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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的掌柜周富,殿下?你有何话说?”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本王才没做过这等事情,是这贱奴血口喷人!把这人拖出去,斩了!斩了!”怡王眼睛充血,指着那些指正他的人破口大骂。
那副管事听到怡王这么说,咬了咬牙,再次高声道:“小人不是血口喷人!怡王殿下除了坑害安西军,还暗中通敌叛国,与西突厥国暗通款曲,邀请什么摩尼教的教主亚骨拓进京,要这亚骨拓助他杀君弑父,登基为皇!”
后堂,听到这副管事这话的李泰璋,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地上了,摔了个粉碎。
怡王此时状若疯癫,眼中满是血丝,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此时的李祈仿佛就只会这两句话了,不断的重复着,而一旁一直作为李祈谋士出谋划策的却一言不发。
那副管事没有被李祈这副状若疯癫的模样吓倒,高声道:“小人没有说谎,小人没有血口喷人,怡王府上养了一群死士,这群死士平时就是替怡王去杀一些不听他话的人,月前,死士就曾经帮助吐蕃蕃僧突破神箭营统领裴元朗的封锁,目的就是协助那些蕃僧刺杀圣上!”
“怡王府府上豢养死士之事,在下可以作证。”自从进入大堂后除了开始那句自我辩白的话几乎不怎么言语李熙宁终于开口话了,道,“在下在西湖书院读书时,曾经遭遇死士袭击,虽然没擒下活口,事后在下的护卫曾经仔细检查那群死士的衣着和佩戴的武器,发觉与月余前袭击神箭营统领裴元朗将军的那群死士的衣物和武器一模一样。”
那副管事听到这话,又急忙开口,道:“那些死士们用的强弓硬弩就是赵大人从兵部调拨的,那是军用弓弩,其中铸造的技艺采用了部分昔年名剑侯府上奉朝廷的军械技艺,世间只有名剑侯府的匠师制造的弓弩能够可能与神箭营的强弓硬弩相匹敌!”
太师府,傅致远与李肃英品过茶后,很有闲情的开了一盘棋,你来我往,捉对厮杀,玩得好不畅快。
“将军!”傅致远一招将死李肃英,得意洋洋的捻须摇头晃脑,道,“我赢了。”
李肃英淡淡的扫了眼自己被将死的老将,道:“别得意的太早了,世事未必如棋局。”
长安大家上,神箭营统领裴元朗带着三千神箭营军士纵马疾驰,已经被大理寺数队人马长街纵马惊吓到了的长安市民见到这大队的神箭营出城,扬起阵阵尘土,一个一个咂舌不已。
有在茶楼上喝茶的市民从楼上远远见到了这一幕,暗自议论道:“乖乖,出什么事情了!大理寺巡卫出动了,神箭营也倾巢而出,这不得了啊!”
有市民也压低声音暗暗道:“你晓得吧,是怡王府出事儿了。”
有卖茶的茶博士凑上前来,道:“别胡说,怡王那是天皇贵胄,能出什么事?”
那喝茶的茶客神神秘秘的道:“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方才大理寺巡卫不少出动了吗?我在那边卖脆饼的表兄吓得挑担都不要了,扔了跑回家,和我说,大理寺围了怡王府!还有宫中派的一千多禁卫军呢!”
那卖茶的茶博士惊奇道:“这……大理寺审案子向来六亲不认,巡卫出动倒不奇怪,这宫里的禁卫军出动……难道是圣上对怡王动手了?这也太突然了吧,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这是茶楼的掌柜的见众人越说越是涉及宫闱隐秘,心中担心惹祸,连忙出来有是告罪又是恳请叫众人不要再议论下去了,众人也心有顾忌,都纷纷闭口不言,只是各个心中都惊疑不定,暗自猜想这大魏朝局莫不是要大变?
裴元度接到圣旨,便带着三千神箭营军士纵马疾驰出城,到了怡王府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此处团团围住,然后以内力高声传声道:“里面的人听着,圣上有旨,投降不杀!”
这声音以内力传送,方圆地方,传荡不休,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庄子里若是有人,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然而,整个庄子却是静的惊人,鸦雀无声。
一片静谧,只闻鸟雀鸣叫。
然后,突地,一阵箭雨从庄子内倾泻而出,向着神箭营的军士们袭来。
裴元度见此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欢喜,心中冷冷的道:好嘛!上次就是你们这帮混蛋捣乱,让老子围堵吐蕃蕃僧时失手,在令狐少卿那家伙面前丢了脸面,还受了圣上的训斥,你们不投降正好,老子正好报一箭之仇!哼,和老子神箭营玩箭,班门弄斧,找死!
裴元度出营之前就已经吩咐准备得当,神箭营军士一见箭雨来袭,盾牌护卫立刻上前,结成盾牌阵,护主所有人神箭营的军士,而在盾牌结成的阵势的缝隙间,神箭营的弓弩手的硬弩早已上弦得当,蓄势待发。
就在裴元度的一声令下之后,神箭营的硬弩反向朝着那庄子里袭去。
第92章
收缴回来的军械被当堂呈上,那清晰可见的属于军械监技艺的弓弩和种种兵刃一件件被分门别类拜访在众人面前,背着一把巨弩的裴元度站在那里将自己围剿怡王那处满是死士的庄子的经历,将那些还带着血的证据一件件放下,然后裴元度扛着自己的巨弩,抱了个拳行礼,转身牛气哄哄的出了大理寺。
昔年雁门八部之一的神箭营统领裴元度,和令狐少卿其实不是很对付,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这围剿怡王豢养的死士的事情交给了神箭营,李祈想要推脱裴元度和令狐少卿勾结伪造证据诬陷他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令狐少卿放下手里检查过后的弓弩,然后抬头看了眼已经木然不语的怡王李祈,道:“怡王殿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神色木然的李祈终于不再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了,扫了令狐少卿一眼,李祈眼中突然又有了一种别样的神色,像已经落入绝境的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迸发的光彩,李祈突然站起来,大喊道:“令狐少卿,你不过是个臣子,而本王是李氏血脉,是父皇亲子,就算要处置我,也轮不到你大理寺来动手!要治我的罪,请圣旨来!”
李祈这话说的很是嚣张得意,但令狐少卿却半点儿没有因为李祈言语中有贬低自己的成分而生气,相反,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令狐少卿眼神中竟然罕见的透出了些许怜惜之色,令狐少卿用这样一种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李祈,然后在心中几乎忍不住的默默叹息了一句:你这样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在杨秀业的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的?
这句话,令狐少卿没说,他只是用很轻柔的声音近乎温和的对李祈道:“怡王殿下,难道你觉得裴元度是我令狐少卿调动得了的吗?”
李祈眨了眨眼睛,还没明白令狐少卿这句话的意思,一位来宣读圣旨的天使却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捧着圣旨直入大理寺审案大堂的御使展开圣旨宣读道:“朕承祖业,兴国于祸乱之中,复国于艰难之途,三十余载,战战兢兢,上敬祖宗,下体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不敢一日懈怠。怡王李祈不法祖德,不体国家多难复兴艰难,里通外族,通敌叛国,陷我大魏忠良,祸我大魏精锐,腐害国体,怡王为人子,意图谋反杀父弑君,大逆不道,祸乱纲常,恶行种种,国法难恕,祖宗难容,苍天难容,削去王爵封号,贬为庶人,宗室除名。”
李祈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圣旨的内容了,可是他的脑袋并没有理解那内容的意思,或者说他拒绝去理解这卷由他的父亲颁布的圣旨的所表达的真正含义,因为那含义背后所代表的未来太过可怕与残忍。
然而,世界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拒绝而改变应有的轨迹,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意愿而自动停止,所以哪怕李祈还在处于呆愣状态,可是跟随那宣旨的御使而来的宗政府中人却不会因为他的毫无反应而不去执行魏帝李泰璋的命令,所以他们一拥而上,将怡王押了起来。
李祈像是被这从未有人对他做过的冒犯行为惊醒了一般,拼命的挣扎,大喊:“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
挣扎嚎叫的李祈不知道,他现在心心念念想要见的父皇就在大理寺的后堂,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号。
李泰璋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伤感,他还记得怡王刚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皱皱的在他怀里,近乎只有他两个手掌的大小,转眼间他已经长成现在模样了,可是为什么他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本是秦康父子状告尹日升的案子,转眼间惊天大变,一位当朝炙手可热的王爷就此一败涂地,让众人俱是目瞪口呆,连秦家父子此时都惊呆了,半响没回神。
这一场大戏精彩纷呈,高潮迭起,众人高度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这一放松就都觉得疲惫感袭来,正待众人都以为要戏落散场的时候到了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开口,道:“且慢。”
众人都不自禁的望向开口的人,却见正是最先开口检举怡王罪行的新科进士李易甫。
李易甫站在那里,看着令狐少卿,道:“令狐大人,怡王一案已经了结,请问尹日升与沈方良一案,当作何处置?”
秦康父子听到李易甫说这话,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大人,尹日升逼害良家子,罪证确凿啊!”
令狐少卿扫了此时瘫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刚才大堂中纷乱迭起都没抬头的尹日升,又瞥了一眼从头到尾镇定如常神色自若的沈方良,道:“尹日升所犯之事,本官已经着人前往青田镇查证核对而回,罪证确凿,当依律审判,但李公子所言沈方良之事是何解?怡王谋反已经被圣上着宗政府处置,他告沈方良之事,罪证不足,自然不能成案。”
李易甫眼眸微垂挡住了眼中神色,声音平缓不带情绪,道:“沈方良行为不端,确是属实,他所作所为不合礼法,与不是订亲的夫主以外的人行为孟浪,也是属实,此点大人能够否认吗?”
李肃英负手而立,站在亭台上欣赏着太师府请大家打造的园林山水,道:“你让李易甫出头去动怡王我明白,可是我不明白的事情是,你牵拖沈方良干什么?”
老太师傅致远正在闲闲的摆棋谱,道:“牵拖沈方良?谁说我在牵拖沈方良?”
李肃英没回头,淡淡道:“你在试图牵制杨秀业,牵拖沈方良就等于牵制住了爱子若狂的杨秀业,因为沈方良是唯一能治好承宇的人,杨秀业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他。”
傅致远此时眼眸中闪过一丝属于他这个年纪人所特有的深沉与精明,道:“圣上已对怡王和景王生厌,怡王完了,景王也不远了,别告诉我你对杨秀业就半点忌惮都没有,就算是圣上,又何尝没有忌惮,只是圣上老了,人一老,心就软了,终究会妥协。”
严瑾此时已经不对李易甫话愤怒了,看着李易甫,严瑾的脸上挂了一层霜雪,冷得像块冰。
“好啦好啦,不用再纠结了,我认罪。”一声轻笑,沈方良神色轻佻,但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一惊。
一直皱着眉头听李易甫在那里胡扯的李熙宁突然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了,他以为沈方良是闹脾气说气话,急忙道:“沈方良,大理寺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公堂之上不可信口雌黄!”
沈方良不知道是没听懂李熙宁的提醒还是根本不在乎事情的后果,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