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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挠了挠后脑勺,回过神来,“你刚才说好久没见了……我们不是就去了一天,最多两天?难道这回……”
熊萌萌哀嚎道:“你们这次进去了足足十六天!知道我们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嘛!来来来我跟你说!”
十六天,季衡微微愣了下神,居然有这么久。
于是季衡半推半就听熊萌萌给他讲述了这许多天来发生的事情,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熊萌萌的吐槽和夸张的描述,但是从她的话语里季衡感受到了他们确实经历了一些危机四伏的场景。
第一天是很安静和平的,想来是副本三一开,大家估计还以为和之前时间差不多,那么副本三最多一天差不多就出来了,但等第一天过去之后,系统毫无动静。
第二天再毫无动静之后,很多人就慌了,这其中更多的是有朋友亲人进去副本三的,消息知道的最快。
第三天之后,就开启了各种资源保卫和掠夺战,在前两天,甚至到达了一个热潮期,风风火火一天要打好多架,熊萌萌就差抱头痛哭了,“嘤嘤嘤,我们真的太惨了,晚上睡觉都梦见自己还在打架,我就一直跑啊跑的。”
季衡从床上走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想来是出自傅凭栏之手,莫名的耳根子又红了红。
“辛苦你们了。”季衡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些信息量,忽然让季衡有了不确定的一个猜测。
虽然不是绝对,但季衡可以肯定能够进入副本三首刷的至少是服务器的中上层人物,那几个猎户很明显是同一个组织的,尤其那个总管,也很显然应该在全服排名很靠前的。
这次副本三一开,一时间少了这么多人,剩下的这些人理论上要相对安全了许多,至少小半个服的猎户都进了副本里,但很显然结果并不是这样。
剩下的人在等待着进去的人归来,第一可以套套消息,第二可以抓紧休养生息,这段时间,本应该是来之不易的平和期。
之所以会爆发更频繁的矛盾,表面看起来是因为没有副本没有任务就没有奖励可拿,而绿色系的玩家又实在是稀缺的存在,导致了生存资源跟着稀缺的状况出现了。
但根本原因不过是这游戏的设定又把大家摆了一道。
你们不是想偷个懒轻松轻松吗?进去的人在冒险拿第一时间的线索,外面的人就可以清闲了?或者说能力弱一些的人每次就能躲在强者的身后捡捡有用的线索,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通关了?
想多了,系统趁着这个时间,逼着这些人进行着弱肉强食的斗争,不打架或者打不过的,要么你拥有足够的食物,要么你就坐以待毙等待着饿死。
这个设定很明显是在警告所有想要或者试图得过且过的玩家,只有主动出击,才是努力活下去的正确方式。
资源的紧俏在一开始造成的矛盾并不明显,但随着副本难度的升级,副本的时间越来越长,就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找院长他们?”萌萌又继续磕着自己的瓜子,这还是季衡走之前给她留的,她一直没舍得吃想等到季衡回来,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天。
季衡摇摇头,“我不觉得饿,我想先去大棚里看一看。”可能是副本最后一幕留下的后遗症太深刻,季衡现在没有一点食欲。
十几天过去,大棚里的果树都长得特别的好,也难怪萌萌能有榴莲吃了,不光果蔬长得好,就连棚外的杂草都长得特别旺盛,现在的庄稼应该是明朗种的。
季衡才刚想到这个人,就听到了明朗的声音。
“季哥——”明朗还没进大棚,远远的就在门口喊了一声,一看到季衡激动坏了,就要从田地里直接跑过来,被季衡一个手势阻止了。
“从边上绕,别踩这些庄稼。”庄稼地里还有不小心被留下来了塑料袋包装,季衡想着系统最后给他说的那句话,走过去把田地清理了一下,“在这个游戏里,要对植物友好一点。”
他做完了这一步,就见刚才经过的庄稼地里掉了一张卡片出来,不止季衡,熊萌萌和明朗都跟着目瞪口呆了。
季衡捡起纸片看了一下,上面有字。
我只有白天,没有黑夜。——女巫。
似乎是个线索卡,季衡面上一喜,虽然并不知道有没有重要的作用,千万别跟他那个白日梦技能似的。
转身季衡招呼明朗和熊萌萌再把整个棚里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爱护的花花草草,但这种事就跟做好人好事一样,碰上一个算一个,季衡一共拿到了两张线索卡。
后来那一张上面写着:木偶人,会哭。
季衡想到了女巫掏出来的那个木偶人,捏碎了之后,女皇才变得可以攻破的,按照她之前恐怖的武力值,最后铁定要落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转着转着季衡发现一块地的作物东倒西歪的躺着,问明朗这是什么情况,收庄稼的没有经验?
明朗摇头,气愤不已地说:“季哥你不知道,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来偷菜,我们一直抓不到人,嘿,昨晚终于被院长抓了个现行,不过他们跑得挺快的,最后逮到了两个,现在给关了起来,院长说这得看对方的头头要不要谈判,食物我们有,人质我们有,看他们表现决定要不要合作。”
既然能合作,那就排除了猎户的人,而季衡忽然联想到了高手榜另外的几个人,不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
季衡打算去找傅凭栏,把卡片的事跟他们说一下,也要鼓励大家都多爱护花啊草啊树啊木啊,正往外走,外面匆忙跑来了一个人,通知明朗他们,所有人在大堂开会。
原本季衡还觉得萌萌跟他讲的那些多少有夸大的成分,但等到了大堂,所有人到齐,一眼看过去,就发现人少了很多,比他以为的要多的多。
之前整个医院加起来还有几千人,三四千随便有,跟现在一比简直不要更壮观,季衡站在队伍的对末端,算了算现在大概还能有……八百九百人?
再转头无声地看了萌萌几眼,给她多掏了点零食出来,旁边明朗也露出羡慕的眼神,季衡也分了一些给他,就看到两个孩子跟得了什么似的笑的眉飞色舞的,季衡的心感觉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一想到他们这几天过的水深火热的,还不断目睹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消失不见,那是何等的一种……煎熬。
要熬过这些困苦,还要熬人心。
季衡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了,他也很意外自己会如此的多愁善感,他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旁边萌萌咀嚼零食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副院长前方给大家做之后的安排,跟季衡想的差不多,每个人都需要主动地迎战游戏,没有人是大树,每个人都要极大地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陈之妄不时会补充那么几句,总之这个小会开的十分窝心。
季衡的袖子被人扯了扯,他扭头对上萌萌眨巴眨巴的眼睛,萌萌把嘴里的食物囫囵地吞了下去,跟季衡说:“我怎么觉得在这个游戏里,大家都不是大家了,陈医生之前并不会这么爱说话更不要提骂人,他和副院长的关系一直都很僵,可我怎么看着现在两人还挺……和谐的?还有明朗,他以前看着很乐观,这几天我才发现他很爱哭,所以我刚才在想,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不难看出来,萌萌真的陷入了某种怀疑之中。
季衡也很认真思考之后,才给了她一个答案,“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看到的,才是他们更真实的一面,没有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规则的约束,不用穿着制服上班,不用带着面具去伪装好人,现在看到的,才是原原本本的他们,因为害怕而哭,因为喜悦而笑,因为讨厌而远离,你没有变,是因为你从来都在做自己,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季衡对萌萌说:“萌萌,你现在就是那面镜子。”
萌萌似懂非懂的,又继续低头吃她的零食,季衡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周已经有人偏过头悄悄抹眼泪,同样都在唉声叹气。
“这个游戏太难了,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也是,遥遥无期,或许就算努力活到了最后恐怕也不会是真正的结束啊……”
“副院长他们都觉得难,那就是真的难了,我也想放弃了,太累了,不光是身体,大脑还要思考,还不如上班的时候,至少回到家里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些抱怨起初都是小声的,小范围的,慢慢的把大家内心的那点仓皇都勾了出来,一度盖过了台上人的声音,徐长沛几次用手势或者增大音量都于事无补,梗着脖子扯着嗓子。
傅凭栏原本靠在一边和陈之妄在说着什么,他自回来后一直戴着他的面具,其实就是在表明不想以院长的身份和徐长沛再有什么冲突。
但眼下——
徐长沛嗓子已经发哑,最后停了停看着众人,于是喊了一句:“院长回来了!”
他这话其实还没有他之前喊的那句音量大,但就是奇迹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转过头眼含期待地看着他,很是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季衡勾着唇角无奈地笑,他都替徐长沛感到心疼了,更不想徐长沛本人怎么个窝心法了。
徐长沛在台上比了个手势,转头指着还戴着面具的人,“其实他早就回来了,戴上面具大概是怕我不好做吧。”徐长沛认真地看着众人,“我十分能理解大家的感受,一觉醒来被拉进这个游戏里,要和BOSS打架还要提防无处不在的坏人,但是——”
“你们想过没有,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远的不说就说咱们院长,他几乎取得了所有的荣耀,来到这里才是他最大的损失,所有的一切要重头开始,你们把这游戏当做负担,那你扛不动它才会觉得越来越累,可你如果把它看做新的起点,全新的开始,不说别的,你们傅院长顶着一头爷爷白,都能当全服第一,其他人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不是吗?”
到底是心理学的,旁边傅凭栏笑了笑,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终于还是在众人的目光下,摘掉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一露出来,季衡就感觉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就……活了,也不知道他们觉得安心的是傅凭栏这个人,还是因为想到了他的头发。
等会散了以后,季衡在自己房间里翻翻找找,想找几个适合萌萌的武器或者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让她能开心一点。
每次系统通知的都是关于属性的奖惩,但是武器道具什么的都是直接放进收纳里,季衡出来后都没来得及看,一打开发现收纳里多了不少东西,不过他全都仔细找了一遍,感觉都不适合萌萌,于是把心思动到了傅凭栏之前给他的那些玩意儿上。
傅凭栏给的倒是合适的挺多,季衡随便挑了几样刚要出门,房门从外面打开了,傅凭栏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休闲服,让季衡下意识回忆起他穿一身西装的样子。
傅凭栏看他一眼,又看向他手里拿的东西,“你这是要……”
“萌萌有些不开心,我拿些送给她玩。”季衡觉得傅凭栏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说都送给自己了,他玩不了的送给别人一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结果傅凭栏把门一关,然后说,“不行。”
季衡怀疑自己听错了,“留在这我也不是都能用得到的,我给她的是我不需要的。”
“那也不行。”傅凭栏的语气没有商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还要拿给别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聘礼。”
聘、聘礼?
季衡耳根子一热,伸出手摸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