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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为什么这么生气?”
“几年的处,终于破了啊,能不气么?
风风雨雨这几年,大家挂彩倒是都挂过,连我都缺过胳膊,但还真没人直接没了的,这就像是一个强迫症。
现在死了俩,一下子就觉得缺憾大了,记录被终止了,肯定得生气啊。”
“我倒是觉得,老板可能是真的在生气吧。”
“随你想呗,对了,你先别忙着转型了,上次的那一笔账,老板还没来得及和你算呢。”
“什么账?”
“冯四儿都和我说过了,去年紫金神猴带着一众骨头渣子攻破了阴司主城,你是在他们的掩护下进去篡改过阴司簿的吧?”
“这…………”
“我跟你说,你这一手,可差点把老板和老道给坑死,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摆平。”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和你很熟么?早点告诉你?”
“你…………”
安律师耸了耸肩,指了指那边,
道:
“瞧着,要打起来了。”
“唉,可惜了,生前也是个好汉,甚至是个英雄。”
“论起英雄,你不也是么?
生前杀过洋人,最后是死于土匪枪口下的,合着我现在见了你是不是还得给你鞠躬问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但阳间的事儿归阳间了,一码归一码,阴阳俩字,如果真放在一切看的话,。那实在是纠结得过分了。”
“怎么感觉有点诡辩的意思?”
“辩论的根本在于屁股,没惹到咱,路上遇到了,估计还能热乎地聊上几句,再送上两句反正就消耗点唾沫星子的马屁,但现在既然惹到咱们了,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安律师扭了扭脖子,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你要上去帮忙?”
“帮啥啊,需要我帮?”
“那你?”
“学好了吧,别只想着直接了当地舔,那太生涩;
平时偶尔舔一舔,只是互相活跃个气氛,打个卡,收点儿每日任务的小利息。
真正的舔,是全方位的贴心服务;
舔道之路漫漫,你还需砥砺前行啊。”
说完,
安律师向前走了几步,
气沉丹田,
双眸发力,
有泪珠开始慢慢地浸润眼眶,
带着一种悲愤和痛不欲生的悲痛,
扯着嗓子用一种类似信天游的腔调喊道:
“老板啊,月牙、郑强他们死得好惨啊,你得替他们报仇啊,一定得替他们报仇啊!!!”
“…………”老张头。
………………
刘楚宇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往周泽身后挪动,像是一只毛毛虫,却显得国外地坚强,任何人在面对生死危机时,往往都能因此爆发出极大的潜能。
“头儿……头儿……救我……头儿……”
在靠近周泽后,刘楚宇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周泽的裤腿,以此获得一些来自心理的安慰。
但他的手还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因为忽然记起,自己的头儿,有很大的洁癖;
周泽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很平静地点点头。
紧接着,
周泽主动向那道拿着匕首的黑影走去。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这几年来,
周泽曾这般面对过很多个对手,
但眼前这位,
绝对能算得上是周老板杀意最浓的一个。
没有试探,
没有问候,
你来我往地互报家门在此时显得很幼稚和低级,
周泽主动地一脚踩入对方设下的泥潭之中,
同时,
没做其他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扭捏,
直接选择了最优解:
“出来,开饭了。”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府君VS旱魃(1)
“出来,开饭了。”
“越……来……越……放……肆……了……”
“不饿了?”
“肉……太……小……”
周泽点点头。
自打一年前吃过龙脉压缩而成的老山参之后,赢勾开始变得越来越挑食了。
或者说,
是越来越懒了。
俩人生活在一起时,想象中的相互促进相互激励真的大部分只存在于想象中而已,大部分的时候都沦落成了互相比烂或者叫互相比懒。
谁先受不得客厅和厨房的乱糟糟,那就是谁先输了,自然得开始主动打扫起来。
自己和赢勾当然不是什么夫妻小两口的关系,
只是,
再相爱的情侣至多也就只能做到个以“分钟”为单位的融为一体,
而自己和赢勾,是真的一个灵魂里的两个人。
遥想当初,双方为了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差点打出脑浆来,现在大家谁都懒得出来做事儿了,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真实,
真特么的真实。
周泽再度抬起头,
看见对面已经主动向自己走来的黑影,
忽然觉得对方很可怜,
肉太少,
少到铁憨憨都懒得出来吃你。
摇摇头,
周泽也主动走了上去。
双方的第一次接触,就在这种看似很漫不经心的状态下发生了。
匕首很锋锐,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不过,在周泽的十根指甲面前,这把匕首,还是没能攻破过来伤害到周泽;
至于脚下出现的烂泥潭,一次次地翻滚冒泡想要将周泽吞没下去,却都被周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僵尸煞气给死死地压制着。
俗话说,见惯了猪跑,你至少也能学个猪哼哼。
赢勾、半张脸,甚至是初代也都曾手把手的教过你,
这高处的风景见多了,
虽然你自己现在还不能飞上去,
但至少也能跟别人吹牛时吹出个七七八八。
周老板现在就处于这种“七七八八”的状态,跑去对付地藏王和阎罗或者常侍,自然是个笑话,但拿来对付阳间的这些“牛鬼蛇神”,就真的是降维打击了。
“咔嚓!”
匕首,
碎裂了,
当它被周泽的两根指甲死死锁住时,其实就已经注定了其命运。
“轰!”
泥浆飞溅,却没能影响到周泽丝毫,周泽的身躯直接撞破了面前泥浆形成的土墙,指甲刺入了对方的身躯之中。
当无论是在力量上还是在经验上以及对力量的运用上,各方面都完全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的简单。
那种类似于演义里的双方大战三百回合,正常情况,是很难发生的。
刘楚宇还躺在地上,尽力昂着头,看着自家的头儿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先破对方攻势再击垮对方防御,到最后的指甲刺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畅。
这时候,身为属下的他,心里产生的不是那种自家老大竟然这么强的激动感,反而有一抹苦涩,自己这当的是小弟么,当个挂件还能听个响呢,自己这又算是什么?
…………
“当个挂件就好啦。”
安律师打了个呵欠,
“还好老板大部分时间都很懒,大大老板似乎更懒,所以这才有我们的存在感。”
安律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老张头说道。
老张头则是将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边的战局上,
有些惊讶道:
“老板他动用了那位的力量了么?”
安律师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大大老板每次出来时,四周会响起无声的BGMM。”
“什么是BGMM?”
“就是气场吧,你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来了,他出现了,他在这里,接下来,你就得和自己的内心本能去进行搏斗。”
“搏斗?”
“搏斗于是跪着磕头还是趴着舔。”
“我只是觉得,那个东西哪怕是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有点棘手的吧,否则他也不敢直接肆意地不杀鬼差去进食恢复。
老板现在,都已经这么强了?”
“很让人意外么?”安律师问道。
“有点。”
“习惯就好,这是命,你羡慕不过来的。”
“看来,你已经被打击习惯了?”
“不,是麻木了,人贵友自知。”
“太消极。”
“这就像是你们当初在天津面对八国联军时,大家武器装备兵员素养完全不同,所以打不过。”
“只要不缺勇气,就…………”
“勇气在挂逼面前,不值一提。”
“…………”老张头。
……………
指甲的刺入,带进去的,是疯狂的煞气。
对于眼前的这位,不管他是亡灵也好还是什么庙神也罢,既然杀了自己的手下,周泽就没想着留他的活口。
所以下起手来,也没留任何的余地。
至于抓起来慢慢炮烙什么的,周泽还真没想过,生气归生气,但还不至于那么的无聊,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去做这种事儿,还不如多晒晒太阳喝喝咖啡。
当然,前提是得给月牙郑强他们把仇给报了,毕竟跟了自己好几年了。
黑影的身体慢慢的实质化,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由泥浆凝聚而成的男子,在泥浆的四肢部分,其实已经有了色彩。
这应该是所谓的“法身”了;
很明显的是,眼前对方的法身其实还没凝聚成功,当然了,就算是凝聚成功了,和周泽当初所见到的阎王们的法身相比,
嗯,抱歉,
是完全没什么可比性。
“哗啦啦…………”
对方的法身开始碎裂,
在其身上的一条条缝隙之中,
煞气开始逸散出来。
此时的周泽,像是在给一个气球充气一样,打算用煞气,硬生生地将其充爆。
原本,
事情到这里应该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你杀了我的人,
我来要你的命,
断你的修行和基业,
一来一回,
我出了气,
你丢了命,
大家扯平。
就连站在远处观战的老张头和安律师,除了稍微惊讶一下自家老板进步之快以外,其实对于真正的结局,根本就没任何的担心。
事实,似乎也在不断地印证着这一点;
然而,
生活总是这般充满着以外,
这位连铁憨憨都懒得出来吞掉他的男子,
在这个时候,
其胸口位置,竟然长出了黑色的肉瘤。
泥做的身子,却长出了血肉的瘤子。
瘤子之中,似乎蕴藏着一种特殊的生命力,且在这个时候,以一种特殊的频率,不停地跳动着。
上辈子也算是见器官无数的周老板,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对方的心脏?
“噗通…………噗通…………噗通…………”
但这又切切实实的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啪!”
在下一刻,
心脏碎裂了。
周泽后退了几步,瘤子炸裂后飞溅出来的血水溅洒了一地,产生了极为恐怖的腐蚀效果,空气中,则弥漫着一种比脚踩死上万只臭虫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刺激性气体。
“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的身上还有周泽留下的创伤,里头的煞气依旧在肆虐着,他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但很显然,此时他的痛苦,像是被叠加了一样,并非单纯地仅仅来自于周泽的赐予。
“啊啊啊啊啊…………”
对方喉咙里压抑的叫声,
渐渐的,
让周泽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泥泞的外表开始逐渐的剥落,一同剥落的,还有对方的法身。
制造出这么多的分身去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