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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得水立刻说:“张小兄弟,这种时候千万别走神儿,只要你一走神儿,就很容易被摄取魂魄的!”
我点头,也不敢再多想了。
我快速的捏出指诀,稳住已经有消散趋势的道元之火,再次将那火焰笼罩在水坑周围。殷得水挡在我的前边,盯着周围。
很快,我便再次听到了那种声音。
殷得水问:“你辨别一下,声音是从哪来的?”
“你听不见吗?”我问。
“当然,他在摄取你的魂魄,不是我的,我当然听不见的。我只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阴气离咱们不远,大概就是那个方向,对吗?”殷得水指了一个方向。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那种声音就更加明显了。有些难以辨别,因为我感觉那种声音就在我脑海中响。不过,仔细辨认了一阵之后,我就发现声音的确是从殷得水所指那方向传来的,我立刻点头。
殷得水微微矮下身体,朝着那个方向就冲了过去。
我甚至看到了殷得水冲过去的躯体,成了一道虚影。很快,殷得水就消失于不远处的河雾当中了。
随后,我听见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持续了一阵,就又消失了。
不一会儿,殷得水又从旁边的雾气当中走了出来,他跟我说:“那老东西不肯跟我交手,躲了起来。”
“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我问。
“看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个老道士!”殷得水一边想,一边说。
“是巫教的那个老道士吗?”我又问了一句。
“这还不确定。摄魂这种术法,原本就是根据鬼物害人和鬼差勾魂而创造的一种术法,最初源于茅山派,传至下三茅,又流落到了江湖上。原本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应付一些特殊的状况。只是后来,摄魂术被巫教掌握之后,它的作用基本上就是用来害人了。”殷得水跟我解释。
看来,师父那本书上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详尽的。
话刚说到这里,我竟又一次听到了摄魂铃的声音。这次,声音更加的清晰,就好像那个老道士就站在我旁边,在摇晃摄魂铃一样。
叮铃……叮铃……
声音越来越响,我开始忍不住走神儿。
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上一疼。这疼痛钻心,让我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发现一只大黑虫子正趴在我的大腿上,好像正在吸血。我本来准备一把将它给拍死,就听到另外一边一个声音在喊:“别,别打!”
可是,我这一巴掌已经下去了,也没能收住。
然后,我就看到吴传鑫跑了过来,此时,那黑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吴传鑫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虫子,说:“阳哥,大阳哥,我养了三年的天牛蛊啊!”
“啊,这是你的蛊虫?”我疑惑。
“不然呢,你以为虫子会那么好心过来救你?”吴传鑫那表情,看起来都要哭了似的。殷得水也安慰他说:“老吴啊,我们老家那地方,这种昆虫特别多,要不要下回咱们一块儿去,我给你捉一箩筐!”
吴传鑫正要说什么,地上的虫子忽然又动了动,被我一巴掌给拍偏了的翅膀,扑棱了几下,便又恢复了原状。
看到这个,吴传鑫立刻过去,伸手让那只天牛爬了上去。
然后,吴传鑫盯着那只虫子看了一阵,说:“咦,我这虫子好像变了一些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咋了?”我问。
“你稍等,我试下!”吴传鑫说,然后,他就开始捏出了指诀。
随着吴传鑫的指诀,那只虫子立刻动了起来。然后,就看到这只天牛一下子从他的手掌心飞了出去,速度极快,就好像是出膛的子弹一样,一下子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踪影。吴传鑫也是不由自主地说道:“卧槽,我的血虫蛊天牛,就这么成了!”
我和殷得水都不懂蛊术,也不知道什么是血虫蛊,不过,看吴传鑫这么激动的样子,那肯定就是很厉害了。
吴传鑫看我俩不懂,就解释说:“有了这东西,我也可以跻身一流蛊师的行列了,总算是能够为我们家族争光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我,十分激动地说:“阳哥,以后我该喊你阳哥,你就叫我小吴,你就是我的福星!”
“你比我大整整十二岁啊!”我道。
“阳哥,这个跟大小没关系,就这么定了啊!”吴传鑫说道,同时,他再捏出指诀,那只天牛就从远处飞了回来。
落在他的手掌上,又钻入了他的袖口当中。
片刻之后,我发现,我们周围的那些河雾渐渐地消退了。
河雾消退之后,并没有看到殷得水所说的那个老道士的身影,难道说,他就这么默默地走了?
正当我俩疑惑不解的时候,吴传鑫说道:“没想到,那老道士还真够麻溜的,中了我的血虫蛊蛊毒,竟还能跑了,不简单啊!”
我和殷得水同时一愣。
看来,刚才吴传鑫的那只天牛飞出去,并不是在给我们演示他的天牛有多么厉害,而是,过去对付了那老道士了。
老道士逃走了,河道上空空荡荡的。
何青没有现身,黑康也没有现身。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我们的想法错了,黑康跟这河底下这只尸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第四百二十章 受人之托
殷得水和吴传鑫,也全都盯着那边的河道,看来,他们也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冷不丁的传来一阵嗡嗡声,甚至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一串陌生号,不过,归属地是本地的。
我立刻接通电话,对方就问:“您好,请问您是张阳,张大师吗?”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而且,我也不熟悉。我就回答:“没错,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沈周是我父亲,我现在在他身边,他说,他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对方直接这么说,沈周的儿子,我是有一些印象的,我们送沈周到吴传鑫安排那地方的时候,他也在。戴一副黑框眼镜,人很斯文。
“好!”我直接回答。
沈周有话要跟我说,那就说明,他之前的情况十有八九是装疯卖傻。之所以,我们把他救出来,他还继续装,说明他一开始并不相信我们。当然,这也不怪他,我想,我们没来的时候,黑康一定想尽办法对付他,所以,他才会那么警惕。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声音,老者的声音,显得十分和蔼的感觉。
“是张先生吗,我是沈周。”
“是我,沈老先生,您叫我小张就行了。”我道,这沈周都八九十岁了,这么称呼我,实在是有些折煞了我。
“我还是叫你张先生好了,本事的高低并不在年龄的大小。张先生,这次真是多谢你救了我,之前我们那么待你们,希望不要见怪啊……”
“没事,我能理解。”我说。
他嗯了一声,然后,又跟我说:“黑康这个人手不干净,这我想您也知道。只是,他在水洛河道那边养了一只尸王,而且,这个人还和巫教勾搭在一起,我就是想着,给你提个醒儿,防着他暗下毒手。”
“沈老先生,您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
“这些啊,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我还听说,他和巫教之间的联系,其实是一直在密谋着一个计划。而且,黑康的势力,恐怕也不单单是与巫教有联系那么简单,陈家那边只派了你们几个人过来,怕是有些人手不够啊!”沈周这么说。
这些话让我有些意外了,这个沈老先生,竟知道尸王、巫教的事情。
而且,他口中的陈家,自然也就是陈瑶背后的那个组织了。看来,沈老先生这个书画家,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说完,我就说:“沈老先生,您放心,实力高低并不在于人的多少……”
我刚说到这里,沈周就把我的话给打断了,他说:“张先生,你可能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那些话的重点!”
“啥意思?”我挠了挠头,问。
“张先生,这大西南在以前,并不是没有道门门派。可是,现在却全都消失了,你以为,黑康靠得就只是他手上的那些黑货吗?”
沈周不等我说,就直接说:“黑货只是他的表面,他这个人,背后有着你难以想象的势力。大西南现在没有其他的道派,巫教盛行,这就是黑康在其中的掌控。你知道,为什么陈家不派别人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吗?”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并不知道大西南的形势,那些知道的,是不肯来的!”沈周说,我回头看了一眼吴传鑫,他摸了摸后脑勺,却也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沈周说的没错,连吴传鑫都知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陈瑶给耍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选择让你过来,自然也是觉得你有过人之处,是有可能扭转大西南局势的存在!”沈周的这句话,倒更像是鼓励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换了话题,我问:“沈老先生,开拓者矿业开业剪彩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啊……都是我装的!”他说。
其实,他刚才说完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来了。
然后,不等我问,他又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任何的由头,你又怎么可能会来蹚这趟浑水呢?不过,张先生,你也别生气,像你这种人才,也的确需要一些大事来洗涤一下,大西南就是这样一处非常不错的历练之地!”
沈周的话,听起来非常的大气,从刚开始我听得觉得是上了贼船,到后边,我的确感觉到了一种气势!
的确,我已经对这团迷雾的背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时候,沈周又说了一句:“当然,让你经历这些事情,我和陈家也都是受人之托,也希望张先生你能够理解!”
“受人之托,谁啊?”我问。
“这个我就不能说了,我答应过他的,总之,他是一个……算了,再说我就食言了。好了,我知道的,差不多也就只有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周问。
我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答案,就挂了电话。吴传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这……这都是组织上的意思,我也没想瞒你的!”
我只是一笑,冲他摆了摆手,说:“没事的,我能理解。”
话虽这么说,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爽。
我坐下来,脑海里有些乱糟糟的。
殷得水到我旁边坐下来,他说:“张小兄弟,其实……如果你想要退出大西南,不去蹚这趟浑水,没有人能拦着你的,我也会支持你,陪你一起去寻找地支龙脉!当然,留在这大西南,搅他个天翻地覆,我殷得水也一样会陪着你的!”
殷得水的话,让我有些感动,我点头,直接在沙滩上躺了下来,看着漆黑一片,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
心仿佛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
吴传鑫在一边,他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知道,我知道他所希望的是什么。
想了一阵之后,我站了起来,说道:“好,咱们就留在这里,搅他个天翻地覆!”
殷得水点头。
吴传鑫也使劲儿点了点头。
说这种话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的周围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何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