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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侍卫从地上拽了起来,没有辩解的话,只是呆呆傻傻地睁着眼。
到现在都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因宿主强行使用精神控力,为时五十二秒,未超过一分钟,扣除积分一百。'
江奕:“。。。。。。”
不怎么平稳地收回手,撑着半张脸。
想锤人。
等到一大帮子人押着侍女齐刷刷走了之后,两位尚书还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
何丞相盯着沈妄惊魂未定。
小皇帝摆手挥退内侍,抬起头,宛若在看什么牛鬼蛇神。
一屋子人唯有沈妄是表面上的平常态,将尚未来得及斟茶的茶盏拿起,于手中把玩。
“并非神明对本王动怒,而是那些人冒犯了本王,惹来神明动怒。”
“换而言之。”沈妄轻轻一笑,“本王现下正受神明庇佑。”
。。。。。。。
离开皇宫之后,沈妄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早知那个侍女不对劲。”
知晓危机就在身边,却不闻不问,甚至拿言语刺激侍女提前下手。
江奕那时便懂了,沈妄是留着人让他动手,好让小皇帝他们都看见。
沈妄扬起半边眉毛。
昨夜气急没仔细听,如今听来,这鬼东西的声音倒是不错。
他喜欢。
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又如何?”
“。。。。。。”
沉默了两息时间。
“今晚继续。”
沈妄这下笑不出来了。
当天夜里,众侍从被沈妄集结于大厅,也未吩咐事,就是凑在一块干坐着。
又到了大抵一更天的时候,疑惑不解的众人看见沈妄突然站了起来,声线僵硬地将他们遣回去休息。
而后带着一脸惊恐和抗拒回了里屋。
半夜,查夜的奴仆听到王爷房内隐约传来了物体震动的声音。
有点剧烈。
奴仆挠了挠头。
不过王爷睡前说不必理会,应当是没问题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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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提要:全京城都知道王爷在受神明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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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的摄政王(七)
沈二敲响了书房的门:“王爷; 午膳已经做好了,是否现在就给您送进来?”
话毕,忍不住提拎起食盒,深深地嗅了一口。
浓香四溢; 仿佛顺着鼻子浸入了五脏六腑,满身心都是愉悦的。
沈二眼中流露出馋色,心中腹诽起来:分明同是尤家老厨的手艺; 怎他们的饭食没这诱人的香味。
且不止是香; 方才去取菜时他仔细瞧了一遍; 卖相上也较往常好看了不少。
难不成是因为老厨近日在研究新菜色,开了窍?
正想着,书房里传来了沈妄的声音:“进来。”
沈二应声; 提拎食盒走了进去,来到正对门的小桌前,开始布菜。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 浓郁的菜香便逐渐充斥了整间书房; 少不得令人食欲大增。
不禁揉了揉鼻子; 笑着便道:“尤厨子最近好像琢磨出了新菜色,王爷一定喜。。。。。。”
却见书桌前批阅奏折的人身形微顿,忽然抬起头,不耐烦地道:“把这些菜都给本王端出去。”
沈二懵了:“啊?”
沈妄双眼眯起,从中迸发出极大的不虞。
沈二骇得一缩脑袋; 没胆子再去细想为什么; 忙低头收菜。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然端不起来。
犹自不信地往上使劲; 甚至用上了两只手,憋劲憋到脸通红,菜盘子仍旧是稳若磐石,纹丝未动。
沈二直感头皮发麻。
若非这些菜是他刚才亲手端上去的,他还以为盘子早被嵌刻在了桌子上面。
沈妄脸色微沉。
即便猜到了江奕不会放任沈二将菜撤下,可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明目张胆。
冷声道:“端不起来便砸了。”
沈二:“。。。。。。”
遵从沈妄的命令,两个大汉拿着凿墙的大铁锤走进了书房。
他们虽和沈二一样满脑子雾水,但也不敢多话,对着桌子上的菜,举起锤子便砸。
‘倏——’
往后高举的锤子直接从两个大汉手中脱离,宛若风筝一般轻盈地在屋子里飞了一转。
最后又轻巧地落到了大汉的脚边。
两大汉:“。。。。。。”
沈二:“。。。。。。”
沈妄:“。。。。。。”
“鬼!有鬼呀——!”
沈二回神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惊惶大叫:“快来人保护王爷!来人!来人——!”
沈妄没来得及制止,眼见一众拿着棍棒便冲了进来的人,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都下去。”
家仆们一口气还没喘匀,闻言面面相觑,拱手领命:“是。”
于是众人鱼贯而入又而出。
等到屋子重新回到了五个人,江奕将重力调控目标转移到了奏折上。
‘唰啦啦——’
所有奏折凭空起飞,包括沈妄手里拿着的那一本。
眼看着奏折整齐划一地飘荡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止住叫声的沈二又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并非沈二胆小,而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
就连两个彪形大汉也立在了那,双腿发软,站不住。
此时书桌上只剩下了笔墨纸砚,江奕调控好了重力参数,这才不紧不慢地端起菜,摆在了沈妄的面前。
每摆上一道菜,沈妄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江奕假装自己没看见,传音道:“吃完。”
沈妄一撂毛笔,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当本王是属猪的?”
“与那次是一样的分量。”
“今天没胃口。”
“是么。”
沈王爷小小地挑了一下眉头,并不打算回答。
下一刻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握住了筷子。
沈妄:“。。。。。。”
午休时分,亲王府的家仆们再度陷入来回烧热水的忙碌之中。
渗出皮肉的脏东西太多,沈妄本人又有着轻微洁癖,这一次洗沐几近将身上搓下来一层皮。
过后他身披浴衣,也不想再批奏折了,面朝上瘫倒在床榻上,手臂遮住双眸。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戳了他一下。
拿开手臂,见是一张纸飘在自己的眼前,沈妄蹙紧了眉头,下意识接在了手中,半撑起身子来看。
当看见最上方标着的‘契’之一字时,沈妄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致扫了一眼,没二话,直接将纸给撕成了两半。
只是不待沈妄将它们更进一步撕成碎屑,两张碎纸突然无火自燃了起来。
沈妄瞳孔一凝,极快地将纸扔开,燃烧之后的灰烬却化作一点星芒,拐着弯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烫也不疼,只是削薄到青筋显著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抹靓丽的火纹。
江奕道:“血契已成。”
沈妄盯着那抹火纹,脸上好似写着不敢置信。
半响,平心静气,举着手问:“你们妖怪和凡人结契都这么市井无赖?”
沈妄说他是神仙也好,说是妖怪也罢,总归道士和僧人都拿他无可奈何,也不用江奕再去想暴露之后明面上能用的身份。
“我讨厌拖沓。”
“若本王违背契约上的内容会怎么样?”
江奕特地停顿了一下,再用毫无起伏的语气道:“你猜。”
“。。。。。。”
揉捏眉头,沈妄下了床塌,对着门外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沈二立时抱着雄黄酒冲了进来:“王爷,是不是那妖孽对您——”
“更衣。”沈妄面无表情地道,“本王要去楚楼吃酒。”
沈二:“。。。。。。”
江奕看着沈妄,手中是一张写有相同内容的‘契纸’。
从上往下数,第三条赫然便是:戒烈酒。
'难道任务对象并没有相信宿主的话?'
“也许罢。”
立血契哪有这么简单,以江奕现如今手头可用的全部积分,充其量也只能弄出一个玄乎点的场景罢了。
至于对方手背上的印记,不过是用难洗的红墨水再加荧光粉罢了。
'连宿主也拿不准吗?'
江奕摇了摇头。
迄今为止,沈妄的态度说抗拒也抗拒,但说顺从也顺从。
甚至是小抗拒,大顺从。
以家仆们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来看,沈妄对事应当是雷厉风行,王府受他管辖,所以才维持了这一习性。
以朝臣对沈妄避之不及的态度来看,沈妄此人应是睚眦必报,不会允许与他作对的人在面前瞎蹦跶。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妄的‘委身顺从’才处处透露着不和|谐的地方。
在7号位的记忆中,江奕很少出现犹疑不定的情况,对此表现出了莫大的诧异。
江奕无奈地戳了一下7号位的额头。
以前做事太利落,老七把他神化了已经。
但他终究只是个人,并非神,想要彻底看破一个人还是太难了。
顿了一下,江奕瞄向换好了衣服的沈妄。
虽说无法彻底看破,但有一点江奕可以确定。
——沈妄不是会因为一时不忿而跑出去吃酒的人。
存疑的心理一直持续到王府马车驶到楚楼门前。
青堂瓦舍,雕栏玉砌,眼前是一座高大的阁楼,只是大门紧闭,好似并不准备迎客。
这很正常,像秦楼楚馆,勾栏阔院这一类的地方,白日向来是不营业的,唯对一类人特例,那便是尊客。
作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妄当然是这尊客之贵。
远远瞧见恭亲王府的车驾,二楼赏景的老鸨嘴角一咧,手持小圆扇,提着裙摆,飞快便下了楼。
当沈妄走下马车时,老鸨也扭着妖娆的水蛇腰,妩媚作笑迎了上来:“王爷可是来找青青姑娘的?”
江奕盘膝空中。
分明老鸨脸上的妆粉都快扑面而洒了,也不知道瞅见一点污渍便直蹙眉的沈大王爷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但忍了下来,还对人老鸨勾起了唇角。
见沈妄迈步往楚楼内走,江奕未作声制止。
和之前一样,他打算再等等。
若沈妄真打算犯忌,等到酒杯端起来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众目睽睽之下,吓不了沈妄,能吓住了楚楼的管事人也是极好的。
长此以往进行下去,即便沈妄官大势大,她们想让沈妄醉酒恐怕也得斟酌一下。
如此思索着,江奕跟在了沈妄的后头。
然而就在快要入门的时候,前方好好走着的沈王爷突然脚步微停。
神色淡漠,侧身往后看了一眼。
江奕面露疑惑,心有所感地看向了对街马棚。
好像没什么不妥。
就是其中一匹马有点躁动不安,一直在撂蹄子。
撂蹄子。。。。。。
刹那间江奕脑海警铃大作!
拽着沈妄躲开一旁,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推开老鸨——
就在他做出此举的后一刻,一匹马竟是对直冲撞了过来!
恐慌的叫声吵作一团,街上稀稀落落没几个的行人直接跑没了影。
马未能撞到目标,急促喷吐潮湿的热气。
前方就是吓傻了的老鸨,但它却极其怪异地转了个身,将目标重新对准了沈妄。
没来得及再攻击,江奕在它身上降下了十倍重力,整匹马顿时瘫趴在了地上。
老鸨也回了神,恨恨啐了一声:“哪里来的疯马!”
江奕脸色暗沉。
这匹马没疯。
眼睛清明,呼吸顺畅,站得稳跑得直,哪有一点疯马的样子?
再看向丝毫不显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