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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锦文这心虚的表情就让皇帝认定周祥的话不假了,皇帝还是把小碗给叫过来问清楚情况,小碗来时周安也跟来了。
皇帝看了周安一眼,心里又气又恼,他从小碗嘴里又把那群聚众的人都喊了过来。
这些人有生之年都想过见到皇帝一飞冲天,但今天见到了,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其中小碗心中这想法最为强烈。
所以在皇帝一问他话时,他也没敢隐瞒,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小碗的确骗了周安一些银子,不过数额不算大,贵重的物品到底没敢碰过。而且在第一次和周安玩这游戏时,他就禀告过齐妃。
齐妃当时的意思是只要他能哄得周安高兴,银子的事他可以看着办。
不得不说小碗也的确有点聪明,他和周安斗虫,十次九次赢,让周安一次。九次之中捞五次六次银子,剩余三、四次还会把银子还给周安的。
当然,别人跟风赌注下他赢下的银子却是不会归还的。
小碗自然隐瞒了这些,把齐妃知道自己这是在周安高兴这件事说的清楚明白。加上小碗求饶时,周安在一旁嘟着脸,护着他说要玩之类,皇帝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最终看在周安的面子上,放过了小碗,只警告他日后再敢欺瞒周安,会扒了他的皮。
小碗吓得面色如土,缩在周安腿边不敢吭声了。
皇帝处置了小碗,本来想处置其他人的。那群人跟个受惊的鹌鹑似的都缩着头,满脸惊恐害怕。皇帝还未吭声,一眼过去望见了鹌鹑头头林锦文,心里最想惩罚的还是他。
于是皇帝便道:“其余人都拉出去杖刑三十,以后若是再犯,朕决不轻饶。”
一群人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机会,都是满脸高兴的向皇帝磕头谢恩。
等人被拉下去后,皇帝沉着脸盯着林锦文。
林锦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正好和皇帝对视上了,他慌忙又垂下头,一副不敢言的模样。
皇帝鼻子里的气息浓了两分,他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和锦文单独说说话。”
殿内的之人包括服侍的宫人听了这话都退下了,唯有周安站在那里,还想拉着林锦文一起离开。
小碗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和林锦文扯上关系,便好生哄劝着周安离开了。
小碗是周安最熟悉的一个人,很多时候小碗说的话比皇帝还管用,这也是皇帝对小碗网开一面的缘由。
不过皇帝到底是对小碗有了意见,事情传到齐妃耳中后,齐妃便在周安身边又多放了几个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皇帝最有意见的是林锦文,空荡荡的大殿中,皇帝就那么打量着他。这目光把看的林锦文浑身不舒服,跟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扭扭身体,把那股麻痒给扭走。
许久后皇帝开口说话了,他道:“周安的银子你都好意思骗?朕是让你去陪周安的,你倒好,是周安赔你吧,赔钱的赔。”
林锦文听了这话深觉得是污蔑,他脖子耿了下小声道:“皇上,卑职那也不是骗,卑职都是赢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朕都替你丢脸。你说,朕什么好东西没赏赐过你,你缺那点银子吗?”皇帝抽着嘴角道。
林锦文抿着嘴道:“皇上,这赢来的和缺不缺没关系,赢来的不就是卑职的吗?”
皇帝懒得和他在这件事上瞎扯皮,便道:“一会儿去领十大板,朕帮你改了这毛病。”
林锦文急了,直起身子道:“皇上……”
“要不然二十。”皇帝斜了他一眼,这一眼很是沉重,把林锦文直起来的背又给压下去了。
皇帝看他终于老实下来了,哼了声道:“以后还敢吗?”
林锦文巴巴挨训道:“不敢了,皇上。”
皇帝看着他,深深吐了口气突然开口道:“宫里宫外最近流言纷纷,是怎么回事?”
林锦文抬头茫然的看着皇帝。
皇帝双眸一暗,淡淡道:“怎么,朕在宫里都听说了,你没听说?有关你那未出世孩子的事,人人不都再说,你夫郎这一胎是男胎吗?”皇帝自然不好说,这一胎是皇孙,只好这么说了句。
谁想林锦文一听这话,脸色倒是松快起来,他道:“皇上说的是这事啊,卑职听说了。”
“他们就是嫉妒卑职在皇上跟前有脸面,故意这么说的。”林锦文忙大义凛然愤愤然道:“传这些流言的人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人残害卑职这孩子。同时可以挑拨父亲和皇上之间的君臣关系,也挑拨卑职和父亲之间的父子关系,让天下之人皆以为皇上失德。这等用心实在是可恶至极,望皇上当严查。”
皇帝当真有些震惊了,要不是看到林锦文偷偷松了口气,他指不定真以为林锦文见识高了。
只是现在,皇帝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林锦文自然的点了点头,皇帝高深莫测道:“朕面前可由不得人撒谎,实话实说了,这事儿朕就不多做追究了。”
林锦文吞了吞口水,眨眼心虚道:“是顾轻临教卑职这么说的。”
皇帝愣了,他本以为是林松仁教林锦文这话的,没想到是顾轻临。
林锦文看了看皇帝的神色继续吭哧道:“皇上,顾轻临说千万不要让卑职因为这点流言被人算计了父子关系。我爹……就是父亲他也说这些事不要让卑职放在心上。父亲他一向疼爱卑职,卑职信他,他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欺瞒卑职的。还请皇上也千万不要为了这点流言就不相信父亲,为难父亲。”
“原来如此。”皇帝神色莫名道:“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朕,就不怕朕惩罚你?”
林锦文脸色一苦,忙道:“皇上,顾轻临为了让卑职说好这几句话,还特意纠正了卑职好几次语气和神态呢。不过顾轻临也说了,如果皇上你慧眼识珠一眼看破了卑职在说谎,那就实话实说。皇上你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因此生气的。顾轻临还说了,在皇上这里,没有什么比真心实意更重要了。”
皇帝被林锦文这话说的心中一愣,他沉默了许久道:“你这夫郎倒是会说话。”
林锦文点了点头,眉开眼笑道:“卑职也觉得顾轻临说话甚是好听。”
皇帝看着他这般,来了兴致道:“顾轻临有孕这么几个月了,你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伺候。这宫里美人最多,朕挑两个好的去服侍你如何?”
“不行,不行。”林锦文想也没想便挥动着手拒绝了,他道:“皇上,顾轻临说了,我们感情现在刚刚好,暂时容不下其他人的。他是个小哥,怀孕不易,怎么着也要等他生完孩子再说。为了这个卑职都和祖母吵了一架了,把她给的人也退了。皇上要给卑职也不愿意要,卑职现在可不愿惹顾轻临生气。”
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林锦文这是被顾轻临给拿捏住了。这原本是人人都不看好的一段姻缘,顾轻临本应该是被夫家厌弃的存在。
没想到这人倒是个有能力的,不骄不躁的情况下竟然把劣势慢慢的转变成了优势,还成功把林锦文给拿在了手里。
想到这些皇帝心里又有些糟心,心里对林松仁有些嫌弃。他可是知道,林锦文在和顾轻临成亲前行事说话是荒唐了些,但人却连个通房都没有。
现在好了,一成亲就被人捏住了,关键是他自己还没有这个知觉,一直沾沾自喜的。
皇帝现在是不想看到林锦文这傻气的模样,便让他退下了。
只是林锦文刚利索的走到殿门口,皇帝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来:“十大板别忘了。”
林锦文浑身一僵,抿着脸出去了。
林锦文这十大板挨得不算重,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小心眼,爱记仇,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也不敢狠狠的打他。
就这样,林锦文在殿门外那是鬼哭狼嚎的,跟有谁用刀在杀他一样。
那声音太过凄惨尖锐,把皇帝都引出去了。
十板子过后,林锦文趴在行刑的凳子上不动,哀嚎声不断。
皇帝触眉道:“这板子挨得这么轻,都没有出血,你嚎什么呢。”
林锦文期期艾艾有气无力道:“皇上,这板子打在谁身上谁知道疼,这不出血卑职都快没命了,要真出血了,卑职还不得去见阎王啊。”
皇帝对怂成这样的林锦文也实在是没着,加上他那声音嗷嗷的太刺耳,便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送林锦文离开的也不是旁谁,正好是前去给皇帝通禀工作的萧如归。
让萧如归亲自送人出宫,这可是天大的脸面。但林锦文和他面上不怎么和,让他送自己出宫,就比较难受了,至少面上比较难受。
萧如归亲自赶了马车送林锦文回林家,萧如归倒是挺佩服林锦文的。有关皇孙流言纷纷起时,萧如归真的为林锦文捏了一把汗。
这事一个处理不好,那可是要死人的。萧如归想,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肯定是小心再小心的处置,生怕给人留下把柄。
结果林锦文是逮着机会就做了处置,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帝除了打了他十大板,恩宠不变。
从这点来看,萧如归不得不佩服林锦文是个人才。
一路上马车内和马车外的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快行使到朱雀街了。周安和小碗赶了上来把车拦住了,小碗其实并不想见林锦文,但周安固执,非要前来,小碗没办法只好赶车过来了。
马车内的林锦文一听周安要见他,立刻嚷嚷道:“二皇子,你还是别见我了。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去看虫,我怎么会有这么一遭罪受?以后你入宫就老老实实的给齐妃娘娘去请安,千万别做这种事了。”
周安听不懂,小碗不高兴了道:“林副统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事怎么说也不能怨二皇子吧。”
“得,板子不打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他不高兴,林锦文更不高兴:“可现在挨打的是我,你在一旁倒是说起风凉话了。”
小碗还想说什么,林锦文在马车里哼唧起来。
萧如归望着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的周安,便对着小碗道:“臣送二皇子回府吧。”
林锦文在里面道:“皇上不是让你送我回林家吗?”
萧如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静静的望着小碗。
小碗白了林锦文的马车一眼,然后扶着周安入了车内。萧如归径直改变了路线,先送周安回府了。
送周安回去等于绕了一个大圈,萧如归在离开二皇子府后轻声道:“二皇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今日对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林锦文趴在马车里有气无力道:“你以为我维持有头无脑的傻逼人设很容易吗?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得从其他人嘴里清楚。皇上近来因为流言之事,本来就对我不满,何况二皇子刚刚算是害了我。我现在要是不但不怼他还要是巴着他对他好,那不就等于找死吗?”
皇帝肯定在看着他呢,小碗也会把他对周安的态度告诉齐妃。他不能因为周安什么都不知道,就对着他心软露出真面目。
周安是皇子,他可是个处在流言中却一直没什么身份的林家大少爷,地位不一样,能比较吗?
萧如归问过之后就有点后悔了,有些话如果不是关系极为亲近之辈,问出来就显得有些过分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林锦文会这么直白的回答。虽然林锦文一开始的话让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