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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岁没想到古代大叔还跟现当代某些大妈一样玻璃心,他擦了擦额角一滴汗,赔笑着说道:“大叔您这就不懂了,您知道现在的姑娘们喜欢什么样的汉子吗,她们都喜欢大叔,因为大叔沧桑成熟稳重,有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力量,那是一种神奇的power,很多小年轻想要都要不到的大叔。”
马夫大叔鄙夷地看了一眼钱岁,幽幽地说道:“我、是、断、袖……”
钱岁一愣,但是立即圆场:“短袖也没有关系的嘛喝喝,现在好多可爱的小受受们都喜欢大叔攻的,因为大叔攻沧桑成熟稳重,有种迷死人不……”
“你能闭嘴吗?”马夫大叔终于忍无可忍地瞪了一眼钱岁,“要坐车就掏钱,别墨迹,别想套近乎,老子有男人了好吗,比这种小白脸长得阳刚多了。”
果然在不远处,有个全身散发着一副健气忠犬攻气场的汉子在喂马草。
“喝喝,人家只是想要跟大叔你套套近乎嘛,我这个人天生热情没有办法的呵呵呵呵。”钱岁死要面子开始给自己圆场。
站在他身后的曲瑞真的不想理会钱岁这个逗比了。
“哦,对了,”马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就要走,那么可能就要跟人挤一辆马车了,因为对方也是上午包的车,看这时辰,应该就快要来了。”
曲瑞明显不喜欢和人挤在一起,他上前一步皱眉问道:“怎么?去长安只有一辆马车吗?那么下一次去长安是要到什么时候。”
马夫道:“最近天霜城的三小姐迎亲队伍要走官道,所以马车要限制通行,这一趟走了之后官道就封啦,再要走的话,就要等两天之后她的迎亲队伍过去了才能开路。”
一提到天霜城三小姐曲瑞就不高兴:“如此跋扈,还有没有天理——哼,愚蠢的中原女人,算了,挤就挤吧……不过对方是什么人,我们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马夫看了一眼曲瑞,也觉得眼前这个黑着脸的苗疆小哥不太好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是二位公子,看起来也像是行走江湖的人,之前我就与他们打过招呼,说是可能会与人同乘,他们也都同意了,而且看起来很有礼,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麻烦的。”
曲瑞有点满意了,想了一会儿,看向了钱岁。
“你决定吧,毕竟出钱的人是你。”
钱岁一心想快点到达万剑山庄早点完成任务拿到那个什么圣魔之血的解药,一听曲瑞征求他的意见连忙点头:“好啊,挤一挤就挤一挤吧,反正我也不介意的,能快一点到就好了。”
马夫点头,招来他那个喂马的姘头,“他就送你们去了。”
那姘头长得果然一副忠犬模样,钱岁还小声嘀咕一声:“忠犬攻和大叔受真心没见过。”
他跟曲瑞没有多少行李,基本上都是空手的,曲瑞那个小背篓上了马车也不摘下,钱岁那个装了钱的小包袱就跟也不肯离手,那里边都是钱,钱岁就怕一不小心弄丢了。
曲瑞看不惯这种行为,一上马车就开始教育钱岁:“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这么看重这种东西以后在武林中不会有所作为的。”
“那可不一定,”钱岁挑挑眉,“而且反正我也不想在武林中有什么作为啊。”
他跟曲瑞坐了下来,马车对面就坐着那两个跟他们一起挤车的人,那两个人都是黑衣装扮,一个长得比较英俊,另一个戴着一个带纱的帽子,头发脸是一点都看不到。
钱岁莫名地觉得这个戴着帽子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神呐,俺是日更小天使滴说
第7章 深藏功与名
… …
由于觉得眼熟,所以钱岁多看了那人一眼。
妈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啦,怎么会包得那么严实,外面根本看不到脸孔啊,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一!根!都!没!有!
看到钱岁一直往这边看,那个英俊的黑衣男子先说话了:“在下高于,正要前往江南,不知二位少侠高姓大名呢?”
曲瑞这时中二女王病又发作了,瞥了一眼人家高于哼了一声没说话。
钱岁是个比较和善的人,也是个比较喜欢说话的人,一听对方主动开口了,连忙说道:“我叫做……”他还没说完,曲瑞就偷偷拧了他一把,制止了他的说话。
“在下屈雷,这是我的表弟屈穗,我们也是要去江南,在长安转了马车就走。”
一瞬间钱岁真想给曲瑞点赞,不暴露他们的身份去曲瑞是怎么想到的,果然跟着自己连智商都被拉到到了一定的层次,真的是好骄傲。
高于“哦”了一声,又笑道:“这位是我家公子,不过我家公子幼时染了恶疾,面目不便示人,还请二位少侠多多包涵。”
这时候钱岁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戴着帽子的人不就是他在银沙客栈一同并桌的那个人吗,不过这个人还真是高贵冷艳,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哼,想想算了,钱岁是谁,钱岁可是机智(sha)又善良(bi)的小伙伴!而且对方还毁容,一定是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造成与人沟通交流的障碍的一定是这样。
让我给你送去光明与温暖吧!钱岁在心中默默地吼道,嘴上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如若你要问,叫我红领巾!”
高于和曲瑞像看一头发疯的驴一样看着钱岁。
“呃……呵呵,有时候我需要通过吟诗来表达我这颗火热的内心。”
高于的瞳孔开始乱颤,嘴角也开始抽搐。
钱岁双手合十,闪着动人的星星眼对着高于说道:“呐,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
高于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挤出一点点虚伪的笑容:“呵呵,是的,屈公子你好幽默哦,呵呵呵呵。”
在一旁的曲瑞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一掌巴在钱岁脑门上,嘴角抽动着对着高于说道:“不好意思哦这位公子,我表弟从小就智商低,发病起来太可怕了。”
高于只能干笑着面对。
钱岁觉得自己明明很机智,为什么曲瑞这家伙老是拆他的台,太没人性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爱的小伙伴!
钱岁正在内心疯狂地吐槽,只听见那个戴着面纱的黑衣男人发出了一声嗤笑声。
声音很轻,但是钱岁听见了,很显然,坐在那男子身边的高于也听见了,只见高于连忙扑上前去抱住那男人的腿嚎啕大哭起来:“呜哇哇哇嘤嘤嘤,公子啊你终于好了啊!呜哇哇哇嘤嘤嘤,高于我好欣慰啊呜哇哇哇嘤嘤嘤……”
钱岁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完全就要被高于颠覆了,他捂住胸口无比痛苦地回头对着曲瑞说道:“我觉得我好像受到了惊吓。”
曲瑞也是嘴角一抽:“我早就说过,愚蠢的中原人……”
大概是因为高于这个激动的动作也让他家公子受到了惊吓,他家公子无比虚弱地摆了摆手,钱岁还觉得他会开口说句话,但是这个人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搞妹啊,像是一对深井冰主仆一样。”钱岁小声地低估。
曲瑞本来想说你也跟他们半斤八两了,但是考虑到对面人的心情还是没有说出来。
高于抹干净眼泪向钱岁和曲瑞解释道:“二位莫要见笑。”
“呵呵呵,怎么会呢,你对你主子的感情简直是让人动容,忍不住让人潸然泪下!”钱岁的小贱嘴又开始像机关枪一样说个没完没了。
“理解万岁☆”高于向着钱岁眨了眨眼睛,顺便放出一颗小星星。
“☆呵呵。”钱岁不动声色地将小星星还给高于。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
钱岁这人吧,就是喜欢多想,还专往坏处想,偏偏他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于是他开口说道:“马车停了诶,该不会是我们碰到了劫……”
匪字还没说出口,外头一个糙汉子咆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买路财,留下过此路。”
之后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报告老大,你说反了!”
“不要叫我老大!”刚才那个糙汉子又用力咆哮一下,“要叫我仙君大人!”
“我屮艸芔茻……”钱岁瞳孔乱颤,“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我们是不是……“
他转头看向曲瑞。
曲瑞非常淡定地点头:“是的,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劫匪。”
外头传来了赶车的车夫讨饶的声音,然后又是几句乱七八糟骂娘的话。
“不过是几个鼠辈而已,”高于自信满满地从他的身后抽出他的佩剑,“公子放心,让我去收拾他们。”
那个戴着面纱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也没下达什么指令,高于就像只脱缰的疯狗一样“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接着外面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高于就“嗖”地一下窜了回来:“报告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马车夫吓尿裤子了,我们等他调整好情绪就能继续出发了。”
戴着面纱的男人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就连动作也没做一个,像尊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但是神奇的高于像是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一样说了句“是的”就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曲瑞和钱岁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高于竟然置之不理,从胸口掏出一个小馒头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钱岁也觉得有点饿了,他从包袱里掏出他买的麻糬,分给了曲瑞一个,又递了一个给戴着面纱的男人,那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接。
倒是高于一把把钱岁的麻糬抢了过去,脸上带着充满阳光的笑容:“麻糬,我最喜欢吃了,好久都没有吃到了,矮油,还是江南风味呢呵呵呵呵。”
钱岁觉得高于自从出去和山贼干了一架之后就没正常过,但是高于竟然能再吃半个麻糬的功夫干死一大波(虽然具体人数钱岁都不知道)山贼,那么武功肯定是十分高强,捏死钱岁这种武功都不会的小肉脚那肯定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于是钱岁没有吐槽。
“你家公子不吃吗?”钱岁问。
高于还没说话,突然就爆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他捂住胸口似乎咳嗽得非常用力,脸色都憋红了。
“我屮艸芔茻……”钱岁脚都吓软了,转头看向曲瑞,“怎么会这样啊,会不会是麻糬有毒啊,我们快别吃了吧……”
只见曲瑞慢条斯理地吞下最后一口手中的麻糬,站了起来朝着高于的后背猛地一拍,一坨白色的东西就从高于喉咙里咳了出来。
钱岁差点呕吐出来。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高于缓过气来,看着曲瑞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曲瑞摆摆手,又露出一副邪魅狂霸的吊样:“哼,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你娘没有教过你吗,鱼唇的中原人!”
高于一听,脸色一黯:“我没有娘……”
接着,钱岁就在高于喋喋不休地讲述他悲惨的童年故事之中睡着了。
后来根据曲瑞描述,他们这一趟到达长安的路途里,一共遭遇了六波“留下买路财”的山贼,五波“打发点咯”疑似丐帮的有组织的乞讨活动,两波“公子可怜我们母女”吧的老妇人卖女儿的悲情故事,还有一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