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瑾此时已经不嚎了,他傻了,心道:死沈方良,你玩大发了!害死我了!
杨秀成此时脸色阴沉的不像话,瞥了严瑾一眼,正要开口让人把这个敢扫他面子家伙抓起来送官,就听有一个十分清亮的声音道:“谁说这人死了?”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少年踏进了被看热闹的众人包住的这个圈子。
本来已经有些冒火的杨秀成看到这个少年一愣,心中讶异想:这少年真是一幅好相貌啊。
这一愣的时候,那少年已经开口了,道:“这人没死。”
那王大夫见这少年开口就否定自己下得结论,心中顿生不快,冷哼一声,道:“都没脉相了还不是死了?”
那少年笑了,笑得还颇为含蓄,但含蓄之中自有傲岸,道:“没有脉相就是死了吗?好吧,那现在我告诉你,他死了我也能把他救活。”
王大夫听到这话,看着少年的眼神满是惊诧,他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那个大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能把死人救活的,他一时间闹不清眼前人的来路,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少年走至那到底的护卫身前,抬手握住那已经没有呼吸的护卫的手腕,探出一股真气,然后伸手在那护卫穷胸前拍出一掌,那护卫“啊!!”一声大叫,竟是醒了。
周围人哗然,议论纷纷道:
“真的救活了!真神啊!”
“不会没死吧,只是闭住气了!”
“不可能,王大夫都说没脉了,我们在边上都看了半天了,你看那人胸口都没动了,没气了还不是死了。”
“这人真能把死人救活啊,不会是神仙吧。”
……
李熙宁听着周围这群人的议论纷纷,嘴角有点儿忍不住的抽搐,趁着杨秀成没注意,向沈方良打了个眼色,眼神中的满是询问之色,意思再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错,想来大家已经猜到了,此时在此显摆着把“死人”救活的家伙就是沈方良,眼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满是讶异,就连杨秀成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沈方良微微一笑,走至杨秀成的身前,低头行礼道:“在下沈方良,那匹马是我的,是我不慎,致使马惊伤人,这里向主人家您道歉。在下粗通医术,方才为您的护卫诊治,那位伤者没事儿,只是一时被踢中的闭气穴昏厥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的。”言毕又转头向那方才被马蹄踢到误诊为死的叫做虎子的护卫行礼道歉。
沈方良的眉目含情,尤其是一低头的时候,收敛了眼里的锋芒,更是醉人,此时低头道歉,让杨秀成将心里的怒气都消减了几分,又眼见他的护卫此时已经站起来了,正拍着身上的灰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似乎真如沈方良所说只是一时闭气而已。
李熙宁在杨秀成身侧,见此情形也道:“这沈公子我认识,他曾经救过我的护卫乔止。”
杨秀成听到李熙宁这样说,心里最后的那点介意也没有了,至少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了,毕竟靖平郡王府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所以他笑了笑道:“原来是世子的旧友啊,我看我家护卫也没什么,就无需介意,倒是沈公子你的医术当真了得……”
说道此处,杨秀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怔住了,然后又回神,对沈方良道:“我今日还有事情要回府一趟,就不打扰沈公子了,请问贵府何处,来人定当登门拜访。”
沈方良很自然的回报了自己现在的住址,不卑不亢,声音也不小,周围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杨秀成突然表示要回家一趟,李熙宁微微诧异,方才宴会散场后,他是想直接回靖平王府在京城的宅邸的,是杨秀成硬拉着他出来说要再玩点儿什么好玩的,他推不掉才与杨秀成同乘一车出来的,怎么此时杨秀成却要突然回府?
不过这等贵胄之家教养出来的心性,毕竟深沉,所以李熙宁自是不会刨根问底,只是淡淡一笑道:“也巧,我上次走的匆忙,与沈公子失了联络,既然今日在京城巧遇,却是有缘,也当叙叙旧。”
杨秀成见李熙宁给他面子不多问什么,感激的笑了笑,便欲李熙宁作别,李熙宁从杨秀成的马车上下来,也没上自家的马车,送别杨秀成后,转身打量了下那匹乌夜啼,又打量了下沈方良,笑了,道:“以前可不知道你有这样神驹。”
沈方良挑眉,道:“我家有几匹马需要向你这位不辞而别的家伙交代吗?”
李熙宁大笑拍手,这段时日与一干人等虚与委蛇,当真快把他憋死了,此时听得沈方良这等毫不客气的言语,竟是觉得很是畅快,道:“好你个沈方良啊,还是如此呛辣脾气。”
久别重逢,其实沈方良也是挺开心的,呛了李熙宁一句话,听得对方不计较,然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然后瞟了周围几眼,看着围观的人还是很多,便道:“行了,也别再这里堵路耽误别人了,身份如此高贵的靖平郡王世子有没有空闲纡尊降贵去寒舍坐坐。”
李熙宁捶了下沈方良的肩膀,道:“行了,你不讽刺我难受吗?”然后又转头对抱着马脖子的还在发抖的严瑾,道,“你还不下马?”
严瑾一脸苦笑,道:“我也下的来才行啊。”
李熙宁听到这话满是不解,道:“你不会下马?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沈方良咳了下没说话,转身拉开严瑾死死抱着马脖子的手,然后飞身上马,坐在严瑾身前,转头对身后的严瑾道:“行了,别抱着马脖子了,抱着我吧。”
严瑾一愣,怀中的沈方良腰肢纤瘦,若可盈握,转头间发丝擦过下巴,让严瑾的心都跟着下巴一样发痒的感觉。
沈方良看不见身后严谨的表情,所以也没去注意,却是转而对一处人声鼎沸的街道方向轻声道:“有劳唐大人跟着我们这许多时日,辛苦了。”
隐身在人群里的唐独鹊听到沈方良和他打招呼,也没回话,依旧隐身在人群里,沈方良见他不回话,也不多说什么,冷冷的瞥了一眼就打马回家了。
第60章
这个时候沈方良的那处房子也经修得差不多了,以沈方良这个渣渣的个性,是一定要自己住的地方十分舒适,所以这房子重修的很豪华,看得李熙宁十分咂舌,道:“这么个地方,这个地段,你也真是舍得花钱。”
沈方良听到这话,有点儿调侃的笑了,道:“堂堂靖平王世子,天皇贵胄,竟也知道钱是何物?”
李熙宁听得受不了,道:“你还嘲讽我个没完了啊,我又不是那些富贵教养的不知疾苦的贵公子,我靖平王府管的就是江南织造和军械局,我若不知钱为何物,我父亲若不能教养我知世事,岂非玩忽职守?”
沈方良还没回话,急得在门口来回来去踱步的张献忠,此时看到一同策马而回的严瑾与沈方良,还有自西湖书院一别就没在见过的李熙宁,张献忠一时间反应无能,花了点儿时间才确认是李熙宁,才满是惊喜的开口道:“好你靖平王世子啊,你这次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上次走的时候,可是连个告别都没有啊!”
李熙宁听到这话,苦笑告罪,道:“是我的不是,上次是在是太过匆忙。”
一堆人堵在门口说话也不像样子,沈方良道:“行了,我们先进去说话吧。”言毕,把严瑾从马背上拎下来,然后拍了拍那匹乌夜啼,让他自己去后院的马厩里,现在人这么多,他也不好公然把乌夜啼收起来。
李熙宁身份尊贵,出门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还有堆下人护卫,却是没见到乔止,沈方良家里没有下人,自然一切都是沈这个做主人的安排,所以便招呼这些下人去厢房休息,又转头去厨房去弄吃的,李熙宁的下人里头正巧还有那个在西湖帮沈方良搬家的那个,叫做石松的,也算是相熟,知道自家世子的那点儿小心思,哪敢让沈方良招呼他们,急忙道:“沈公子,您就别忙了,说句不客气的,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您了,这里我们自便就好,你去陪世子说话吧,你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不知道,自从离开西湖书院后,世子特别挂念你。”
沈方良也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和石松他们客气,道:“那好,厨房里有酒肉,若是吃完了,就自己去拿,不用和我客气。”
石松笑道:“沈公子的厨艺,我们都知道一二,以前在西湖书院,我们可是长闻着你院子的香味馋得掉牙。”
沈方良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就会厨房,直接回小厨房,用烹饪技能十分迅速的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嚎了一嗓子来端菜,严瑾也好、张献忠也好,可都不敢在沈方良面前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恩,其实也不是没试图说过,严瑾初时还试图讲道理,说自己是读书人,不应该进厨房,不够在武力值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后果,看沈方良吼一嗓子就屁颠屁颠跑来帮忙的样子,不用多说什么了吧。
一边端菜,沈方良一边问张献忠道:“败家子和阿傻呢?我出门后他们乖不乖?”
张献忠帮着端菜,道:“挺乖的,我让阿傻看着败家子读书呢。”
沈方良听到这话,皱眉,道:“阿傻能看住败家子不出去,还能看住败家子读书?”
言毕把手里的碗碟塞给后脚进来的严瑾,转身去书房了。
一推开门,眼见尹日升正握着笔在桌子边很是认真的抄书,看到沈方良进来,一惊,有些近乎胆怯的看着沈。
见到尹日升没有偷懒,沈方良倒是有些惊讶,在他心里,已经几乎认定尹日胜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家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么乖巧,可是让他好生诧异。
其实沈方良真是不知道,在经过他在西湖书院那么残酷的整治一顿后,尹日升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那段四肢被打断吃喝拉撒睡都要靠沈方良收拾,一不听话就用针尖扎手指的日子,已经让他把听沈方良话这个信念深入到骨髓,只要是沈方良吩咐的,哪怕沈方良不在边上看着,他也不敢违逆。
这些沈方良还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对尹日升的“乖巧”表示很欣慰,然后笑了笑,看着一边百无聊赖的玩头发的阿傻,道:“阿傻,看着败家子好好读书,晚上我做好吃的给你们。”
一听到有好吃的,阿傻的眼睛瞬时就亮了,然后很是乖巧的点头。
看着阿傻那一头纠结的头发,沈方良心中叹息,他不是没试着给阿傻梳过头,可是每次一梳完,阿傻都能扯开再次恢复一副疯子模样,久了,沈方良也不费那个力气了。
吩咐阿傻看好尹日升,沈方良转身去正厅,那里已经摆了一桌小宴席,李熙宁很不客气的已经上手大快朵颐,一边不停筷的向嘴里塞一边道:“那个方良啊,我觉得这个全长安城的厨子加起来都没有你的手艺好,哎,终于能在这里吃一顿饱饭,不是只能干喝酒了。”
李熙宁是真饿,在宴饮上你来我往,其实都实在交际应酬,时时刻刻绷着精神,哪里能吃的畅快,常常是一肚子酒水,然后饿着回家,现在他放松下来,就感觉那饥饿感更厉害了。
严瑾也是饿了,今天折腾得他精神很是紧张,消耗比较大,也不客气,上筷子直接吃上了,和沈方良住一起后,他也算了解沈方良的厨艺水平,只要沈下厨,他绝对不会错过,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个败家子呢?阿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