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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他,就该使劲呛呛他,下次就知道,谁是老板了。”
小玲和老三如今谈恋爱,两人都是实心眼,觉得是夏凡提拔了他们,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否则,他们一个还是村姑,一个还是混混呢。所以对夏凡格外的维护,徐睿第一次跟夏凡对上,他们还觉得是工作,可第二次都骂夏凡是“乌龟”了,这种事他们觉得怎么也不能忍,刚刚一看到徐睿在门口时,小玲就想冲上去损损他,却让夏凡给拦住了,这会子,心里正不服气呢。
夏凡知道她一心向着自己,笑道,“你那张嘴要是一开,徐睿八成就直接钻到10层去了,哪里还能留住人,他毕竟是贝诚外家安排来的人,就为了不让贝诚难做,咱们也不能干这事,何况,许多事情还得他这样有经验的人办呢!”
的确,在与银行打交道这方面,徐睿一个人顶的上其他所有人,原本有些繁乱的贷款手续,在徐睿出马后,立刻变得简单明了起来,也因着万兴背后有许杰和谢家,手续办得十分快,不过小一个月,款项就到了手。而此时,夏凡和贝诚划定好的第二块土地也已经立项,等待交款。
在夏凡和贝诚看来,这几乎是个良性循环,当然,夏凡并不担心他的举动对海南房价的发展有着任何影响,毕竟,一来几百亩土地对于海口市来说,还是太少了,二来那是政策带来的热潮,而非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而在徐睿看来,他在走着一条不归路,每一张红线图,每一笔抵押款,都会成为他日后的笑柄,他有时候瞧着贝诚和夏凡那个乐呵劲儿,都羡慕他们的无知,他甚至想到了,如果输了回北京,他就要求派驻国外,再也不在北京露头了。
而在海口市一干人眼中,许杰的那个侄子就是个有钱没地方使的笨蛋,在海口这样荒芜的地方,买那么多地当祖坟吗?而且,贝诚的表现仿佛是在白捡钱一样,一块土地下来了就立刻抵押去买另一块地,有人透过关系问银行相关人士,知道贝诚每月的贷款就是一大笔钱,给贝诚起了个名字叫做“贝傻子”。
而许杰因着有贝傻子这个侄子,日子显然也不太好过。顾晖抢了许杰的位置,来了海口做市长,虽然表面上看,是因为两家有宿怨,不想许杰得意,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看中了海南新建省,有发展的事实。可没想到的是,许杰居然甘愿平调,也来了海口。许杰有手段,有后台,没多久就笼络了一群人靠在身边,如今已经将他挤得没地方了。
只是,两人好歹都是大家庭出来的人,即便下面已经斗得恨不得掐死对方再在尸体上吐口吐沫,可面上却保持着大致过得去的和气。但这和气却是有所不同,许杰的和气是完全尊敬,您是市长,没大事都是您说了算,触到了利益,我自会有人出头办好让你吃个哑巴亏,而顾晖的和气却处处透露了锋芒与试探,用许杰的话说,顾晖做事不正,所以落了下乘。
这天开完常务会议,按理顾晖先起身出门,他却拉着许杰一同走,话题一转到了贝诚身上,“听说贝诚最近房地产开发搞得很热吗?都有四五个项目了吧。”他旁边的秘书方京立刻回答,“昨天又立项了一块,如今是六个项目了。”
顾晖听了连连点头,冲着许杰道,“这孩子可是有出息,我那侄子来了都多久了,还在那儿天天出海钓鱼玩呢。得让他们多跟贝诚学学。对了,第一个项目都立项不短时间了吧,什么时候建好啊,剪彩可不能少了我。”
那边分管广电的副市长张敏立刻接了句,“这么大事,得让电视台和电台他们都派记者去,咱们也好宣传宣传。”
这简直是当着秃子骂和尚,故意给许杰没脸呢。贝诚这事儿本就已经成笑话了,就连许杰他老婆,也偷偷的问他,是不是该劝一劝,外面的话太难听了。许杰当然明白,这种话除了顾晖一派挑起来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说到面上来了。
可他压根不是跟人起正面冲突的人,再说顾晖是市长,他也不能起这个冲突。他脸上照旧是那副和煦的样子,点头道,“那可谢谢顾市长了和张副市长了,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去。我上午还要去个地方,先走一步。再见。”说完,许杰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挑衅的人没反应,倒是让顾晖觉得无趣。
顾晖颇有些郁闷的回到办公室,恰巧瞧见顾禾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声二叔,他一想着下面的人报上来说顾禾最近一直在与贝诚套近乎,那股子气就冲了出来。也不搭理顾禾,将自己扔进了椅子里,点了颗烟抽。
烟雾袅袅而上,阻隔在两人之间,顾晖瞧着顾禾依旧原地不动,低眉顺眼的样,心中就骂了句养不熟的狼。等着烟抽完,才爱答不理地问了句,“你最近跟贝诚走得挺近?怎么,想靠上贝家?”他嗤笑一声,“那你也得找个靠得住的,一个弃子?哼!”
顾禾的确没少骚扰贝诚,他让人打听了贝诚的行踪,只是偶尔与他碰见说上两句话,如今,两个人也算是朋友了,起码遇见了,贝诚会主动跟他打个招呼。
不过,他对顾家人的掌握**了解的十分透彻,从不觉得这种事能逃脱顾晖的眼睛,所以,他从未想要隐藏过。听着顾晖问,顾禾就坦然的回答,“是,我是在有目的接近贝诚,其实还是为了对付许杰。”
这话让顾晖有了点兴趣,他微微抬了眼,“贝傻子能影响到许杰什么?许杰叫他一声内侄,你以为他俩真是亲戚了。贝诚出了事也轮不到许杰背黑锅,你——走错路了。”
“我并不这么觉得,”顾禾并不在意顾晖的口气,“虽然两人没有亲戚关系,但贝诚在海口做房地产,许杰可是分管土建的副市长,两人又以叔侄相称,若是真出了事,许杰脱不了干系的。”
听到这里,顾晖更是冷笑连连,“这么摆在明面上的事儿,你以为只有你才是聪明人,才看得到吗?我告诉你,贝诚规矩得很,拿地、抵押,都是正规手续,他如今连房子都不建,就算想让工地出点事,都不可能。你有什么办法?”
显然,顾晖不是没想过这事儿的,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顾禾心中了然,对自己的计划更有把握,“贝诚的确在这些方面,没落下任何把柄。可二叔您别忘了,贝诚他不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的,他缺钱。”顾禾侃侃而谈,“他这份投资一共二千四百万,其中大部分应该是借的谢家的。谢家固然疼他,可他毕竟是个外孙子,有谢明辉他们在,谢成然是个聪明人,就算为了兄弟和睦,也不会一直替贝诚投资的。而贝家却是一分钱都不会掏给贝诚,所以,你看他明明是想存地,却是一块块不嫌麻烦的慢慢来,不就是缺钱吗?”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京中怕是没有活得比贝诚憋屈的二代了。明明有亲爹亲娘,却住在外家,事事掣肘,要拿捏分寸瞧人眼色,为钱财这等阿堵物操心。想着,顾晖心里就痛快了些。他又点了支烟,这会儿没有抽,而是拿在手里,由着白烟盘旋而上,好像他的心情一般,“你想怎么办?”
顾禾说到这个轻快了许多,“他需要钱,我如今和贝诚也算是朋友了,自然要帮他多弄钱,他不是要买地吗?我找人想办法给他高评估,让他高贷款,然后去买更多的地,去付更多的利息。当然,我已经找人关照了他在安省的那家贸易公司了,等他入瓮,在重要时刻,给他雷霆一击,他资金链一断,自然就经不住了。”
顾晖摇头,“谢家不会袖手旁观。”
顾禾微微笑道,“二叔想多了,谢家远在天边呢,何时发动却把握在咱们手中,何况钱只是个表象,没有许杰,谁会给他高贷呢?二叔不妨多夸夸贝诚,给他树个典型,到时候他一倒,自是引起众人关注,中间资金链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无论谢家是否给他还钱,许杰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如何运作,还不是二叔掌握?”
这种可以掌握许杰命运的感觉,的确让顾晖心中舒坦了许多。他仔细推敲了一下,这事儿实在对顾家没有任何坏处,便点了头。等着顾禾出去了,他才问秘书方京,“顾禾身边的人最近有消息吗?”方京答道,“顾禾的手下乔梁,这几天过来了,不过没有住在顾禾的小别墅里,而是单独赁了房子,我让人注意着了。”
顾禾手下的人,顾晖心中都有数,乔梁这个人自然也知道,一想到那人的癖好,他就皱了皱眉头,“你盯着吧,大事儿告诉我。”
而与此同时,顾禾则专门给贝诚打了个电话,彼时正是饭点,贝诚和夏凡因着一点事中午没出去,叫了外卖,正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听见电话响了,贝诚就接了起来,然后冲着夏凡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个“顾”字,摁下了扬声键。
顾禾道:“是这样,我有个云城的朋友,是Z行的云城分行的行长,这不已经到了下半年了,贷款任务还没完成,他说会比别的银行额度宽松不少,我就想到你这里了,倒是两好合一好的事儿,他就在海口,有空出来聊聊吧?”
贝诚皱起了眉头,款项对他实在是有吸引力,但顾禾这个人他却信不过。而一旁的夏凡,一听见那个银行,眼睛都亮了,一把拉着贝诚,用口型示意他答应聊一聊。贝诚虽然狐疑,可是对夏凡却是一向信任的,还是与顾禾约定了见面时间地点后,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么么哒
第53章
顾禾千辛万苦想了这么多法子;又费尽心思让马军在不自觉中替他出面为宫庸和贝诚牵线;自然不全是为了让顾晖高兴;那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等着贝诚无人可帮之时;他再出面,贝诚如何不感谢他?
一切倒都是按着他的安排走,宫庸那边给出了极为宽松的条件;贝诚心动之下一口答应了;还专门给马军包了个大红包,这事儿二代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同时,顾晖动作也快得很,他示意下面人弄了个海口市优秀企业家评选活动;贝诚自然榜上有名。在顾晖给他颁奖的时候,还专门夸他是“海口市房地产业的开拓者”。
更让顾禾觉得欣喜的是,顾晖同时将这消息传回了北京,传到了贝云山的耳朵里。这是他目前的势力达不到的地方,可他能够根据所得到的贝家父子相处的消息判断出,贝云山该有多生气,被父亲再次责骂的贝诚该有多么的失望。
他站在宾馆中,拨下了安插在安省中人的电话,想象孤单无援如困兽一般的贝诚,遇到他全心全意的帮助时,会有怎样的心态。他十分善于揣摩人的心思,如贝诚的叛逆,压根就是吸引父亲关怀的方式,这种人,他会十分期待爱的。贝诚,他跑不了的。
顾禾自小耳熏目染,又在与顾家斗智斗勇中生活了五年,手段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贝诚在安省的那家贸易公司,原本就是个皮包公司,靠着低买高卖赚钱,纵然大舅替他铺了路子,可贝诚经营的时间并不长,何况他又不在安省了,章唯是个守成之人,对于开拓没有太多的想法,留下来的只有几条旧路子。
顾禾这事儿做得润物细无声,直接偷偷将货源的在上一家换了人,平时就按时按点的供应着,等着顾禾一声令下,章唯这边就断了货。没有货你赚什么钱?何况贝诚这边还利息压力大,每月的盈利早就抽调走了,立刻,账面上就没了钱。
顾禾当月就从宫庸那里得来了消息,贝诚没还利息。这完全是跟着顾禾的预料在走,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