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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山泉说道:“我可以给陈巧儿超度,但前提是,要先消解陈巧儿的怨气。朱老爷,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家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要想息事宁人,就别死要面子。其实挺简单的事,你把陈巧儿的尸骨起出来重新厚葬,再让她们母子相认,再让尊夫人到坟前认个错,说两句好话,有那么难吗?”
朱老爷阴着脸不说话。
季山泉笑了一下,说道:“朱老爷,你要么按我说的办,然后再来请我去超度。要么,你想找谁就找谁去。”
朱老爷连忙拱手道:“季道长,能不能不让我内人去坟前认错?”
季山泉看了他一眼,唤道:“小二,饭菜快着些!”
“来了。”小二片刻后端着食盘过来,将饭菜摆到桌上,说道:“道长慢用。”
季山泉端起碗吃饭,朱老爷站在一旁,低声下气地说道:“道长,内人性子凶悍,我代她在坟前向陈巧儿赔罪,行吗?”
季山泉叹了口气,实在是时间不够用,也懒得再同他讨价还价,于是点头道:“也行吧。”
朱老爷面露喜色,拱手道:“那道长,现在我就找人去将尸骨起出来?”
季山泉转头向外看了看天色,答道:“可以。”
“多谢道长。”朱老爷一躬到地。
季山泉说道:“办得利落些,天黑前要下葬,不然会出什么事,我也说不准。”
“是是。”朱老爷连声答应,问道:“那道长你……不跟我们一道去?”
季山泉说道:“你把下葬的事都准备好之后,再让人来叫我。”
“好好。”朱老爷拱着手退了两步,带着人走了。
朱夫人在家里久等朱老爷不归,气得坐卧不宁,扯着手帕咒骂道:“小贱人!人都死了,还回来闹腾!”
三岁的朱传嗣走进来,张着小手唤道:“娘……”
朱夫人甩手一记耳光,将朱传嗣打倒在地,骂道:“野种!”
朱传嗣瞪着大眼睛不敢动弹,不知道娘亲怎么又生气了。
朱夫人白了朱传嗣一眼,恨恨地出门来到前院儿柴房,一把推开门斥道:“那个姓吴的摆得什么破阵!到底那个死鬼还是闯进门儿来了。来人!给我把这些破罐子都砸了!”
下人们一向不敢多嘴,连忙进柴房,把摆在里面的八个罐子抱出来,逐一砸碎在地上。
第17章 :灭门
朱老爷急匆匆赶回家,朱夫人劈头盖脸地骂道:“死哪儿去了?请个道士去这么久,你又去鬼混了吧?”
朱老爷斥道:“你消停点儿!要不是你,能有这么多麻烦吗?”
朱夫人立刻揪着朱老爷哭闹道:“好你个姓朱的,你娶了那个贱人就嫌弃我,现在那个贱人回来闹,你还说是因为我,我也不用她掐死我,你打死我一了百了!”
朱老爷搡开她,吩咐道:“去请吴先生选地,再去棺材店买一口上好的棺材。”
朱夫人一愣,嚷道:“我才不去给那个贱人赔罪!我有什么错?我是主母!她进了朱家门儿,就是朱家人,我要她活她就活,要她死她就得死!”
“喊什么!”朱老爷斥道:“到大街上去喊!让全县的乡邻都知道是你弄死了陈巧儿!”
朱夫人一惊闭了嘴,朱老爷沉着脸说道:“你不用去了。我跟道长商量过,我替你到坟前赔罪。”
朱夫人哼了一声,问道:“那个道士要多少钱?”
“人家不要钱。”朱老爷厌恶地翻了她一眼,说道:“人家是路过这里,为了行善造功德,人家侍奉的正主儿,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
朱夫人眼中一亮,扯住朱老爷问道:“那这么说,这位道长很厉害呀!你怎么不请他直接除了陈巧儿,不比这样折腾省事儿吗?”
“废话!”朱老爷甩开她的手,斥道:“人家能听我的摆布吗?”
天边涌起乌云,很快,本来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季山泉向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天公不作美,今天怕是不能改葬了。”
朱老爷坐在正堂里,喝着茶看着门外的雨越下越大,心里一阵阵地发堵,后悔昨天没有听季山泉的话,否则昨天就把事儿办完了。
下人跑了回来,淋得一身湿,不敢进门,站在门外说道:“老爷,吴先生不见了,家也空了。”
朱老爷一皱眉,哼道:“看来他自己也知道,他弄的那些东西管不了大用。你去客栈问问季道长,看看季道长能不能给选块好地。”
“是。”下人答应一声便走了。
不一会儿,去买棺材的下人回来,站在门口说道:“老爷,棺材订好了。”
“知道了。”朱老爷应了一声,挥了挥手,下人走了。
后宅,朱夫人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慌。下这么大的雨,估计改葬的事要等到明天了,那今天晚上,陈巧儿会不会再来闹?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这要是再来闹,怕不要了她的命吗?下雨而已,既然那位道长能值一万两黄金,应该本事很大才对,难道下点儿雨就不能改葬吗?
想到此处,朱夫人决定去催朱老爷,转身想出门,一抬头,看见陈巧儿站在门外,一身白衣,下身殷虹,披散的头发被风吹起来,露出苍白的脸孔,血红的眼睛,还有发黑的嘴唇。
朱夫人吓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咯咯地叫不出声来。
陈巧儿脚不沾地的飘了进来,悬在高出朱夫人一头的位置,俯视着朱夫人,说道:“还我命来。”
一张口,嘴里流出腥臭的液体,滴在朱夫人颤抖的手上。
“啊!”朱夫人终于叫出声来,踉跄着后退。
陈巧儿如影随形,将朱夫人一直逼到墙角。
“娘……”朱传嗣走了进来,孩子都恋娘,即使这个娘亲脾气古怪,还经常动手打他,但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还是会找娘亲。
陈巧儿缓缓地转回身,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孩子,眼中的血红渐渐地褪去。
朱夫人突然冲过去,一把抱起孩子,右手掐住孩子细嫩的脖子,厉声说道:“陈巧儿!这就是你生的野种!你给我听好!马上给我滚!要不我掐死你的野种!”
陈巧儿的眼睛再次变得血红,猛然冲上来双手掐住朱夫人的脖子,尖厉地叫道:“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接到下人禀报的朱老爷,仓皇地跑了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一个劲儿地喊:“放手啊!快放手!”
有下人喊:“老爷,小少爷!小少爷!”
朱老爷这才看到,朱夫人怀里抱着孩子,而孩子已经被掐得脸色发红。
朱老爷再也顾不得害怕,冲上去掰朱夫人的手,厉声叫道:“放手!快放手!你把儿子掐死了!”
朱夫人的眼底开始充血,而心里却满是恨意,只想着即便自己被掐死,她也要掐死这个野种!
朱老爷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像死人一样!快去客栈叫季道长来,快去!”
季山泉打发走了朱家的下人,让他回去告诉朱老爷,不是选地,而是要把陈巧儿葬进朱家祖坟。
朱家下人走了没一会儿,又有人疯了一样砸门,喊道:“道长不好了!女鬼杀人了!”
季山泉一惊,拉开门问道:“怎么回事?”
朱家下人答道:“道长快去看看吧,女鬼上门儿了,小少爷也要被夫人掐死了。”
听到动静的四公子开门走了出来,八名属下也都从房里出来。
看到季山泉表情严肃地往出走,四公子回房取了长剑,出来后招呼道:“老大跟我走,其他人留下。”
赶到朱家,季山泉一眼看到柴房的门开着,柴房外面的地上有很多碎片。
“蠢人!”季山泉愤愤地骂了一句。
下人说道:“道长,在后宅。”
来到后宅,看到朱老爷和朱夫人都躺在屋里的地上,朱夫人的身边躺着朱传嗣,陈巧儿跪在孩子身边,发出尖锐的哭声。
季山泉微一皱眉,叹了口气,对四公子说道:“你别过来。”
“好。”四公子答应。
季山泉走到陈巧儿面前,蹲了下来。
四公子倒吸一口冷气,季山泉这个姿势,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万一陈巧儿突然出手,季山泉如何抵挡?四公子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季山泉看着朱传嗣的尸体,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冤冤相报,累及子嗣……陈巧儿,你心里还有怨气吗?”
陈巧儿抬起头,面目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哀哀求告:“道长,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季山泉摇了摇头,说道:“救不了了……陈巧儿,你也该走了。”
陈巧儿的眼睛开始变红。
季山泉站了起来,退了一步说道:“陈巧儿,你本是枉死,沉冤待雪。可你如今杀人害命,又累及子嗣,我劝你魂归幽冥,认罪伏法。若你还要搅扰人世,贫道便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陈巧儿猛然伸出两手,掐向季山泉的脖子。
季山泉掐了一下法诀,随后变成掌推出,一掌击在陈巧儿胸口,将陈巧儿打得摔了出去,身形虚了一下。
四公子抽出长剑,刚要动步,老大拽住她说道:“四公子,道长不让你过去。再说,你也不见得能打得着那只鬼。”
四公子蹙着眉头,但也没有收剑入鞘。
季山泉盯着陈巧儿说道:“你只有三年的怨煞之气,有我在,你半分便宜也占不着。好生去地府伏法,赎清罪孽,轮回转世。”
陈巧儿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嚎叫着再一次向季山泉扑来。
季山泉微一皱眉,双手掐诀,又是一掌将她打退,斥道:“陈巧儿!我念你是蒙冤枉死,才好言相劝,再不听贫道劝诫,贫道便要出手了!”
陈巧儿突然纵声尖叫,四公子脑中嗡的一声,随即双后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老大惊呼道:“四公子!你怎么了?”
季山泉一惊回头,看到四公子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原因,四公子体质异于常人,这鬼嚎之声对她刺激极大!
季山泉虚空画符,对付仅有三年怨煞之气的恶鬼,连灵血都用不着。画完了符,季山泉一掌推出,虚符瞬间变红,印在陈巧儿身上。
“啊……”陈巧儿的叫声更为尖锐凄厉。
老大喊道:“季兄弟!四公子昏倒了!”
季山泉本不愿驱散陈巧儿,可再让陈巧儿这么嚎叫下去,四公子恐怕凶多吉少!
季山泉一咬牙,双手掐诀,口中默念咒语,陈巧儿周身立刻冒起白烟,凄厉地骂道:“臭道士!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骂声中,陈巧儿的身形开始转淡,直至消散。
老大急道:“季兄弟,快来看看四公子!”
季山泉快步走过来,探了探四公子的鼻息,又诊了诊脉,说道:“万幸没有什么损伤,虽然七窍流血,但并不要紧,赶紧回客栈吧。”
老大追问道:“真的没事吗?”
季山泉无奈道:“就算有事,也得先回客栈呐,总不能站在这里淋雨吧?”
第18章 :溃烂
云凰守着四公子,神情凄楚,幽怨地说道:“都怨我,如果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