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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劝一句,不要陷入太深的漩涡,生命不被自己掌控,终究是件痛苦的事。
停止你的调查行为吧,这是最后一次站在朋友的角度对你说一句真诚的话,当然,你我能成为朋友,也一定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不会听人劝解,只会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我如是,你亦如是。
废话一句,请不必介意,只是永远,永远你都不要成为我前进路上挡路的石头,那是我最不希望看见的事。
附:
我的研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明白,前进的道路上阻碍太多。
想说的是,按照一般惯例分析,你们被攻击受伤,不会有感染的现象。
终究,我还没有完全冰冷,不愿意用你的性命去赌,所以奉上试剂三支,科学原理不必与你解释,总之只是被抓伤咬伤,注射这试剂以后,就完全没有任何风险。
但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想问你,我过分吗?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就过分吗?X年X月X日X地,发生‘沙人’围攻事件,背后的是什么在支持,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不知道就去你所在的部门资料处看看资料。
凭什么一个国家所做就是对的,我个人所做就是错的?
他们不过是失败了,所以原子弹‘嘣’爆炸了!
可是,陈承一,你记得,我绝对不会失败,绝对——不会。
杨晟。
再看了一次,我发现我麻木了,错与对?错与对原本没有什么严格的界限,我有执念,我师父有执念,杨晟同样也有执念,难道我的执念就是高尚,他的执念就是低级吗?
默默的放下信纸,却有些默然的想着,难怪无论是哪一个宗教都会让人放下执念,这把双刃剑,确实充满了‘诱惑’,却也充满着伤害。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只是一小会儿,窗外已是电闪雷鸣,我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暴雨倾盆而下,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这处秘密的专属于部门的医院是那么安静,和它的安静对比的是我的心。
“总是,总是有什么东西是大于执念的吧。”我有些无意识的抚上冰冷的玻璃窗,默默的对自己说到,支撑我这一信念的,竟然是那个和我交集不深的傻丫头——关来娣。
是的,曾经因为,我几度想放弃在刘师傅那里得到线索的想法,因为我不想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良心是善良而美好的一部本,那是构成人最剔透的本心的重要的一部分。
是这样的,比执念更大的应该是自己的本心,你可以有执念,但你绝对不要被你的执念所操纵,你应该有一个底限——叫本心,那原本美好剔透的那一部分当做你自己的底线。
或许,师父有执念,所以他常常和我说本心。
亦或许,师父看出我情关难过,以后未免不会生出执念,所以他常常让我去修本心,红尘练心。
而晟哥,却被执念操纵着,一步步失去了最重要的本心,却疯狂的以为自己是对的,那是自己的追求。
是的,我想明白了,谁的执念也不比谁高级,晟哥错在,他忘记了人最珍贵的本心,被他的执念操纵着越走越远。。。
‘轰隆’一声,一个响雷,从远方炸起,我的脸上竟然带上了淡淡的笑容,原来忽然领悟的感觉是那么好,是那么的轻松,原本疼痛的心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我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能想通这一点,此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看见是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
她还没说话,我就走了过去,从箱子里拿出那三支针剂,把使用方式给她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到:“等一下,你就给我们每一个都注射一支调配好的液体吧。”
那护士什么也不问,默默的就接过了针剂,在这样的医院上班,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学会了一些东西,就比如不多问,不多说,接过针剂以后,她对我说到:“你去主任办公室一趟吧,有你的电话。”
我也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就走出病房,然后径直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主任办公室,那主任见我进来了,友好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说:“有人找你,接电话吧,我先出去一会儿。”
看来,他也忌讳听到什么秘密,秘密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反而是一件负担的事情。
出门的时候,他轻轻带上了门,并且真诚的对我说了一句:“这里通话是安全的。”
我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然后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江一沉稳淡定的声音:“小家伙,不错啊,把天捅了个窟窿,人还好好的。”
“江老大,说真的,我挺烦你们这种所谓的厉害人物,说话不带感情的语调儿,我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我最先想问的是,打电话来,是什么事儿?”我不理会这种没有感情色彩的调侃,我总觉得江一是一只老狐狸,我还是先弄清楚他的目的比较好。
“打电话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不要放弃对小鬼的调查,我得到了消息,颜逸这个人竟然带着小鬼的分身四处招摇,当我华夏无人吗?”江一可能是接受了我的意见,说话总算有了一丝人味儿,至少我听出了一丝愤怒的意思。
“你说不放弃?看看吧,你都给我委派的什么事儿?一个仓库,就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我有什么资格不放弃?”我同样也有些愤怒,其实我没打算要放弃,只不过我得让这个江一多给点儿‘好处’。
“那是我们情报的失误,A公司最近的动作是非常多的,却没想到。。。”说到这里,江一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但绝对不排斥,这里有小鬼本体的可能,承一,证据非常重要,而你不放弃的资格你难道刚才没体会吗?”
“是啊,证据非常重要,因为小鬼人人得而诛之,就连颜逸那么嚣张的人也不敢承认他那个是小鬼,对吗?只要有了证据,一下子就可以调动许多的力量来一举消灭你们的眼中钉,你们还真是虚伪啊!不爽了,就揍他,这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我胡乱的扯淡。
江一在那边估计有些哭笑不得,过了半天才说到:“你是在教训我吗?”
“不,不不,哪儿敢啊?你刚才说我有体会我不放弃的资格,你是说那个珍妮大姐头吗?她,她有些怪异吧?”我忽然就想起了她调戏慧根儿的场面,总觉得这个大姐头太过古怪。
“她怪异?呵。。。”江一难得笑了一声,然后反问我:“你师父不怪异吗?”
我师父?我一下子就心虚的流了几颗冷汗,脑海中浮现出了我师父的形象,耍赖,邋遢,贪吃,好色,嘴‘贱’,欺负小辈,也没什么节操的样子。。。说他怪异,简直是给他面子的形容词儿。
“底气不足了,是吧?小子,你现在没有资格去了解珍妮,连我也不见得有资格,也许越真的人,他的表象也就越复杂,但是湮灭不了他们的真,你记住这句话吧。”江一对我说到。
“可,珍妮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未免太巧合?”我忽然这样问到,毕竟生活不是在拍电影。
我也不能指望,在我危机的时候,随时有个英雄从天而降吧?
“你问那个?你可能还想问,为什么颜逸会在那里?而警察也那么快出现是为什么吧?我能不能告诉你,从你们进入仓库区不久后,外面就发生了‘地震’,各方势力全部都全部赶往了那里,都挤在了那里?”江一很快的回答我。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颜逸不事先动手,珍妮大姐头也不事先出手,难道等到关键的时候,出来当英雄吗?”我有些不解的问到。
“很简单,因为制约!”江一一字一句的说到。
第四十四章 新的行动
因为制约?咋一听我真的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于是我问到:“江老大,你能把事情详细的说说吗?至少你要我干活,我也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说话间,我不由自主的眉头微微皱起,因为我是彻底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复杂和危险,照江一的说法,我还真是一只幸运的虾米,在大风大浪间,有人罩着,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江一倒也没有犹豫,很简单的对我说到:“事实上,你们的行动都被监控着,我们也还没有找出内奸到底是谁?但是,在我们的构想里,A公司虽然动作频繁,但是不是属于重要的核心部分,让你们从这一部分先下手,就算行动全程被监控,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至少那些老家伙不敢动手。可是。。。”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一部分,于是不由自主的问到:“可是,我们第一个行动的目标是仓库,歪打正着一般的,弄到了别人很重要的东西,是吗?”
“是的,从你们行动不久后,我们收到消息,颜逸在得知你们的行动后,竟然亲自出发先去了仓库,接着属于他们那一方的势力也匆忙的赶往仓库,比较幸运的是,一向行踪飘忽的珍妮大姐头竟然也在这个城市,我竟然还联系到了她,她也赶往了仓库区,而我们的人也赶往了那里。”江一缓缓的诉说着。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为什么那么多人到了,我们却。。。我知道,因为制约吗?”
“你总算明白了一点儿,就好比阴阳太极图般的微妙平衡,各方的势力到了那里也是一个微妙的平衡,颜逸不出手,珍妮大姐头一样不能出手,他们的势力没行动,我们的势力一样不能行动!虽然很担心你们在里面的情况,可是因为这种平衡在那个时候不能崩坏,除非我们想要那里就展开一场大战。我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能调查这件事情,你不会死,至少不会被各方面势力的人弄死,但是你一样有危险。。。”江一的语气有少少的愧疚,被我给听出来了。
于是我接口说到:“所以,在仓库里,就算是我自己面对的危险,对吧?”我的语气却很平静,没有多大的愤怒,仓库里的东西是逆天的,危害极大的。
在平日里,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对别人的因果是非抱着的是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可是就如师父所说,我们学道之人,总要有一些大义,你可以不去插手一个人的因果是非,可是你不能不顾一群人,一个民族的命运,那是大义的所在!
那是我该出手的事情,就算赌上性命,也可以说是值得的事情,不是我伟大,而是人生总有许多该与不该,我一直坚信,当灾难来临时,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就算是很多看似胆小冷漠之人,他们一样会为了身后的土地,身后的一群同族而牺牲生命。
所以,我有什么好愤怒的?
江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到:“承一,希望你不要怪我,身在其位,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我愧对老姜,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是小鬼这种东西太过逆天,特别是一旦失控,哪一次没造成血流成河的危险。我不能允许我华夏大地上有它的存在,承一,我。。。。”
一个部门老大,传说中的最接近地仙,或者就是地仙的人对我解释这个?我说心里不爽那是假的,我拿着话筒忍不住大笑了几声,说到:“好了,江老大,其实我夜观星象,白观面向,都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英雄。直接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