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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帝,林锦文没什么感觉,他们在血缘上是最尴尬的父子,他们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一直以来皇帝想着利用林锦文给周瑞压力让林锦文背黑锅,给周瑞甚至周康铺路。而同样的,林锦文从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就在试探皇帝,从而在默默的算计着皇帝。
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有的只是在不知道的地方相互防备。
可是现在皇帝死了,死之前还帮林锦文扫除了所有能想到的障碍。
那些旨意都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由着大臣记录下发的,以后林锦文想对那些皇子们做任何事都可以借用皇帝的名义。
林锦文登基后也可以少许多麻烦,他不用背负一些莫名的罪状,例如对兄弟赶尽杀绝之类的。其实林锦文还真没想过皇帝会这么做,皇帝选他是别无选择。
帮他,林锦文的皇帝之路能走的顺畅些,不帮他,林锦文的皇帝之路会有点麻烦。结果,皇帝选择在最后关头给了他一个安慰奖。
说实在的,对于皇帝突然醒来能够开口说话,林锦文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
当初王忠说过,柳贵妃给皇帝下的毒很深,皇帝能活着全部是靠药吊着那口气。哪天毒发,那就是回天无力的事情了。
皇帝今天面色通红,人和平日区别不大,林锦文看到这情况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光返照。不过就算是心底有这个想法,再和皇帝说话时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皇帝这种人,你在这个时候同情他,他应该会恼羞成怒吧。他肯定勃然大怒的反驳说自己明明是病快好了,林锦文说那话是不想让他好过。
林锦文了解皇帝,所以当时他没有太多表示。不过他觉得皇帝隐隐也是有感觉得,所以他才会那么决然的下旨处置齐家,处置宫里的几位皇子。
皇帝在最后提到了林早早,林锦文想到他嘴里说起早早的模样,心里各种无语。不过在殿门口他还是拉住了想要前去的顾轻临。
皇帝想见的人既然是林早早,那就让林早早陪他最后一程。孩子是最纯洁的人,尤其是像林早早这般年龄,他眼里没有争夺没有算计也没有皇位权势。
你对着他笑,他就会回你一个笑容。即便是长大了他不记得这些了,但他们这些大人都会记得这个纯净的笑容。
皇帝看到林早早应该是最高兴的吧。
想到这些,再看看皇帝嘴角那抹笑,林锦文错开眼道:“不管怎么样,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你,在最初的时候你给我和顾轻临下旨赐婚。”
要是没有皇帝那道旨意,顾轻临在后宫就不会容易立足,林早早也会被人私下议论。
说完这话,林锦文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话和皇帝说了,他缓缓站起身离开了。
殿内一片哀痛的哭声,皇宫被白绸掩盖了原本的颜色,所有人都是悲伤的,至少表面是如此。
林锦文走在皇宫里,他走的很慢,就像是他刚刚入宫面见皇帝时那般,很慢很小心。
林锦文走回东宫时,顾轻临正站在殿门口等着他。林早早刚才回来时,也许是被那凄凉的钟鼓声惊着了,哭了那么一阵子。
顾轻临哄了他好大一会儿才睡着。
林早早睡着后,顾轻临就在殿门口等着了。他不知道林锦文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他想让林锦文回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现在林锦文回来了,顾轻临那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走上前道:“你怎么……”话说道这里,他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林锦文知道顾轻临想说的是什么,他大概是想问自己怎么就回来了。林锦文上前握住顾轻临的手道:“皇上驾崩,该怎么行事,这宫里是有祖制的,我在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终究生前死后都是委屈不了他的。”
顾轻临知道在皇帝驾崩这个比较特殊的日子里,是整个大周都要哀痛的事,他们这般手牵手表现的有些太过亲密了,在皇宫这个人人关注又是人多口杂的地方,相当容易别人说成是不庄重,对皇帝,不,现在可以称之为先皇了。
对先皇不敬。
林锦文在感情这方面向来是不拘小节的,顾轻临却是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为了自己的名声,他现在最该做的其实是甩开林锦文的手,低声劝慰他晓明利害关系。
但顾轻临并没有这么做,他觉得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想就那么松开林锦文的手,就算被人觉得不庄重也无所谓了。
林锦文同顾轻临走到殿内,他道:“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没有伤心。”
顾轻临嗯了声,道:“可我就是想陪着你。”
“那就陪一辈子。”林锦文淡淡道,仿佛再说这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顾轻临听得心尖一颤,他说:“好。”
第115章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在皇帝死后第二天; 众朝臣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本身对林锦文满不满意; 都以最快的速度上折子请旨让林锦文称帝以稳朝堂内外; 威胁边境其他小国。
林锦文称帝是十拿九稳的事; 按照惯例,在文武百官请旨时,他应该那么缅怀皇帝几句,最好泪撒朝堂。然后再顺势推脱自谦两次; 表示自己能力不大,对成为皇帝十分惶恐不安。
由着礼部同各位大臣再三请旨歌颂下他的仁德; 进而顺理成章的登上帝位。
林锦文向来没有自谦的习惯,在文武百官开口时,他理所当然的直接点头表示同意成为皇帝。众人心底的劝慰的话都浮到了嗓子眼里,被他这一个点头的动作弄得瞬间都哽在了喉咙里。
林锦文直接无视了这些朝臣一脸难言的表情; 他张口缓声道:“朕今日为君; 乃是幸事一件,而父皇驾崩; 乃是举国悲痛之事。每每想到日后不能再见到父皇的音容; 听他教诲; 朕心中便悲痛难忍,难过的厉害; 这天大的喜事也就显得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自即日起; 万事以父皇丧事为重。若是有人在此期间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朕若是查证了; 到时可别怪朕心狠手辣。”
林锦文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神色是悲痛的,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伤心的模样。
众位朝臣看的心情很是复杂很微妙,论演戏,他们也是高手。但总觉得自己在林锦文面前就弱了很多。
林锦文这一番作态,不知情内情的人,定然会觉得他和先皇之间的父亲感情很深的。
说来自打林锦文横空出世从一个私生子成了正大光明的太子,他们心底一直知道这人是惯会装模作样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平日里他们这些人都没把林锦文和这种事联系在一起。所以在这种时候,很容易被林锦文的表演给当场秀那么一脸。
文武百官的心情再怎么复杂,该表现出自己忠心的时候还是要表现出来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从林锦文改口称呼自己为朕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大周的帝王了。
是掌握着众人生死之人,是这个大周的主人。
于是众朝臣叩拜齐声道:“微臣谨遵皇上教诲。”
林锦文淡淡道:“众卿家平身,最近朝中的事会比较多,众卿要多忙碌一番了。”
众人自然说这是分内之事,当不得皇帝这话。
看到众人这么给面子,林锦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直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和这些大臣交锋,以后有的是时间。
再说了,他今日虽然在众人的呼声中成了皇帝,但朝堂内外现在最紧要的事还是先皇的丧事。
先皇是个爱享受的,从登上皇帝那一刻起,他就拼命在享受。他暴虐,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便没有人敢轻易惹了他去。
他也考虑着生前死后之事,生着的时候他享受了,死后的事他也想到了。在登基后,他就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招收最好的工匠,给他开凿皇陵。
皇陵之事皇帝看的非常重,批复的银钱也相当可观。众人念他的手腕暴虐,不敢轻易怠慢了。皇陵早在几年前便彻底建好了。
不过那时皇帝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在皇位上做上那么几十年。于是觉得这皇陵修建的不够豪华,为了避免晦气,他也没杀这些工匠,只让他们继续修建,修建的比任何人的都要豪华。
现在他人没了,这皇陵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林锦文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历史上可是有很多皇帝太后之类的人物死了之后皇陵没有修建好,需要在殡房停棺一段日子的。
有的几个月,有的甚至是几年。
这些没办法的事,人们也只能称赞新皇心孝,想多见先人几面。
这先皇现在就挺好的,停灵一段时间直接葬入皇陵,便是古人所说的入土为安了。
林锦文从麒麟殿出来后坐着轿辇朝东宫走去。
黄色的轿辇,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林锦文静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经过前朝和后宫相连的柳巷时,那里走动的宫女内监远远的看到皇帝的銮驾,都以最快的速度避开低眉垂眼默默的跪在地上。
林锦文望着这一切,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恍惚。成为皇帝是他的目标,为此他一直小心翼翼费尽心机的努力着。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的心是有些恍惚的,也有些紧张、不安,隐隐的还有一丝欣喜和得意。
人都是有建功立业之心的,他成了帝王,这个大周的主人,他难免是会觉得欢喜和得意。在这尊卑分明的时代,他成了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这些欢喜和得意也是难免的。
与此同时的紧张和不安则是因为身上的担子陡然重了很多。
成为一个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才他能坦然做到,可是现在整个大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日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下的每一道旨都关系着大周民众的生活。
他虽然不曾畏惧这些,但他想做一个好皇帝,这些却是要实实在在考虑到的。
不过心里的这一切在銮驾到了东宫后都消失了,无论是得意还是紧张,在看到殿门口站着的顾轻临和王婆抱着的林早早,那些东西都消散了。
轿辇停下,林锦文并没有扶着元宵递过来的胳膊,他自己走了下来,就那么望着顾轻临一步一步的朝这人走过去。
每走一步就好像代表了他们那些日子的惶恐不安和心惊。
在走到东宫殿门前时,王婆、玉竹等人都跪下请安,高呼皇上万岁。
顾轻临也神色庄重的朝他行了个大礼,他称呼林锦文为皇帝。
顾轻临的声音并不是那种软软糯糯的,他的声音是平静的,里面就算是带了欢喜也是不经意间颤抖泄露出来的。
可是这个时候,林锦文听着顾轻临的声音,他觉得苏的很。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听到这声音,耳朵就像是突然怀了孕。
林锦文俯身把顾轻临扶起来,他神色如常朗声道:“等过一段时间,你就是这后宫的主人了,日后这后宫便都要劳烦你管理了。你我是患难夫妻,我不能给你什么,日后见了便不要行礼了。”
林锦文这一番话一是表明了顾轻临以后会是皇后,二是表明了,顾轻临日后不用跪拜谁的。
他们头上没有太后没有其他人,顾轻临不需要给谁去请安,他不需要跪拜林锦文,也就不需要跪拜任何人。
顾轻临听闻这话愣了,他有些呆呆的望着林锦文。他知道林锦文对他是极好的,每次他以为林锦文已经为他做到了最好,可是这人总是不经意间还会做的更好。
顾轻临被林锦文扶起身的时候,他望着林锦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