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山泉微一皱眉,不明白这个曲郎中哪根筋搭错了。他是郎中,自己是道士,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难道只是因为有可能被抢了风头,就这样唇枪舌剑地排挤吗?
四公子斜了曲郎中一眼,看着季山泉问道:“季道长打算如何处置?”
季山泉看向铁风,问道:“铁舵主,这些兄弟是在何处染上的恶疾?可否带我去出事地点查看一下?”
铁风看向四公子,四公子点了下头。
曲郎中却抢着问道:“四公子,这位季道长只是四公子路遇之人吗?”
四公子脸色一冷,看着曲郎中问道:“有何不妥吗?”
曲郎中说道:“千机门的规矩,四公子应该知道,不是千机门的人,即便是总舵主请来的,也不能打探门内机密之事。”
季山泉皱眉道:“我没有打探你们的机密,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兄弟在哪里染上恶疾,去查找病因而已。”
曲郎中说道:“这些兄弟是办事时染的疾,办事地点涉及机密。”
季山泉说道:“那好,我不是千机门的人,你总是吧?你去出事的地方查,仔仔细细地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物件,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查完之后,咱们再商量。”
曲郎中笑了笑,说道:“在下如何医治门内兄弟,不劳道长费心。”
季山泉说道:“你不去查病因,如何医治?”
曲郎中一笑,说道:“不劳道长费心。”
四公子冷冷地说道:“曲郎中,先不说这些兄弟的命能不能保住,既然事儿出在陵寝里,你不让季道长去查,那就只能是你去查,这个陵寝,终究还是要开的。”
曲郎中拱手说道:“四公子,这些兄弟只是被陵寝中的污浊之气毒害,只要等些时日,将陵寝内的污浊之气散尽,便无事了。”
四公子看向季山泉,见季山泉努着嘴瞪着曲郎中,眼中神色像是要掐死曲郎中一样,便说道:“曲郎中,你敢作准吗?”
曲郎中一顿,四公子又说道:“要散多久?”
曲郎中一皱眉,四公子说道:“如果散尽污浊之气后,进去的人再出现这种情况,是否还是因为污浊之气没有散尽?”
“四公子。”曲郎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道:“属下也是维护总舵主定下的规矩。四公子若想变通,属下不敢阻拦,但属下该说的话,一定要说。”
四公子垂了眼帘,说道:“铁风,先安排我们休息吧。季道长跟我住在一个院中。”
“是。”铁风说道:“四公子这边请。”
安顿下来后,季山泉找到四公子门前,说道:“四公子,我有话说。”
四公子在门内应道:“进来吧。”
季山泉推门进到屋里,看到四公子坐在桌边,手里提着酒壶,正在往酒盅里倒酒。
季山泉微一皱眉,走到桌边坐下,轻声问道:“这个曲郎中,连你也得罪不起?”
“他救过我爹的命。”四公子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放下后又倒酒。
季山泉说道:“别喝了,借酒浇愁,愁更愁。我有办法。”
四公子转过脸看着他,粉嫩的脸颊上,因喝了酒而浮上一层红晕。
季山泉垂了眼帘,说道:“你把出事地点告诉我,我自己去查。”
四公子微一蹙眉,说道:“你一个人去?”
季山泉答道:“我原本也没打算带人去,千机门的人都这样儿了,哪还能再让人去送死。”
四公子问道:“我也不行吗?你不是说我体质特异吗?”
季山泉说道:“你更不能去,你要是出了事,只会让我更麻烦。”
四公子抿嘴一笑,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铁舵主。”
季山泉起身说道:“我还是先回房。”
四公子找到铁风,铁风抱拳道:“四公子,属下代曲郎中向四公子赔礼,曲郎中并非有意顶撞四公子,只是这一次所开陵寝非同小可,若让外人知道,怕会横生枝节。”
四公子冷冷地说道:“恶疾的事如果查不清楚,如何开启陵寝?难道要用人命去换吗?”
铁风静默了片刻,抱拳道:“亦无不可。”
“你说什么?”四公子蹙眉道:“为了死人的东西,要用活人的命去换?这也是我爹定的规矩?”
铁风轻声说道:“四公子,千机门能长盛不衰,其中内情,想必无须属下多言。如果差事上出了岔子,朝廷怪罪下来,恐怕总舵主也担待不起。除非四公子能十足十地保证这位季道长是自家人,否则属下宁愿用人命去换。”
季山泉坐在房里喝茶,听到轻轻地叩门声,随后是四公子的声音:“季道长。”
季山泉走到门边打开门,侧身说道:“四公子请进。”
四公子走到桌边坐下,先轻叹了一声。
季山泉笑了一下,坐在她对面说道:“四公子,既然这里用不着我,我还要去游历天下……”
“道长。”四公子眼中带着歉意,说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可是……”
四公子咬住了嘴唇。
季山泉说道:“四公子,我这人虽然少修口德,但还不至于口无遮拦,若是四公子有什么烦心事,不妨明言,免生误会。毕竟咱们相识一场,即使此事不用我,来日说不定还会重逢。”
四公子咬着嘴唇犹豫。
季山泉微笑道:“咱们相识不久,虽然在桔县一起驱过鬼,但那只能证明我的本事,证明不了我的德行。其实四公子也不必犹疑话要怎么说,实话实说便好。你不信我,或是你们分舵的人不信我,都在情理之中,我不会介意。云凰姑娘不是也很怕我吗?怕我哪天心情不好,就会收了她。”
“不是的。”云凰从玉中出来,坐在另一边,看着季山泉说道:“道长不要误会,云凰是鬼,本也不喜欢在人前走动。以前是没办法,但如今蒙道长馈赠宝物,让云凰有了栖身之所,所以云凰才不出来了。”
季山泉微笑着说道:“不是怕我就好。”
四公子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在跟云凰说话。
四公子浅笑了一下,说道:“道长不是答应我,要带我回山面见尊师吗?是不是这件事不成,道长便不带我去了?”
季山泉愕然说道:“抱歉,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随即笑道:“四公子多虑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和云凰姑娘,就一定会兑现承诺。其实不用我也好,我正好在益州转转,管管闲事。不过四公子,你可要记住,你千千万万不能接近出事地点。如果你的人要去陵寝搬东西,回来时你也不要接近他们。而且以后,你也不要再去看望染疾的人。”
四公子微有些尴尬,说道:“事情没有解决,不会有人再去陵寝的。”
季山泉一笑,说道:“但愿如此,不过四公子,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第20章 :恨命
四公子回到自己房中,又喝了两盅酒,抿着嘴生闷气,将手里的酒盅越攥越紧,过了一会儿,突然将手里的酒盅砸向墙壁。
云凰轻叹了一声,转身透墙而过,到了季山泉房里。
“哎呀!”季山泉哆嗦了一下,说道:“你吓我一跳!”
云凰一怔,随即掩嘴而笑。
季山泉皱眉道:“你吓我一跳,你还笑?”
云凰略带些调皮地嘟了嘟嘴,说道:“道长是出世的高人,还会怕鬼吗?”
季山泉无奈地抿了抿嘴,说道:“不是怕鬼,要是你坐在这儿喝茶想事儿,突然冒出个大活人来,你会不会吓一跳?这是正常反应嘛。”
云凰微笑道:“云凰冒犯了。”
季山泉笑了笑,问道:“有事吗?”
云凰笑意淡去,点了点头。
季山泉说道:“姑娘请坐吧。”
云凰坐下,说道:“我和凤儿不一样,我是鬼,我没有那么多顾虑。道长,我们千机门是为朝廷做事,专门负责发丘启陵之事。铁舵主担心把陵寝的位置告诉你,你会走漏风声。凤儿问他,如果事情解决不了,难道要用人命去换吗?你猜铁舵主怎么回答?”
季山泉一笑,答道:“亦无不可。”
云凰诧异道:“你知道?”
季山泉笑道:“你都把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铁舵主的回答还不是呼之欲出吗?”
云凰轻叹了一声,说道:“道长,铁舵主不懂得积功德的道理,只想着奉命办差。”
季山泉点了点头。
云凰抿住了嘴唇,迟疑了一会儿才看向季山泉,说道:“道长……你……能不能……”
季山泉一笑,说道:“想办法让铁舵主信任我?”
云凰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季山泉垂着眼帘静默。
云凰说道:“道长,只要能妥善解决这件事,谢礼可以加倍。”
季山泉抬起目光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我特别贪财吗?”
云凰抿了下嘴,低下头说道:“道长曾经用云凰的事吓唬客栈的掌柜,连食宿的小钱都要省下,所以……”
“给你看样东西。”季山泉从怀里取出一柄短剑,放在桌上。
云凰惊得倏然间退到墙边,颤声说道:“道长,你这是……”
季山泉一脸诧异地问道:“你认识这柄剑?”
云凰摇头道:“不认识,但我能感觉到,它非但没有戾气,反倒有一股纯阳正气。”
季山泉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坐吧,剑在鞘中,应该对你没什么影响。”
云凰摇了摇头,贴着墙站着。
季山泉一笑,说道:“我不是想吓唬你,我是想问你,你觉得这柄剑值多少黄金?”
云凰答道:“敢问道长,此剑是何名号?”
季山泉答道:“胜邪。”
云凰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由自主地走到桌边,伸手去摸胜邪剑。
季山泉握住她的手腕,轻声说道:“别碰,你会受伤的。”
云凰惊醒过来,连忙缩回手说道:“云凰惊而忘形,道长见谅。”
季山泉一笑,云凰说道:“此剑乃无价之宝,非财物可衡量。”
季山泉说道:“我方才犹疑之事,就是在想,要不要用这柄剑做抵押,从而获取铁舵主的信任。”
云凰惊道:“这柄剑绝不能交给铁舵主!”
“为什么?”季山泉看着她微笑。
云凰的脸上涌起尴尬之色,垂下了头不说话。
季山泉笑道:“我不会将胜邪抵押给铁舵主的,他不信我,我又岂会信他?我是想当着铁风的面,将这柄剑抵押给四公子。”
“那也不行。”云凰摇头道:“道长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季山泉说道:“正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犹疑不定。我也是怕将此剑抵押过四公子,会给四公子引来麻烦。我师父也说过,这柄剑绝不能交到凡人手中。”
云凰点头道:“尊师所言极是,如此旷世奇宝,绝不能交给凤儿,哪怕只是一两天。道长,除此剑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宝物可用做抵押吗?”
季山泉笑着抖了抖袖子,说道:“没有了,再有就是几十锭黄金,铁舵主也不会看上眼的。”
云凰抿着嘴摇了摇头,说道:“算了,随他们去吧……凤儿因为这件事很生气,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