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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胡同里只有我们两个。”
“你是说一开始你还看到他站在这里,当你抬头看了一下闪电,再低下头看他时,它就倒在这里了?”
“嗯!”,秦雨泽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时他可是背对着你?”
“嗯!”,秦雨泽接着点头。
“他是背部中箭,你在他后面,你后面就是我们的两名捕快,胡同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说不是你,那就是说是我们的那两名捕快射死了他么?”
“没!我没这么说!”,秦雨泽胡乱地摆着双手,“反正我一抬头的功夫,他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再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了台阶上方紧闭着的房门。
“叫门!”
毛光鉴刚拍了两下,房门便开了,门口处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十来岁的小男孩,男子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小箱子。
“严大夫,怎么是你?”,聂小虎略感惊奇地问到。
“大表叔,你怎么会在这?”,柳震萧也问了一句。
“见过聂大人”,严俊德躬身施了一礼,“这里正是鄙人的家。”
“哦”,聂小虎点了点头。
“原来你住在这里呀!”,柳震萧也点了点头。
“看样子你们这是要出去?这么晚了……”,聂小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本已经睡下了,谁知小强前来找我,说是他爹的病又犯了,我这才又穿好了衣服,带上了药箱,准备出门去小梅家。
哪知我们刚想要出门,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我们两个一时害怕,便没敢开门。”
聂小虎点点头,随后看着小男孩,微笑着问到:“小强,你爹得了什么病啊?”
“我爹他头疼”,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到,“以前一直是严伯伯给我爹看病的,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了,我爹他头疼地厉害,我就一个人跑出来找严伯伯了。
严伯伯他真是个好人,前天他就挂了不出诊的牌子了,而且我来的时候他都睡下了,可是严伯伯听说我爹病了,还是上楼去穿好了衣服,要跟我去给我爹看病呢!”
“是吗!真是个既孝顺、又勇敢的好孩子!”,聂小虎**着小男孩的头,微笑着夸奖到。
“是他!就是他!”
此时秦雨泽突然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严俊德大声地叫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快要淹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第三百三十章 天上的馅饼(5)
“让我去乱坟岗的人就是他!”
聂小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看了看秦雨泽,又看了看严俊德。
“原来是你呀,你还真来了!”,严俊德不慌不忙,笑着说到。
“真来了?你什么意思?”,秦雨泽疑惑地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玩笑?”,秦雨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你让我去乱坟岗是开玩笑?”
“怎么回事?”,聂小虎微笑地看着严俊德。
“聂大人,是这样的,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从赌场的门口路过,就看见他一个人从赌场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一看就知道是输光了钱,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唉!”
严俊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到:“于是我便想着教育一下他,让他学好,所以我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让他去乱坟岗思思过,然后等他来到我这里,我再开导开导他,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银子你又怎么解释?!”,秦雨泽有些急了。
“银子?哦~~~,你说那一百两啊!我哪有那么多银子,不过是给你点彩头而已,不然你怎么肯乖乖地听话去乱坟岗啊?”,严俊德笑着说到。
“什么一百两,明明是三百两,就放在你家的台阶上!”,秦雨泽几乎是跳着说到。
“三百两?还放在台阶上?这怎么可能?那么多银子,谁会大半夜的放在我家门口?”,严俊德笑着摇了摇头。
“你!”,秦雨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聂小虎一抬手打断了。
“你们谁认识他?”,聂小虎指着地上的尸体问到。
毛光鉴走上前去,将尸体翻了过来,一张清秀的脸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是一名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所有的捕快都凑过去看了看,随即又都摇了摇头。
“严安!”,严俊德看了一眼死者,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怎么?你认识他?”,聂小虎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
严俊德点点头说到:“他叫严安,是我弟弟的贴身仆人,三个多月前,就是他陪着我弟弟外出游玩的,他不是被山匪杀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严俊德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你说他就是陪同严俊仁一同外出,被山匪杀害的那个仆人?”,聂小虎重复了一句。
“正是他!”,严俊德点点头。
霎那间,聂小虎的脑海中像过电影般闪过了三天前在严家时的情景。
“这下有点意思了!”,聂小虎心中暗想,嘴角微微扬了扬。
“给人看病要紧,严大夫,你赶紧去吧!”,聂小虎说到。
“好,我们这就走!”,严俊德点点头。
“小毛子、小柳子,夜里走路不安全,你们两个护送严大夫过去,等看完了病再护送回来,不能出半点差池,明白了吗?”
“明白!”,两人齐声答到,柳震萧脸上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复杂。
“那就多谢大人了!”,严俊德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称谢到。
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聂小虎转身进了小楼。
一楼前面分为了左右两部分,一边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是一排橱柜,橱柜上布满了许多小抽屉,每个抽屉上都写着一种药材的名称,另一边则是一张桌子,墙角处有一张木床,墙上挂着一张人体脉络图,后面则是厨房。
上到二楼,是一道窄窄的走廊,走廊的一边是外墙,另一边并排有两间卧房。
走廊的外墙上有一扇窗户,窗户正对着外面的胡同,此时窗户是关着的,窗户下的地板上还有几滴水渍。
两间卧房其中一间堆满了杂物,另一间布置整洁,床上的被褥打开着,聂小虎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被子里还有温度。
聂小虎又走到窗前,打开向外看了看,窗外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楼上楼下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弓弩,记着,别把屋子给弄乱了!”,聂小虎吩咐到。
捕快们立刻行动了起来,结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弓弩之类的东西。
“明天一早去后面的杂草地里找一找!”
“遵命!”
“走!回去!”,聂小虎手一挥。
第二天早上,曹晓卉来到捕快房大厅,聂小虎将昨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曹晓卉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到:“人是从背后中的箭,当时胡同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秦雨泽就站在死者的后面,而且还在胡同里发现了弓弩,还有就是秦雨泽并不知道包袱里到底有多少银两,所有这些迹象都表明了秦雨泽抢劫杀人的事实。
至于他所说的那个故事嘛,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不过既然严俊德承认了,那就是说确有其事,但银子之说两人却是各不相同,秦雨泽说台阶上放着银子,而严俊德却说他根本就没有准备银子,这就奇怪了,这两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撒了谎。”
“撒谎是必然的,你觉得会是谁呢?”,聂小虎笑着问到。
“我觉得秦雨泽撒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若真是他抢劫杀人,那么他就必须把银子的事情解释过去。”
“若如你所说,是秦雨泽抢劫杀人,那么此案的疑点有三”,聂小虎分析到。
“其一,严安为何会在深更半夜带着那么多银子去严俊德家?
其二,秦雨泽射杀严安之后,为什么不把弓弩隔墙扔进两边的院子里,偏偏把凶器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了胡同里?
其三,还是那把弓弩,案发时雨已经停了,但那把弓弩却被雨全部淋湿了,若是秦雨泽用那把弓弩射杀了严安后又将其扔掉,那么弓弩上不应该全是水才对,很显然,那把弓弩是早就被人扔在了那里,所以才会被雨淋湿的;
其四,严安早在三个月前就陪同严俊仁外出,半路被山匪劫杀了,即便是他没被山匪杀死,侥幸逃脱了,又为何迟迟没有回来?怎么会半夜里出现在严俊德家的门前?”
“我去!”,曹晓卉紧皱着眉头,撇了撇嘴。
“虎子,你说了四点,不是三点”,唐毅斌在一旁插嘴说到。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上的馅饼(6)
聂小虎没有说话,白了唐毅斌一眼。
“那你说该怎么办?”,曹晓卉问到。
“首先要搞清楚两件事情!”,聂小虎竖起了右手,蜷起了大拇指和食指。
“两件!”,曹晓卉伸出手将聂小虎的中指掰了下去。
“两件,两件!”,聂小虎晃了晃右手。
“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秦雨泽所说的到底属不属实;第二件事,就是要搞清楚严俊仁到底死了没有?”
“哦”,曹晓卉点了点头,随即又抬起了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聂小虎。
“你说啥?严俊仁死没死?”
“对!”
“你睡醒了吧?严俊仁可是我们亲眼看着他被送进棺材里的!”
“送进棺材里的人是死了不假,但那未必就是严俊仁!”,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
“为何这么说?”,曹晓卉彻底懵了。
“我自有道理!”,聂小虎一乐,“原本我也从未想过这一点,但当我知道死者是延安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小柳子!”
“虎头儿!”,柳震萧立即应到,脸上写满了兴奋。
“严俊仁是你表叔,你可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吗?比如说胎记什么的?”
“胎记?”,柳震萧挠了挠后脑勺,努力地回忆着。
“对了!我记起来了!”,柳震萧猛地一拍脑门。
“我小时候曾经跟二表叔一起下河游过泳,我记得在他的后背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有巴掌大小,错不了!”
“很好!”,聂小虎点了点头。
“小柳子,你今天晚上带上几个人,去将严俊仁的坟给挖开,验一下尸体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必不是严俊仁!记着,此事一定要秘密地进行,切莫让人发觉了!”
“明白了!”,柳震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虎头儿,是不是我那二表叔他还没有死?”
“有这个可能”,聂小虎点了点头。
“太好了!”,柳震萧兴奋地直搓手。
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说到:“小柳子,你去把韩兴国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好!”
“总捕头,您有事找我?”,韩兴国来到聂小虎的面前,抱拳问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说到,“你说你们听说鑫源大街那一带不太平,所以重点盯了几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