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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反派背后灵[快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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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错,便对什么事都能和颜悦色。
    沈妄按揉了几下眉心,他也没看小皇帝,直接便问:“现在说到哪了?”
    旁边的大臣回:“王爷,正说到,是否要将唐越山将军召回。”
    “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小官罢?”
    沈妄挑着狭长的眼,无声的威势弥漫开来:“什么时候也能开口置喙一品大员的去留?”
    纵观全朝堂,也就沈妄敢将三品堂而皇之地当成小官看待了。
    那人虽肚子里藏着千万辩解的话,此时却被沈妄说得不敢吭声。
    沈妄探身,懒散地点向一人:“那边那个谁,来,说一说我朝下官参上官需要做些什么?”
    被点的人忙上前道:“按照我朝律法,以下鉴上者,需着白衣,革官服官帽,高举头顶,跪于殿前三日,再击登闻鼓,面圣以陈情。”
    沈妄又悠悠转向面色微白的人,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现在脱还来得及。”
    “王爷,王爷严重了,下官方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忙退回了列队中。
    沈妄未将丁点的眼神甩给那人。
    “这一件事你们从年前便开始争,争到现在七八个月,本王也听得厌烦了。”
    “匈奴没攻破边关,没攻到京都,你们是闲得紧了乱换人?”
    “若实在想调换人手的,可以。”
    “其一,自个儿将举荐的人带过去,再将唐老将军恭恭敬敬地接回来。其二,全权负责战时所需的粮草马匹及军饷。”
    “其三。”
    沈妄此时虽未起身,可那冰冷锋利的视线往周遭扫了一圈,方才还吵闹得极凶的大臣们无一不避开视线。
    “若有一个匈奴人踏入大乾的地界,摘了乌纱帽,亲自去向边关的将士们——负荆请罪。”
    群臣冷汗涔涔。
    恨不得将头给埋到地里去,跟只鹌鹑似的。
    最后,沈妄拿开毯子,冲着小皇帝起身行礼,风度翩翩地道:“皇上意下如何?”
    小皇帝一直在痴痴地看着,又被沈妄的话唤回了神。
    变为了满目复杂。
    “众位爱卿,你们觉得皇叔所言如何?”
    不曾想,齐声道:“王爷所言极是。”
    扣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带着三分无力,小皇帝缓缓道:“朕,亦是如此认为。”
    看完这一出朝堂大戏,江奕不禁问:“沈妄的结局是什么?”
    '病死床前。'
    “自然病死的,还是主角做了什么?”
    '是也不是,后面皇帝忍辱负重,与主角进行合作,任务对象那时已经因为心力衰竭加重了病情,未能等到和主角进行最终一战便病死了。'
    也就是说,主要原因是过劳死么。
    其实难怪了。
    江奕心想,拿一副衰败枯竭的身体,撑着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乾。
    退朝之后,与前一个相貌不同的内侍急急跑了出来,说是小皇帝请沈妄前去尚书房一叙。
    沈妄偏头:“你说我要去么?”
    江奕:“。。。。。。”
    亏他用的醒神香囊而不是喷雾,结果还是暴露了。
    内侍不明所以,见人朝空中问,吓住了:“王爷?”
    “无妨。”
    沈妄扯了下嘴角,像是笑着的,眼中其实并没有多少笑意:“前面带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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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的摄政王(六)

  
尚书房内已有三人在等候; 沈妄‘不负众望’,成了最后迟来的那一个。
    小皇帝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和和气气地笑了一下,唤人奉茶。
    一同请示完小皇帝后; 沈妄几人落座。
    小皇帝道:“此次将诸位爱卿留下,是想商议几个月后春猎的相关事宜。”
    户部尚书面露难色,拱手持礼,先开了口:“依微臣之见。。。。。。”
    当着小皇帝的面; 他也不能明着说国库亏空; 委婉说道:“春猎布置,所费银钱若干; 而如今战事在即; 损耗巨大。不若,将春猎时间推后个把月; 待到秋收之后,再行打算。”
    话音未落,旁边便插|来一声厉喝:“不行!”
    “春猎乃是祖制; 从太|祖时期便从未逾过时,现下怎能说推后便推后?!”
    户部尚书算是厌烦透了礼部动不动就拿典章制度讨要银子的举止,同样没什么好语气。
    “章大人要是不同意; 好说; 春猎所需用度也就几万两纹银; 您只管出三成; 剩下的再由下官来想办法。”
    礼部尚书双眼一瞪圆; 做出一副荒谬至极的表情。
    “分明是陈大人在管理国库税收,为何到该用钱的时候反而拿不出银两来?”
    “您倒是说得好听。”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听到这几乎污蔑的话。
    户部尚书吹胡子瞪眼睛,扳着手指头与人细数:“何时不该用钱?屯田水利要用钱,赈灾济贫要用钱,眼下正值战事,粮草、甲胄兵器、军饷、马匹、征兵,哪一个不需要用钱?!”
    “即便不说这些,光是七个月前的祭礼,五个月前的祈雨,还有两个月前的——”
    小皇帝立时头更疼了,挥手打断:“行了,都别吵了!”
    吵闹的两人低头噤声。
    小皇帝随之看向坐在沈妄对面的人:“丞相有何见论?”
    大乾丞相如今四十有七,生得容貌端正,气宇轩昂。
    他与沈妄同坐一排,若不论势气,两人看上去便如普通人家的二世分堂。
    丞相未立即回答,眼睛瞥向似乎想要置身事外的沈妄,道:“如户部尚书所言,今年确实不比往年。”
    “所以臣下想先听听恭亲王的看法。”
    “臣能有什么想法。”
    沈妄眼一抬,皮球便踢回了小皇帝的脚下:“皇上想开便开,想不开便不开。”
    几分无措:“皇叔。。。。。。”
    丞相皮笑肉不笑:“王爷遵循先皇诏谕,代君上主理国事,本该尽心尽责,近日以来却是愈发不见上心了。”
    沈妄笑不达眼底:“皇上如今也过了舞勺年岁,亦有了自己的主张,何须本王再来上心?”
    小皇帝闻言,脸上现出一阵惶恐,急切道:“丞相莫要如此说,试问皇叔何时未曾对大乾尽过心?”
    7号位见江奕拿出了记录仪,诧异问人想要做什么。
    江奕道:“闲来可以当剧看。”演技都不错。
    7号位:宿主你开心就好。
    在场其余三人,礼部尚书被沈妄整治过,丞相也与沈妄明着不对付,只有户部陈大人站中立。
    若是就着小皇帝的话说下去,少不得要论断起沈妄的错处来。
    然而丞相并没有接小皇帝的话茬。
    甚至于他看向高座上的少年时,眼中都带着一分未作掩饰的轻视。
    小皇帝搁在桌下的手一紧,茫然地回视对方:“丞相?”
    微摇了摇头,丞相转过头来又问道:“听闻王爷昨日去了静岳观上,不知所为何事?”
    沈妄闲散地笑了笑:“心情尚好,出去游玩一转罢了。”
    “据大理寺卿所言,王爷似乎还带回了十几个刺客?”
    “路上顺手抓的。”
    “王爷这一顺手也是极巧,臣下还听说大理寺卿在部分刺客的身上找到了前朝暗部的记号。”丞相意味深长地道,“若非大理寺卿跟着前任丞相见识过,恐怕也无法从那火烙的模糊印子中辨别出个什么记号。”
    沈妄点头,不置可否:“确实凑巧,毕竟丞相派人抓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摸到前朝余孽的一根汗毛,偏倒让本王一出门便遇上了。”
    丞相被这话里明晃晃的讽意刺得哽了一下。
    压抑住火气,起身面向小皇帝,持礼道:“臣下还从道观的人口中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据说恭亲王昨日并非闲来游玩,而打着搜罗前朝余孽的号子彻查静岳观,不止让官兵在道观里大肆喧闹,还试图将无辜人等牵扯其中。”
    说到这里,丞相一声冷笑,转向了沈妄,咬字清晰:“乃至于惊动神明,于道观内大发怒火!”
    沈妄手指一颤。
    倒不是因为丞相的嗓门太大,而是联想起了昨晚那些不好的回忆。
    施施然坐直了身:“何丞相,你也言道那是‘据说’。”
    “当年恒王想在京都城郊建立静岳观,是本王一直持着反对的态度,那些道士险些因此失去安身之所,又如何不对本王心生怨恨?”
    “难道那些道士还会怀恨污蔑王爷不成?”
    “不然何丞相还想要什么说法。”
    沈妄一脸无辜地疑惑反问:“私自领兵可是大罪,若没有圣上授意,本王怎敢差遣那么多官兵?”
    何丞相眼角一抽搐,看向小皇帝。
    小皇帝也呐呐:“昨日皇叔说想要出去散散心,请旨借一些官兵当护卫,所以朕就。。。。。。”
    也不用再听下去,何丞相扶着涨疼的脑袋坐回椅子上。
    年纪大了,容易胸闷气短。
    沈妄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又道:“至于神明大怒一事,倒并非神明对本王动怒。”
    听沈妄说出这话,众人都有了点不一样的反应。
    何丞相扯扯嘴角:“是么。”
    他从一开始便将道士们激动告知的‘神明显灵’归为无稽之谈,刚才只是顺道拿出来说事,在场之人也没谁是真信了的。
    因为类似的传言在皇室中不稀奇。
    据说太|祖皇帝出生时宫廷院落曾天降五彩福光,但实则是雨后霓。后来又传其单手降猛虎,但其实就是从驯兽师手中接过不足月的虎崽子,就这样还怕得紧,只敢单手去摸。
    还据说太皇太后第一次到园内游玩便引得百鸟齐鸣,被随行之人惊为凤凰转世,实则太皇太后当日不过四五岁,又是被府上宠得娇贵的,见到漂亮的鸟雀便让人上前捉,鸟雀被捉疼了自然会叫,整个场面说是鸡飞狗跳还差不多。
    这些事情的真相从年迈宫人口中透露出来时,大家心照不宣,没有谁敢真的去大肆揭穿,只当听个乐呵。
    沈妄未将这件事略过,小皇帝等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匹狡诈的狼又想咬人了。
    除开何丞相,全都精神一震。
    江奕右眼皮直跳:“老七,我感觉他要皮。”
    '宿主?'
    沈妄将空了的茶盏搁在小桌上,突然就看向了主动上前斟茶的侍女。
    “将你怀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侍女:“。。。。。。!”
    侍女脸色陡然惨白,眼见其他人都惊异地朝她看来,当即将滚烫的茶壶朝着沈妄脸上砸了过去。
    复又掏出怀中匕首。
    江奕瞳孔紧缩成一点,来不及细想,下意识一挥手——
    茶壶被凌空截断,砸在墙上发出‘啪!’一声脆响,瓷片茶水散落成花,侍女也倒飞了出去!
    因江奕控制着力道,侍女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刚一晕晕乎乎抬起头,江奕又是冷着脸,单手一握一扯。
    匕首掉落在地,侍女两只手臂被擒于背后,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嘴巴微张的小皇帝乍然回神,怒声喊道:“人在哪?都干什么吃的!就这么把刺客给放进来了!?”
    连忙有侍卫太监从门口冲了进来,一边叫着保护圣上,一边将地上的侍女擒拿。
    人被侍卫从地上拽了起来,没有辩解的话,只是呆呆傻傻地睁着眼。
    到现在都未明白刚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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