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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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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咎眼眸半敛,冷面矜傲,没有表情。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在封庄的时候,他曾戏弄那个和尚,说他和慕容辰羲眉眼生得像。
  可不就是像。
  诸葛霄静静地看着他,眉眼一点温柔戏谑:“若是气不过,又不好下手,我替你处理呀。只要一颗金珠就行。”
  远处街上影影绰绰,出现巡街的金吾卫。
  诸葛霄的眉宇微不可察一蹙,笑着对晏无咎抬抬下巴:“想好了,下次见面告诉我。”
  晏无咎回神看去,茶摊上已经空无一人。
  诸葛霄身法诡谲,几乎是瞬间隐身一般消失无踪。
  很快,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跑近。
  “见过大人。”
  晏无咎看向他们,矜持颌首:“有公务在身?”
  卫队长眉眼锐利警醒:“回大人,吾等奉命搜查逃犯诸葛霄的下落。”
  晏无咎顿时错愕:“诸葛霄?”
  “是六扇门的诸葛霄。大人似是不知,此人白日意图刺杀高门主,被当场撞破,甚至,还与江湖朝堂诸多悬案有所牵连,六扇门悬赏万两黄金捉拿他。陛下也下旨,如其抵抗,可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晏无咎:“……”
  他虽然知道,旭王的口供传到崔玹那里,诸葛霄不可能毫发无伤,但也没想过,仅仅凭借这件事,就能叫诸葛霄翻车。
  他不过是出了一趟京城,世界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看到晏无咎的意外,那卫队长认真劝告道:“此人心机叵测且武功高强,大人小心。对了,之前有人说看到可疑人出现在这里,大人可有看到什么线索?”
  晏无咎眉宇尚且空茫,略略回神:“没有。”
  那些人也没有指望真的就这么抓到大名鼎鼎的神机子,立刻不疑有他,往前路继续去巡查。
  晏无咎兴致缺缺,抚了抚马脖子,继续往他在汴京的宅子里走去。
  这次,一路顺利回了家。
  府邸很大,有山有水有高楼。
  楼下临水种着许多花,木芙蓉这个时候开花正好。湖面远远飘来粉色羽毛一样的合欢花。
  此处地下有热泉,很是适合植物生长,花期都比别处更长。
  穿着素白僧衣的和尚,半蹲半跪在地上,眉目沉静而专注,在打理一盆孤孤单单的花枝。
  无论再怎么用心,无论再厉害的花匠,也不可能叫过了花期的荼蘼开放。
  但和尚很认真,眼中无欲无求,过分俊美尊贵的面容,即便是温柔的神情,也会因为冷漠而显得凉薄空寂。
  在晏无咎面前的时候,他的眉目总像是隔着水面看来,眉骨的线条棱角都无声无息柔和,所有嶙峋锐利都朝内。
  像檀香禅音熏染的一段执念,一朵青莲,圣洁平和,空灵清净。
  从来不笑,但看着晏无咎的眼中,像是徜徉着欢喜的河流。
  晏无咎很喜欢他看着自己,圣洁禁欲、四大皆空,又堕落彻底、毫无挣扎的样子。
  就像习惯于他脖子后面雨霖铃的藤蔓。
  晏无咎站在桥头,静静地看着,发现,其实那个人不看他的时候,眉骨天生犀利突出,旁若无人,他的唇生得不薄,但总是冷淡的抿着。
  看着,便叫人忍不住觉得,这俊美的僧人眼睛长在天上。
  晏无咎想起第一次看见他自河面凌波而来,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看去。看那好像自冥河而来,又像是生在佛国天上的莲花。
  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心里想着,一个和尚生得那么好看,还那么冷漠,眼睛长在天上一样,一定是个妖僧。
  忍不住,便刺了一刺。
  晏无咎走过去,自身后捂住焚莲的眼睛。
  焚莲的身体没有任何抵抗,只是喉结隐隐动了动,抿得冷淡的唇微微开启,神情便多了似有若无的柔软。
  晏无咎靠在他的肩背上,嘴唇微启,轻轻吹了吹那脖颈后刺青一样的叶脉。
  僧人的耳朵便微微一动,染上薄红。
  “无咎。”冷冽的声音,因为隐忍克制的温柔,显得纵容而寡欲。
  晏无咎轻佻似的轻笑:“你喜欢我。”
  僧人很诚实:“我喜欢你。”
  那人笑得轻慢狡黠:“有多喜欢?”
  “想为你成佛。”
  “难道不该是为我入魔吗?”那人似是不满松开捂他眼睛的手,微微用力咬他的耳朵,理所当然,颐指气使,“要抱。”
  僧人便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膝上,动作温柔揽进怀里。
  像是抱着一只矜贵坏脾气的猫。
  像是抱着一个娇惯坏了没心没肺的恶霸小少爷。
  恶霸小少爷轻佻又坏:“什么时候喜欢的?”
  “第一眼看见就喜欢。”
  那人嗤笑:“我不信,当时明明是你看我生得好看,想欺负我。”
  僧人声音沉静,如夜色下的露水,漫长寂寥:“因为当时并不知道,以为是生了心魔,以为便是错了,也能承受代价。以为可以叫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顺遂自己的心意。”
  那年轻的僧人资质超绝,沉迷武学,不到三十岁已经独步天下。
  闯过天下武学至尊之境,轻易击退叫武林高山仰止的高手。
  下了山,入了江湖,击杀掳掠妇孺为恶的贼匪。
  过了江,在水边听见一声清酒入樽的声响,毫无防备回眸一眼,望见一双眼睛。
  像春风轻轻一击,刹那花开,他第一次睁开心眼,看见这五色斑斓、七情六欲。
  那双眼睛生得那样好看,映着繁花春水多情蒙昧,映着凛冬霜雪矜贵傲慢,眨眼之间,无情无心,恶声恶气。
  他不知刹那世界倾覆,只皱眉心烦,不明白为何世间至美至圣,总伴生至恶至邪。
  听见那轻佻的戏谑嘲弄,言辞恶劣无礼,不觉得动怒。
  听见那清甜轻慢声音,朝着旁人调戏,怒意便隐忍不住。
  很长很长时间,他都会想起那错误的开始。
  那时候的焚莲在想什么?
  听到那人言语嚣张无忌,逼得那清倌哭泣求救,那懵懂的心动便恼怒成欲念。
  以为那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愿承认自己喜欢这样肤浅的坏蛋,便要更坏一点,做那个欺压坏蛋的坏人。
  每一次见面,不是晏无咎在算计他,就是反过来受制于他,一边被他欺负得失神发抖一边还在隐忍恨恨地骂他。
  他骂人的样子也好看,眼神傲慢凌厉。即便是那种旖旎时刻,慵懒放空的眼神也没有丝毫臣服之意。
  威名赫赫的黑羽卫鸦首,玄衣带刀,玉面修罗,所到之处皆是血雨腥风,可止小儿夜啼。
  那时候他也不怎么抬眼看人,倘若哪天破天荒多看了谁一眼,就说明那个人很快就要倒霉。若是对谁笑,那个人就会死。
  六扇门出来的神捕,所到之处畅通无阻,百无禁忌,到了他面前也总要碰一鼻子灰,被无视为难,却毫无办法。
  那时候的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什么也不在乎,总是一派慵懒恹恹,虚度时日,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指望的样子。
  得罪他或觊觎他的人,有很多,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唯独只有对上自己的时候不同。
  那双眼睛里有偏执,有狠厉,有阴鸷,有杀意。专注至极,仿佛整个世界只看得到自己,只追着自己。
  那双傲慢美丽的眼睛里,唯独看不到憎恨和厌恶。
  即便是,次次被他欺负得失神发抖,隐忍咒骂都发不出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也没有真正的恨意。
  年轻的僧人太自信太骄傲,以为只要一直这样欺负那个人,引着那个人追着他,强取豪夺又如何?总有一天,那个人只能喜欢他,只能属于他。完完整整的,成为他的。
  直到雪域之上,那凌厉一刀毫无转圜刺进胸腹。
  那时候,是他第二次睁开心眼。
  ——好疼。那个人想要他死。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喜欢他了。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没关系的,就那样纠缠下去也不错。
  反正,我不会放手,反正,你是我的。
  ……
  焚莲轻轻闭上眼,怀里的人抱着他,像抱着合心合意的玩具,亲密无间。
  他求而不得的永不可得,在毫无指望放弃希望之后,突然达成了。
  可是,他不能仗着这个人不知道,就再次像前世一样,罔顾他的意愿,不管不顾占有。
  他不想欺骗晏无咎。
  “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心中无佛无畏,看见你,生了喜欢,便想欺负。你现在知道了,可以惩罚我。”
  焚莲静静地,一瞬不瞬看着缓缓推开他的晏无咎,轻轻地,将那句话重复一遍:“你可以惩罚我。这次,我不会躲。”
 

第116章 
  晏无咎的脸上笑意不知何时敛去无痕。
  月光沁凉; 映他眉目,如山如水如画。
  他不笑便如凛冬; 眉眼凌厉微凉,静静地看着人; 便像是霜剑雪刃; 饮血吻命。
  冷厉而凶狠的清艳,越是无情越是动人。
  焚莲这一步; 眼中才有微微释然。那无欲无求、空寂超脱的眼眸,这一刻; 克制禁欲的自持稍霁; 温柔如水如夜色; 悄然漫上岸; 无边无际,痴然又深远; 静静地看着晏无咎。
  像是层层佛塔关押的心魔,封禁稍解,停了周而复始的木鱼经文; 终于可以隔着窗棂的罅隙; 向外看上一眼。
  看着他一生的执念和错误。
  执迷不悟; 沉湎不醒; 不求超脱。
  晏无咎的眉眼越是无情越是凌厉; 越是华美绮丽。
  就像他笑得越凶越狠,眼中越是晦暗危险,越轻佻得蜜甜撩人。
  焚莲静静地看着他; 眼中痴然如南柯梦醒的朽木,温柔,欢喜。
  看着那个人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对他伸出手,重重一击。
  漫天月色霜华,星辰如风黯淡,月华晓露吹落在满池莲花之上。
  毫无反抗的僧人被推倒在青玉般的地面,木芙蓉重重叠叠的花摇曳倾垂。
  脑后不轻不重的撞击,撞得他满目斑斓,像是看见过去无数画面,流萤一般聚散。
  那撞开这五色红尘之门的人,跪坐在他身上,眉目线条凌厉凶狠,唇边带笑,手执着一株淡色的木芙蓉,抵着他的喉咙。
  世间最美的纨绔恶霸,矜贵地抬抬下巴,轻佻傲慢,居高临下:“别想轻易蒙混过去,果然是个妖僧,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倒好,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焚莲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那冷漠尊贵的面容,清净沉敛,如这满池夜莲。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浸着檀香梵音,唯独温柔无痕。
  晏无咎长眉微挑,花枝逼近他的喉结:“说对不起,那就是承认了。”
  “是。”
  一声嗤笑:“好。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汜水河畔,还是我阶前那丛荼蘼花下?”
  “河畔。”
  那人俯下身来,相距咫尺,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声音恶狠狠又轻飘:“嗤,果然是妖僧。你说你想欺负我,说清楚,是什么时候动了色心,想怎么欺负?”
  那双琥珀茶色的眼睛,这样近,一眨不眨看着他,仿佛灵魂也被融化。
  即便被刺伤,也不能移开片刻视线不看。
  焚莲静静地看着他,低沉淡漠的声音,缓慢斩截,将自己的污秽恶念,展露给他看:“一开始只觉得,这位檀越主生得艳极清绝。不知怎么一时忘了自己要去哪里,便站住了脚步。然后,听见你对别人言笑,旁的都忘了,只听见好像提到我。心跳就乱了。那时候什么也没有想,下意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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