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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宋焱问。
“嗨,能有什么,还不是召你回京。”
“替我回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焱淡淡说。
“我早就快马加鞭回了,”宋裕用手指点着文书道:“现在西线吃紧你还有托词,若是平定了,看你有何理由耗在这儿,再如此下去,回去定是解兵权砍头颅的死罪。”
“随他便。”宋焱哼道。
“到时候我一把黄土,三尺高香祭你,顺道再给你烧两本春宫图解解闷。”
话音未落,宋裕连滚带爬地被踹出了帅帐。
21。
吴铭不得不承认,被宋焱救下这件事真如一颗调皮的小石子,将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按照吴铭原先所想,自己不过是宋焱眼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视而不见的存在,而自己也并没把他当人看,不就是滚一晚上床单嘛,只当是被猪拱了,既是如此,那谁他妈也别怪谁,春药能放多少放多少,阴招能耍多少耍多少。
可……事到如今却全他妈走了样,别说宋焱了,连自己都开始动摇了,这颗希望是宋焱救他的心到底唱的哪出啊?!
无论这个心愿被反复剖析了多少遍,这种感觉被吴铭否定了多少次,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动心了。
他对宋焱有感觉。
身体也相当诚实,在宋焱怀里被他疗伤,他硬了;看到宋焱傲视于天地间,他又硬了,一个痿了的人只为一人而硬,这心动还真是牛逼闪闪,比什么伟哥,兴奋剂都他妈来劲。
托着下巴,看着面前小山冒尖一样的春药,吴铭是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烦。
他真的不想用这玩意了。
可不用……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从那日偷听过来的只字片语里,他似乎长得像宋焱曾经爱慕的某个人,可到底是几分相像?五分?八分?总不可能是全部吧,即便是全部,要让宋焱误以为自己是这个宋什么怡仁的,也要把他灌醉才能乱得了性啊。
放春药已然很困难了,灌醉就更是技术活,万一宋焱海量千杯不醉,自己先被干到人世不醒,这不是瞎JB扯嘛!
哎……吴铭叹着气,将春药包好重新放回盒子里锁上。
手刚离开盒子,脑子里忽然闪现起那日北山温泉山林跟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神秘人。
难道他会是那个宋怡任……
不会吧?!
吴铭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正想再仔细想想,突然听到帐外张莽急匆匆叫自己名字。
吴铭赶快掀帘出去,一露头,一托盘的饭菜便不由分说地向他砸来,王莽不耐烦地勒令他去给宋焱送饭。
这已经是第三次执行送饭任务了。
这事说来也怪,自从张莽大病初愈,从上到下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只要是宋焱的事,甭管多琐碎必是事事躬亲,件件独做,可如今只要是跟宋焱独处,必是百般推脱,脱不过的就随便拉个人顶缸。
内厨就那么几个人,隔三差五地总会轮到自己一次。
没办法,吴铭只得硬着头皮去。
好在这几次送饭都还算消停,宋焱再没有为难他,那日发生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吃饭的老老实实吃,送饭的老老实实伺候。
看似一切是那样的平静如初,和谐安泰,可吴铭心里很清楚这尼玛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宋焱的饭是越吃越长,从最初只吃一个小时便起身让收拾拿走,到后来一吃就吃一下午,吃完了也不让拾掇,又是沏茶泡茶又是研墨铺纸,把吴铭使唤得团团转,更有甚者,好几回都让吴铭一直侍奉到半夜。
由于西线的战事一直打得吃力不堪,宋焱经常会秉烛夜读,彻夜研究战法,精算地图,吴铭就这样陪着耗着,要是站得实在太累他会偷偷跺脚揉腰,每每如此宋焱总会让吴铭在一旁的木椅上歇息,一上椅子吴铭就犯困,好几次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后肩上都搭着宋焱的长衫。
对吴铭而言,其实每个荒废的夜晚都是煎熬,上还是不上,干还是不干,成为了莫大的难题。
如今的他虽未宿在宋焱内账,却也差不多了,至少披星戴月频繁出入宋焱的内账再不会引起别人的侧目和关注,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再不有所行动,怕是不会有如此完美的下手时刻了。
可……自己深埋的感觉被发现后,迷奸这事他就再也搞不下去了,下药强奸伤害一个自己心动的人也太特么变态了。
就这样,在犹豫和徘徊中,吴铭蹉跎了一日又一日。
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提起那一刻,吴铭都会十分感谢自己那颗要不得的自尊心和一腔不靠谱的瞎冲动。
若不是受那件事的刺激让他坚定贯彻操到底的信念,他或许真的会错过,错过这个一生所爱。
此事还要从张莽病后的第十日说起,那日吴铭照常被传唤到宋焱帐中伺候左右,和往常一样,两个人互无干扰,各干各的,一个悠闲地写字,一个挠面具……啊,对,挠面具。
也不知被哪种蚊虫跳蚤叮咬,自打起床吴铭脸上某个地方就痒得厉害,要是在自己的地盘当然可以痛痛快快地挠个够,可现在非但不能挠,还他妈要带个面具装逼,吴铭那个难受啊!
越痒越想挠,越想挠越痒,最后只能挠面具了……
问题是面具哪禁得住啊……不过磨蹭几下后面的带子便“啪”的一下开了,吴铭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用手将面具固定在脸上。
这一声啪外加一声抽气,早引得宋焱抬起了头。
他挑了挑眉,走过去,伸手便要去碰吴铭脸上的面具。
吴铭一个激灵,赶快去护。
没想到宋焱根本没打算跟他冲突,只是把手伸向他脑后将绳带重新系上,边系还边说:“别乱动,我给你系好,放心吧,我对你的脸没兴趣。”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开始还为了这个面具两人又抱又咬的,这才几日啊,就没兴趣了?
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在吴明心头索绕了好几日了,宋焱对他的脸或者说对他的人快速失去了兴趣让他心里忒不是滋味。
或许是发现臂弯里的人身体越来越硬,宋焱皱眉:“你怎么了?”
不能言又不能语,吴铭只得将头别到一边。
“你到底怎么了?”宋焱不解。
吴铭继续保持沉默。
“你……在生气?”宋焱试着猜测。
这回吴铭算是准确表达了意思,他将头摆正,毫无畏惧的狠狠瞪着宋焱。
这下,宋焱愣了
咳咳……
两声故意的咳嗓打破了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比拼。
进来的人是张莽。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蜡印封灼的内宫文书高举头上,禀告道:“殿下,此乃六百里加急文书,请阅览。”
宋焱哪有空理这破玩意,让他直接放在桌台上走人。
两人怒瞪之战被突然插进来的一杠子搅得再没了兴致,即已结束,眼神便自然而然地涣散开来,当张莽把文书放于桌上时,随便的一瞟竟让宋焱整个身体为之一僵,如果吴铭没有看错,有那么一瞬,他的似乎眼中迸出了些许诡异的光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听得耳边人问道:“为何是你来送文书?五殿下呢?”
张莽道:“末将不知。”
宋焱冷哼:“定是又出去嫖宿了,天潢贵胄之位,身负王命在身,不好好督军便罢了,还一次次地触犯军纪,罔顾军威,若是回来直接押上马,让他滚回京城。听懂了么?!”
张莽支支吾吾:“若是五殿下不从,怎……怎么办?”
“自己想去,绑也给我绑回去,若让我再看到他,拿你项上人头见我。”宋焱冷冷道。
张莽只得拱手领命离去。
待他一走,吴铭便开始偷偷窃喜。
上次宋裕的凶残调戏真是让吴铭怵了,倒不为别的,关键是这个鬼地方他妈动不了宋裕这样高高再上的王室贵族啊!但凡是个富甲一方的公子哥,吴铭都敢上去狠狠抽他一顿,皇帝老子的五儿子……那……还是……算了吧。
既然惹不起,还不能躲不起啊。
这就是赤裸裸地开启了自动躲避模式呀,简直不能再开森。
正当他暗自高兴之时,宋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匕首,扔给了他。
吴铭接过匕首,懵逼了。
这他妈是要决斗的节奏?!
吴铭张着嘴,惊讶地看向宋焱。
“拿着,护身用。”宋焱解释道。
吴铭更不明白了。
宋焱叹了口气,道:“这是建安军大营,外有西域蛮人的侵扰,危机四伏,内有……”他将吴铭从上到下看了一通:“军营一向混杂,像你这样的,军营里那些人理应放你不过,有个防身的利器总比没有好。”
这是……在担心么?
担心我被军中歹人骚扰,性侵爆菊?
简简单单一句话竟让吴铭心里甜甜的。
他心情大好,亲密地贴近宋焱身边,指了指他的床,又指了指原来自己做内账亲随时睡过的小床,意思是说,我跟你睡一屋,你罩着我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谁知宋焱愣了一愣,随即将吴铭一把推开。
鼻中传出一声冷哼,道:“你也配?”
吴铭从没想过这三个字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转暖的气氛被骤然将至极寒的冰点,不仅如此,这三个字也让他下定决心继续实施那个计划。
呵呵,我不配?
我倒要看看,操你,谁配。
吴铭冷笑不已,大胆地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宋焱,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随后,没有任何退下的礼仪,转身大踏步走了。
从那一日起,迷奸宋焱终于又回到了议事日程之中。
愤然离去的吴铭当然不知道,那日他的大胆举动早已深深印在了宋焱的脑中,他惊异的目光一直追随吴铭的身影,久久无法散去……
22。
按照黄历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将近一半以上都是福星高照,心想事成的黄道吉日,在最近可以选择的良辰吉日里,吴铭挑了一个宜嫁娶的。
怎么也要选个在性事上有祝福的,博他个彩头吧。
站在黄历前,吴铭狠狠地用笔在那个日子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圈圈,随后阴险一笑,直接将笔一撅两半,扔到窗外。
圈出来的是二月二,龙抬头,寓意相当别致,老二该他妈抬头了。
生死存亡即在今夜。
相关的前期铺路工作吴铭已全部就绪。
不分昼夜频繁出入帅帐使得半夜下手极为便利,此乃天时;深夜的帅帐外围乃至整个建安军大营的守卫都是一日里最为松懈的,易于趁夜色绝地大逃亡,此为地利,至于人和嘛……
只要把一个人搞定便足够。
这个人就是张莽。
张莽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通告可随时进入帅帐的人。
也许吴铭曾经在搞定张莽上很是废过一番脑细胞,并且一直未能制定出一个行之有效且十分稳妥的方案,而如今却很快出来了。
这个方案便是……
去他大爷的,直接干之。
既然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永远也出不来,那就不计后果的蛮干,一个字干,两个字干干,三个字,干干干。
就这样,一切敲定后,吴铭将春药揣入怀中,待天色漆黑,便开始寻找目标人物,张莽。
很快地,张莽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那时的他正在厨房里为宋焱转日的膳食准备食材和汤料,见到吴铭过来,忙道:“进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