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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宋焱一把将吴铭推开,这种猝不及防,毫无掩饰的示爱惹得他气息异常紊乱,胸口一起一伏。
这幅德行让吴铭哈哈大笑,他拍着囚车的木栏吆喝道:“来人啊,你们有什么平喘丸,救心丹什么的吗? 你们的三殿下快喘不上来气了。”
话音刚落,还真有人一路小颠跑过来探头探脑。
真有事三催四催不过来,没事瞎凑热闹倒勤快得很。
宋焱气得大吼一声:“滚!!”
抄起手边的馒头飞了过去。
……
…
来人揉着头骂骂咧咧走后,吴铭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我的事殿下何必要追根究底呢?事到如今您必须且只能相信我了,不是么?”
见宋焱沉默不语,吴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昨夜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守夜的人数不到十个,看底子个个高手,非一般江湖之辈可及,殿下负伤在身又被抑了内力,我就更别提了,武功平平不过一个花架子,如此这般想要逃出生天实在……”吴铭说着摇摇头。
“不过……”他马上来了一个大转折:“办法还是有的。”
宋焱眼中立时闪出一丝光亮:“说来听听。”
吴铭贴近宋焱耳根,低语了一阵。
只听得宋焱怒斥道:“不行!你这样做,于你太过冒险!”他皱起眉:“还是等……”
“等谁?”吴铭打断道:“等五殿下及时发现将咱们救出?”他冷哼一声:“也许刚开始太子的围剿行动确是在你们二人的掌控之中,但现如今早已由于我的搅局而大为失控,这密林蔓延数百里,他们换成村民装扮且不走大路,怕的就是被五殿下发现,万一五殿下赶不及救咱们,一旦进了京城的边界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宋焱摇头,还是不同意。
“难道殿下要置我的安危于您之上吗?宁可同死也不愿我死?”吴铭咄咄逼人。
宋焱怔了一下,道:“那必然是不会。”
这答案是吴铭成心逼出来的,可真出来了,他却有点难受。
“那便听我的。”吴铭狠狠地一咬牙。
27。
吴铭的计策很简单——卖肉。
如果你问男人最薄弱,露出破绽最多是什么时候?
吴铭一定会说是色欲熏心,精虫上脑的那一刻,那会儿都他妈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既然像林元熙这种看着就找操的货色都他妈能上位,那么这个帮派的画风多半偏爱后门,也就是说,至少会有一部分人有喜好男风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性多么地微乎其微,以他两人现在的决绝死地,这个推测说不定便能有转机了。
至少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中,这还算个办法。
经过几日几夜的细致观察,吴铭惊奇地发现这个可能性居然被大大的提高了。
吴铭的长得并不像林元熙那般妖艳夺目,却贵在清丽脱俗,精致漂亮,如果说林元熙怎么都摆脱不了骨子里的风尘之气,俨然就一个男宠倌妓,那么吴铭形象便是一个让人垂涎欲滴,静待开苞的处子雏菊。
为了验证计策的有效性,吴铭曾故意在伺候宋焱梳洗时将水盆打翻,浇了自己满身……
深冬的暗林温度早就零下,吴铭不但要脱衣服,还他妈得脱得又慢又性感,就差来一段脱衣舞了,一个衣服整整脱了一盏茶的功夫,待穿好干净的衣衫后吴铭的喷嚏就没停……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至少让他发现了众人之中,有那么几对色眯眯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游移。
这种视奸正是吴铭想要的。
很大程度,视奸终有一日会付诸于行动,变成强奸。
对于任何一个高手,只有在近身攻击+失去理智时才有可能突袭成功。
在宋焱那边,吴铭并没有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他隐瞒了这个关键的突袭方式,他不想让他产生任何心理负担……可吴铭并不知道,当他脱去衣服引诱旁边的人时,从始至终宋焱那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眼中惊异,妒忌,愤恨狠狠地交织在一起……
终于,他冷下一张脸开始质问吴铭:“你这是在做什么?”
吴铭穿好衣服正想找辙出去透透风,回道:“出去小解一下。”
“我问你方才在做什么呢?!”宋焱提高声调。
吴铭吓了一跳,赶忙贴近宋焱悄声说:“殿下您怎喊得如此大声?!我正在找机会……”
“找机会让人肏你?”宋焱冷笑:“无名你当我是什么?”
吴铭完全愣了,他没想到宋焱竟这么快发现了。
“我宋焱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救我?”他背过身去,再不看吴铭:“我救过你,你也救了我,咱们从此两不相欠,你走吧。”
很长一段时间身后没了动静,忽然一股温热袭来,烫人心脾。
吴铭从后面紧紧将他抱住,囚车里无法站立,只得将整个身子压在在宋焱背后,说得低声而恳切:
“殿下,我知道这个计策甚为不堪,可胜率却是极高,是唯一可以一击制胜的方法,我……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念想,只想护您安安稳稳逃出去,我发誓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真的!我发誓!”
很久很久后,宋焱才将身子转过来,还是那张冷若冰霜脸:“得逞?他们碰都不能碰你。”
“对,对,要是被他们亲了摸了,你便给我消毒。”这话听着有门,吴铭赶快顺破下驴。
“消毒?如何做?”宋焱皱眉。
吴铭笑得眉毛弯弯:“他们摸我哪里,你便摸我哪里,亲我一下,你便亲我十下。”
如此胆大包天的调戏本来以为宋焱定会火冒三丈,没想到他竟冷着脸道:“好,那便说定了。”
啊?说定哪个?
吴铭满脑袋问号,试探地问:“你是说这个计策?”
宋焱睨了他一眼:“还有消毒!”
一瞬间,吴铭心里可甜了,忙跌声道,得嘞。
**
就这样,两人私底下将计策所有的细节暗自推敲了数遍,直到万无一失。
十日后,一切已万事俱备,只待东风吹起。
终于,东风按时来了。
那一夜无论怎么看都分外古怪,平时每到夜幕降临时分,轮班守夜的人便开始上岗报道,篝火边尽是来回穿梭的人影,而那晚却异常的安静。
吴铭将宋焱的玉簪收在袖口里,这是当日他在帅帐中捡来的,本来想着留个纪念,却正好拿来当凶器。
滴答滴答滴答……
吴铭身上尽是冷汗,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个猎物等待狩猎者上门,逃出生天,便在此时。
果然,由远及近,出现了三个鬼祟的人影向囚车这边移动。
吴铭和宋焱交换了一个眼神。
先到的那个人不由分说便将锁打开跳了上来,其他两个鱼贯而入,开锁的那人一上来便要去摸吴铭的脸:“小美人,哥哥们来看你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吴铭装作一只受惊的金丝雀,惊恐地看着来人。
“你这么骚,是不是屁眼痒痒,做梦都想哥哥们肏你啊。”另外一个呵呵淫笑。
“大胆狂徒!你们怎敢如此……”宋焱也是做戏,却听得“刷”的一声,寒光四起,一柄银刀架在了脖颈处。
执刀的人冷笑道:“殿下,我们哥几个平时没啥所好,就是好个色,这小美人日日在我们眼前可劲地骚,您便成全成全我们,借他两三个时辰,我们定会原封不动还您。”
“你们就不怕我大声叫嚷让你们的丑事败露?!”宋焱怒目而斥。
“嗨,不是有刀嘛,况且您吼个一两声也吵不醒我那些守夜的兄弟,我在他们的酒中放了点蒙汗药,他们早睡得人事不省了。”说着,向另外两人递了个眼神过去。
那两个如饿狼一般扑到吴铭身上,一个捂着他的嘴,一个往外拖他。
“唔……唔……放开我……你们这帮……畜生……”吴铭被一路拖到旁边的草丛里。
随后便是树叶杂草抖动的嘈噪声,衣物撕破的布裂声以及呻吟淫笑交杂声……囚车里,宋焱表情凝重,拳头都要捏出水来,越攥越紧,几乎都要把指骨捏碎了。
架刀的人心猿意马地听着草丛里的动静,垂涎三尺,直恨不得自己也脱了裤子提枪上阵。
忽然,草丛那边猛烈骚动起来,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震慑人心,很快便又陷入一片寂静。
这声可把执刀的人吓得一个哆嗦,他赶忙伸脖一探究竟。
说时迟那时快,宋焱抄起一脚将刀柄踢飞,不过眨眼功夫,已经牢牢将对方的脖子勒住。
如今的他虽失了内力,却还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也怪这袭击太过措手不及,一时间,对手竟然没想起使用内力,生生跟宋焱开始肉搏起来……就在宋焱的手劲越来越大,脖子越勒越紧之时,对方猛然发力用手指直抠入了他的伤口之中,去揪扯伤口刚刚连上的筋肉,一个濒死之人临死前的自救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立即伤口上的筋肉就被连根撕开,血泊泊流出淌得满处都是。
宋焱当然是不会松手的,就算把心脏掏出来了,他也在所不惜。
没过多久,怀里的人便瞪了瞪腿,勒死了。
宋焱喘着粗气,在自己身上撕了块布,绕着伤口转了几圈又狠狠地打了个死结,换上地上死人的衣服便去草丛里找吴铭。
他从未如此焦急过,心跳猛烈到抽痛,他低低呼唤着吴铭的名字,叫到后来尾音都在发颤。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钻出一个人影来。
月光之下,那人满身的血,衣服被揪扯得东一块西一块挂在身上,他恶狠狠地向地上啐了几口唾沫。
抱怨道:“操他妈的!我竟然咬下来一个JB。”
28。
见吴铭并无大碍,宋焱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他又皱上眉梢,嘴角抖了三抖,问:“你方才说……咬下什么来了?”
吴铭向宋焱裤裆那地方瞥了一眼,羞涩的问:“你那个消毒还作数么?”
宋焱:“……”
见宋焱不做回答,吴铭撅起嘴不依了:“殿下一言九鼎,怎能欺负我一个文弱之人。”
“你好意思说你弱吗?”宋焱嘴角继续抽。
“我不管,反正我要,我就要嘛~~”吴铭跟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猛撒娇。
宋焱扶额了整整一秒钟,还未开口,猛然间,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直接划破了长空,不知何时一名守夜的人竟悠悠转醒,他揉揉眼睛一瞅,囚车里不但空无一人还横着一具裸尸,立刻屁滚尿流地爬到林元熙的帐子,疯了似的大吼大叫。
这动静当然惊起了一片,立刻,林中如炸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方才还墨迹的两人瞬间如兔子一般快速向密林深处逃窜。
燕山山脉乃是大梁国境内最为壮观的山脉之一,绵延数千里,山峰一座连着一座,放眼望去,茂林如绿色的地毯覆盖在天地之间。
如此壮观的山林必是险象丛生,高一脚底一脚,一个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的断崖峭壁,与大部队不同,他俩不能点燃火把照亮,只能凭借月光依稀辨别前路。
逃亡又不是散步,怎能慢慢悠悠,可如此的艰难险阻,速度又如何快得起来?
奋力奔跑了半个时辰,两人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不远处的火把长龙却越来越近,照这样下去,再不肖多长时间他俩必会遭到围剿。
虽然没有显露在脸上,吴铭的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火急火燎。
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