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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若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其实也已经开始有些心冷了。
周天佑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又将茶盏放下,看着林倾若,有些欲言又止。
“夫君,可是有什么事?”
林倾若皱眉,又问了一次。
周天佑点头:“师傅让我明日下山。”
“嗯?好端端的,师傅怎么就让你下山了?”
“就因着头上的那颗荧惑星,所以,师傅让我下山去看看,大荒崖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
大荒崖?林倾若皱了皱眉,小心地看了看周天佑的脸色:“只有你一个人吗?别的师弟师妹呢?”
“我们这一脉是只有我,师弟师妹毕竟修为浅薄,如今世道纷乱,却是不好下山。当然,下山的人不是只有我,别的师伯师叔也是派遣了弟子的。”
“那,你们是在一起的吗?”
周天佑摇头,耐心解释:“不是。下了山我们就各自分开,不在一起的。”
对于周天佑来说,这样的下山寻访,其实也就相当于前世出差一样的,林倾若多问两句也没有什么。
林倾若这次就真的死锁了秀眉,周天佑眼见着,心念一动,不由得打趣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我就只是下山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娘子你这个样子,不会是担心我到时会带一个女子回来吧?”
林倾若定定地看着周天佑,周天佑的笑脸撑不住,便将林倾若拉到自己怀中,软语劝道:“好了啦。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当然,我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带一个姑娘回来的。你安心就是。”
不会随随便便?只怕你见了那齐凝意,就会忘了我吧!更别说,这些日子,我见到的那些你的师妹什么的,还少了吗?
但林倾若再不安心又能如何,她总拦不住他,便只能敛了心底的酸涩,勉力笑道:“我信你就是了。只是,夫君,出门在外你要多加当心。莫要因着一时大意,就孤军深入。要多加保重自己,要记得,我还在这里等你呢。”
周天佑心中温软,闭了眼,叹道:“好,我答应你,定然小心,定然会周全地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毕竟新婚燕尔,毕竟还是对林倾若很是心动,此刻的周天佑,确实也是真心的想要安慰她的。
林倾若笑笑,便又从周天佑怀中挣扎了出来。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夫君你先沐浴更衣,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怎么会明日就要走了呢?难道就不能略迟一些?”
周天佑好笑地看着她抱怨,心中也是暖暖和和,看着林倾若进了内室,他自己也依着林倾若的吩咐,站起身往浴间走。
许是因为前世的生活习惯影响,即便是到了这里,上了山修道,不染红尘俗世,周天佑依旧习惯了每日沐浴更衣,就寝休息。对于周天佑的习惯,林倾若也是知道,便在浴间里帮他布置好了。
躺在温温热热的汤水里,周天佑嘴边含着一抹舒心的笑意。
林倾若进了内间,也不急着开始收拾东西,她站立了片刻,秋水瞳眸中波光明灭,然后,她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从自己的介子空间最深处掏出一个玉盒。
打开,盒中却是一块五菱状的石头。
整块石头透透明明的,但石头中央,却又似是有着些什么东西,流转不定。
林倾若将那块石头拿在手中,芊芊玉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还是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崭新的玉冠。
她将玉冠中央的那一整块玉石取下,又将那块石头嵌了进去,只听的咔擦一声轻响,再看过去,那个玉冠居然跟先前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林倾若将手中的那一块玉石收好,将玉冠摆放到一个显眼的地方,这才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
待到周天佑带着浑身水汽踏入内间的时候,便见林倾若手边已经放了几个小山堆一样的东西了。
看着跟俗世的那些普通妻子并无多大区别的林倾若,周天佑笑得开怀。
“呦,这是要搬家还是怎么的?”
林倾若瞪了他一眼,却放下手中的东西,招手将他叫了过来。
周天佑此刻倒也很乖巧,凑到林倾若旁边。
林倾若将那个崭新的玉冠捧在手中,看着周天佑,有些羞涩:“这个玉冠,你看可好?”
周天佑嘴边的笑容扯得更大,直接将头上带着的那顶玉冠解下,将整个头凑到林倾若手边。
“很好,我可正缺了一个好的玉冠,还是娘子贴心。如今就有劳娘子帮着为夫带上了吧。”
林倾若含着羞怯的笑,但也还是顺从地帮着周天佑将玉冠带了上去。
“夫君喜欢这个玉冠就好,就像妾身一直在夫君身边一样。”
林倾若边帮着周天佑,边细细叹息着道。
周天佑连忙正式地看着林倾若,很严肃地允诺:“娘子放心。这玉冠经由夫人的手上了我的身,自该由夫人将它取下。”
林倾若俏脸飞红,却又低语道:“夫君可要记得这话才好。”
第一百零三章
与洛阳城间隔了一大片山陵的阳城里,周天佑碰见了周天祈。
一个正在入城,一个,却是准备出城,就那么,不其然地对上。
周天佑先是愣了一下,便快速收拾了脸上的表情,抬头笑着见礼,颇有风度,道:“周道友。”
周天祈眼睑快速一低一抬,也跟着还礼:“周天佑道友。”
周天佑扬着笑容:“多年前一别,却是有好些年不见道友了。不知道友近日可好?”
他笑容灿烂,语气亲近,仿佛这么多年,那些机缘以及那几次被坑惨了的经历与周天祈全然无关一样。
周天祈也是客气地笑:“有劳道友惦记,这些时日也还算是松快,倒是道友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事?”
若真是有要事,就请自个忙去吧。不要再在我面前晃了。
只是,周天祈也知道,这一次碰上,只怕这周天佑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了。
心底轻声一叹,他怎么就这么大意了呢?明明知道这周天佑下了青城山,怎么就没有带着沈昭和董靖华回青田大鹤天等着洛卿呢?
真是失算了。
周天佑却是心情颇佳:“唉,也是说来话长,道友若是无事,不若寻个地方好生叙叙?”
好生叙叙?谁要与你好生叙叙?
周天祈摇头道:“却是不巧,我家的灵兽不见了踪影,我还得去寻它呢。”
说道灵兽,周天佑也是才发现,那条苍狼此刻竟然没有在这周天祈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周天佑心下不断盘算,却没有个结果。
原著里,这主角可是和他的那条狼形影不离的啊,怎么就分开了?
难不成,这周天祈在诳他?
“可是那头狼?”周天佑关心地问。
见周天祈点头,他皱了眉,很认真地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直视周天祈,道:“道友也知,我乃是青城派弟子。若是道友不嫌弃,我却也是可以帮着寻一寻的。”
无论是原著所说还是他亲眼所见,这周天祈都很看重那条狼,若能就这样与周天祈拉上关系,只怕师傅乃至掌门师伯也都是愿意的。
只是,就是便宜了这周天祈了。
不过么,女主角已经嫁给了他,这身为男主角的周天祈却就只剩下那么一条狼了,而现在这条狼却也不见踪影,就这样消失了,可真是有够惨的。
念及这里,周天佑不由得心念一快,毕竟是这具身体的血脉弟弟,如今还这么的凄惨,能帮的话,还是帮一帮的好。
周天祈盯着周天佑好一会儿,然后勾唇一笑,移开了视线:“我观道友行色匆匆,似有要事,还是不劳烦道友了。”
他拒绝得真诚,周天佑只当无事:“哪里,就是最近有些事,不过这么一点时间,还是能够抽出来的。道友无须跟我客气就是了。这里终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你我不若寻一间茶楼好好说道说道。”
周天祈正要摇头,视线无意间掠过周天佑头顶,顿了顿,还是要拒绝,但周天佑已经转身在前方引路了。
看着周天佑的背影,周天祈眼光一划,站在原地不动。
周天佑见周天祈始终没有跟上,便回头招手道:“道友,快来啊。”
周天祈还是在原地站定,没有动。
周天佑皱紧了眉,转念一想,却又道:“道友,家中有些事,我想却是要告诉你的。”
周天祈在原地站了一阵,迎着周天佑的目光,沉思了一阵,点头跟上。
周天佑见他跟上,心头一阵松快,果然,这周天祈对他的父母亲人还是很孝顺的。
不过,他那对疼爱他的父母亲,如今已经是他的了。
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可是他呢!
周天佑脚步轻快地将周天祈引进了一间距城门最近的茶楼,挑了一个雅间,坐下了,才好生地打量着对面的周天祈。
此刻的周天祈虽然身上只是一件简单的道袍,也就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道髻,头上甚至没有佩冠,脚下更只是一双简单的靴子。
清秀的五官,没有丝毫特异的气度,就只有那么一双特别沉特别黑的眼睛较为显眼。
若是他没有见过周天祈,定然也只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小道士而已。
呵,这就是主角。
就算他的修为再高又如何,就算他能得他师傅另眼相看又如何,他的女主角,如今已经不是他的了,他的父母亲,也都不是他的了!
爱情与亲情,只能从特定的人身上得到的东西,他统统都没有得到!
这么一想,周天佑的心情更好了。
他越发殷勤地将周家老太爷和周家老太近年的事情一一说了,甚至很是详细。
周天祈就在一旁听着,眸光沉得像墨。
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做工粗糙的白瓷杯,安静地听着周天佑说话。
见他听得认真,周天佑便说得越发详细,渐渐地,语气中还带上了炫耀。
周天祈听他说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周天佑停了一下,随手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杯茶水,仰头喝下,也顾不上这样寡淡的茶水其实不是他的喜好。
“有些事,压在我心头许久,我想问一问。而我想,你应该能给我答案。”
周天佑一愣,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坐直了身体,对着他点点头,道:“你问。”
周天祈却没有再看他,视线很飘忽,声音也有点淡。
“我六岁恢复神智,醒来便见了师傅,师傅说,我仙骨通透,但神魂受损,胎中染煞,乃至肉身孱弱,炼气不易。不知,你可知道,为何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自怀胎来,不曾出门远游,不曾不慎吃下怪异之物,一直小心谨慎,如何就会让腹中孩儿胎中染煞,神魂受损了呢?”
周天佑没有想到,周天祈所说的,有些事,竟然会是这些。
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知道,他当年其实做得不谨慎,破绽百出,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细寻其中缘故,他也就安安心心的,没想到。。。。。。
他定了定神,也不去看周天祈,只支吾道:“这个我确实。你也知道,母亲尚未怀胎之时,我便已经上了青城,随师傅修道,轻易不能下山。后来师傅念着我年幼,让我下山陪着母亲,但毕竟年纪小,有很多事情,父亲和母亲都不会告知于我。所以,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是的,其中内情,他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他怎么就痴傻了一样。
听着周天佑从支吾不定到从容确定的语气变化,周天祈淡淡一笑,笑容恍恍惚惚,犹如那遮天蔽日的浓雾里,开得若隐若现很不真实的花。
是啊,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当年的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