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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庭院,空无一人,林沐之和龙一就站在假山的隐匿处,能够清晰的看到房间之中那昏暗的灯火跳动的模样。
“皇上尽管放心,荣王爷向来不喜旁人一直伺候着,屋中应该没杂人在。”
见着林沐之直直的盯着那扇门,龙一开口补充道。这一句话倒是把林沐之飘走的魂儿唤了回来。
这是原作中不应该存在的章节,想到原作,才发现这剧情转变实在是不小。虽然林沐之不知道现在的君涎有没有和女主在小树林初吻,但他能肯定原作中君涎现在应该是活蹦乱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呆在屋里昏迷不醒。
冬狩的第一天应该会有盛大的晚宴举行,却因着他俩的缺席,使得宴会取消,整个队伍找寻了他俩一晚上。
这话被龙一说的,就好像是林沐之要去幽会‘情郎’一般,只是来都来了,他也在乎不了这么多了。深吸一口气,脚步迈了出去,却在一瞬间又被身后一只手捉住,重新拉了回来。
刚刚被拖回到假山后面,就看见拐角小路处出现了一女子的曼妙身影。
那女子手中提了一食盒一样的东西。一步一步,郑重的走到君涎的门前站定,也是一副紧张模样。
“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那女子片刻,脑海中又响过系统温馨的提示音,林沐之向着龙一低声说道,自己怎么忘记了,这是一本言情小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主’的存在。
“皇上,您…是。”
龙一张了张嘴,没再说些什么,伸手小心翼翼的揽住林沐之的腰,在获得允许后,重新将他抱了起来,一个助力,腾空而起。
回去的一路上,林沐之十分沉默,眼睛低垂下来,不再在意这姿势,也没有了感叹龙一武功高强的那股子兴奋劲儿。
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奇怪的心跳,还有这抑制不住的想要见到他的冲动——原来,自己竟然对着君涎着起了这样的心思。
该感叹什么呢?是该感叹男主主角光环的强大,还是…自己的心沉迷太快。
林沐之这明显的情绪波动,龙一也能感觉的到,在隐匿踪迹的同时,也会偶尔顺两个眼神下来,悄悄的观望着情绪低落的林沐之。
这人几乎每天都活在他的注视之下,但他从来没有见过皇帝陛下的这种失落的表情。
夜里的皇帝陛下,身子似乎太过单薄。
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龙一将脑海中的那些话语淹没在冰冷的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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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都快亮起来了,门外的女人才鼓足勇气伸出了手。
木门小心翼翼的被打开,但还是传来微弱的吱呀——响声,在寂静的寝殿中无限扩大。小心翼翼的迈进来屋子,神色有些紧张,努力的减轻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这正是女主蓉月。
远远地,看见床上那安睡的脸庞,昏黄烛光下柔和的容颜,蓉月忍不住的唏嘘起来。她确实在刚见面时,对这人存有好感。
不过,一见钟情,钟的只是脸而已。剩下的,对他的一点点认知只让她觉得恐惧。
只要从这人身边离开就好了。
蓉月这样对自己说着,开始小心翼翼的翻找起木柜来,寻找着‘解药’。
怎么没有!
想想穿越以来心动的第一次会面和后来被强迫喂下的墨绿色药丸,这便是她痛苦的开始。如果现在不能趁着这人昏迷不醒找到解药,那么,她就要被当做传情工具送入皇宫对上原身的嫡长姐了。
一定要逃出去。
重新坚定了信念,蓉月离着君涎又走近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另一个抽屉——这冬狩时间长达半个月,再加上来回路程,怎么都要一个月。这一月发作一次,君涎没有理由不带着解药。
就在蓉月手刚刚探进去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明明这人都昏迷着怎么还会有人拜访,就连侍从太医也是准时的两个时辰来一次。
迅速的环视着屋子,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好在天色没有完全亮起来,屋子里有只有一盏小小的烛灯,远离床榻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晰。
迅速镇定下来,刚刚迈出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男声。
“进来。”
一下子顿住脚步,蓉月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随后,身后传来被褥被掀开的声响,身旁的门也打开了。
身后像是贴上了一道目光注视,这诡异的感觉,蓉月根本不敢回头看,脖子却传来冰冷的金属的质感。
“放下吧。”坐在床上的君涎笑了笑,向着进门的人挥了挥手。
“是,王爷
脖子上的冰凉感消失,蓉月却也一动不敢动。僵硬的站在原地,心脏好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爷,事情办妥了。”
男子声音响起,有些耳熟。虽然不敢回头,但蓉月还是用着余光撇到了身旁这人。一身黑衣,带她入王府的梁侍卫。
“恩。昨天晚上,皇帝宫寝那边有动静么。”
没有理会蓉月的意思,君涎面无表情,继续询问道。
“回王爷,皇上昨夜清醒了,向着韩太医问了情绪问题,用过粥后就安寝了。”
“发现不对了么,呵。这些日子,万贵人那边的药就先不提供了。”眯了眯眼睛,君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蓉月的耳朵里,出了一身冷汗——以前只知道这人强势决绝,要成就一番事业,但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对着龙位上的人下手。
自己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额头上沁出冷汗,耳朵里只剩下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蓉月。”
被君涎的声音唤回意识,蓉月慢慢的回过身来,才发现那侍卫已经离开了。看向君涎所在的地方,那人依然是一身白衣,已经从床上站起,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我不是故意要知道这些。”面对那人强大的气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蓉月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恐惧。
“可本王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君涎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丢给蓉月,说道:“这是三个月的解药,到宫里好好的辅助万贵人。”
“不是说…可是左…”明明一开始是要把她安插到左芯身边,怎么忽然变成了万贵人。
“这么快想回到左家么。”君涎笑了笑,温和的笑容只让蓉月浑身发冷。“她进宫早,一时认不得你不代表一直认不出你。”
“下去吧。”
不再给蓉月说话的机会,君涎越过她直接走向了屋子另一边。
蓉月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小瓶,腿脚还有些颤抖。听到木门开启又关闭的声响,君涎斜坐在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放凉了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味太浓,温凉的茶水显得有些清苦。
所以你没来么,皇兄?
眼神晦暗不明,君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蒽璃公主
由于冬狩节,两位皇族成员都发生了‘意外’,这一年的冬狩便准备提前结束。
刚刚待了两天不到,就要打道回府,继续路程了,即使是‘发生意外’的林沐之也不怎么甘心。毕竟当初又是头疼又是恶心的,挣扎了好几天才来到这,才两天,就要回去,继续忍受颠簸路程怎么受得了。
所以,以着荣亲王病情需要静养为由,体贴的延长了冬狩的持续时间。那些年纪尚轻明显没怎么玩够的臣子推迟一下也就十分担忧的答应了。
宴会、狩猎还是照常进行,没有皇室成员在,还少了许多的繁杂礼节。抛开意外不说,这次冬狩,还是十分成功的举办了。大多数人也满意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令林沐之非常欣慰的是,君涎在第二天就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在延长的几天中恢复了起来。只不过掌管宫中刑罚的王管事失足落水溺亡,没能跟着一起回京。
从索福得知这个消息,林沐之也只是叹息一声。怎么也是见过这个人的,就这样忽然死了,不过倒也是替女主进宫省了很多事儿。
回京的路上,君涎没有再跟林沐之同乘,而是换到了其他的车厢。
虽然说是意料之中,但心底还是有一股小小的失落感。
原本十五天的冬狩只举办了一半的时间,一行人就离开了沐霜城。像来时那样的路程,也许是林沐之适应了这颠簸,已经不再难受。
转眼,车驾已经到达京都。外边接受着万民的瞻仰,林沐之却更觉得这是大叔大妈一起在看热闹。列队到达神坛,风尘仆仆的进行了一次朝拜,总算是可以回寝宫休息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中午时分,林沐之便前往御书房审批这半个月以来堆积到一起的奏折。
整理一番,这些奏折大概分成三类。一类是听说林沐之在冬狩受伤一事来问安、拍马屁,顺便歌颂大启繁盛,国泰民安的;一类是看那个人不顺眼,参他一本,吐吐口水的;最后一类,才是正经的汇报各地民情以及问题困扰的 。
以往前两类奏折都会被丞相大人好好地分出来,挑出重点再送到林沐之眼前,可是今天,桌子上这城捆的奏折,明显没有经过细致的分类。
“皇上,左丞相年事已高,加上冬季寒冷,在皇上您离开不久就染上了风寒。”见到林沐之区分奏折时微皱的眉头,索福小声汇报到。
左相也感了风寒啊。叹息一声,林沐之继续翻阅着奏折,印上他的朱红印章。
虽然把左丞相分到了君涎那一边,但是不得不说,这左丞相在职务上从来都是细心认真,能力卓越可见。
大致分好类,拿起笔,林沐之开始仔细的批阅起来,然后把他们重新整理,分发到各个部门。好在大启朝较为开放,皇帝虽是权利的最高集中处,却也受到三公制约。各种繁杂事务也可以推下去处理,只需要最后做出决策。
这边那边的几乎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初步整理了这些日子堆积起来的奏折。刚刚端起茶杯,打算小饮一口,便传来的敲门声。
“禀圣上,蒽璃公主求见。”大门开启,一个小太…监小步走进,行礼说道。
蒽璃?
是这大启朝唯一的公主吧,也是君瑞唯一的妹妹。因为这书是一本言情小说,所以男配可以有,但女性角色除了女主,剩下的除了路人甲乙丙,就是炮灰三四五了。
还好这公主只是路人,不是炮灰,否则这小小年纪,变成自己这样的炮灰也太可怜了。
点点头示意,仔细思索脑海中关于这个小公主的记忆。
因为这小公主早早的被送到神寺为国祈福,所以君瑞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她年幼的时候,只记得一开始是软软糯糯的一团,被宏宗帝宝贝的不行,后来公主生母萧氏染病去世,这小公主一直由嬷嬷照看,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最后一次见到就是在前往祈福的盛典上,小姑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叩拜朝谢一点儿不落,模样也是标准的美人坯子。
回想间,殿门被重新打开,一位身着正装的少女微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身绛紫色金纹长袍,腰间是粉色缎带。长发盘了个髻,额前齐眉平刘海,细细的柳叶眉和一双大眼睛,似乎和脑海中那个小孩子的脸庞一点点重合起来。
——再长大一些,这样貌完全是碾压女主的存在。
“伏月参见皇兄,问皇兄安好。”
已经十四岁的伏月,脸上还存留着一丝稚气未脱。
“免礼。”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