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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回的质疑,我把自行车随手藏在了玉米地里,却没有搭腔,只是闷声说到:“小声点儿好。”其实,我是没办法对老回解释,我有共生虎魂这回事情,更没办法说明我的共生虎魂到了这里,竟然开始莫名的畏惧。
要知道虎是王者,王者有王者的骄傲,它宁愿死也不可能有畏惧,我也自问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它从来没有让我感应到这种情绪,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它出现这样的情绪,我灵魂与它共生,怎么可能不出现这样激动的反应。
我只是没法解释,放下自行车以后,回头和老回摸黑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老回尽管诧异,可还是没有多问,但只是这样走了一步,我就忽然站住了。
因为站住的太忽然,老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撞到了我身上,才让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老回觉得奇怪,不由得问我:“承一,到底咋了?”
“虫子死掉了!”我转身低声的说到,顺便点亮了打火机,在打火机的映照下,我的手臂上有一处地方开始慢慢的渗出血液,那是虫子咬的,而那只虫子因为太过狂躁,已经突破这种汁液的限制,一下子极快的爬走了,也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好了,我知道这虫子的养法了,只是这虫子这么厉害,有什么局限吗?”我脑海中忽然想起如月给我虫子时,我和她的一段对话。
“当然有局限啊,就比如目标身上的虫子死掉了,另外一只虫子就会狂躁的不受控制呢,会咬人,也一定会很快的跑掉。”如月是如此回答我的。
“这是痴情虫吗?还会狂躁?咬人会不会中毒啊?”当时的我充满了好奇。
“这虫子没毒的,痴情虫?三哥哥,你觉得虫子之间也会有爱情吗?”如月当时是这么问我的,至于我怎么回答的,我忘记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见的是老回满脸的震惊,他说到:“虫子死掉了,还要怎么找?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接近了目标直线距离5米以内,虫子就会不顾一切的爬出去,会不会是我们接近了目标5米以内啊?”
说话间,老回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田地外的房子,计算着最近的一栋是不是离我们有5米的距离。
我却摇头说到:“不一样的,另外一只虫子的确是死掉了,至于有没有被发现,我也没把握。可是。。我有办法找到鲁凡明。”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要看三十米的距离,可这距离的人家起码有七八户,我们总不能挨个进门去调查吧,鲁凡明这么谨慎,如果这样弄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老回抓了抓脑袋,显然这种情况让他觉得无奈。
“跟着我吧,我是有办法的。”我的心里也郁闷,可是我的确没有骗老回,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虎魂在持续得害怕,甚至我刚才走了一步,它的害怕情绪就更重了一分。
虎魂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只能说,虎魂最畏惧的地方,那一定就是鲁凡明的藏身之处,我是这样肯定的,没有原因,就是这样的肯定。
所以,我闷头往前走,慢慢的接近了那一排住宅,这靠近城市的乡里和偏僻的乡里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房子间隔不会很远,甚至是很近,有的就干脆只是一个院墙的距离。
这样去修建房子是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便利,至少装作打牌晚回家的人走在这路上不是太显眼,毕竟房子是修建在一堆的,单独很远的房子,反而让我们的目标明显了。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岔路,走到了大路上来,在清冷的月光下,由于虎魂的畏惧情绪,我竟然走在这炎热的夏夜里,也感觉到了有几分发冷的感觉,我和虎魂既然是共生,我也会受它的影响,所以,我也不自觉的有一些畏惧。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走在这很普通的路上,我原本就是战战兢兢的,但是在路过一处的时候,忽然一样儿东西从一颗大树的背后窜出来,直直的撞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下子被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好容易压下情绪以后,我一低头,看见的那哪里是一个什么东西?分明就是一个女人忽然这么窜了出来。
映入我眼帘的是她脏兮兮的,带着异常迷茫神情的脸。
第五十章 确定
这个女人我不认识,难道是一个女疯子?这就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带着疑惑,我轻轻的推开了她,而老回在旁边小声说到:“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在这里晃荡?”
那女人自然没有回答老回,而是带着她那异样迷茫的神情望了周围,转身就要走。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全身也是脏兮兮的,和脸蛋儿一眼脏,只不过在这种脏的表象之下,依然掩盖不了的是她的穿着很青春,还有那种青春的人特有的时尚。
只不过她到底多大的年纪,我看不出来,毕竟她的脸太脏了,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有些可怜她,现在有些人是坏到底的,一个女人,就算是个疯子,可能也会对这个女人做出很不好的事情,现在又是半夜三更,虽然我在执行任务,不想多生是非,可是就这样完全置之不理,我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我三两步追上她,叫了一声:“喂,你家在哪儿?”
那女人忽然转头望了我一眼,看着我的眼神中竟然有几分防备怯意,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我:“你要干什么?”
难道我很像一个坏人?而且看她回答的样子也不像神志不清,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回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说到:“姑娘,我们是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提醒你快些回家,现在这世道,夜半三更的,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如果你家近的话,我们就送你到家的附近。”
“就是这个意思。”我也如此说到,虽说这样必然会耽误我和老回的任务,但是虫子已经不在了,也不在乎多耽误一会儿了,这毕竟是人的良心和善意,这种东西在偶尔的时候也许会被社会误解,因为现在的人们已经不太习惯别人莫名的热情与善良了,但这种东西不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它是通往本心的一把钥匙。
那女人听我和老回如此说,感激的望了我和老回一眼,却异常怪异的摇摇头,走掉了,她边走边说:“我的家很远呢,放心吧,没人会伤害我,伤害我的人都会倒霉的,靠近我的人也是这样啊。”
什么意思?我和老回对望了一眼,莫非还是疯子?
老回朝前走了一步,还想坚持一下,让这个女人不要半夜在外面晃荡,却不想这一次那个女人忽然声音变得尖厉起来,吼到:“你不要靠近我,不要!”
吓得老回不敢再动,毕竟我们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执行任务的,她这样大呼小叫,对于我和老回来说要坏事儿的。
那女人走得极快,我和老回又不敢上前,只不过一转眼的时间,她就消失在一片田地中,绵绵密密的玉米地就是天然的青纱帐,哪里还看得见她的人影。
老回对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摇头说到:“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女人还真是奇怪。”
“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估计是流落到这里来的,也许这村子里也有好心的老太太,妇人什么的照顾一下她的。”老回这样说到。
没办法,他人的人生总是他人的,我们可以给予善意,却改变不了根本,根本的改变只在于自己的本心。
这个女人的出现就如同一个小插曲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一走掉,我的心神又再次沉浸集中了起来,那种从内心而来的畏惧感又传来了,刚才那个女人打岔一下,倒让我一下子分散了注意力。
我用四指紧捏了一下自己的拇指,这个动作很像是在握紧拳头,在全身感觉一紧后,又放松了一下,然后再继续这样捏了一下,再次放松。。。
握固,在我的日子太过忙碌以后,这个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都几乎快被我遗忘,只不过抛开握固对身体上的好处来说,握固也有‘固魂’‘提神’一说,就是有瞬间提升人的精气神,稳固灵魂的作用。
我的内心受傻虎的影响,对这个地方感觉到恐惧,我是用握固的办法但消除这种恐惧对我的影响。
我和老回就这样走在这条路上,老回没有什么感觉,而我则悄悄的坐着握固的动作,尽量装作平静,这里有七八户的人家,在走到第三家人家,也就是房子修得最豪华气派,也是最大的一家人家时,在我灵魂内一向是沉睡以养神的傻虎忽然怒吼了一声,这种发自灵魂内的怒火,把我一下子吼愣了。
接着,我的内心深处也荡起一种我自己都不太能够明辨是为何,却异常清晰的恐惧,这种极度的恐惧是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连当初第一次在荒坟遇见厉鬼李凤仙也没有发生过的!我差点儿惊呼出声。
也幸亏是当时仅有的一丝清明,让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只能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让疼痛来制止自己的这种行为。
我和傻虎灵魂相连,其实我知道那一声怒吼,压根儿不是傻虎愤怒了什么的,而是因为极度的惊惧不安才发出了那么一声怒吼,就像一个人被逼到了恐惧的极限,反而会暴怒一般。
尽管我没有叫出声,但我还是忍不住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弄到倒退了两步,老回拉住我小声问到:“承一,你咋了?”
我看了一眼眼前带着一个硕大院子的豪华小楼,转头小声对老回说到:“就是这里!”
老回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捂住了嘴,一把拉着他,快步走出了这条乡道,踏上小路,直接走入了‘青纱帐’里!
“承一,是那里,我们就想办法进去吧,你这是干嘛?”老回不解我的举动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老回,别问,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必须要静一下!而且我们也不能从前院进入,我们得从房子的后面想办法进去。但是,现在你真的让我静一下。”我快速的说着,说完了就跟要虚脱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压倒了几根玉米,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
恐惧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累的不是身体,是心神,我就在这种状态下,刚才我是强撑着拉老回到这里的,否则我一定会情绪失控,所以一放松下来,我就成了这副模样。
或者,有人会不理解我这种莫名的恐惧,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是多么的可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傻虎就是我,因为它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老回见我的模样,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担忧的望了我一眼,我却冲他摆摆手,然后有些颤抖的拿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淡蓝色的烟雾吸进胸腔,那种烟草带来的麻痹感,让我终于好了一些。
老回见我脸色不好,专心抽烟,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很识趣的没有多问,反倒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件样子很先进的仪器,说到:“我先去探测一下吧,一栋房子的话,这玩意儿够用了。”
老回拿出的是一个手持式热敏探测仪,用处就是探测生命,几乎是特工的标配,相当于是个‘透视眼’般的存在,好笑的是,这就是科学与玄学对立又统一的地方,玄学也有一些手段,可以探测出屋中的生命体,就比如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