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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知眯眯地站起来,拉起绍雪说道:“走吧,师父让咱们滚。”
“我是让你滚!”了尘真人斥道:“孽障!”
怜玉也站了起来,福身道:“真人,奴婢告退。”
了尘真人起手道:“不敢当,去吧。”
三人走后,了尘真人问道:“听说你这次去北方,遇到了很多堵心的事儿?”
季山泉答道:“是,弟子有些迷惘。”
了尘真人说道:“说来听听。”
季山泉皱眉道:“徒儿说不清楚,只是心中不快。”
了尘真人微微一笑,说道:“不管有什么事,你只管对我说,为师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字。”
季山泉叹了口气,问道:“师父,玉罗山庄的势力,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吗?”
“呵呵……”了尘真人笑道:“天可大了去了,别说玉罗山庄,就算是满天神佛,又有哪个能‘只手遮天’?”
季山泉又问道:“若是玉罗香作恶,师父能铲除她吗?”
了尘真人看着他,眼神中颇含深意,问道:“她作恶了?”
季山泉迟疑片刻,摇头道:“没有。”
了尘真人失笑,说道:“即使她作恶了,我也无法铲除她,倒是她,一声号令,便能将人世间的这些道家门派,尽数连根拔起!”
季山泉一愣,了尘真人微笑道:“你没有想到吧?你的姐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季山泉沉默。
了尘真人说道:“有些事想不通,就慢慢想,总会有想通的一天。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比你想得多,比你更迷惘。”
季山泉看着他。
了尘真人说道:“不要以为你的身世复杂,你就比别人烦心事儿多,实则从某些方面来讲,你比很多人都要幸运。至少你带法转世,天生没有残疾,而且不到二十岁就练成法身,人要知足呐。”
“是。”季山泉答应。
了尘真人说道:“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就动身吧。”
季山泉回来时,忘尘子也在云凤屋里,看到他,忘尘子高兴地唤道:“山泉。”
“哎。”季山泉微笑着答应,走到桌边坐下,问道:“飞星子呢?”
云凤抢着答道:“走了,在咱们回来之前就走了。”
“哦。”季山泉略有些意外,本以为飞星子会跟着一道去。
忘尘子说道:“这次我不跟着去添乱了,师父让我闭关。”
季山泉微笑道:“恭喜。”
云凤愕然道:“恭喜?”
绍雪微笑道:“忘尘子上回被打成重伤,经脉尽断,师父以内息和法力为他治疗,他反倒因祸得福,即将练成法身了。”
“这也行?”云凤蹙眉看着季山泉。
忘尘子说道:“云凤师姐,你别动歪脑筋了,重伤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云凤‘嗤’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季山泉又问道:“怎么没见大师兄?”
绍雪答道:“玉罗山庄来了人,请大师兄过去一趟,说是庄主遇到点事情,想请大师兄帮忙,就是前两天的事。”
季山泉皱眉,玉罗香又想干什么?
转过天,季山泉一行四人启程,向潮州而去。
另一边,玄明子跟着脂玉,到了琼玉山脚下。看着石牌楼,玄明子微微皱眉,停步不前。
脂玉停步转身,微笑着问道:“道长,怎么不走了?”
玄明子问道:“为何这石牌楼有淡淡地怨气?”
脂玉微笑道:“道长果然道法精深,我家少主往返数次,都未察觉。这石牌楼是为当年凡人剿杀玉罗山庄一战而立,其下三十三丈,埋着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凡人的骸骨。”
玄明子皱紧了眉头,上有三十三重天,是为离恨天,这石牌楼下面挖了三十三丈,是把离恨天倒了过来,苦中更苦。
万法归一,万物流转,足万便可破,不足万便不可破。九千九百九十九,缺一不过万,是为不可破的极数!
玄明子说道:“为何如此?”
脂玉微笑道:“立威于此,以儆效尤。”
玄明子问道:“这些人的命魂也压在下面吗?”
脂玉答道:“是,镇在骸骨上,不得脱离。”
玄明子微有些恼,说道:“有此必要吗?”
“有。”脂玉神色冷峻地答道:“他们杀我狐族十万有余,若只是杀了他们,放他们的命魂过了奈何桥,饮了忘川水,把这前世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就太便宜他们了。”
玄明子叹息一声,说道:“人死债消,何苦至死相逼,看来咱们不是同道中人,请姑娘转告庄主,贫道回山去了。”
说完转身,脂玉问道:“若是狐族杀道门十万人,道长会如何报复?”
玄明子转回身说道:“冤冤相报,无穷尽时,我不会报复。”
“那你们道门又何必降妖除魔?”随声而来,玉罗香一袭黑裙,高挽发髻,如玉娇容上薄施脂粉,眨眼间到了近前,看着玄明子说道:“我让脂玉去请你,到了山脚下,你却要回去?”
玄明子起手道:“庄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忙,贫道怕是有心无力,帮不上了。”
“你‘有心’吗?”玉罗香又迈上一步,与他几乎贴面而立。
一缕兰麝香气沁入心脾,玄明子心神一荡,连忙退了一步。
玉罗香却又跟近了一步,柔声说道:“我问你话呢。”
第255章 帮忙
玄明子觉得胸口发闷,咽了口干沫儿,说道:“庄主,请问召贫道来,有何吩咐?”
玉罗香嫣然一笑,说道:“跟我来。”
说完转身,向上山的台阶走去。
玄明子微一皱眉,唤道:“庄主……”
“跟我来。”玉罗香没有回头,语调柔暖地说道:“你不跟我来,怎知我请你来做何?”
玄明子调运法力,镇摄心神,却发觉不管用,正疑惑间,听玉罗香轻笑道:“你还当我对你施了媚术吗?你是客人,我岂会如此无礼。”
玄明子脸上微红,原来是自己心猿意马。
玉罗香走上了台阶,脂玉福身道:“道长请。”
上了山,进了悟道楼,脂玉上了茶,便退下楼去。
玉罗香斜倚着凭几,眼波流转地看着玄明子,说道:“尝尝我的静思茶。”
玄明子垂着目光,端起茶碗,掀开盖子,送到嘴边,玉罗香又说道:“仔细着,别烫着。”
玄明子将茶碗放下,抬起目光看着她问道:“找贫道来有什么事?”
玉罗香掩嘴轻笑,眉眼弯弯,问道:“这便恼了?”
玄明子沉着脸站了起来,刚要说话,玉罗香抢着问道:“你喜欢绍雪是吗?”
玄明子皱眉,起手道:“若无别事,贫道……”
“有事。”玉罗香玉手轻抬,一只棋盘从旁边缓缓飘了过来,落在条案上。
玉罗香坐正的身子,说道:“请你来为我解局。”
玄明子看着棋盘,依然皱着眉头。
玉罗香说道:“坐下呀,怎么总皱着眉头?”
玄明子坐下,沉着脸看着棋盘。
玉罗香伸手过来,端起他的茶碗,递到他眼前,说道:“喝茶。”
玄明子不接,抬起头瞪着她。
玉罗香笑道:“干么?想咬我呀?”
玄明子抿着嘴叹了口气,接过茶碗,顺手就要放下。
玉罗香说道:“我让你喝茶,真是的……”
玄明子又叹了口气,掀开盖子抿了一口,热茶落肚,却陡然从丹田处升起一缕清凉之气,延督脉上行,直冲脑户,提神醒脑,静心宁思,果然应了这茶的名字。
“咦?”玄明子极为诧异,这茶闻着也没什么气味,为何会有这般功效?
玄明子又喝了一大口,方一落肚,只觉一阵奇寒,冻得牙关打颤,浑身发抖。
玉罗香嗔道:“几百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既然觉得这茶有异,怎能喝得如此急?你连品茶都不会吗?”
玄明子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抖得将碗里的热茶晃了出来,落在手腕上都觉不出温度。
玉罗香绕过条案,将他手里的茶碗拿走,随后坐下,抱住他说道:“抱紧我取暖。”
玄明子瞪大了眼睛,伸手推她。
玉罗香嗔道:“嫌弃我是妖狐吗?”
玄明子哆嗦着说道:“你是……山泉的……”
玉罗香嗔道:“我是他姐,既不是他娘,也不是他娘子。要不,我叫脂玉上来,你抱她?”
玄明子刚要调动内息,玉罗香急道:“不能运功!会伤到肺脾两经。”
玄明子闭上了眼睛。
玉罗香嗔道:“抱紧我。你修了几百年的道,还怕自己把持不住吗?”
玄明子迟疑了片刻,展开双臂,拥紧了她。
一刻钟后,玄明子松开双臂,说道:“好了,多谢庄主。”
玉罗香一笑起身,走回自己那边坐下,说道:“别再喝那么急了。”
“嗯。”玄明子垂着目光,点头答应,心里突然觉得,玉罗香是故意给他喝这种茶。
玉罗香说道:“把心思放在棋局上,你是黑子,我是白子,你要毫发无伤地围杀我。”
玄明子一怔,抬起目光看着她问道:“毫发无伤?什么意思?”
“你看嘛。”玉罗香微微嘟嘴。
玄明子再次垂下目光,八百年修炼,阅人无数,却依然抵不住美色的诱|惑,难怪师父说他‘表里不一’。
静了静心,玄明子专注于棋盘,片刻后,看到棋子都变成了小人儿,互相厮杀。
玄明子抬起头,愕然说道:“这是一个杀阵!”
“是啊。”玉罗香坦然点头。
玄明子问道:“你要对付谁?”
玉罗香微笑道:“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对付道门的。”
玄明子皱眉,说道:“对付凡人也不行!”
玉罗香嗔道:“对付凡人还要用这样的杀阵,你把我们狐族当成酒囊饭袋了?”
玄明子问道:“那你要对付谁?”
“不告诉你。”玉罗香眉眼带笑。
玄明子又站了起来,玉罗香一拍条案,嗔道:“你再敢说你不帮我,我可要恼了!”
玄明子想了想,坐下,说道:“你法力远高于我,却要让我帮你,难道这个杀阵,要用道门正宗的术法催动?”
玉罗香轻叹了一声,答道:“这个杀阵,是少卿前世留给我的,我一直参详不透,或许正如你所说,是要用道门正宗的术法催动吧。”
玄明子沉默,听她话里的意思,根本就没指望着他能参透这个阵法,这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玄明子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杀阵,本身就是玉石俱焚的布置。至少在我看来,不管用什么样的术法摧动,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那怎么办呢?”玉罗香托着腮,定定地看着他。
玄明子问道:“你没问问山泉?”
“他?”玉罗香失笑道:“他才修了几年道,若不是带法转世,他这个年纪,恐怕连法身都没有吧?”
玄明子又站了起来,玉罗香说道:“不准走。”
玄明子皱眉道:“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玉罗香答道:“但是你不准走,留下来住上半年。”