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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萝莉是普通的小女孩么?
她不去给别人造成危险就好了啊。
“没事的。”周泽打了个呵欠,“喝杯咖啡?”
王轲摇摇头,“我要找到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泽耸了耸肩,表示理解,毕竟父女情深嘛。
“阿泽,帮我找找。”
王轲很严肃地把手撑在茶几上,看着周泽,
“我真的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早上眼皮也一直在跳。”
“不要这样封建迷信嘛。”
“我以前是不封建迷信的,
直到,
我发现了你,
我怎么能不封建迷信?”
“…………”周泽。
他忽然觉得王轲说得很有道理,
死去的发小换了个身子出现在你面前,
任何人的三观估计都会直接崩塌吧。
“帮我查查看。”王轲说道。
周泽点点头,如果此时他是捕头的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鬼差证的定位,他可以发出召唤,附近的鬼差包括自己麾下的鬼差肯定会收到通知。
只是现在周泽也只是鬼差,这鬼差证就像是单向通话一样,只能接电话不能拨打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张燕丰的电话打来了。
“喂,老张啊。”
“嗯,老板,我…………”
“帮我查一下林可的位置,她逃学了,她爸爸着急呢。”
“额……好,我让人查一下她的手机信号定位。”
“嗯,查完了马上告诉我。”
“好的,老板。”
张燕丰挂断了电话,马上通知自己手下人去查一下,同时,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自己,
好像忘了什么,
刚刚是老板打电话给我的还是我打电话给老板的?
…………
“拜托刑警队长去找了。”周泽挂了电话,指了指白莺莺,道:“莺莺啊,去对面网咖让明明同学调一下他们的监控,查一查七点钟停在我们店门口接林可上车的车牌。”
“哦,好的老板,查好了我能去那边吃会儿鸡么?”
“去吧去吧。”
显然,主仆二人都对林可暂时失联这件事没怎么担心。
白莺莺跑出了书屋,向王轲那边跑去。
书屋里没装摄像头,
以书屋的配置,
敢有小偷进来,
那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以前也有过小偷团伙进来过,然后被莺莺玩了把现实版“午夜凶铃”。
周泽看向王轲,道:
“坐吧,不急。”
王轲点点头,在周泽面前坐了下来。
………………
此时,
在看守所门口,
胡子拉渣满脸油污看起来很是邋遢穿着道袍的老头像是初恋了一样愉快地飞奔了出来,
他都已经做好痛哭流涕的准备了,
情绪已经酝酿完毕了,
感谢致辞也演练了无数遍,
然而,
当他跑出来时,
看守所门口的马路上,
干净得一塌糊涂。
老道愣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
居然,
居然没人来接自己出狱?
我了个大槽,
都把我忘了么?
一只勤劳且眼熟地乌鸦此时正好从老道上方飞过:
“哇哇…………哇哇…………哇哇…………”
微风吹来,卷起几片叶子在老道面前席卷而去。
老道张了张嘴,
有些凄然地自言自语道:
“呜呜呜,
老板,
人家出狱了啊,
呜呜呜…………”
第四百三十四章 趟雷,舍我其谁!
进去了,
又出来了,
相当于:
天黑了,
又亮了。
老道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自己内心深处不断喷涌的悲情,抑制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自言自语道:
“老板他们肯定是忙,所以没办法来接我,
对的,
肯定是这样子的。
老板说过,
手底下这么多员工里,他最看重的还是我。”
老道往外走了走,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回书店。
一辆面包车从他前面开过去,
老道习惯性挥挥手,
他这个年纪的人再加上这大半辈子的走南闯北,
这种拦下过路的牛车或者是四个轮子的汽车,倒是经常做的事儿。
可能一些小年轻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做,
但常在江湖漂的老道清楚地知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
这个社会上,好心人还是多的。
再者,这里也不怎么好打车。
那辆面包车停了下来,探出一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一头白发,但看起来很精神,这老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喊道:
“老哥哥,去哪儿?”
“南大街。”
老头儿笑了笑,道:“行吧,上车吧,我正准备回去呢。”
老道上了车,发现车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小,女的四十多岁的样子,男的估摸着有五十岁了,驼背。
哪怕老道上车了,他也低着头不再说话。
女的倒是有些热情地对老道笑了笑,眉目之间,有着万种风情在流淌。
老道的心当即就酥麻起来了,
鲜嫩可口的大妹砸!
但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进了看守所惹上官司的,老道又下意识地一个哆嗦,
哆嗦完之后,
就索然无味了,
连这个对自己暗送秋波的大妹子也没之前那般可爱了。
“老哥哥,你来看你孩子?”
开车的白发老头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这老头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也很洋气,至少在六十岁这个年龄层的人来说,算是比较新潮的一种了。
在夕阳红广场上跳老年舞蹈的话肯定能做一个交际花,
别以为跳广场舞的老大爷老阿姨们之间全是纯洁的友谊。
“不是,我刚被放出来。”
闻言,
驼背老者忽然抬起头,特意看了一眼老道。
旁边五十岁的大妹子眼睛里的水就更多了,像是要喷了出来。
“哟!”开车的老者笑道:“老哥哥,你是犯了啥事儿了,关了这么久?”
老道其实也就被当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段时间,
但在这帮人眼里,
则像是在里头关了几十年,
可能当初进去时还是膀大腰圆牛气哄哄的龙哥,
等出来后就变成骨瘦如柴的七十老叟了。
老道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装作意兴阑珊的样子,
感慨道:
“也没干啥,
不小心,
杀人。”
一时间,
面包车里三人当即传来吸气的声音。
驼背老者的背不驼了,居然侧身过来,对着老道露出了笑意,这老驼背戴着解放帽,穿着塑胶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
但当他露出笑容时,老道看见他嘴里的那两排白洁的牙齿,
这家伙,
绝不是种地的啊。
身边的大妹子还故意把自己向老道身边蹭了蹭,
两个下垂的大南瓜还是很给力的!
老道鼻孔都快舒爽得翘起来了,
这逼装的,
值!
车子进了市区,是往南大街的方向,没错。
老道也开口问道:“老弟老妹儿们是做啥的?”
“做运输的。”开车的老头回答道,“跑跑腿,卖一些山里的药材什么的,赚点辛苦钱。”
老道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什么了,此时,他倒是有些归心似箭。
他想自家的小猴子了。
身子向后靠了靠,才觉得自己身后硌得慌,伸手一摸,居然摸出了一个观音像出来。
这观音像看起来很精致,但底座却是红色的,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嘿,没想到,隔了小几十年了,还能看见这东西。”
“哟,老哥哥真是见多识广啊。”开车的老头回应道。
“好久没看见它了啊,这底座上涂的是黑狗血吧?”
“对头,早些年跑运输留下的习惯,现在每个车里都会放一个,求个平安吧。”开车的老头感慨道。
观音像下面涂黑狗血,在外人看来有点亵渎神灵,不伦不类。
但早些年尤其是八九十年代时,这是很多开长途货运司机的习惯;
那会儿开个长途货车真的是有种把脑袋搁在裤腰带上挣钱的感觉,
现在无非就是一些偷油罐汽油的油老鼠让长途货车司机比较头疼,
但那会儿是真的有车匪路霸的。
文明一点的,在路上撒上钉子,等你车开来,车胎破了,旁边就有一家补胎店,天价补胎,不补不让你走。
粗鲁一点的,全村齐上阵,杀人越货,当真是横行无忌。
反正,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很匪夷所思的事儿,但那个时候却经常发生,司机师傅们为了辟邪获得好运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老道早些年蹭过不少长途货车,也见过这种菩萨雕塑。
“老哥,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开车的老头问道。
“嗯,额是陕西滴。”
“哈,老乡啊!”
“真的啊?”
“真的真的,算了,咱中午干脆一起喝一杯吧,你家里还有人么?”
在司机老头看来,老道被关这么大岁数才放出来,家里应该没人了才对。
“没人了。”
有只猴,
还有好多好多鬼。
“那就一起喝一杯,相见就是缘,是不?”
没等老道开口拒绝,面包车就拐入了对面的一家小饭馆里。
“来来来,一起喝一杯,我这人呢,就喜欢听故事,老哥哥你好好讲讲你的故事。”
司机老头很是热情,
而且老头可以看出来,
他是真热情,
不是装的。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
这点门道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当下,
老道心里还有点感动,
估摸着反正老板他们也没来接自己,
自己喝一顿酒再回去,也没啥事儿吧?
自己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去晦气。
小饭馆生意很冷淡,老板坐在那儿玩手机打游戏,等人来了才站起身准备弄饭菜,也没问吃什么就直接进后厨了,应该是和这帮人是认识的。
“老哥哥,坐,来,我们先喝点儿白的。”
司机老头招呼着,
那个驼背老头和大妹子则是坐旁边。
吃着喝着聊着瞎吹着,
老道明明才进去个把月,
愣是给他们吹出个“我在狱中三十年”。
脑补的,
道听途说的,
瞎编的,
全都往上堆,
反正老道这大半辈子,吃饭的家伙就在嘴皮上,
一个开直播能把冥币当人民币卖的人,
吹牛的功夫怎么可能差?
这顿饭,
氛围那叫一个热烈。
连看起来话就很少的驼背老头也敬了老道几杯酒,
那位大妹子,更是和老道喝了两次交杯。
吹完了监狱再和他们吹养生,吹完了养生再和他们吹灵异的事儿。
这个老道拿手啊,
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
伺候鬼的事儿他擅长啊!
正在氛围最热烈的时候,
外面又来了一辆车,是黑色的马自达SUV。
老道看见车上的两个中年人扛着一个麻袋从车上下来。
司机老头起身,走了出去,帮他们把麻袋送到了自己面包车里。
那两个中年人似乎发现了饭馆里的老道,还和司机老头说了点什么,司机老头不以为意,三个人在外面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