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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赶紧过来拉着我,说到:“不要打他,他就是喝多了,不喝酒的时候还是好的。”
我看了这个可怜的妇人一眼,这已经快2000年了,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家庭存在?又怎么还有这样软弱的妇道人家?我是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吗?
因为要带走关来娣的原因,我始终对这家人有一种负疚的心理,叹了一声,对着那个对我骂骂咧咧的汉子,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再动手。
可是那汉子看见那妇人来拉我,却是不依了,吼骂到:“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老娘们儿,跟下不了蛋的母鸡有啥区别?看上小白脸了,是吧?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守妇道的人。”
这话骂得非常难听,我真的忍不住想给这个汉子一个大耳光,但是到最后动作却变成了从怀里掏了200块钱,扔给他,说到:“这是刚才道歉的钱,我是来找你谈事儿的,你起来说话吧。”
其实,我根本没有指望能和这个醉鬼谈成什么!
也就在这时,一个有些憨的笑声传到了我耳朵里,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大概二十岁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那妇人见到那姑娘出来了,立刻招呼道:“来娣,给你爸爸煮的解酒汤煮好了吗?”
这就是关来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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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估计是那两百块钱的作用,让那个醉酒的汉子——关愣子,对我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在交谈中,我也得知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是一个在这种年代,都能生5个孩子,不生出儿子誓不罢休的可悲家庭!
男主人好酒,女主人软弱,可怜的就是这些孩子。
至于刘师傅指明要找的关来娣是一个傻姑娘,但不是那种先天型的智障,就是说智商跟一般人比起来,差了少许,反应有些慢,性格有些憨,总得来说就是脑子有些不灵光。
面对这样一个姑娘,我有好几次都不想说出此行的目的,但我想着,刘师傅曾说,他只会做你情我愿,而且不会伤害人,给足弥补的事儿,我又硬着头皮说了。
我不想欺骗,很直接的说,有个人想和他们谈谈,主要是需要关来娣,会给足补偿!我也提醒到,你们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任何事,没人可以伤害你们,如果有必要,我会帮你们。
在那个时候,我想到的不是昆仑,而是底线!
我对刘师傅这个人没有把握,我只能尽力去相信他的话,可也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果他真的要对关来娣做什么,我会阻止!
有些线索,不要了也罢,我自己难道不会找?
我以为听了我的话,这家人会犹豫,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连同那个妇人都没有一点儿犹豫,很高兴的同意和我一起去和要见他们那个人谈谈,因为我也告诉他们会给他们补偿。
“大不了就是让来娣去做媳妇儿嘛!只要是有殷实人家,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傻乎乎的,这里的人没有瞧得上她,穷地方我不爱她去,去看看,那人找我们干啥!”这就是关愣子的原话!
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也是,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以让别人坑的东西?
那妇人竟然也赞成关愣子的话,她觉得家里的生活已经够困难了,来娣能为家里做些贡献,也是好的,还想着如果以后生不出儿子,有钱总是能招个上门女婿的。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或者我们就是在不同的世界。
在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关来娣始终在旁边傻呼呼的笑着,让添茶就添茶,让去看看妹妹,就去看看妹妹。。。。
这一幕,看得我心刺痛,但愿刘师傅不要为了他女儿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原本,在我心里那么重要的昆仑,在面对一种憨厚的纯真时,竟然变得渺小,我以为这是我心中最深的执念,不可动摇,可一个关来娣竟然就让我可以放弃它最重要的线索。
师父常说,红尘练心,练心之处无处不在,原来,我来这一趟,竟然还有这样的领悟?
可是,不管我在领悟什么,那妇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他们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到天津,去见一见刘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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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趟托儿带口的旅程,因为关愣子一家在那个小乡镇上和谁的关系都不好,而他们两口子都要去天津,没有人愿意帮他们看孩子,索性他们就带了全家人出发。
5个小孩,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两岁,我无法说出这种奇特的年龄差,和这一家7口与这个时代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他们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行程的负责人,理所当然的让我负责吃喝拉撒。
我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因为我看着那些小孩儿第一次见到小城时的兴奋,就觉得或者我花的是钱,却买到了她们最珍贵的快乐。
在小城,我为几个孩子买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
而在第三天的时候,我才带着这跟游览一般的一家人,到了天津。
我故意没有直接带着他们去找刘师傅,而是自己上门去了,我觉得我必须要问问刘师傅,他到底要做什么!
而也在这一天,一出悲剧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第七十六章 极品之器
这是很普通的一天,6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可是在今天的天空总是有些阴沉沉的。
我把关愣子一家安排在了一个宾馆,然后径直出发去了刘师傅那里。
依旧是那间昏暗阴沉的房间,我以为刘师傅会在那里单独等我,毕竟我在之前电话通知过他,却不料在房间里我见到了沈星和刘师傅在谈事情。
他们具体谈些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借着昏暗的油灯,我看见沈星的双眼通红,像是哭过,而刘师傅的神色也颇有些悲伤无奈。
我站在房间的门口,听见沈星用一种冷静到冰冷的语气问刘师傅:“真的再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
这句话有些怪怪的,我歪着脑袋,总是感觉不太好,总是觉得这种冷静之下,含着一种非常深沉的绝望在里面。
面对沈星的问题,刘师傅悲哀的摇了摇头,说到:“没有办法,原以为还可以再一年的。这不是你牺牲与否的问题,实际上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愿意做,我也不可以做!偷来的时间总是偷来的啊。”
接着,刘师傅和沈星之间是一段常时间的沉默,刘师傅神色惋惜而悲哀,可沈星却是一种出人意料的平静,平静到了骨子里,就像是已经没了希望,又何必激动的感觉。
他们这种沉默,让我尴尬的进去也不是,走也不可能。
我很担心沈星,可是这丫头太聪敏,心事心思都隐藏的太深,是那种容不得他人担心的强势,看似热情却有一种拒他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让我无从去担心和关心。
这样的沉默对持了大概了1分钟罢,刘师傅忽然开口说到:“丫头,你是一个聪明又坚强的人,什么问题你都想得开,想得明白,而且敢作敢为,这个问题我希望你也一样啊。”
我以为沈星不会回应,出人意料的,沈星竟然淡淡的笑了笑,说到:“刘叔,我当然想得明白,当然也会一样敢做敢为的去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的。”
我看见刘师傅长舒了一口气,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说到:“剩下的事情我会好好帮你处理,你放心罢,下午我就会处理。”
沈星异常沉静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刘师傅终于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对我说到:“愣着干什么,进来罢。”
我讪讪的笑了,耸了耸肩,表示了一下听到他们谈话是我无意的,同时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下来,不为什么,为沈星的态度,这丫头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现代都市里的丫头,内敛仗义的性格我很喜欢,她帮了我和承心哥,我是很欣赏她并拿她当朋友的。
刘师傅的话让沈星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在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她转身望着我笑了一下,这笑容很平静,平静的就如下午的阳光,让人觉得普通也察觉不出什么来。
“承一。。。”笑过之后,沈星忽然叫住我。
“嗯?”我表示沈星会在这个时候叫我,我很惊奇,要知道她的性子多少有些自我,并不是说我会为了礼貌随时招呼你那种。
“帮我给承心打个电话吧,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让他陪我一天吧,出去走走。”沈星笑着说到。
“好。”我拿出手机,很快就拨通了承心哥的电话,难道这一次,承心哥终于会有一段靠谱的恋情了?会结婚吗?难道他会成为我们这一脉中第一个结婚的人?
是的,我承认我想多了,但事实是,我们这一脉上至师祖,下至承愿,就没有一个人不是单身汉!真惨。。。。
我在电话里很快就把沈星的要求给承心哥说了,承心哥的反应在预料之中,当然是很兴奋,沈星在这个时候拿过了电话,和承心哥约了一个地点,然后就把电话还给了我。
只是她对我说了一句看起来很大胆有些不符合她风格的话,她说:“苏承心很不错,重要的是他喜欢我,对不对?”
我当时有些呆,下意识的就说到:“对啊。”
“真好,这个男孩子是喜欢我的男孩子里,我唯一一个不讨厌的,去呆一天吧。”沈星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我抓了抓脑袋,始终就想不明白这通莫名其妙的对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是我们老李一脉优秀的光棍气质,我大喇喇的坐到了刘师傅的面前:“人我带来了,现在在宾馆。”
刘师傅的神情一点儿都不激动,还是端着他那搪瓷缸子,抿了一口茶,然后才淡淡的问到:“那为什么不带来?”
“关来娣很可怜。”
刘师傅嘿嘿的笑了,我再一次成功的看见了裂开的橘子皮,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
“果然是老李一脉的男儿,个个都是仁义的,为了一个陌生人,连昆仑重要的线索都可以不要!你是怕我用关来娣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吗?”刘师傅用一双老的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可我觉得那是一双最能洞彻人心的眼睛。
“我要听,你具体要做什么!你说过,你的施法过程也需要我的帮忙。”可惜我光棍气质一上来,莫说一只老狐狸,就是一只老虎我也不怕。
刘师傅一只手不停的转着搪瓷茶缸的盖子,一只手不停的敲着桌子,面对我的问题,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到:“和我一样,老李一脉玩绳结的功夫敢说第二,这华夏没人敢说第一,况且你的灵觉强大,还能帮一点儿小忙。至于,我要做什么吗。。。”说话间,刘师傅终于没有玩他那搪瓷茶缸的盖子了,而是从他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件儿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通体都散发着温润光泽的骨头,是人的一截脊椎骨,这截骨头一看就已经达到了道家顶级阴器的标准,一截骨头竟能被温养到散发出如此温润的光泽,没有数十年的功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