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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舜狐疑地打量着辰夜,忽然说了一句:“你们现在要离开可以,让我们搜完身再走。”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家少主是贼吗?”巫晓忿然作色,而辰夜默不作声,唇角却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你们若是清清白白,又怎么会怕人搜呢?”竹阳讥讽道。
竹雪见气氛尴尬,便拉住风舜的衣袖道:“舜哥哥,夜公子是我们请来府上的贵客,他不会动咱家的宝贝,你这样做多伤和气呀!”
“他们要走,我就得搜,若搜不出来,我这就道歉。”风舜冷静道,虽然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可一旦搜出赃物那就是铁打的证据。
竹王虽一言不发,却是在默许风舜的做法。
辰夜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的道歉值几个铜子儿?我不需要你道歉,如果搜不出来,你就把你那两只神犬送一只给我,如何?”
“我不会把我的兄弟送人,没得商量。”风舜斩钉截铁道,不容丝毫回转余地。
“嘁!这么没诚意,我凭什么让你搜?我还就喜欢这两只神犬,又上房揭瓦又能下水捞鱼,骑出去遛街多气派。难道说,你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怕把你的爱犬输给我吗?”
风舜不禁陷入沉思,算算去追绯衣人和起火的时间,如果辰夜当真跟踪竹王偷得夜明珠,然后再回到起火之地被困火海,这期间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辰夜不可能还有时间处理夜明珠,所以夜明珠多半还藏在他身上。就算他现在把夜明珠随手丢掉,夜明珠也能在夜间发出光芒,这么多双眼睛不可能没人发现。
“怎么,怕了吗?”辰夜挑衅道。
风舜这才缓缓抬起双眼,他似乎捉摸到了对方的心思。这家伙想要雪獒和青獒作为赌注,无非是认为自己不会把它们送人,以此来据理力争从而避免搜身。
“好,如果搜不出来,我就把雪獒和青獒送一只给你。”风舜话音刚落,雪獒便低低呜咽了一声,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辰夜开心得眉飞色舞,连忙勾了勾手指道:“来来来,大家都过来搜我!要怎么搜就怎么搜!”
两名护卫立即上前行动了,风舜眼也不眨地盯着辰夜,担心他再耍什么小动作。然而两人把辰夜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冲风舜等人摇了摇头。
这时巫晓不禁哼唧道:“看见了么,还敢怀疑我家少主是贼,我看某人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没准儿才是真正的贼呢!”
“闭嘴,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奴来插话!”竹阳怒目道,然后疑惑地望向风舜。只见风舜将目光转向巫晓,沉着道:“搜他看看。”
巫晓见护卫上来了,赶紧抱住胸口一脸反抗,却听自家少主从容道:“让他们搜。”巫晓这才不情愿地摊开手臂,然而护卫们由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搜了,竟还是一无所获。
风舜额上微微冒汗,难道对方把夜明珠藏在了住处?不可能,辰夜住在西厢,而竹王阁处于东厢,两边的距离根本不容许辰夜把东西藏回住处。既然辰夜在这个节骨眼说要走,那么宝贝必然随身携带,除非这家伙压根没有偷东西!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之前的猜想岂不是全盘推翻?
“现在你没有搜到东西,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辰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风舜,转而又望向沉默的竹王,似乎在用眼神说,这可是你的手下你得管管呀。
竹王眼底流露出失望之意,怅然叹了一声道:“你们晚辈的事自己解决罢,其余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灭火!”说罢便甩袖离开了,护卫们也纷纷赶去灭火了。
辰夜和风舜冷冷对峙着,而巫晓和竹氏兄妹站在一旁,紧张地望着这水火不容的二人。
“都说中原人信守承诺,是君子就一言九鼎哦!”辰夜说着跛到风舜身后,像挑萝卜一样围着两犬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摸了摸雪獒的鬃毛道:“就要这只白色的咯!”
不料雪獒突然扭过头来,露出一个极其凶恶的表情,吓得辰夜缩着肩膀往旁一跳。他抚了抚下嘴唇,故作惊恐道:“瞧它这模样,怕是不想跟我走呢,明明主人把它输了的说。”
风舜沉默许久,这才艰难的咬牙道:“雪獒,跟他走吧。”雪獒趴在地上呜咽起来,幽怨地望着风舜,好似在哀求一般。
“走啊!”风舜沙哑地吼了一声,这次他远赴夜郎办案,所背负的不仅是个人信誉,更是大汉王朝的声誉,又怎能不守信用给大汉人丢脸?
雪獒幽咽两声,这才缓缓起身踱到辰夜身旁,辰夜满意地摸了摸它胸前的绒毛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爷的狗了,爷保证让你吃好喝好,从此走上狗生巅峰!”
那一刻,风舜的心情就像满天的黑。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因为一次错误的判断,就把相伴十年的兄弟给卖了!
“舜,别难过。”竹阳伸手扶住了风舜的肩膀。
当雪獒随着辰夜等人离开时,青獒忽然冲上去咬住雪獒的尾巴,发出悲怆的呜咽声来,仿佛在说你不要走我们不要分开。
“青獒,回来!”风舜低着头双眼埋在阴影里,那声音酸涩得几乎要断掉。
听到命令,青獒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口放雪獒走,垂着脑袋回到了主人身边。雪獒回头看了一眼,它那乌溜溜眼睛里映着浩瀚星辰,似乎要流出泪水一般。而风舜和青獒僵立在原处,仿佛都变成了沧桑的雕像。
有那么一瞬,辰夜忽然不忍心拆散它们,但这种情绪很快便消失了。他心里安慰自己,狗嘛,谁对它好就跟谁了,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不久后,辰夜等人带着雪獒走到了大门口。竹雪派人给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并用绳索将雪獒套在了马车后。
临走时辰夜似乎想起了什么要事,回眸对竹雪粲然笑道:“竹小姐,谢谢你这两日对我的照顾,临走前可以让我抱你一下吗?”
竹雪受宠若惊,只听辰夜又道:“今夜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如果不能抱一下小美人真的太遗憾了。”
辰夜说着便摊开双手,笑得一脸纯良无害,见竹雪羞赧地点了点头,他便自然而然地蹲下身来抱了过去。
竹雪嗅到对方身上有股异香,除了哥哥她从未和任何人靠得这么近,心里似小鹿乱撞一般狂跳不已。然而就在这时,她觉得屁股又被人碰了一下,脸上蓦地一红,心想这家伙真坏,才一晚上就占了她两次便宜!
“谢啦!”辰夜转身潇洒地跳上马车,还不忘冲竹雪抛了一个媚眼。巫晓便跑到车前驱车,马车辚辚行进起来,而雪獒则耷拉着脑袋跟在车后。
“一路走好。”竹雪轻轻挥着小手,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她下意识将手放在胸口,本想抚平自己狂乱的心跳,却意外发现那块护身玉竟回来了!心上瞬间开出一朵花儿,没想到他冒死冲进火海,真的替她把玉找了回来!
月洒清辉,石道如水。
辰夜慵懒地靠坐在马车内,手中正握着一个黑色锦囊。这种特制锦囊不仅能有效遮住夜明珠的光芒,还跟他的衣服浑然一色,若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么啊。”他把夜明珠拿出来亲了一口,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太坏了。
首先,在偷听到风舜和竹王的对话后,辰夜便意识到以他现在的状态,单枪匹马去偷无异于自投罗网。不巧,原主的师父刚好在都城办事,于是他便暗中联系了这位美人师父,也就是绯衣人前来助阵。
为了确保师父来去自如,辰夜便打着神偷的幌子让巫晓帮忙放火。巫晓作为神偷的铁杆粉丝,就算没胆也壮着胆子去干了,而他自己则趁机跟踪竹王盗得夜明珠。
虽然这一切都被风舜看穿了,但他偏偏没看穿最后一步,那就是辰夜藏夜明珠的手法。其实辰夜在说要离开之前,是故意往竹雪身上倒的,便是趁那时将锦囊挂在了她腰后,这就是她感觉被摸屁股的原因。
辰夜就是吃准了竹雪,倚仗她对自己的好感,就算被当众揩油也不会声张,哪怕发现赃物也不会揭穿他。侥幸的是她并没有发现异样,所以临走时他又说想抱她,顺便把锦囊取了回来,还把之前拿的护身玉还了回去。
而风舜就是太过君子,未料得辰夜的手段如此卑劣,这才痛失爱犬。
“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反派!”辰夜自言自语,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个目标。
话说下一个月圆之夜,是偷夜郎皇宫的赤火玉好呢,还是偷晋侯府的金香玉好呢?
辰夜倒是挺想会会那个眼瞎皇子,看他是不是大开宫门等着自己去偷。不过又听说晋少侯风流多情,是个难得一见的异域美男,这下可纠结了。
第9章 这神经师父
山林葱葱郁郁,溪水叮叮咚咚。
辰夜仰面躺在溪涧里,一头漆黑的长卷发在水中散开,像海藻般柔柔舞动着。他闭上眼睛舒展着四肢,任清凉的溪水淹没身体,只把五官露出水面呼吸。
犹记得在竹王府掉进荷叶池时,眼前忽然浮现出来的诡异画面。那些残存的记忆告诉他,原主是被人强行按在水里淹死的!这么说来,有人想要除掉原主,如果对方知道巫辰夜还活着,必定还会回来取他性命!
“所以说,我现在不仅是被通缉,而且还被人暗中盯上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辰夜心中犯愁,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不好混咯。
“少主!”巫晓穿过枝叶扶疏的树林,远远望见有人躺在溪涧里,便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待巫晓跑近一瞧,却见少主身上只穿着一层白色薄衫,被溪水浸湿后贴在身上几近透明。那肌肤泛着璞玉般的光泽,胸前点缀着两抹淡粉色,还有身下微微隆起的部分,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原来在洗澡啊!”巫晓的脸忽然红到了脖子根,他忙不迭转过身去,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竟然流鼻血了。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一件怪事,以前少主特别害怕流动的水,根本不会在溪涧这种地方沐浴啊。
巫晓越想越奇怪,不由得扭头望去,只见对方已经从水中站了起来,赤着脚朝自己走了过来,身上的肌肉线条格外诱人。巫晓看得口干舌燥,等等,少主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想入非非呢?
“你找我做什么?”辰夜将手臂撑在巫晓背后的树上,俯下脸来凝视巫晓的眉眼,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有几分天然呆,害羞的时候还有点儿蠢萌。
巫晓将后背抵在树身上,缩着脑袋支吾道:“大……大巫少仪君找你,赶紧去吧,她发起火来少主是知道的。”
说来这少仪君就是原主的师父,辰夜前段时间钻研幻术的时候,没少向她请教过。少仪君原名巫少仪,是巫族长老之首,为人沉稳干练巾帼不让须眉,所以族人都尊称她为少仪君。
“她找我你咋不早说!”辰夜急得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因为少仪君特别不喜欢等人。虽说她平日里总是优雅端庄,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一场灾难。用辰夜的话来讲就是,正常的时候是女神,发起火来整个就一女神经!
夜合山西北面,半山腰之间,有一座凿山而建的石宫,入口有天然绿枝垂盖,极为隐蔽。即便是住在附近村落的人,也很难发现这里有这样一座石宫。
辰夜披上一身黑色长袍,来到灯火通明的石宫中央。族人经过他身旁时,都纷纷投来惊艳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