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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越心知这便是延庆国的皇上卫俊誉了,不卑不亢地朝他作揖,清朗的嗓音在大殿里回响,道:“参见延庆皇帝陛下。”
原星宿等人也在行礼。
卫俊誉点头道:“免礼。”
萧正越站直,视线与高座的卫俊誉相碰,语气沉稳,“我乃丰安国的六皇子,此次受我父皇之命出使延庆国,共谛两国之好。来此前,特意准备了一些丰安国的特产作为礼物,望您能够笑纳。”
卫俊誉眸子如常,丝毫不表露任何情绪,宛如一片深不见的湖水,笑说:“想必定是你精心挑选的,定是有独特之处,朕也想开开眼界。”
萧正越转身便唤毛将军命人将东西搬进来,刚刚长不见底的队伍里的马车所装的宝箱被抬进大殿,瞬间大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个宝箱。
这些皆是从丰安国的国库里挑出的一些既有特色,又不会显得他们太过小气的宝物,大部分皆是绝好的利剑武器,偶尔还掺杂了一些异域的珠宝装饰品,琳琅满目,将满室的人都有些看愣了。
卫俊誉也没想到这个六皇子居然带着这么多东西,倒是个大方的主儿,他也曾听说丰安国还未立太子,六皇子似乎正在跟大皇子暗暗相争,这情形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登帝之路,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虽然是赢了,但是这皇帝之位却不是那么好做,他得慢慢铲除异己。
高耸的倾斜屋顶之上,稳稳地趴着一个人,正在探查着这大殿的情况。
漆黑眸子泛着光无神地看着众人搬出宝箱,直到看到其中几把武器,眼睛才微微散发光彩。
李垚:右边第二个箱子里的那把斧头锋利度和坚硬程度不错。
不过上面镶嵌了两颗很碍事的宝石,只是作为装饰,但是很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这完全是不合理的设计。
恋爱智脑:“你的力量可以让你完全不用使用武器,但是如果有武器,即使是笨拙的冷兵器,也可以使你的力量得到更大化的输出。斧头作为冷兵器,杀伤力也很大。你可以考虑配备一把。”
李垚也认同:这样砍脖子就一定会死了。
至少比剑实用多了,他上次试用了一下,虽然可以杀人,但未免太过不直接。
恋爱智脑出谋划策:“你可以趁夜晚偷出来,不建议你现在去抢劫。”
李垚:白天也可以偷。
不过现下他是不准备下去偷,下面人太多,硬抢也可以,但是任务还未完成。
于是他继续盯着下面的一群古人类开始弯弯绕绕地对话。
卫俊誉本打算今晚就设宴款待丰安国的来使,让来使的众人感受一下友邦之好。
萧正越脸上显露出舟车劳顿后的几丝疲色,俊秀的脸庞有些苍白,稍显脆弱,让人不禁泛起怜惜之情,语气委婉地说:“多谢陛下好意,想必这场宴席定是很热闹,但是我在路上感了风寒,恐是有心而力不足,怕是未能尽兴反会扫了大家的雅兴。”
卫俊誉见他确实精神不佳,立马说:“这宴也不着急摆,可等你好了再摆也不迟。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免得风寒加重了。”说罢,便看向一侧的原星宿,原星宿站在一侧,如往常故意站在稍远的角落,他眸子微暗,只是一瞬间,恢复自然道:“六皇子去歇息的地方便交给你了原府尹。”
原星宿上前作揖,恭敬地应下,却还未退下,说:“陛下,臣之前在城门口时得罪了六皇子,心感愧疚,想要邀六皇子到府上居住,以此在日常时悉心照顾六皇子的起居,以此赔罪。”
卫俊誉微惊讶地看向萧正越问:“可有此事?”
萧正越想起了城门时原星宿要求检查马车的事情,这要是说算得罪了,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人分明是故意拿出来说,而这件事,他并不相信身为皇上的卫俊誉会不知道,不过是明知故问,说不定这两人还在故意演戏罢了。
萧正越斟酌后,说:“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是这等小气之人,早已经忘了发生什么。”
果然,卫俊誉顺着原星宿的话说:“这可不行,你这么远来到盐京,可算是贵客,怎可轻易得罪。原府尹该罚!”却又话锋一转,道:“但谅在他主动认罪的份上,不如就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六皇子你看怎么样?”
萧正越心里想笑,他还能怎么看,他倒要看看这原府尹是不是真的要困住自己,于是笑着应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还望原大人不要嫌我太过讲究。”
“六皇子是尊贵之人,讲究也是应该的。”原星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的话挡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解决完了,卫俊誉便让身体不好的萧正越早些回去歇息,正要告退时,萧正越适时地将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说了出来。
“陛下,我来盐京时还有一事想问。”
“哦?你说。”
萧正越笑容不改,如翩翩贵公子,道:“我自小。便爱读兵书,读到数十年前延庆与塞漠一战时,上面所写镇南候文才武略威风至极,便对其中谋略有才的镇南候很是好奇,所以想着来盐京之时,不知能否一睹他的勇猛之姿。”
卫俊誉的眸子里讶异一闪而过,镇南候兵权大握,已经成了他的心头之患,听到萧正越提起镇南候不由有些反应过度。
原星宿也知道这对卫俊誉的影响,但只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并不开口,但眼中深处有着兴味。
卫俊誉藏起自己的戒备,装作不在意道:“镇南候年事已高早已退隐青州,两地之间太远,未免舟车劳顿,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恐你不能在盐京见到他了。”
萧正越装作遗憾道:“可惜了。”
“不过,”卫俊誉说,“他的独子齐牧野倒是在盐京,他为人倒是风趣雅致,且熟知盐京的好玩之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让他和原府尹带你在盐京游玩。”
萧正越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那便有劳原大人了。”
原星宿有些稍不自然,点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在退下之时,卫俊誉望着最后那蓝衫的身影,原本想叫下他,动了动嘴没出声,眸子微暗,一丝黯然藏在深处,蓝衫便出了大殿,脚步不曾停顿,一如往常的疏离。
萧正越脚步比来时轻快不少,原星宿看着他这走得飞快的样子,也不像是染了风寒。一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萧正越十分敏捷地钻进了厚厚的帘幔中,不让任何人有窥探的机会。
一见到马车里的李垚,萧正越的眸子瞬间焕发异彩,故作镇定地坐在李垚身边,见李垚没有拒绝的意思,心里不由开了花。
随着马车启动,马蹄声入耳,微微晃动中,萧正越忍不住就开始邀功:“我刚刚帮你打听了你那个没用的……没过门的!”他差点说出了那句心里话“没用的夫婿”。
李垚对“没用”的形容并没有特殊的反应,问:“然后呢?”
萧正越正色道:“他似乎是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说不定还是个丑八怪。
他试图以此唤醒李垚对齐牧野的嫌弃,但李垚却说:“就这样?”
萧正越不明其意,点头:“对。”
李垚直视他,说:“这我都知道。”
“……”
李垚觉得,就这情报收集的水平,当他的士兵分分钟被罚到死。
萧正越有点不服气,说:“那你还知道什么?”
李垚随便一说:“他喜欢男人。”
“……”
但我喜欢你。
第五十五章 你的旧人
随着马车前进; 身子微微晃动,萧正越没有出声; 垂眸; 车内气氛沉默; 透着一丝诡异。
他没有开口; 李垚自然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气氛便一直沉默下去。
李垚是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变化的; 身子挺直; 稳如泰山; 身板如松竹挺拔,不受马车前进所影响。
半响,萧正越抬眸,望向李垚,灰褐色眼眸如深邃的大海; 只映着眼前此人的身影; 深深地刻在他的眼底深处; 任何的闷气在这一眼下都化为了一滩柔水,不具有任何力量。
萧正越终究忍不住开口; 声音恍若蒙在厚布中闷闷的; 掩饰心底真正的骚动,道:“……我要去盐京府尹府邸暂住,你可随我去?”
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还没等李垚开口; 萧正越马上又补充:“我在盐京的这段时间,皇上估计会让齐牧野来带我去游玩; 你若留在我身边,定能见到他。”
虽然他不怎么乐意让齐牧野见到李垚,但是眼下他要先哄李垚跟自己走,之后再打听这个齐牧野的为人如何,况且这两人素未谋面,感情更是没有,他有的是时间拆散这桩亲事。
思及此,萧正越又重拾了信心,眸子定定地望着李垚,等待着他的回复。
李垚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可以用精神力支撑自己不睡觉,但是有住所行事会比较方便,他也听了这几人的对话,认为原星宿的府邸还是值得去上一趟。
至少这个原星宿肯定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李垚干脆地点头:“可以。”
萧正越眸子渐亮,如琉璃般流光溢彩,喜形于色,抑制不住地微笑。
李垚盯着他的眸子看,直勾勾的视线让萧正越忍不住移开眼,被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盯着,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蛋升腾薄薄的红云,萧正越心里甚是不好意思,余光之中见李垚不曾移开眼,不禁心口涌上酥麻的痒感。
“你……看什么?”萧正越微垂眸,眼帘下是道不明的翻涌,原本清越的声音略带了低哑的性感。
见到他垂下眼帘,李垚收回了视线,大方地坦白:“你的眼睛很好看。”
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萧正越愣了下,看向李垚的眼神复杂莫名,深处是翻涌的情感。
萧正越眸子颜色如琥珀般剔透,浅浅的灰褐色,眼神从眸子里表达出来,如沉淀了千年的宝石,光彩散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垚向来对于不需要掩饰的事情很坦白,就在刚刚那一刹那,萧正越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很漂亮,他便盯着一直看。
对于符合他审美观漂亮的东西,他也愿意多看两眼。
从没听过李垚的夸赞,萧正越起了点小心思,说:“那你跟在我身边,我天天给你看?”
李垚果断拒绝了:“不了。”
萧正越却不依不挠了:“为什么?”
李垚淡淡看他一眼:“因为美丽是留不住的。”
那也是最愚蠢的做法,不过是浪费时间。他清楚什么才是最实用,所以神州联邦从来就不因为相貌而权衡与一个人在一起,而是由他的基因决定。
恋爱智脑也忍不住说:“你很有哲学家的天赋,或许你以后可以攻读哲学系。”
李垚:不,我是实用主义者。
其实就是,光是好看有什么用。
李垚竟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语,萧正越将这句话消化了好一会,才勉强理解。
而李垚已经不再看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无焦距放散,定定地发呆。
马车从宫里前往原星宿的府邸路上,不知有意无意,原星宿一直策马不远不近地跟在方正越的马车旁,脸上始终带着温煦的笑容,随意亲和,但是却在随时探听着马车的动静。
但是马车却没有再发出什么动静,一路都是风平浪静,一直到原府时,原星宿正要邀萧正越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