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扯掉身上的绸缎,想向地上扔下去再踹几脚泄愤,但一看那绸缎的花色光泽,严瑾便知道这缎子可绝不是什么便宜货。要知道即使穷困,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穿过这么好的缎子做的衣服,也见过别人穿过绸缎做的衣服,对于衣料的好坏,这点儿判断力,严瑾还是有的。
正因如此,严瑾无法,也不敢把这么贵重的缎子给毁,只能往床榻上一扔了事。
满心愤恨,本待直接穿了那案几上的衣服就走,你说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还要穿沈方良给备下的衣服,哎,现在严瑾身上的那身,真是烂布条啊,衣不蔽体,一点儿的不夸张。
严瑾这么一出跑出去,和裸奔没什么区别。
恨恨的换了衣服,正待抬脚迈步往出走,严瑾却是顿住了,“咦”了一声。
稍微打量了下身处的这个屋子,竟是满屋子的藏书,有卷轴式的、旋风装的、折子式的、经册子式的,总之,满满一屋子的书。
这个年代,即使已经有了雕版印刷术,纸张的价格比起前朝也大幅下降,可是书籍仍旧是价格不菲,一般人的读书人家,出了那些巨富人家,能够集满一屋子的书的可是不多,就连严瑾曾经受雇的那家富户,也没有这一屋子满满的藏书。
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做梦都想有一间装满好书的书房,这些读书人对于读书读好书这种强烈的渴望对于后世那些已经淘汰书本基本上习惯了电脑阅读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所以当严瑾看到这一屋子的书籍时,眼见瞬时便移不开了。
如同一个吃货忍受美食的诱惑常常失败一样,严瑾也没抑制住自己对于好书的渴望,慢慢的凑步过去,随便拾起一个卷轴,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华夏文明五千年历史,最好的文章差不多都在这个书房里了,任哪个稍微懂行点儿的读书人,只要踏进来一步,只怕都是舍不得再离开一步。
那边,沈方良吃完了饭,还没见严瑾出门,放轻了脚步,向那厢房里张望了下,眼见严瑾正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诗书的海洋里,沈方良心下了然,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制造了点儿响声,示意他到了。
沈方良信步走进厢房中,对听到他拍掌示意惊醒回神的严瑾道:“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严瑾涨红着脸站起身来,看着沈方良,支支吾吾的半响,最后看了看那些方才只是匆匆翻阅过便醉入其中的书本,一咬牙,道:“我答应你,从明天起便搬到小郎君你们的院子来,我严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一定用心看着尹公子读书,也会看着他让他别去……青楼。”
勉强吐出那两个字,严瑾说道此处,倒是有几分疑惑了,问沈方良道:“这……在下不解,还望小郎君见告,尹公子才学不俗,入学考试名列第一,为何要我来看着他,在下才疏学浅,只怕有负所托。”
听到这话,沈方良斜着眼看了严瑾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仿佛在说,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而等到第二天,收拾了寥寥几件随身物便搬进沈方良租住的这个小院子里,开始正式陪着或者说看着尹日升读书时,严瑾才算明白沈方良那个眼神的意思。
此时的严瑾心里有和西湖书院的“招生办主任”一样的心声:你玩我呢!
第36章
严瑾瞪着尹日升,眼睛都快调出来了,道:“这是国朝六经注疏啊,这是读书人蒙学就要学的啊!你……你……尹公子,你怎么能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啊!”
被这个素未平生的家伙这么呵斥,尹日升觉得面子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一拍桌子就要发火,结果一旁坐着喝茶的沈方良轻咳了一声,尹日升的那方才还要一怒冲冠的脾气,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扫了沈方良一眼,然后立刻笑的很是谄媚,对严瑾道:“这个……小可才疏学浅,还望兄台费神教训。”
严瑾无语了,这货,这神情,这沈方良一咳嗦就腿软的德行,那点儿配的上一个读书人圣人弟子的身份啊。
沈方良看着严瑾那副哑口无言的表情,觉得就一个子——爽!终于有人可他一起受尹日升这个败家子的精神折磨了,哈哈,太爽了!
这边正喝着茶陪着小菜,看着严瑾一副被尹日升快逼得抓狂的表情,已经看尹日升读书看得实在腻得不行的沈方良很是悠闲,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正待沈方良准备把已经快疯了的严瑾解放出来,叫去吃夜宵时,突地,地图上很是诡异的显示让沈方良神情一变,然后抬手就把正在相互拍桌子抓狂的严瑾和尹日升给点住了。
一边提起轻身极速轻点地飞身而起,一边对在院子里玩耍的阿傻道:“阿傻,看家,别让外人进来。”
口中吩咐,脚底不停,飞身到李华静的院落附近,眼见那一个个配着弓弩黑衣人,站在院墙上,将整个院子围住,正居高临下院内扫射,沈方良心道:哪家土豪这么有钱又有本事,这么明显不是一般江湖中人能置办出来的统一标准装的强弩啊,这么整齐划一的给这些刺客配备,豪啊!
沈方良大概向院中扫了一眼,眼见李华静身边的护卫拼命的用刀剑格挡这些强弩的攻击,那个乔止更是以身当先,挡在李华静身前,显然是在以身护主,沈方良脚不点地,身不停歇,轻身凑步到了那群刺客身后。
这群刺客倒是进退防备严密,弓弩手前面扫射,身后也有人看护,这些一见有人绕道他们身前,先是一泼袖箭,被沈方良轻功几番腾挪翻转躲过后,便纷纷拔剑,上来便砍,都是搏命的招数,显然是上手意图置人于死地。
沈方良此时回避不得,向后背身后,拔剑出鞘,瞬时剑光划破夜色,寒光凛凛,一把绝世宝剑出鞘,瞬时便将这些刺客手中兵刃削豆腐一般全断了个干净。
那些刺客眼见手中兵刃已断,竟是还不退却,拔出匕首又向前重来,还有些退在后面,以暗器偷袭,沈方良内力精深,眼力非常,此时虽然天色已昏,但仍看出那匕首也好暗器也好,漆黑一片,显然是淬了毒的。
长剑挥舞,舞得密不透风,挡住暗器和那些扑身上来的手持匕首的黑衣人,偷眼瞟了下院中,眼见那李华静的护卫似乎有不少都受伤倒地,突地,乔止闷哼一声,似乎也受伤了,但依旧挡在李华静身前半点不肯退却。
沈方良见此状,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咬牙,运起九转心经的内功心法,真气灌注,手中长剑剑气逼人,突然快上了几倍都不止,然后便听的阵阵惨叫,那些围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