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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西源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只觉得天崩地裂;犹如晴天霹雳砸在灵台;他哀嚎一声;哇地吐出一口浓黑的血来。
“周隽儒……”上官西源咬紧被血浸红的牙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恨不得冲上去咬那个人几口;可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喊他;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成了这样;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准备的?
从自己供养的部队都没一个人肯来救自己的时候他就清楚地明白;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真正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不就是早就尝遍了的吗?不是让所有人都不要管他;让他安安静静地死掉吗?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救他?
“你这个笨蛋;知道自己损失多大吗?”上官西源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你比我好一万倍;却拿你的人头来换我的狗命;幸亏没把上官家交给你;不然迟早让你败了。”
他咬牙说着;想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赤手空拳地朝看守着周隽儒尸体的霓虹军走了过去。
“周隽儒;你等等我;我这就来找你。”他是带着赴死的决心去的;死之前拉几个狗东西给他们垫背;杀一个赚一个;权当是给周隽儒报仇了。
可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来;捂着他的嘴把他往一旁的巷子里拖了过去……
上官西源人高马大的;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制服;转瞬就挣脱不说;反而反手将拿他的那人给按在了地上;扬起拳头就要一阵猛揍。不过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打到对方的脸上的时候;他却愣住;语气意外地说了一声:“是你?”
古大壮被他掐着喉咙;气管险些被捏断;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古怪声音;不停地拍打着她的手背;想让他松开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上官西源冷声道;“你看到我丝毫也不惊讶;反而想把我带走;说明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谁让你来的?”
古大壮在他已猜中大半;心神稍安;但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说道:“如果我不把你拉回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上官西源笑着反问了他一句;说道;“周隽儒不能白死;你明知故问!”
古大壮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和他说道:“既然你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就请跟我走吧。”
“跟你走?”上官西源冷笑了一声;“你他妈谁呀?”
古大壮听了这话;神色突然变得无比正经;他在上官西源面前立正站好;伸出手;认真严肃的说道:“上官西源同志;你好;我是国党江州区的特派员;我姓古;古大壮是我的真名;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周隽儒的上司。”
“上司?”上官西源偏头看看不远处吊在城墙上的周隽儒的尸体;又看看面前其貌不扬的人;讽刺地说道;“他竟然是你的下手;你就没想过要阻止他吗?一个都亲眼看着自己的下属赴死的上司;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古大壮擦了擦头上的汗;把他扯到一旁的巷子里;和他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不作为;或者我接下来的话是在推脱责任;但是上官西源同志;我请你一定要相信;周隽儒同志不是为了任何个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他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前途!”
“你丫放屁!”上官西源一脚把古大壮蹬开;愤怒的说道;“你把国家的前途拴在他脑袋上的时候;想过他扛得住扛不住吗?你这是教唆他人自杀;是谋财害命!”
古大壮见他眼睛都红了;知道他是心里不好受;便劝他说:“我没有骗你;这是周隽儒同志自己的选择;是他来找我;要我一定看住你;不要犯傻;不然他可就真的白死了!”
“什么?”上官西源还是本能不相信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古大壮叹气道:“是真的;这个事情还要从周隽儒同志刚进入上官府的时候开始说起。那会儿我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上官府一个烧锅炉的;其实已经入党五、六年了;当时潜伏到上官府;目的就是为了要杀死你。”古大壮和他说;“因为你资助的那个军阀;阻碍了我党的发展;彻底拔除军阀混战的毒瘤;就必须先铲除你们。”
上官西源不说话;古大壮便接着说道:“但我一直在上官府;呆了近两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直到上面把周隽儒同志派到我的身边;让他协助我……”
“所以你想说什么?”他没说完;上官西源就打断了他说;“你的意思是;周隽儒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古大壮连连摆手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没有在骗你;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杀你;我跟他说出任务的时候;他反而说想要拉拢你;从那以后事情一直没有进展;直到你预备和那两个洋人做生意。”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他竟然这么果断干脆。”古大壮说道;“一开始的你入狱被判刑我还很开心;因为这样就能达到我的目的了;可周隽儒同志却来找我救你;我简直觉得他疯了。”
古大壮说着叹了口气:“但后来他跟我解释了一头;我才明白其实他是对的;是我们太狭隘了。我们只想着铲除异己;却没想着大家都是中国人;你对我们来说不仅不是异类;反而是英雄——你杀了那么多侵略者;本身就应该是我们的骄傲!”
“加上他又告诉我;你现在资助的军队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团结;你出事了都没有想过要来救你;现在这个时候是我们拉拢你最好的时机。”古大壮一五一十的和他说道;“仔细一想;确实是他比较有远见。”
上官西源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应他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周隽儒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背负了这么多的磨难——他尊敬的组织让他杀了自己;可他却丝毫没有让自己知道;他应该也很辛苦吧。
这个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为周隽儒没有杀他而感到高兴还是感到心疼了。
“我跟上面沟通了一下;上面也觉得如果有可能招安的话;还是把你留在身边比较好;毕竟你的英雄事迹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一开始没办法努力;我们也不会想到要害死你。”古大壮没有发现他异样的情绪;说道;“如此;我们也就默认了周隽儒同志的做法。”
古大壮用一种惋惜的口吻和他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能利用到市区执行枪决这个事件;想办法让人在他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布袋;这样在行刑之前就没有人发现你已经被调包了。”
“行刑的人也已经被他收买;枪枪都往脸上打;这样一来;行刑之后;五官全数被打碎;就彻底死无对证了。”古大壮说道;“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仅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你;而且还让我一定看住你;千万不要让你去给他收尸。”
上官西源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意;他不得不伸手扶住身旁的墙壁;才能避免自己也过分疼痛而倒下来;抓在青石板上的直接泛出森冷的白色;他几乎要把指甲都抠得是砖缝里;但他却根本丝毫没有感受到。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远去了;他唯一的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后悔;和如附骨之蛆一般的仇恨。
他仇恨自己;仇恨霓虹人;仇恨这个国家;甚至仇恨周隽儒;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霓虹人的嚣张狂妄;恨国家的满目疮痍;恨周隽儒的大爱无情。
除了恨;还有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他思念那个病弱无依的登徒子;思念那个满腔热血的地下党;思念那个才华横溢的洋文老师;更思念那个媚态天成的爱人;他以为自己愿意照顾他;疼爱他;让他依赖;让他倚靠;免他惊扰;免他困苦就是爱。
殊不知;周隽儒对他才是真正超脱一切的爱——他在逼他成为真正的上官西源。
他懂他;明白他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既然是他所希望的;那我加入你们。”上官西源遥望着周隽儒面目全非的尸体;死死握住拳头;他咬了很久的牙;才渐渐松开;“我要让那些霓虹人彻底付出代价!”
古大壮仿佛也被他的决心感染了似的;坚定地说道:“嗯!我党一定会成功的!”
二十年后——
上官西源一个人坐在生开着野花和狗尾草的山坡上;一边喝酒;一边给旁边一座荒坟拔草。
“连连;小儒今儿成亲了。”上官西源自言自语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儒是双双的二儿子;哈哈;当初你要不是被我掳来;或许就是你儿子了。”
一阵风卷过;将他上扬的尾音刮的七零八落。
他偏头望着远处的天空;痛饮了一大口酒;许久不曾有任何动作;僵硬的像一尊石佛。半晌;他终于回过头来去看墓碑;却早已泪流满面。
“仗打赢了;家里也一切都好;只不过有一点;我总不能释怀。”帅气的中年人用指背敲敲坟上的泥土;无声地流泪道;“别人都说真正爱一个人死后就止不住想托梦给他;可我这些年;一次也没梦见过你;啧;你说;究竟是我不爱你;还是你不想见我?”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等不到答案;于是只悠悠地叹息一声;将脑袋抵在坟上;声带嘶哑地哽咽道:“你托次梦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第095章 不知道浪字怎么写吗
沈萍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感觉的非常的不对劲;他明显正被某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着;肉贴肉地耳语。
“身体这么硬;你是莲藕人?”一个好听的男人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会要让我给掰断了;那可特么尴尬;这么多人看着呢;给点劲儿成不成?之前没拍过?”
沈萍踪偏了偏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回什么头?”男人的大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上抬;声音带着些愠怒;“你这么不配合;等会儿又要NG;灵活点儿;不知道浪字怎么写吗?”
沈萍踪让他一连串的动作搞的彻底懵逼;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他看到眼前那个黑乎乎的镜头时那种震惊——卧槽这什么情况?有人压着他;还专门让镜头给拍下来?
“你……”沈萍踪试着想弄清楚眼前的情况;可他刚开口说句话;男人的食指就伸进了他嘴里;模拟地抽插了两下;然后用湿乎乎的手指掐住他的脸;整个人贴到他身后;再他耳边说了句话。
“萍踪;你别怪我。”他说的深情;甚至带上了几分哽咽;“我受不了你和别人结婚;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有你好……”
沈萍踪彻底慌了;他叫他什么?
“卡!”旁边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咒骂;“祖宗啊;你这特么什么眼神?哥啊;你现在是喜欢他;甚至是深爱着他;听见他不想让你和别人结婚你应该有一种隐忍的高兴、意外、惊慌;但同时你见他只顾自己不顾你;你心理又夹着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啊?这么复杂的感情;你敢用一副痴呆的样子给我糊弄过去;咱这是拍国际性的大电影;不是你那乱七八糟的雷剧;能不能给点状态?”
刚才压着他的那个男人像是乐得他被挨骂似的;兴趣缺缺地从他身后移开;冷笑了一声。
沈萍踪讷讷地看了一眼拿着本子对他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的中年男人;还是反应不过来;只得问系统:“统统宝宝;这特么什么情况?我没听错的话;刚才那男的喊的是我本名吧?”
“嗯;你没聋。”系统说道;“等会儿我和你说;你先应付一下;也不用说什么别的;他骂他的;你赔笑就行。”
沈萍踪听见他的话;只得全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