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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们……你们这是……是在做……什么?”五皇子宋裕激动之下,不小心把舌头给咬了。
方才黏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弹跳开来,一个整衣物正面具,一个藏咬痕立衣襟。
“呦呵~~我的心肝小宝贝儿呦~~怎么都咬上了?”宋裕哪会就此作罢全当没看见,捡起扇子便去撩宋焱的领口。
宋焱将扇子弹开,一脸不悦:“你怎会来?有何急事?”
大哥,不是应该问你尼玛门也不敲想进就进是他妈几个意思吗?
吴铭内心狂吐槽。
不过接下来他便明白,这个五弟轻狂的举止和行为何止于此,实在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重要了,那都不重要了,比起你这个铁树开花,冰山溶化那就叫一屁,放了就完事了。”五皇子宋裕笑成了眯眯眼,一屁股坐上一旁的太师椅,肥肉乱颤:“说吧,你们日过吗?何时日的?”
宋焱都不想搭理他,转头瞪了一眼愣在当场的吴铭,道:“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将碗筷拿走!”
吴铭赶紧就破下驴,点头哈腰地去拾掇桌上的碗筷餐具。
脚还未跨出门口半步便被五皇子宋裕一把抓了回来,又是那种贼兮兮的贱笑:“小美人急什么?跟弟弟我交代交代,你三哥哥功夫如何?那里大吗?”
我操,再怎么说也是皇族一脉,这样豪放真的好吗?
吴铭惊呆了。
宋焱却好似更为坦然自若,平静地说:“他是个哑巴。”
“喔?”五皇子兴致倒更高了:“三哥口味竟如此奇特?”他用扇子从吴铭的腰一直溜到屁股沟,言辞放浪;“这脸还是个毁了容的,啧啧啧,不过这腰肢柔软,屁股都能拧出水来,哑巴被干时是如何浪叫啊?来,叫一个给我听听。”
这个死胖子也就他妈在这儿嘚瑟,但凡没这个狗屁任务,早他妈上去一顿臭揍。
吴铭心里一阵阴狠冷笑,表面却假装害怕,左躲右闪宋裕的扇子调戏。
突然,一个茶碗滚着热水凌空飞来,也不知它到底是冲谁来的,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个肥墩墩的人影迅速地将吴铭抱住,像武侠剧一样夸张的在空中横向360度转体,跃动而下。
整个过程吴铭咋舌不已,一个肥逼轻功如此了得是他妈要逆天么?那么急的一碗水大面积泼洒下来竟然一滴也没溅到自己的身上。
落地时五皇子已满脑门子的汗,气得哇哇大叫:“好你个宋焱,与我不顾念手足之情便也罢了,可若烫伤你的小哑巴,我看你心不心疼!?”
“凭你那本事和那颗怜香惜玉的心,伤他不着。”宋焱依旧是平静如初的口气,边说又倒了一杯水,挑眉看他:“怎么?还不放开他?”
“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五皇子梗着脖子,把吴铭勒得更紧了。
吴铭俨然觉得自己正深深陷入一个大面包之中,软绵绵地,相当有质感。
对面的人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吹了吹上面徐徐蒸腾地热气:“好啊,我便要看看抱着他你到底能躲掉多少杯的水。”
我操!
来他妈真的啊!
吴铭抬头去瞧宋裕满脑门子的汗,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好在宋裕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将怀里的人放开,并勒令吴铭赶紧走。
吴铭连碗筷盘子都不敢拿撒开丫子便跑,可刚出门口却好似想起什么来,竟然蹑手蹑脚的又绕回来,躲在帐窗之下开始偷听。
滴答滴答滴答滴……
……
…
帐里极其安静,静得他提心吊胆凝神屏气,生怕呼吸声太大让里面的人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
五皇子宋裕率先打破僵局。
只听他冷冷一笑,话语里是少有的严肃深沉。
“宋焱,你步步精于算计,不过不让我闹你罢了,竟然不惜用热水泼你的人来要挟于我,你的心难道当真是石头做的?还是你根本早已没了心?!”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与你又有何干。”宋焱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之极。
“何干……何干?”宋裕嘴唇气得发颤:“你是我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宋焱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你哥哥多了,上面都是,咱们皇家五个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其中的苦痛酸楚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宋裕越说越激动:“那时候是你从太子的手里将我救下,又是你告诉我只有装疯卖傻,荒淫骄奢才能活下去么?从那时起,我心里便认定只有你才是我哥,我之所以被贬来充军还不是因为……”
“我又没让你跟着我,”宋焱打断他:“去归顺你太子哥哥吧,多少的男宠娼妓他都会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是手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宋裕真敢打。
宋焱也不躲。
一个耳光下去,宋焱嘴角便见了血,也把外面偷听的吴铭吓得一个激灵。
“区区一个宋怡任竟会将你变成这幅模样?!你看看你如今是他娘的什么鬼样子?!”宋裕高声怒吼,青筋一跳一跳。
“休要再提这个名字!我说过谁若提他,我必割了他的舌头。”宋焱擦着嘴角的血,面露凶光:“你可别逼我。”
“你越是恨他便越是对他念念不忘,即是不忘,又何必在乎别人是否提他?”宋裕苦笑不已:“他长在你心里,抹不去,擦不掉,别人提与不提对你又有何影响?”
“谁说我忘不掉他,我早就忘了。”宋焱沉声道。
“忘了?忘了为何那日你仍是折回去救了那小子?”宋裕用手指着宋焱:“他失血过多,若是不救必死无疑……不过长得几分相像而已,终究舍不得吧?”
“住口!”宋焱终于失态了,冲着宋裕怒吼。
一声之下,只听窗下嘎巴一声碎枝乍响,好像有人踩断了什么。
宋裕赶紧掀帘去瞧,外面除了惊起两三只雀鸟,空空如也。
帐里的宋焱独自在那摇头苦笑:“哎……终归还是被他听去了。”
“被谁听到了?有人在偷听?”宋裕惊讶,懊悔自己情绪太过专注,竟忘了注意周围的动静。
宋焱将眼帘垂得更低,沉默不语。
“难道是你的那个哑巴小情人?”宋裕问:“他没走?”
“他一直在那窗跟下偷听。”宋焱淡淡道。
“什么?!你知道为何不说?!”宋裕很恼。
“你给我机会说嘛?!”宋焱皱眉抱怨。
“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偷听?”宋裕撇嘴:“你都日过他,对他的底细怎么也知道个一二吧。”
“日你娘个屁!”宋焱终于忍不了:“我跟他没干过。”
“那为何跟他都抱一起,还上嘴了。”宋裕不服气地嘟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放荡。”
“难道你看不出他是谁么?!”宋焱直翻白眼。
五皇子宋裕眨眨眼睛,一副求知青年的无辜样。
宋焱揉着太阳穴:“他便是你说的‘那小子’——无名。 ”
20。
也许曾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脑抽,那么一丝丝的闪念:救自己的人会不会是宋焱?哪怕有百分之0。0000001的可能性,他竟然……是真的如此希望的。
这种心意藏得实在太深太深,深到吴铭自己都没有察觉。
直到宋裕嘴里的真相让他震惊得直接踩断了一个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真他妈是要了命了。
心脏那个地方扑通扑通扑通一直跳个没完没了。就算回到了厨房的内院,就算躺倒在了床上,还是振得他心慌意乱。
而此刻的吴铭并不知道,事实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个人便是宋裕。
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三哥宋焱,下巴都他娘的快要掉在地上了!
一秒之后,直接飙到了八度:“这怎么可能?他为何要回来?!你害他差点丧命,却终是放了他一马,他跑都来不及为何还回来以身犯险?”
宋焱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背起手道:“这个我也猜不透。”
“猜不透你还敢抱他?!就不怕他与你亲近时给你来上一刀?”宋裕真的急了。
宋焱默了。
“初见他时你欲要将他杖毙,便是因他太过神似宋怡任,你怀疑为太子一党的诡计。我阻你,一来是给你提个醒留下他还可以有用武之地,二来……”宋裕顿了顿,道:“我倒要看看一个长相酷似那张面孔的人会给你带来多大影响。”
“你真他娘闲的。”宋焱睨了他弟弟一眼。
“我真是害怕了,真的。”宋裕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自从宋怡任消失后,你便生生成了一个石头人,身上没有一处泛活气。”
“胡说!难道我是死了不成?”宋焱反驳。
“你还不如死了呢,冷心冰身,凶狠毒辣,浑身上下一丝人味也无。”宋裕自嘲地苦苦一笑:“我送了那么多男男女女来想引你动情动性,你毫无反应,到头来还他娘的要靠宋怡仁啊。”
“说什么呢!?”宋焱话虽硬,却已没了底气。
“别不承认,”宋裕冷笑:“你敢说与那小子那般亲热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宋怡仁?那张脸怕是你根本就难以自持……”
话刚刚说到一半便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面前这个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绝望,愤恨与迷茫让口若悬河的宋裕一下子便卡住了。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宋焱忙背过身去,不再让看他。
很久后,他开口问:
“你可有宋怡任的下落?”
宋裕一愣,忙答道:“没有,关玉山一役后,他便没了踪影。”
宋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据说最近的京城皇宫内甚是热闹,太子行宫内院一名新进的男宠很是得宠,太子夜夜滚在他床上,把酒笙歌,淫乱无度,夜半的淫叫脏语扰人安睡,甚至太子竟连早朝习政也时常误过。”他将身子转过来,一脸阴沉:“这段子你可曾听说?”
宋裕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你在京城眼线众多,皇宫内院的情报网更是盘根错节,细密缝制,这段子连茶馆先生都不知说了多少遍,编排了多少个版本了,你竟会不知?”宋焱声音徒转高亢,冲宋裕高声大吼:“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怎么说?”宋裕猛地抬头,也吼上了:“一个你如此信赖,如此用心之人背叛了你,拜他所赐,关玉山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你独活了下来,宋怡任不但做了太子的一条狗,还他娘的是条母狗,你让我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你啊!?”
宋焱将眼睛闭上,似乎在狠狠压抑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自嘲地笑起来:“你可知道我竟是这天地间最傻之人,曾经……曾经我真的想抛去一切带他归隐山林。”
听过这话,宋裕的眼眶竟不自觉地红了,他最是知道这个三哥的性子,从襁褓之时便性命垂危,命运多舛,几番血里厮杀鬼门闯过,能活下来只因那一腔复仇的恨意,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如此执念……
宋裕吸了吸鼻子,刚想安慰几句,便听宋焱转移话题:“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裕“啊”了半天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一个封蜡文书,扔在桌上:“就为了这个,这已是太子第三封亲自执笔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有何事?”宋焱问。
“嗨,能有什么,还不是召你回京。”
“替我回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